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德龄藏身(2)

作者:谈宝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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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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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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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498字

慈禧放心地点点头,随后又对李莲英说:“莲英你带些风湿名药代我看望看望裕庚。”


李莲英明白主子意图:“奴才遵命。”


容龄陪着母亲在宫外等着李莲英,容龄不满意地说:“太后还怀疑阿玛的病,让李莲英调查调查。”


裕太太坚信地说:“不管怎么样,你阿玛和你姐姐坚决要离京,你以后再回太后身旁,可要小心从事。”


容龄明白:“我留在太后身旁,可以缓解太后他们对我姐姐的遗怨。”


贤良寺裕庚的家。裕庚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听见大门一响,裕太太放大声音,礼让李莲英:“大总管,请进,大总管请进。”


门一推开,李莲英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了。


裕庚艰难地翻着身子,李莲英客气了半天:“裕大人不要动,老祖宗让奴才看望您来了,这是老祖宗让奴才给您带来的同仁堂丸药。”他的声音没落,小太监把手里治疗风湿病的中药盒放在桌子上。李莲英看了半天问了半晌,他轻轻地给裕庚盖着被,才离开了裕家。


慈禧的寝宫里,慈禧坐在宝座上,四格格、元大奶奶、崔玉贵站在座儿旁边,听李莲英回来汇报:“裕大人的病的确恶化很快,人瘦了很多,不能再耽误了。”


慈禧考虑再三,做出决定:“看起来只有批准他开缺去上海看病了,耽误了治疗时机,我要落骂名的。”


紫禁城过道,慈禧带着四格格、元大奶奶、李连英送裕太太、容龄往宫门口走去,慈禧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她向李连英递了个眼色。


李莲英托着一盘珠宝走到裕太太跟前,慈禧对裕太太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裕太太拒绝:“不不不,我们不能收。”


容龄也帮助母亲说:“老祖宗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不能收。”


慈禧说明:“这不是给你们的,这是我给裕庚最后一次奖赏。”


裕太太娘儿俩连忙跪下,老太太说:“过去裕庚接受了老祖宗的不少恩惠,的确也尽了忠,尽了力,以后不能伺候老祖宗了,奴才代替裕庚谢谢老祖宗了。”


“好吧,你们起来吧。”慈禧发话了。


裕太太娘儿俩起来后,老太太对慈禧说:“老祖宗不用送了,请留步吧。”


容龄也说:“老祖宗请回吧!”


慈禧对容龄说:“到上海把你阿玛安排好了以后,你一定回宫。”


容龄点头:“老祖宗放心,阿玛安排好了以后,我立刻回京城。”


慈禧又想到德龄:“德龄去天津办货,也该回来了。”


天津客栈里,家人对巴龙说:“这两天我怎么没看到对屋德龄的身影啊!”


巴龙也觉得奇怪:“是啊,出来进去的我也没有看见女眷啊。”


巴龙悄悄地来到勋龄窗前,想观察里边的动静。屋里的勋龄早有准备,勋龄、伍龙正在畅怀大笑,勋龄乐了:“这帮傻小子还陪着咱们做伴呢,德龄差不多已经到京城了。”说着,俩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窗外的巴龙在院子里截住店小二,他偷偷递给小二一块银元宝:“二当家的,你给看看,里屋那女眷还在不在。”


店小二犹豫片刻,一看手中的元宝,立刻笑逐颜开:“这有什么难的,我这就去看看。”


店小二拎着铁壶,推开勋龄房门,见勋龄、伍龙二人正在喝茶忙说:“二位客官,还要水不要?”


伍龙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去了五趟茅厕了。”


店小二提着铁壶,推开里屋房门:“我问问女眷要不要水。”


伍龙故作阻拦:“不要不要,姑娘都睡着了。”


店小二看了看屋里床上没有人,暗笑了一下出来了。


屋外,店小二向巴龙汇报:“姑娘的确没在屋里。”


巴龙狞笑:“看来德龄从你们后门跑了……”他对家人说:“德龄已经回京城了,我们追。”


不久,三匹俊马出现在天津街道上,客栈里的勋龄、伍龙又哈哈大笑起来。


天津格格府的院里,假山石上放着那碗海菊花。德龄正在阳光下赏花,勋龄和伍龙进来她竟一点儿也不知道。伍龙叫了一声德龄,把德龄吓了一跳。


德龄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伍龙得意地告诉她:“巴龙让我支回京城去了。”


德龄不放心地问勋龄:“哥,是真的吗?”


勋龄点点头:“我亲眼看见他们骑着马往京城方向去了。”


德龄还留个心眼:“这里边会不会有诈?”


伍龙逗她:“你就放心地欣赏你的海菊花吧。”


德龄看了看海菊花:“你们看,多好看,太阳一照都开花了。”


勋龄凑过来看:“可不是吗,真像两朵菊花,唉,怎么两朵不一样啊,德龄,你看,一个色深,一个色浅。”


德龄早就看出:“真是,一个高,一个矮,怎么回事?”


勋龄从包里拿出一打东西:“海菊花的相片我洗好了。”


德龄上手抢过来:“我看看。”


德龄举着海菊花的照片:“好美,真美啊!”


伍龙正提着一桶水走过来:“你是说海菊花美,还是说你美。”


德龄美滋滋的:“都美。”


伍龙会哄人:“你更美。”


德龄不欣赏:“又贫上了。”


这时,勋龄招呼:“伍龙,你看看,这两海菊花怎么不一样?”


伍龙看了看:“这还不知道,这海菊花就和人一样,德龄和我能一样吗?人有男女,花有雌雄。”


勋龄好奇地问:“海菊花也有雌雄?”


伍龙望着德龄说:“有,这叫鸳鸯花。”


德龄看了伍龙一眼,又欣赏起照片来了。伍龙将海菊花碗里的水倒掉一些,德龄问:“这是干什么?”


伍龙又从小水桶中舀了水续上:“我这是海水。海菊花离开海水就不能生存,懂吗?”


德龄上心地问:“那老得去海边打水?”


伍龙点头:“到上海这差事就交给我吧。”


德龄随便一说:“也不能全让你去,我也能打水。”


伍龙友好地望着德龄:“好,咱俩一起把这海菊花养活喽,养大了。”


德龄说出心里话:“对,把海菊花养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我送给皇上。”


伍龙产生一种失落感:“啊!你还想着皇上?你还敢回紫禁城?”


德龄胸有成竹地说:“到时候我把皇上约到这格格府来。”


伍龙惊呆了:“你让皇上到天津来!”


天津古楼牌楼前围了一群人,在看一张新贴的告示。德龄三人走到此刚要挤进去看告示,只听一人念:“这些乱党在天津活动十分嚣张……”


几人一下看见告示上伍龙的画像,立刻退了出来。伍龙对兄妹说:“我得先离开天津了,以后咱们在上海见。”伍龙走后,勋龄也同德龄道别:“我到码头迎接阿玛,你等我的消息。”


一艘帆船出现在海面上。裕庚在船舱里躺着,裕太太守在身边,德龄、容龄、勋龄站在舱外欣赏着海景,德龄感到一阵解脱,她伸伸胳膊抒发着全身的疲倦,心里涌出一种喜出望外的喜悦。


北京前门五牌楼贴出一张缉拿伍龙的告示,巴龙挤进人群,看见伍龙的画像,脸上露出一阵奸笑。他一口气跑进宫里,找到了崔玉贵问个究竟。


崔玉贵告诉他:“这人是给绍朋传密旨的逃犯,老祖宗怀疑,这些乱党跟孙文有关系,听说孙文在日本要成立什么同盟会。一些乱党在天津活动十分嚣张,老祖宗十分恼火。”


巴龙讨好地说:“伍龙正在天津,同德龄他们在一起,可以马上叫官府去拿。”


“天津官府已经行动了,伍龙他们已经离开天津了。”


“你是说他同德龄已经回京了?”


崔玉贵摇摇头:“德龄回京?德龄决不会回京城的,小王爷您别再做梦了。”


巴龙这时明白了:“你是说德龄借机逃婚了。”


崔玉贵劝巴龙:“你放掉娶德龄这个念头吧,我把伍龙抓来,替你出出气。”


巴龙咬牙切齿:“对,一定要千刀万剐!”


上海码头,醒目的“上海”两字出现在眼前,水中游弋着几艘帆船。


上海马路上,一座绿轿子出现在街上,后边是三座粉轿子,用人们前护后拥,两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伍龙也在人群中,他望着绿轿,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轿子里坐着什么人?”


中年人告诉他:“不知道,只知道从京城来的。”


伍龙装作不知:“这是一品大官,到底哪位大人来了?”


中年人说:“不知道,听说是来上海治病的。”


伍龙还在装糊涂:“治病?北京什么名医没有,怎么来上海治病?”


中年人更答不上来了:“这说不好。”


伍龙望着粉轿,跟着粉轿走。


一座洋楼门口,绿轿、粉轿都停了下来,裕庚由两个男仆搀着走下轿来,德龄从一顶粉轿里走下轿来,躲在一旁的伍龙惊喜地自语:“德龄!原来真是他们。”


裕庚新居,裕庚半靠在靠背椅上,他的面前是一张八仙桌。


裕太太端着一盘熏鸡摆上,站在一边。


勋龄端着一盘糖醋鱼摆上,站在一边。


德龄端着一盘海参摆上,站在一边。


容龄端着一盘熊掌摆上,站在一边。


裕庚有些奇怪:“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用用人?”


容龄喊用人:“上菜!”


一个老头端着一坛老酒摆上了,裕庚看了看这位老头:“这位老者,我怎么没见过?”


容龄成心挑逗:“这是新来的用人。”


裕庚有些同情:“这么大岁数还当用人?”


容龄继续表演:“他就是这命。”


裕庚同情地说:“你偌大年纪,坐下休息吧。”


老头将胡子揭去,原来是伍龙:“不用坐了,老伯你好!”


裕庚一下随便起来:“伍龙,你这小子装什么鬼?”


伍龙道出缘由:“这是被迫而已,不能因为我这个通缉犯,败坏了您的名声。”


“通缉犯?你要不提,老伯我早就忘了。”裕庚不以为然。


“都是我害得他。”德龄又开始自责了。


“你怎么又客气起来了?”伍龙怕德龄难受。


裕庚对伍龙说:“今天这么多菜,招待一下你这个客人。”


伍龙揭开谜底:“老伯,今天不是招待我,是给老伯您过生日。”


裕庚愣了一下:“我的生日?”


裕太太代表众人说:“给你过生日。”


裕庚明白过来了:“可不是,唉呀,我的生日都忘了,今天几号了。”


裕太太做总结似地说:“你的生日,我们正在船上,我们几个人合计好了,今日给老爷补生日。”


“好好,来来,我们干一杯。”裕庚带头,众人一起举杯。


就在德龄一家人痛饮的时候,紫禁城不时地传出光绪劳累的咳嗽声,此时光绪坐在宝座上在看德龄的照片,他边看边咳嗽,孙子走过来劝说:“皇上,该睡觉了。”


光绪发话了:“你去睡吧。”


孙子有话要说:“奴才听到一个晃信儿。”


光绪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信儿?”


“听说崔二总管去上海了。”


光绪一惊,寻思了一会儿:“怪不得朕这几天没看到他,他到上海去干什么?朕明白了!他们去捉拿伍龙,他以为伍龙是这么好捉的。咱们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