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韵妃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2:39
|本章字节:5622字
此时坐在床上的雨冲,正含笑望着夏霏。发现她欲转身飘然离去的样子,忽然一骈腿儿,利索地蹦了下来,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迅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上前大胆而又猛力地拉拽起她的胳膊。
“啊?我就是想换这件衣服,要不我去那间屋子换吧……”
面对着雨冲那大手有力地攥握,她有些慌乱地解释,但依然挣脱着坚决想离开。
这时她猛然间又想起了内心的一处小疙瘩。
白天在滑雪场时,他不是似乎有意回避着与自己牵手吗?作为自己,几斤几两还是蛮清楚的,绝对不会强求谁什么,显着就跟非得赖上谁一样的。尤其对一半思考一半动物的男性来讲,她这么多年都是一直怀有警惕之心的。既害怕为难对方,又害怕判断失误,最后将自己置身于尴尬境遇。尤其害怕进入恋情后,被对方又无端狠狠地甩开。
此刻她忽然对男人警惕之余又会产生了一点儿小小的心灰,继而便是厌恶,如过去失婚后排斥异性的感觉一样。于是面对着雨冲,她只能决意离开假装冷漠。
但雨冲,怎么舍得眼巴巴看着她离去呢?
一把将她硬拉进了屋子,顺手关上房门还有那刺眼的灯……趁着黑暗,强硬将她推在了床沿,顺势猛力扑倒在了床上。这动作来得是如此快闪,夏霏来不及回过神招架,终究也还是没有他的力气大,只能瞬间而又无奈屈服地躺在那里。
她伸手顺便一摸,那身子底下床上铺的是起了无数球球的涤棉床单……此刻她只感觉头晕,由于剧烈挣扎,太阳穴那儿总有根筋在一蹦一蹦的抽搐,老半天也缓不过来神儿。
她承认,在网聊时,曾经有无数个日日夜夜无限憧憬向往过他。她承认,初见到他的长相时确实难以适应。她也承认,在今天相处中,逐渐对走入现实生活中的他有了好感,虽然样貌与期待有些偏颇,但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令自己欢喜并且感激。
可如初见就有了肌肤之亲,丢掉防线彻底为对方打开心门,那又与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俗人有何区别呢?她感觉如果任凭顺应,似乎自己也比那些平日里的俗人高明不到哪儿去!想到此,她又开始极力拼命挣脱起来。
夏霏的脸朝上,自然看到了窗外的光线。由于光线的刺眼,搅扰她根本看不清了雨冲的面部轮廓。只感觉有个黑影重重地压了过来,背对着阳台窗外射进来的亮光,被拉长的黑影倾泻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并不停地左右上下摇摆晃动着,像月光下的树影子。
这被模糊了的影像似是而非,又让她自然想起了前夫。
记得有一次,前夫为了寻刺激,将剃须刀里的一兜胡子茬,全部猛力塞进她的身体里。顿时,她那柔嫩湿润并布满皱褶的地方,每时每刻便都在被胡子茬、那小而锋利的断面针刺中挣扎……任凭怎么清洗,怎么往外掏,绞尽了脑汁想尽了一切办法,但还是无法将零星分布着碎针尖儿一样的胡子茬儿彻底取出来。
在那一次,她的身心可以说受尽了***与折磨。
虽然此事时隔已久,但残存的记忆令她已经对肌肤之亲,产生了无端的恐惧与抵抗。因此她好长一段时间内害怕异性,更害怕与异***流。在她看来,每个异性都拥有一套折磨女人,拿女人找乐子的变态战术。
面对着黑影,她本能地将双臂抬起,紧紧护住了胸部。
“喵儿…嗷儿…!”
此时窗外又传来了不畏严寒的野猫,哭嚎拖曳的长音。
在那长音末尾又冷不丁地爆发出拐弯儿怪叫。怪叫声后,夜空中便是更显出奇的寂静,寂静后又猛然闪出凄厉的一声长音划破了夜空,怪叫伴着眼前犀利光线下,这似是而非并不安分左右摇晃的黑影轮廓,再融进记忆中脑海里残存着的前夫的记忆,无疑这些更增加了她的恐惧感,更令她心惊肉跳。
哎!雨冲啊雨冲!你可知道,这些喷着鲜血如恶魔般的印记,正在吞噬着你身底下的,这可怜可悲可爱而又柔弱的夏霏?
但这些,雨冲,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对,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网恋时,她曾咀嚼过多少个与雨冲的“新啼痕压着旧啼痕,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的不眠之夜?可此时,前夫恶魔一样的阴影如同大山影子般,阻止并压迫着自己透不过气来。而这些,又该如何与善良单纯而又不谙世事的雨冲,瞬间倾诉一吐为快呢?不,她不想让过去历经的沉重倾泻,不想提早污浊了他那原本年轻纯净而又澎湃的一颗心。
“窗帘!”为了掩饰不安与拒绝,她故意拖延着时间,还抽出手来指了指窗外,说完后又迅速用被子蒙堵住了嘴巴。
“嗯!”他答应着迅速起身下床,一个箭步冲过去,奔到阳台去拉窗帘,“哗啦、哗啦。”随着简简单单的两声响,拉窗帘并未有拖泥带水,夏霏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耳畔听到了他已经回头转身,迅速大踏步走过来的声响。
接下来,她那一双不安的眼睛复杂恐惧地看着他,借着亮光,她可以暂时澄清眼前这个,不是过去的那个恶魔。
是啊,下床去拉一下窗帘,又能够搪塞拖延多久呢?
夏霏刚透了半口气,雨冲瞬间又将欲起身坐起来的她,重新扑倒在了床上。这动作真是好快啊!他的双手不又断向着她的身体,忙乱慌张而又目的性不强地摸索着。
他为她脱着衣服,老半天才脱了上衣,接下来又努力地摸索内衣,摸到了,但却又无法找到开口。为摘掉眼镜的他不断凑近了观察着,此时他皱着眉头趴在了夏霏的胸口上,将气息均匀喷洒在她那明亮的肌肤上,颤抖着双手,伸出几个手指,上前抠着胸衣的中下部,他以为连接袢在那里。可是伸进手指,左抠右抠,就是找不到开口。这女人传说中的内衣,怎么就像长在了肌肤上一样?怎么如此严丝合缝?
但是对设计师们给女人设计加工如此繁琐的内衣,他真深感无奈。
于是始终没有舒展开来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他又将两个手臂、环到了夏霏紧压着床板的后背,但夏霏并不予以配合,于是只能费力地又揪又抓。借着窗帘缝隙的路灯光亮,他不断调整着战术,虽然没有一下子成功,但依然用有些颤抖的双手,不厌其烦乐此不疲地屏息研究着。
对了!实在解不开,可以凑过前去,用牙齿咬一下试试。
哦!这似乎远比车间里那些机器设备零件复杂得多,但也颇有意思得多。而且她那光滑细嫩温热的肌肤,远比钢铁机器柔软有味道很多,也远比钢铁机器更加贴近自己深层内部的灵魂很多。虽然自己是个工程师,可怎么把眼前的这个可爱鲜嫩柔软的女人,总撇不开工作时接触的机器来理解呢?于是他无奈摇了摇头并苦涩地笑了。
最后终于破解了内衣密码。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如完成了一道数学难题那样如释重负,继而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阵激动狂喜。他面对着灯光下,一大片被彻底剥光了衣服,全裸的白花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