作者:马涵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2:14
|本章字节:4744字
“不用,天大的事,一会再去。”冷漠残抬起头,轻抚着她的发丝道。
“可是……”她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了大事?
他以一指点在她的唇上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担心,没人来禀报就证明麻烦己经解决了,现在天大的事,放在一边,先继续我们未完的……”他心疼她因疼痛皱起的眉头。
半晌,他颓然地坐起身。
“残……怎……么了?”见他突然停止,她不解地望着他,强忍难过,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云儿,我救不了你,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他失控地狂吼,望着她雪白柔嫩的娇躯,他的心是动的,为何身体竟无一丝反应,难道连这副残败的身躯也在讽刺他不配拥有她吗?他的心顿时从天堂的云端狠狠跌入冰冷的地狱。
“你是。”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吐出这两个字,她多想叫他别激动,多想好好安慰他,可是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狂猛的袭来,体内的气血比先前更勇猛地激烈翻腾,她全身抽搐,冷汗吟吟,又呕出一口鲜血,她再无力多说一个字。
“不!云儿!”他惊呼,将她冷汗直冒,颤抖不停的娇躯拥入怀里。望着床单上她呕出的那滩触目惊心的红血,他的心一阵剧痛,深深痛恨自己的无能,他的云儿快活活痛死了,可他竟帮不上一点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强烈的无力感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或许他可以找别的男人来替她解除痛苦。不,他不能,他办不到,光是想想,他的心就痛得快死掉,若是真找别的男人来,他一定会在那个男人碰到她之前,一掌将那个男人劈死。
“对不起,云儿。”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冷漠残咬紧牙关,紧紧地拥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因疼痛过度慢慢合上眼。
他轻轻地拭去她嘴角残留的血迹,望着她双目合闭、惨白如纸的娇颜,以二指试探她的鼻息,似有若无,他的心在淌血。
云儿,你一定要醒来,若你再也醒不来,一定要等着我,我将随你而去。他在心中默默道。
暗处一双阴鸷的眼看到这里,带着浓浓的得意离开,该死的贱种,就该得到这样的待遇,他兴奋地想着,脑中突然想起刚刚那贱种怀里的绝美娇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欲念。不,这是不对的,这是不应该的,他眼里又飘过一丝震惊恼火。
冷漠残抱着昏迷中的的绮云好半晌后,为她穿好衣服,再拥她入怀,为她调整一个更舒适的‘睡’姿,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黎明又黄昏,寸步不离,滴水未进,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心灰意冷地以为她再也不会醒来时,怀中的她眼皮微动,有醒来的迹像。
云儿,你终于熬过来了。他的内心欣喜又激动,同时也作了一个让自己痛不欲生的决定。
他想将她放回床上,但由于维持几乎不变的姿势过久,他全身己非麻木,而是硬邦,他运功用内力缓和了全身的僵硬后,再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褥,起身下床穿戴整齐,将脸上的布面具换成玄铁面具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解因她的安危而耽搁己久的事。
若大的厅堂内,冷漠残眼光森冷地扫过地上早己发出腐臭味的五具尸首,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着一个己经使用过的信号竹筒,三日前云儿快要成为他的人时,他们听到的巨响就是竹筒内的火药被点燃发出的,这声该死的响声让他救不了云儿,让他做不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禀门主,他们是赤焰门的人,三天前的晚上己被我等拿下,当场击毙,毙命前其中一人点响了信号筒,估计是向暗处同伙发出的失败讯号。”一群黑衣人单膝跪地,其中一名为首的男子开口道。
“哦?你倒说说看,他们来袭的目的何在?”冷漠残平静的语调无一丝情绪起伏,跪地的黑衣人却感觉周身冰冷,全身止不住地轻颤。作为杀手吓得发抖实在有够丢脸,但不能怪他们没骨气,而是门主不怒而威的气势中居然还带着股森寒,实在是让人觉得比置身在冰窖还冷。
“回门主,赤焰门为仅次于本门的杀手组织,属下以为他们是想除去本门以取代本门江湖第一杀的位置,是以派人前来刺探本门的实力。”
冷漠残凝起眉头,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暗影门与赤焰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竟会突然来袭,并且发讯号的时辰刚好是他要得到云儿的时候,未免太过巧合了,似乎冥冥中有人在操控,意在不让他得到云儿,或者说是想阻挠他成为一个正常男人,难道真有人隐身在暗处?这么恨他,又有本事不被他发现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三年前就己经死了,莫非他没死?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一沉,袖袍对着地上的尸首随手一拂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森冷的话:“将这九十块碎尸弃之荒野。”
“是,门主。”黑衣人首领颤抖地应声,随即与身后的手下一齐处理地上看似完好的五具尸首,一移动才发现每具尸体均碎成了数块,加起来正好九十块。
门主刚那不经意的一招,竟让每具尸首不多不少正好碎成十八块,太可怕了。一群黑衣人顿时腿软地瘫倒在地,死人得罪门主都会死无全尸,那活人岂不是连渣都不剩?
厢房内绮云悠悠转醒,她在昏睡中一直感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第一眼却没见他,原来是在做梦,她心里怅然若失,早知道就晚点醒,多享受会梦中他的温柔,突然听见轻微的推门声,她反射性地一闭眼,不动声色地假寐。
“姑娘既然醒了何不起身?”来人淡淡地开口,这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是他,绮云心里有些失望。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懒得再假装,索性睁开眼开口问道,注意到自己微哑的嗓音,定是躺着太久的原故,绮云随即清了清喉咙看了眼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不知是谁替她更的衣?不好意思问别人,一会要是看到残,得记着问问。她起身坐在床沿打量起来人,只见来人一张平凡的国字脸,身形鞠偻,五十开外,正一瘸一拐地走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