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雅瑟
|类型:古代·奇缘
|更新时间:2019-10-06 13:12
|本章字节:8714字
说完,她妩媚地一笑,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这时,整个房间弥漫氤氲香气。
“曼蕾小姐要赶我走了,我只得从命了!”
“我是提醒你,要是回去迟了,你那位苏州老四发起脾气来,你可吃不消啊!”说着,向杜月笙打了一个媚眼。
“我家老四可不像你,是个大醋缸。我是真有事,一个朋友约好的。”
杜月笙站起来,向曼蕾挤挤眼,意思是这里的事,全交给你了。然后,他拎起皮包,向张一鹏点点头说:“专员,我走了。你托我的事,我一定办到,再见!”
张一鹏站起身送杜月笙到门口,转身急急地带上房门,弹簧锁啪的一声锁上,再坐回双人沙发上。这时,曼蕾也慢慢地走到张一鹏面前,不管是走动时耸动的双峰,还是紫色旗袍里那两条几乎赤裸的大腿,都令张一鹏立刻陷入意乱情迷的状态。
张一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抬起手,要往旗袍的叉下摸。在他的手接近旗袍的瞬间,曼蕾迅速地一闪躲开了。
一会儿,张一鹏刚又坐稳,曼蕾却凑了过来。这回,她故意有节奏地摇晃着身子,让胸前那丰腴的双峰不断颤动。张一鹏看着曼蕾身子有节奏地摇晃,猛地想起昔日那些京城女子,但此刻谁也不胜曼蕾的魅力了。
张一鹏站起来,想扑上前去,可是又被曼蕾闪过了。眼看鱼就在嘴边,却吃不到,张一鹏急红了眼,端起桌上的一大杯白酒,一口气灌下去,正当他想扑上去抓住曼蕾时,曼蕾却猛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把胸脯紧紧地贴在他的肩膀边,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嗓音,娇嗔地说:“我跟你去北京,好吗?”
张一鹏早已经控制不住了,一只手从旗袍的开叉插进去,不一会儿,见曼蕾没有抗拒,就还不满足地趴下来不停地亲。
曼蕾被张一鹏放在沙发上揉着,两只眼睛里露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见他手忙脚乱,她身子一歪,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张一鹏这才想起,应该褪去曼蕾的衣服。他顾不上去解纽扣,伸手抓住旗袍的下摆,猛地一扯,旗袍一串脆响,前面的那面被撕去了……
曼蕾这才发出声音,撒娇地说:“你把人家的衣服撕坏了,你要赔给我。”
张一鹏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回答道:“还要什么衣服啊,天天陪着我才好呢!”
曼蕾不依不饶地继续撒娇:“那我以后怎么出去啊?”
“爷我有的是钱,什么不能给你买。”说着,就在地板上行动起来。
曼蕾“唉哟”了一声。
“我还真不信,你还能真是黄花闺女?”
“就是嘛,人家从来是卖笑不卖身的!”曼蕾还不时地做出些“无谓的抵抗”,接着说道:“不是杜先生关照好好侍候张大人,我怎么能让你这样。”
过了很久,张一鹏才起来。
“好啦,管你是不是处女,大爷都喜欢你。”说着,张一鹏在她的嫩脸蛋上拧了一下说,“哎,听说法租界有个三鑫公司也做鸦片生意,可是真的?”曼蕾摇摇头,嘟起红嘴唇,不胜其烦地说:“什么鸦片呀,你们男人就离不开那烂东西。谁留心那破玩意?不过,三鑫公司我倒知道,我有个表兄在公司里做事,这公司是做地皮生意的。”
“鸦片赚大钱,杜先生为什么不做呢?”
“听说英租界巡捕房里有个叫沈杏山的人,独霸了上海滩烟土生意,不准别人插手。”
“哦,原来是这样。”揉和着浓香的话语,又是从樱桃小口里吐出来的,张一鹏哪有不信的?他深信不疑,鸦片的大本营的确在英租界。他觉得从侧面了解的情况更可靠,心里有底了。
此时,子夜已过。张一鹏扶起曼蕾,揽住她的细腰,要往卧室去,曼蕾半推半就,两人重又上了床。
张一鹏本想着自己是总统的特命专员,顶得过清政府的钦差大臣林则徐。林则徐到了广州禁烟,洋人不买他的账,甚至还与他为难。而现在自己虽然没坐八抬大轿进上海,可是一踏进上海滩,洋人、“土人”全来巴结,送金送银送美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八面威风!林则徐有虎门销烟,威镇四海,我何不来个“浦东销烟”,日后也好流芳百世。
张一鹏主意一定,第二天下午便开始行动。他带了10名随员,浩浩荡荡地来到海关监督税务司查点烟土储存情况。
这些存土是哪儿来的呢?要知道它们的来历还要从袁世凯当权时期说起。早在1915年4月29日,正在做皇帝梦而苦于经费太少的袁世凯,突然遇到曾任上海道台的蔡乃煌,到上海担任苏翰粤三省的禁烟特派员。
当时的江苏、江西、广东三省还是禁烟的“世外桃源”,没有被禁绝种植和输入烟土,因此,三省内积存有大量的印度鸦片。这可是一大把馋人的油水。清朝末年,不少官吏以禁为名,征收销烟“损耗款”,大发横财。这一次,袁世凯也想“故伎重演”。
蔡乃煌深知袁世凯的心思,一到上海,马上与上海、香港两地经销印度鸦片的烟土联社签订《苏、赣、粤三省禁卖烟土合同》。合同以准许联社在江苏、江西、广东三省运销积存的鸦片为条件,规定联社要向政府交纳三千五百元“捐款”。果然,蔡乃煌此举,为袁世凯增加了不少进账。而自己却因此变得顿时声名狼藉,成了孤家寡人。
转眼,这个合同到期,民怨沸腾之下,上海口正式宣布禁止外国鸦片进口,公共租界工部局也同时收回在租界里的烟土售卖执照。北京政府国务会议只得顺应民意,决定取消积存鸦片的合同。这样,联社的另外1000多箱鸦片销售只好停止。这些鸦片一直贮存在海关仓库里。
张一鹏赶到后就开始清查鸦片数量,可是之前的1600多箱鸦片,现在只剩下1200箱,400多箱已被盗卖。张一鹏还不知道,其实这400多箱,都通过杜月笙的三鑫公司销掉了。他不能也没有时间追究,只好把剩下的鸦片全部运往浦东。
为了扩大影响,张一鹏特意不用车子装载,而是到中国地界调了几千民工抬着鸦片,由沪军士兵押送过静安寺路,从外滩过外白渡桥,从至达码头过江。
这天下午,黄浦江两岸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万国禁烟会议的代表坐游艇过江到场察看。
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1000多箱鸦片排列在浦东稻田里,当场开箱,让各界人士检验过目。
意外发生了。在开到第57箱时,里面装的不是鸦片,而是一块块砖头。这时不仅来察看的官员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糗的是张一鹏。只见他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面对请来观瞻的洋人不停地耸肩,不住地做鬼脸,张一鹏只能硬着头皮主持销烟。幸好柴禾已架好,火一点,便僻僻剥剥地焚烧起来了。
次日,在万国禁烟会议上,张一鹏宣布了他的调查结果,英租界的探长沈杏山,利用职务之便,在英租界里大肆保护、贩卖烟土,希望英租界工部局予以调查取缔。
英帝国主义是极其虚伪的,一面当娘子,又一面立牌坊。当即表示,英租界绝无此事,同时,回去对华捕探长沈杏山严加审查。
果不其然,沈杏山在这件事后就被上司严重地警告了。不过,因为之前的做烟土生意也是经过上司同意的,所以这次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罚了3000块大洋。
以柔克刚,敲开英租界大门
当时的上海英租界,位于今上海市区中部。清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上海道宫慕久以告示形式,公布上海租地章程,划定洋泾浜(今延安东路)以北、李家厂(今北京东路、圆明园路一带)以南之地,准英国商人租地建屋,后称租界,次年定西界于界路(今河南中路)。道光二十八年,英国领事阿礼国与苏松太道麟桂商定将租界扩展为北至苏州河,西至周泾浜与苏州河畔苏宅之间的一条直线(今西藏中路)。面积为2820亩。同治二年(1863年)与上海美租界合并为公共租界。
所以,它的范围要比法租界宽阔得多,也是上海滩的商业中心,闻名于世的英大马路(今南京路)稚四大游乐公司都在英租界内。在那里,巡捕房前后主任华探长谭绍良、尤阿根、陆连奎,横行租界的“大八股党”沈杏山、赌场老板严九龄等等,都是显赫的人物。而黄金荣当家的法租界帮会,跟英租界大亨明争暗斗,嫌隙甚深。不要说“小八股党”顾嘉棠抢了“大八股党”的饭碗,黄金荣也亲手扇过沈杏山的耳光,就连小角色江肇铭也讹过严九龄的赌台。这些大恩小怨,都潜伏着火并的危机。
但是,倘使黄金荣去解决这个问题,也是只有硬碰硬,结果也就是火并。不过,现在杜月笙接手这件事,就另有一番看头了。杜月笙没有将英租界的大亨们一网打尽,而是先以儒将的豁达,风雅绅士的气度,向英租界头号大亨沈杏山伸出了亲善之手。
之前,沈杏山因为一些事搞不定,需要到外地避避风头。于是,就去了天津。但是天津虽然有租界,却也是欺生,没办法,他只好偷偷回到了上海。整天呆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杜月笙得知这个消息,感觉这是个和解的好机会。他认为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如溺水救人来得高明。于是,他先去游说黄金荣,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由老板出面安抚必能事半功倍。
主意已定,他立刻来黄公馆见老板:“金荣哥,听说沈杏山回上海了。”
黄金荣本来对人世俗事已百无聊赖,重提沈杏山之嫌,也提不起劲,“哦,姓沈的回释重开码头?”
杜月笙在旁察言观色,先要摸摸老板的底:“哪能有这个气魄孵豆芽。”
黄老板长叹一声:“姓沈的也是个角色,当初我脾气躁,为争码头敲了他一记。凡是人,总是要挣张脸皮嘛。”
杜月笙一看黄金荣抱有凡事宁息的态度,暗暗庆幸。他顺水推舟,渐渐引出他的真实来意:“金荣哥,你再拉他一把吧!”
黄金荣也同意杜月笙的观点,他现在年事渐高,也不愿再多树敌。点点头,对杜月笙嘱咐道:“月笙,有机会你开个差使给他吧,算是了却前殊。”
杜月笙害怕他变卦,想让黄金荣亲自去解开这个结,就紧追一句:“金荣哥,我陪您走一趟。您亲自去,也显显您的肚量。”
这天,黄金荣果然登门拜访了沈杏山。没想到,黄老板会亲自探望,沈杏山显然喜出望外,忙唤来爱女四小姐春霞敬茶。杜月笙见这玲珑俏丽的少女,顿时又生一计,启口问沈杏山:“杏山兄,四小姐不曾配亲吧?看她这般乖巧,老杜倒想讨杯做媒酒喝了。”
沈杏山一听杜月笙保媒,更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应道:“不敢当,不敢当啊,不知哪位公子肯娶丑女?”
杜月笙一笑,指指黄金荣,说道:“金荣哥的二郎源焘,一表人才,我看两人正相配。”
就这样,黄金荣和沈杏山由冤家成了亲家,给沈杏山撑足了面子。沈杏山对杜月笙着实是感激涕零。后来,杜月笙有事相求,沈杏山总是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