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虫鸣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2:48
|本章字节:6202字
童自辉点点头,径自走进屋里。紫末叫来小惠,吩咐她去订四人份的晚餐,六点送到房间。才又来到池子边上,就见童童把头枕在石枕上,身体漂浮在水中轻晃。她笑了笑,蹲在池子边上,悠闲地看着他。
童童指着旁边的大池子:“妈妈,我想去那边玩。”
“不行,那边的水比较深,危险。”
“你也一起泡就不危险了啊。”
江紫末犹豫不决地看向自辉刚走进的那扇房门,面露难色。
童童索性拽住紫末的衣角,紧追不放地说:“妈妈,一回学校我就要考试了——”
“好吧,你等等,我去换衣服。”
江紫末无奈地往房间去,自辉刚说他有工作要处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再说,好不容易来趟温泉,不泡就太可惜了,她原本是想等大家都睡了,再出来泡的,而现在自辉又不在,她大可以下水泡个过瘾。
想着,心情极好地回到房间,对刚拿出笔记本电脑接电源的自辉说:“我要先洗个澡。”
自辉知道她是要自己去盯着童童,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来到温泉旁,微笑地捏起童童的鼻子,“还是你魅力大。”见童童的小脸红扑扑的,伸手将他抱出来,擦干水珠,披上裕泡,“不能泡得太久,等妈妈来了再下去,知道吗?”
“知道了,”童童爬到躺椅上,抱着橙汁大喝了一口,才问,“我还要陪妈妈泡多久?”
“不用多久,我一会儿就来。”
父子俩又交谈了一阵子,童自辉瞥见江紫末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看似又要打退堂鼓了,他当即低声对童童道:“快下去。”童童依言踩着台阶下了大池子,他才离开池边,状若自然地走进房间里。
江紫末不疑有他,放心地走过去,赤脚试了一下泉水,温度调得正好合适,便脱掉浴袍,踩着鹅卵石的台阶,直到探到池底,才坐了下来。转过脸看着儿子,才发现童童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用手蘸了点水,洗去额头的汗水,才说:“水这么热,亏你能泡这么久还不头晕。”
童童其实就快晕了,虽然休息了一会儿,但终究是休息得不够。此时,他嘴上也只能说:“不晕,泡着很舒服。”眼睛却小心地朝房间的方位瞄着,希望老爸能尽快出现。
“不舒服了要立刻跟我说哦。”她嘱咐道。
“嗯。”
水面烟雾缭绕,裸身泡其实也没关系,江紫末瞄了瞄四周,池子四面都有茂密的竹林遮掩,很安全,自辉也在工作,何况泳衣湿嗒嗒地附着皮肤,很不舒服。心一动,偷偷把泳衣脱掉,踩在脚底,再安然地靠着池壁,惬意地闭起眼睛。
四周很静谧,偶尔有风拂过竹林,沙沙地轻响。水的热度从脚底窜上头,不一会儿,她已感到脸颊发烫,连发顶似乎都冒着热气,汗水酣畅淋漓地从额际滑落。旁边有水声,以为是童童在玩水,她懒得睁眼,只喊了一声:“童童?”
“嗯。”
听到回应,知道他没事。温水泡得头晕晕乎乎,四肢也懒洋洋地伸展开来。似乎过了许久,身旁都寂静无声。
“童童?”
无人答应。心头一凉,惊惶至头皮传自全身,她猛地坐直身子,睁开眼来,“童童——”转过脸,透过模糊的水雾,隐约看到一张比童童大一号的脸。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问号,然而却顾不及想,四处没看到童童,便亟亟问道:“童童呢?”
“玩去了吧。”自辉从容答道。
紫末惭愧地咬住下唇,内心自责道,只顾着自己泡得过瘾,连童童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若是他晕倒在池子里,大概自己也不晓得。
她那笨脑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两父子商量好的。只不过,童自辉是没想到她这么爱泡温泉,以至于他轻易就偷渡进来,连轻微的抵抗都没有遭遇到。
“你的工作做完了?”她讶异地问。
自辉微笑:“只是回个邮件。”
紫末觉得他笑得很奸诈,可一时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马上,她就想起来,自己是裸身泡在水里的——对了,脚下——可双脚踩着的是坚硬的石壁,泳衣早已不知去向。她故作镇定地对自辉笑笑,反正他也看不到水下,便放心地伸长腿去探那件软软的泳衣,不小心却触到了自辉的小腿,身体像过了电一样,马上又收回来。
自辉忍住笑,假装不知道她在泉水里瞎忙。目光落在她被温泉水泡得绯红的双颊,眼底深处浮起一抹欲望的色彩。虽然他让儿子当帮凶,绝不是为了某些目的,但若有超乎预料之外的成效,他也是会全盘接收的。
因此,趁那个笨蛋集中精神找泳衣时,他偷偷地坐近她,贴在她耳边低哑道:“你的泳衣——我已交给小惠去晾干了。”
轰——江紫末全身的毛发都在水里竖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找躺椅上的浴巾浴袍,但,躺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到她伸手不能触及的地方。
逃无可逃怎么办?反正他也看不见。她那大脑作出的反应真是贫乏得可怜。当自辉圈住她光溜溜的腰身时,才真正认命。
都裸呈相对了,她不至于再想起那些不快的事,却还是会感到羞涩,恨不把脸埋进水里。
自辉却眼疾手快地钳住她的下巴,脸倏地靠近,不待她振声欲呼,嘴已经被吻住。不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揽在她腰上的手也极不可耐地滑向双腿之间。夫妻七年,他早已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更知如何一举让她沉溺。
“别这样,”她含糊地抵抗,“童童他们会看见的。”
“我已经让小惠带童童去逛度假村内的景区了。”
他们进来时经过的那个有湖有森林的景区?光是里面的游乐设施就可以玩去整整一天。江紫末此时才明白到,这个老谋深算的浑蛋,根本就是他预谋好的。
她坚决不会让他得逞,脸别开:“也不能在这里。”
“回房,还是在这里,你自己选择。”
她咬牙瞪视:“回房。”
自辉爽快地松开了她,跨上台阶,披起浴袍,又拿了紫末的浴袍递给她,还仿佛很君子地转过脸去,待紫末系好浴袍,他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往房间走,与其说揽,不如说挟持。
紫末搜肠刮肚地想着脱离的办法。如上次露营一样,自辉总爱挑中她的逆骨下手,她不排斥两人之间发生些什么,但却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进房,自辉就反锁上了门,防得滴水不漏。
紫末凝视着他,黑亮的湿发滴着水,晶莹的水珠落在光洁的额上,睫毛上,浴袍的襟口处露出结实的胸。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仰头把唇凑上去。唇舌交战不过一个回合,自辉已反客为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紫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退到门边,手偷偷摸到防盗链,轻轻挪开。当手握上门柄时,她忽地将沉溺中的自辉推开,旋过身想逃。但前脚才踏过门,腰即被单手圈住,接着她的身体腾空而起,被重重地抛到大床上。
她的身体陷在软软的棉被里,一时无法动弹,而自辉颀长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双手撑在她两边,眯起眼警告道:“你知道女人这个时候逃开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紫末无辜地眨眨眼。随之,她的胸口一凉,浴袍的腰带已经被解开。
自辉挺身而入时,附在她耳边小声而清晰地说出四个字:“婚内强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江紫末绝对可以言之凿凿的解释:就是做人要守本分,尽义务;估势以待发,量力而行之。
做一个合法的公民,不要偷税漏税,一旦被抓到会罚得倾家荡产,不值!
做一个合法的妻子,不要逃避应尽的义务,一旦一家之主真发怒起来,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