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回家(3)

作者:葵花小子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3:26

|

本章字节:8572字

我手摸了她一下说:“回去疼你,一晚上都疼你好不好?”“嗯!”她有点紧张,似乎有点急促地说。我知道她也很想我,我知道。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我们回到了横江,一下飞机,我们就出来打的,然后坐到车上,我笑着,我让司机去依非酒店。


坐在后面,到了晚上,车里很黑,我搂住她,然后对她说:“很快就到了!”她皱了下眉头,但是我分明感觉到她很紧张,手抓着我的手很紧,她很想要,这个小宝贝。


我们终于到了依非酒店,她跟在我后面,我们迅速上楼,进了电梯,我看没人,就一把搂住了她,她被吓得指了指电梯,然后笑着说我坏蛋。


出了电梯,她跟在我的后面,我们快步地往我的房间走去。


可是,可是就在我拿出卡刚插到门里的时候,门开了,我望到那个可怕的一幕,我看到琳达在,而且彼得先生也在,更可怕的是那个susan也在,他们都望着我们,莉姐被吓得差点想要逃跑。


琳达有我房间的钥匙,我是知道的,是她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琳达鬼机灵地对我挤了下眉毛,意思是她是无辜的。


彼得先生见到我,看到了我身后的女人,突然愣了愣,脸色有点不对,susan慢慢地滑着轮椅过来,她眼里充满了可怕的目光望着我。


莉姐扭捏着表情,说:“哦,他买了些东西,不好拿,我正好碰到,帮忙送上来,我是盛世公司的,我们是普通朋友!”她说着,放下了东西,然后笑了笑。我始终面无表情,彼得先生一笑说:“你好,进来坐!”莉姐摇了摇头说:“不了,你好,我有事要先走,你们聊,很高兴见到你们!”她没有马上跑开,她要让其他人发现不到什么,她要说得合理,大方,她说好后,就转开身,然后慢慢的,往一边走,空着手,我看到她走路的步伐有轻微的凌乱,我知道,在她进入电梯,转过来的那瞬,在电梯合上的时候,她肯定泪如雨下!


我愣在那里,看到她离开时最后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我们的梦突然被现实打碎了。我从心里想去抓住她,想给她我可以给予的一切,可是,梦想再美好,终究会醒来,从爱情上说,我可以做个什么都不顾的人,可是在道德面前,我不能无动于衷。


我站在那里,彼得先生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笑说:“听说你回老家了,我就没让琳达打扰你,我们是昨天来到的!”说着,他回头看了下susan然后说:“susan想来中国玩些日子,你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务也不要操心了,好好陪陪她!”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susan跟前,对她微微一笑,susan皱着眉头说了句:“那个中国女人是谁?”彼得先生没说什么,倒是她的话,让我突然一惊。


我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我甚至忘记了刚才莉姐撒谎的那些话。


这时候琳达似乎看出来了,她走到susan跟前一笑说:“哦,那是我们合作公司的负责人,她啊住这不远,我们时常能够碰到她,她这人特有爱心,上次还帮我拿了一大包东西呢!”琳达如此帮我,让我很感激,我知道,琳达是知道我跟莉姐不一般的关系的,她的话让我感觉她是个善良的女人。


susan生气了,这气生得很厉害,她扶着轮椅,一转身,转到了一边,丢下来句:“背叛的魔鬼!依靠我们的穷人!”我站在后面冷冷地看着susan,眼睛一下也不眨,我低头,抬眼,睁了很久,目光里充满了压制的东西。


彼得先生最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小声地说:“颜,她心情不好,你理解一下!”我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笑,望着彼得说:“没事,我会带她好好去玩玩的!”琳达看着我,对我耸了下鼻子,意思是让我别伤心,那两句话有没有伤着我,我不想去关心。所有的这一切,并不是我去祈求得到的,你susan如何这样说别人,你没有这个权利,你没有。你们所信仰的耶稣,难道没有教过你如何去宽慰别人的灵魂以及自己救赎吗?


那天晚上,彼得先生先跟我谈了下工作的事,然后又问了我一些家里的情况,我随便说了下,最后就谈到了“那个女人”身上。


彼得先生对我一笑说:“颜,我是说过不对你有什么要求,可是并不代表我们事先的协议,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现在仍旧有权利做任何选择,如果你不要susan了,我们的协议也就解除,我可以给你你应该得到的那一笔钱,当然我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她虽然脾气不好,但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想让她与其他女孩子有任何差别,去找一个不正常的人!”对于他的这些话,我并没有去多想,我明白他的话,一切都明白。


彼得先生见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颜,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你可以做我的接班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有着特殊的感情,你不是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精英,但是我就是很看好你,说不出的感觉!”我又是点了点头,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在一直想着莉姐转身走开时那一幕,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泪流满面,伤心得厉害。


那天晚上,彼得先生回了自己的酒店,他把susan留了下来。


susan在人都走后,对我大声吼叫,她耸着鼻子,睁大眼睛,恐怖地对我说:“你不可以对我背叛,你得到了那么多钱,你就应该对我忠诚!”我走到她身边,低头微微一笑,然后坐到她面前,轻声地对她说:“susan,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样跟你说话,不是因为你和你爸爸,而是因为你是一个生命,明白吗?”她根本不明白我的话的意思,嘴里不停地唠叨,说的很多话,无法说出来,处处夹杂着刁钻,傲慢。


因为她身体不方便,不管她怎么对我,那天晚上,我还是要给她擦洗,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我没有睡在床上,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那夜,我心里很难受,我恨我自己,真的有恨,我想当初莉姐也有过这样的恨吧,她为了自己的一切,出卖了自己,这与我并无区别,我也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我们其实都很卑微,都做了不该做的事,这样卑微的灵魂,想苟且偷生,在外人眼里会变的十足可笑。


我如果让莉姐离开那个老男人,我必须有钱,可是如果我离开了susan,我就会失去这些,就是这样,因此,钱和爱情放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得到,爱情与金钱交织的状态,我没有得到。


夜无眠,心有泪,想着自己的爱人,自己这趟路,不免悲怆得厉害。


我知道,谁也不能埋怨,路都是自己走的,我不会在走过的路上,洒上后悔的眼泪。


坚强仍旧要继续,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我只能从泥潭中走出来,没有资格去沉沦。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susan在横江玩了两天,那两天,虽然有佣人随从,可是我必须要跟在她身边,与她走在中国,走在横江,我才意识到目光的可怕,才意识到,身和心如果都残废了,那样的人会多么的可怕。


她走后,没有跟我联系,我打过她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我很担心她,心里一刻也停止不了想她,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让人帮我去打听,去的人说她最近没去公司,一直在家。


我想每个人都是悲观的,人这动物生来就是悲观的,没钱的时候悲观,有钱的时候也是悲观,我年少的时候对这些不以为然,曾经以为莉姐很有钱,很光鲜,她很幸福,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真的不是。


我曾经也认为我若是有钱了,我可以改变生活中很多东西,甚至可以改变爱情,可是,我再次错了,因为钱,因为被推到了这个高度,我的生活到处充满了喧嚣。


因此故事也从我当初穷光蛋时候的直线,到了现在的错综复杂。


两个星期后,彼得先生和susan回了美国,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开车送他们,在机场,我吻了susan,什么话也没说,彼得先生在离开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有很多传闻,我不愿意去相信,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重新选择你的一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一笑。


我也是一笑,是的,我可以重新选择我的一切,可是如果我选择了,我会是什么样子呢,这场游戏,开始就不能玩,等你进入游戏后,你会发现,想出来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我成了穷光蛋,我帮不了莉姐,没法把她拉出来,没法帮她照顾孤儿院,我也没办法帮贝贝,把她捧红,她是莉姐的女儿,再说后来出事,有我的责任,她们两个女人,也许只能依靠我这个男人,我没办法放弃。


因此,我还要继续,把一切的自尊,伤感,无奈,都收藏起来,继续玩这个游戏。


“沿江工程”我一直没去过问,只是等待年底的时候,交接第一期工程,一百套别墅。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帮莉姐和贝贝的事情,我通过朋友联系了一家实力比较强的影视公司,并且,我决定出钱做制片人,投资一部电影,让贝贝做女主角,我认为拍电影要比做电视剧更容易红。


2004年11月25号那天,是感恩节。


对于感恩这个词,我身有体会,四年前,差不多那个时候,那个冬天,我得到了莉姐的帮助,她给了我三万块钱,我可以拿那钱给父亲看病。


那天,我邀请了贝贝,准备把那个好消息告诉她,并且,我还想约她出来。我知道我单独约她,她不会出来的,她已经说了不让我联系她,那期间,我打过几次电话,她都一直回避,说不要见我。


我认为感恩节,应该可以。


我先约的贝贝,贝贝那些天刚刚把那个电视剧拍结束,虽然准备离开那个公司,但是电视剧是要拍完的。


贝贝心情很好,我想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声音。


她在电话里有些调皮地说:“哎,哥,你怎么有日子没联系我了,妈的,总算搞完了,看了些剪辑的片子,效果还不错,不过以后就告别这个狗屁公司了,想着就来气!”我呵呵一笑说:“贝贝,明天出来吃饭,我请客!”“嗯,好啊,好,明天好好宰你一顿!”她说完这个,就没说什么,然后随便问我最近的情况。


我最后忍不住说了句:“哦,对了,你姐——”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也不会那么顺畅了,我知道莉姐是她的母亲,十六岁生的她,而我似乎也明白她的父亲会是谁。这件事情是在莉姐回老家的时候的一天晚上告诉我的,那天晚上,我听后就很紧张,我为多年做的事情而感到惶恐不安。


贝贝忙说:“哦,对了,正好,明天,我也要约她呢,我们一起出来吧!”我沉默地答应了。接着马上说:“哦,对了,你别告诉她我也去,我们有误会——”“嗯,放心吧,哥,就知道你的鬼心思呢,想追人家,还跟个大闺女似的!”我被她的话弄得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