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作者:陈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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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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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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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108字

有一天,房东家已经上了三年级的孙子杨勇。忽然在这早春时节里,忽然想起来了给小丽丽洗澡,结果这下可惹了祸。还没有出满月的小丽丽,虽然身体上彻底干净了。但是在给它洗完澡后,它便非常不适应,而且反应很强烈。


它不停疯狂跳着甩着抖落着毛毛上面的水滴,无论打滚无论跑跳,无论怎么奋战,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它焦急得不顾了窝里的孩子,从这个门口跑向那个门口从那个门口跑向了这个门口,来回来去惊慌失措浑身颤抖着乱跑着。一直等到浑身的毛毛彻底在这疯狂地跑跳中,变得干燥了为止。


可是杨洁杨勇和房东的另一个孙子杨波波,都在自家门口看着小丽丽神奇的怪样,哈哈大笑着。自抱养了这一条小狗的那一天开始,也没见小丽丽这般激动狂躁过,这么怪模怪样过,所以引来这些孩子们的哈哈大笑。


忽然有一天,夏霏正在院子里接水,忽然见小丽丽忽然躺在了地上,僵直起身子,浑身战栗着。抖动着毛、歪着嘴,停着脖子。唬了夏霏一跳,赶忙撂下水壶去找厨房里的杨奶奶。“杨奶奶,您看那小丽丽究竟怎么了?僵直的身子一动不动。”


杨奶奶却极其平淡的地说:“抽羊角风了。”


夏霏听了便猛然想起了杨勇对它的那次强制洗澡。洗完澡后浑身都是水的小丽丽拼命成那样。结果,还是有了问题。夏霏看着小丽丽,有一丝难过。唉,这小畜生就是主人捉弄的工具吧。尤其这小孩子也是没轻没重、不多想的。但是大人只要看到他自己的孩子开心就好了,还管不管那小丽丽是不是个刚生完小狗的哺乳期了?夏霏便如此感慨了一番,


这样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又听杨洁说:“老姑,杨勇抱了两只小狗送了人。”“噢,是吗?那小丽丽不寻找吗?”“没有寻找,我妈说小丽丽不识数。只要窝里不给抱干净了就行。”“哦?还有这么个说法?”夏霏不经将信将疑反问了一句。


于是,小丽丽便只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她每天依然比较开心,规律的吃饭,而且身体的毛毛不那么脏了,只是黄白之间的一种颜色。其中嘴巴和四脚依然是灰色的污迹,而不是过去的那种纯粹的煤灰。也许是小丽丽只是偶尔还去扒开吧?或许,那煤灰堆里根本已经没有了储藏,或许小丽丽只有一个孩子了,它也不需要那么充足的奶水,还或许因为她生了怪病后,吃了那些对奶水的补充也不凑效。


总之,它已经很少扒煤灰了。


周六的一大早,夏霏便听到外面小丽丽用爪子挠门的声音,记得那是个春夏之交的季节,虽然刚早晨五点,但外面也已经大天老亮了。但是夏霏非常想睡个懒觉,于是便不理睬小丽丽。但是小丽丽一见夏霏不理睬它,便一边尖利声音呜呜着,一边依然扒着门缝,就是两扇门往中间对在一起的那一种木门。


边挠、边扒、边抬起嘴巴来向着空中呜呜着哀号。


这样如此僵持了半个小时之久,想睡懒觉的夏霏也真睡不下去了。于是,夏霏衣服没有穿很多,围着一件衣服便下了床,打开插销,推开了那两扇门。果然是小丽丽,它一见开门,便滚进来,这次不是蹲在地上要吃的,而是急匆匆在夏霏的屋子里面所有的空处、来回翻飞着寻找,那急切的心情,便不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搞不懂的同时。她也看着它究竟想做什么。


小丽丽急切地东闻西嗅,一改往日的优雅。它不停地寻着。可的确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它便一头扎进了夏霏的床底下,又趴着搜索了一遍,最后再从屋子里巡查了一遍之后,才“嗷嗷”似乎绝望的如哭泣一样的声音。


夜里,杨洁又来到了夏霏的屋子里:“老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夏霏没怎么过脑子的询问她。


她说:“昨夜小丽丽的最后一只狗,也被送了人。”


夏霏听了立刻恍然大悟。


“它今天早晨五点就来我的屋子里搜罗着,敢情是为了找孩子?”夏霏不禁替小丽丽伤心难过着。


“妈妈说,已经从我们这些个屋子里翻腾了半夜了,最后才进的您屋子。我们这一夜都没睡好。”


“唉,”夏霏为了小丽丽丢失孩子的难过心情,而唉声叹气着。即使小丽丽永远也取代不了阿黄在内心的位置,但是,这小丽丽,也逐步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她竟然为了它也忧心着。


结果在那之后,白天夏霏见到小丽丽打个招呼,小丽丽连看都不看,夏霏为它难过着,可怜着,同情着。当它在最后一个孩子被抱走的时候,才知道没了孩子的痛。


天真的它开始,以为顽皮的小宝贝跑到了那间屋子里玩耍,可是找了所有的房间,包括那堆煤灰、它照样刨了又刨、蹬了又蹬。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孩子,只要一想起这心疼处,它便会向着天空无力而又绝望地哀鸣。这让夏霏看到在阳光下的它如此痛苦而感到同情。


看着小丽丽,夏霏不想接水了在院子里。


杨奶奶走过来走过去向夏霏说,“一天没吃食了。一天没吃食了!”她抖动着粗糙而又短小的手指,数落着不吃食的小丽丽。


夏霏点点头,又看着几眼它。


没想到,它又忽然站起身子,溜达了几步,在哀鸣了一串后,忽然呕吐了起来。夏霏便更是同情并难过着。


这样小丽丽到一个星期后,才逐渐好起来。


但后来,它便是依然抽风,从一个月抽一次,到两个星期抽一次。随着抽风次数的增加,小丽丽的脖颈开始变得粗大而僵直,失去了应有的灵活性,整体上也更没有以前好看了。


一个月过后,小丽丽慢慢忘记了过去。也吃了也喝了也玩了,心情还算好。


就在一个星期的周日。杨勇带着它在门口和小朋友玩耍时,小丽丽便同邻居家的同品种小黑狗一起玩耍。当孩子们停止玩耍,要回家吃饭的时候,杨勇便叫这小丽丽一起走,也好关门进屋吃饭。但是小丽丽就是不肯走。


于是,杨勇一着急便抱起了自家的小丽丽想回家。没想到,那个小黑狗不干了,一见有人抱着小丽丽走,它上前就是一口,咬在了杨勇的胳膊上。这可怎么办?结果两家因狗而起了纠纷。前邻家最后也没有赖账。于是,给杨勇打了狂犬疫苗。


在秋天后,小丽丽抽风更频繁了,冬季,频繁的每星期抽一次,一次加长到了40分钟。这样小丽丽以前的灵巧的模样便荡然无存,脖子更粗了,体态也更臃肿了,即使它并没有怀上小狗。


再一个月过后,它似乎又有心思谈恋爱了。就这样,病着的小丽丽又怀了孕。


夏霏为它无比忧心着,担心它这身子骨。


以后,她也已经搬出了那个家另外租了房子。等从那道房走后,听说那房顶子就塌了。后来还听说是因为房顶的木头被蚂蚁吃了,还有常年漏雨浸泡所致。


再以后,那成片的东沽房子,便都已拆迁,听说那里移为平地。


最后,又听说那里成为了一片片临海房度假村,卖着很高的价钱。还听说辛辛苦苦的老渔民们有的是钱。


后来还听姐姐说,她以前单位的一个推氧气瓶的工人,就是土生土长的东沽渔民,因为拆迁的原因发迹了。他从此不上班了,开着一辆白色宝马,买了最黄金地段的几套房子,刚四十几岁就安然度起不用辛苦做工,整天开着宝马频繁约会女网友的事情。网友并不不了解他的过去。光看人家开这白色的一辆宝马车,便也足够笑眯了眼睛。这工人无论多么没有文化,无论背景怎么样,似乎光开这一辆宝马车,便足够证明了他的一切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