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除匪患再踏征程过险关短兵相接%(1)

作者:侯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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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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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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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894字

硬是不醒人事了!


沙府上下一片忙乱,急忙对老爷子大呼小,人工呼吸、掐人中、捏手腕、压胸部一阵急救之后,沙兴启才勉强恢复了知觉。


接着,只见他又呼天喊地地哭喊道:“土诗人我的?儿些咯你们遭得好惨哟,老?遭共产党追回来了又不敢进屋就上山了,老大当了共产党后又遭康了,真是家门不幸哟,造孽啊!”


沙兴启一阵装模作样的哭喊,终究暴露出了马脚,土诗人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老杂毛真是三百斤油炸的老油条,真他妈的耍小聪明,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占老子的便宜!哼,你言多必失终究还是露出了你幺回来的事了吧,等老子慢慢地盘问一下底细,到时不由你不说了。”


土诗人不露声色地问道:“老爷子我还没说完呢,我可没说你的大公子沙乡长遭死犀了哈,他只是遭失踪了。你是说你的幺儿沙将军也回来了吗?前面你不是说他跟随蒋委员长跑到台湾去了吗?未必他没到台湾去?”


说话时,土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沙兴启满面皱纹而僵硬的老脸,足足五分钟后才见沙兴启“吃力”地说道:“土、土、土诗人,你说怪也不怪,刚才我恍惚之间被两个牛头马面押送到了阴曹地府,到了我们沙家祖坟前时还听见狗咬之声呢,小鬼们把我押到大厅时,阎罗王问:‘你们押的是哪个?’牛头马面回答说:‘我们押的是沙兴启。’阎罗王勃然大怒道:‘你们耳朵聋了吗,我叫你们抓花兴启呢!你们啷个把沙兴启抓来了,快点把这个大善人放康算了,放他回去再做点好事,让他多活几年,清泉乡能离开这根人吗?’。于是我就被放了回来,回来后我才看见我?在朝门口等我呢,他说他不到台湾去了,也不知是真还是假?不一会儿,我大儿子对我说:‘我参加共产党遭到了暗算,老爹决点救我呀!’这个梦还真搞得我六神无主,诗人兄弟你帮我推算推算,这至底是咋回事嘛?”


土诗人听了沙兴启的一番“鬼话”,才真正领教到面前这个老家伙真是“上了青苔的石板一又硬又滑”。


当然,土诗人也并非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知道对付这种老油子最有效的力、法只能是以退为进。


于是土诗人显得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老爷子,你不简单哟,是包拯再世嘛,既管阴间又管阳间的角色,平时跟你吹牛聊天的都是阎罗王之类的,那你还是请他们给你推算吧,你大公子失踪、乡公所人员遭杀与我有何干?但是与你们沙家关系就大了,你仔细算算目前在清泉乡你们家还有多少田租地产?还有多少砖房瓦舍?还有多少森林荒山?这些可都是你们沙家的呀。就连共产党来了都让着你们三分,你大儿子既是国民政府的乡长又是共产党人民政府的乡长,死了这么多人在那里摆起,你不出来料理,哪个出来搁平呢?自古以来既有‘父债子还’之理,同时也有‘子承父业’之说。而今你那个当了共产党乡长的儿子不在了,理应由你这个老子来摆平,如果把共产党惹火了,到时把那些资产全部都收犀了不说,还要办人的话,你遭得住吗?当然,万一你硬是认为我在整你害你,不相信我说的苦口良言,那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我走了,反正我是穷人一个,关我狗屁个事,前面就当你我吹一阵空牛皮耍,就当我没有说吧!”


土诗人说完硬是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做出就要上路的样子。


沙兴启本来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全靠“死积”撑起偌大一个家当,不要看他是一个几千石租子的财主,平时吃、穿、用者卩拿得很紧,每顿饭者卩只在自己面前摆有一碗荤菜,是个名符其实的“土老肥”。


他原本没有打算拿出钱来安埋清泉街上这些死人子的,尽管这对沙家的巨额资产来说相当于九牛一毛,但对沙兴启来说就相当于割他的心肝,因为他实在太怜惜“那个”孔方兄了。


今天,经过土诗人这么一激一将,沙兴启心想还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个年头该出血还得出点血,只出点血而不赔命,那还是算得过来这个账的嘛!


特别是听说土诗人要走,这一下沙兴启才真正慌了神,他急忙拉住土诗人说道:“诗人兄弟,你千万不能走啊,刚才是我脑筋没开窍,经你这么一点拨,我不是就想通了嘛。你老兄的脑筋活、板眼多,快点给我出个主意,只要你帮我们收拾了这个残局,你就功德无量,后头还有好多事情要你帮着拿主张呢,只有你才是个‘活络钻’嘛,我也晓得如何回报你的咯!”


土诗人倒也爽快:“那就看在乡里乡亲的分上,我就给你支个点子吧,利用你的威望和财力,组织足够的力量先把这些死者的尸体埋掉,这件事情具体应该这样处理……可我还得提醒你,毕竟你有这样大的面子,我想葬礼也不能办得太窝囊了,不然笑掉了缺牙巴的牙齿就麻烦了!”


土诗人的这一席话直说得沙兴启点头应声,连忙说:“我会安排好,不会丢面子的、也不会笑掉了缺牙巴的牙齿的!”


沙兴启转身一想,缺牙巴本来就没有牙齿啊,土诗人那人的脑筋真够用哟!


等沙兴启再看土诗人时,哪里还有他的踪迹呢!


沙兴启心想,哼,看来这次还硬是要把这件事情办好,才脱得了责任、交得了差呢,也好让土诗人在共产党那边去说句好话嘛。


土诗人心想:这下我可以放开手脚去做我的那件大事咯,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第一时间内向石区长他们报告这个情况,这里的情况我不去报告谁个有胆子去报告他们嘛!


话说自从两天前狗咬山监狱跑出几条大虫后,石精忠、陈文礼连夜组织江石区党政军干部召开会议,研究应对之策。


尽管在各方面都加强了防范,但是干部群众仍然心中不踏实,关在笼子中的恶老虎一旦跑出来后岂有不伤人之理?


刚好吃过早饭,在区政府大院内就有一个文静、漂亮的年轻女子忙这忙那,忙得辫子不沾背,她就是革命烈士芮蜡梅的?妹芮春花。


原来,芮春花也是一个知识分子,组织上尊重芮蜡梅烈士的遗愿,把她的幺妹芮春花安排到江石区政府工作,接替了芮蜡梅烈士的职务。


说起这个芮春花,她至区政府第一天上班还真吓着一些人呢,十有八九都认为是芮蜡梅回至区政府“显圣”来了。


的确,这个芮春花实在是太像她姐姐芮蜡梅了,要不是妹妹芮春花眉心长了颗美人痣,就是再熟的人稍微不注意都区分不出呢!


今天她刚到区政府上班,就闯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软磨硬缠非要见区委、区政府领导不可,言语间还真是出口成章呢!


芮春花磨不过,只好向陈文礼作了如实报告:“一个自称从匪区过来的人,风尘仆卜的,说非要见您或者石区长不可,哼,这个人也真怪,说话者背诗词、说评书相声一样,挺好玩的哟,呵呵呵!”


石精忠、陈文礼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这个人除了他还会是谁呢?”在密室里,石精忠、陈文礼听了土诗人的汇报后,对毛大堆、王全德等漏网之鱼的残忍手段感至无比震怒。


末了,土诗人冷不丁冒出一句:“好像还有人看见是扈国泰绑走了沙。”


陈文礼、石精忠相视一笑,打心眼里感到土诗人的确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


陈文礼表扬土诗人道:“诗人同志,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同志了,你不但有了革命觉悟,而且处置问题的方法也很对头,你已经为党和政府分了忧,特别是为石区长分了忧。今后你还要继续利用自己的优势,紧紧盯住敌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政府报告情况。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千方百计地隐蔽、保护好自己,不能暴露你的真实目的,要不然本地人就会说你吃里扒外,手肘往外拐哟!”


土诗人刚好离开区政府,石精忠心中被压抑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


石精忠震怒之下,向桌子上狠狠地一拳砸下,震得杯子、文件、墨水瓶到处飞腾,他仍然不解气,顺便摸出手枪比画着,大声吼道:“俺操他八辈子祖宗,这些九路军真是暴虐至极,原来那个狗日的毛大堆的确是个‘大堆’啊,他可是杀人一大堆、做可恶事一大堆,王全德也是他妈的真‘缺德’,一日不剿灭这股恶魔,老百姓就一日得不到安宁,俺石精忠也誓不罢休!”


待石精忠发过火,陈文礼提议道:“石书记,火冒完了吧!俗话说:‘力大不发家、气大不发财’,光冒火是不行的。难道你忘记了前几天县委的指示吗?最近县里就要组织‘铜墙铁壁’的铁夹攻势,这正是铲除这股土匪邪恶势力的最佳时机,你又何必为我们的一时失利而大动肝火呢我说过多少次了嘛,作为一个指挥员一旦失去理智,考虑不周无疑就会给革命事业造成损失。因此,我建议我们专题研究一下进山剿匪和匪区工作,并将作战方案报告县里。”


区政府会议室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着清匪反霸工作方案。


石精忠站起来讲道:“俺这个人容易被激怒,也许跟三国猛张飞、宋朝霹雳火秦明有缘吧,哈哈!在这方面俺可是随时有作检讨的机会。不过好在组织上了解我,配备了陈副书记你这个老搭档,只要有这尊保护神,我的大方向就不会错!”


接着,石精忠又指着军用地图说道:“大家都知道江石区管辖的乡镇大多是土匪活动最为?昌獗的地方,周围全被土匪盘踞着,在这样的环境下,土匪们才敢于丧心病狂地在江石区实施暴动。尽管土匪围攻江石场的暴动一次又一次失败了,但是他们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俺们一定要警惕土匪组织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次的暴动。俺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就在昨天晚上,毛大堆、王全德之流冒充成共产党的便衣队对清泉乡政府的干部和武装人员进行枪杀和绑架。这种‘借刀杀人’之计,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既离间了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又大长了反动势力的威风。为此,俺们必须主动出击,首先割除清泉乡这个‘恶瘤’,用事实说明真相,用事实取信于人民群众,争取群众的支持配合,具体步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