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鼓作气追顽匪东藏西躲漏网鱼(2)

作者:侯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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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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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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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270字

尽管剿匪部队者卩是在得至情报的情况下有的放矢剿匪,但往往到最后都差那么一点点,乌匪培德、培义兄弟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跑脱了。


于是,在金佛山地区传开了:乌培德精通奇门遁甲是货真价实的神算子,乌培义又练得了飞墙走壁“草上飞”的绝活,他两弟兄文武双全……就连威震天下的解放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奈何他们不得呢!


难道乌培德、乌培义两弟兄真有这样大的通天能耐吗?


电灯点火一其实不然(燃),这不过是人把他们猜测和吹虚得太神乎其神了而已。


了解他们的人都知道,乌培德既没有奇门遁甲的法术,乌培义也没有飞墙走壁的本事,但却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戒备心理。由于乌培德熟读古书,疑心病极重,他们兄弟俩不但经常抱着枪睡觉,轮换值班,而且经常更换藏匿地点、调头穿草鞋、随身携带着锄把粗细的棕绳。


由于各种防范措施的交替使用,加之他们在这里土生土长,对这里的地形又十分熟悉,这为他们在山野里东藏西躲创造了绝好条件,使得他们屡屡逃脱了成为解放军俘虏的命运。


那么,人们不禁要问,时下这两个“滑泥鳅”到底躲藏到哪里去了呢?


事实上,此时此刻的乌氏兄弟已经把“窝”移动到了一个“三重坡”的地方了,他认为这里的确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自从离开山王堡之后,乌氏兄弟始终没有离开解放军与九路军厮杀的战场左右,只要哪里有枪炮声乌氏兄弟的身影也就跟随至了哪里。


只是他们像老虎一样很善于隐蔽自己,躲藏在树林草丛中暗中关注着每一场斗争的每一个细节,一点没露出马脚。


俗话说:人有失意,马有失蹄。


最让乌培德懊悔的是,由于自己没亲自出马把山王堡防务图交到沙文化手里,而是让自己那个“头简单、四肢发达”的兄弟乌培义去办这件事。其结果呢,那个兄弟贪那杯中之物被李光林用“酒计”灌醉之后,背时兄弟恍恍惚惚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到了李光林手里,真是“七九五四”。


这下可好了,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山王堡在一夜之间就落人解放军之手,不但没有帮上九路军半点忙’而且是帮了倒忙’真让人懊悔极了。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作这样的安有样。


唉,回想自己苦心经营的山王堡,依山傍水而建,暗河、溶洞、地道林立,防守个一年半载是没有问题的,而防务图到了李光林手里,解放军在没费一枪一弹的情况下就占领了山王堡,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更让人不解的是凭他李光林的军事才能,没放一枪一炮就呜嘘呐喊着跑了,根本就没有组织强有力的反击,这不得不对李光林产生极大的怀疑。


联系前前后后多次暗中对李光林观察的结果,可以确信李光林是共产党解放军派出的臣卜底。但乌培德又不敢公开去向沙文化、敬志谦告密,那样会使自己脱不了身的。


于是,乌培德就采取一封又一封向沙文化写信的办法,用最恶毒的语言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反映给了九路军最高层。


直到看见李光林被沙文化关进落窝凼里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时,乌氏兄弟心里才感觉好像比喝了蜂蜜还安逸。


乌培德对乌培义说道兄弟,看来九路军的败局已定,我估计过不了几天龙岩城也会像山王堡一样被解放军占领的,到时我两弟兄就没有安身之处咯。我们千万不要听信共产党的那些宣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他们哄人的把戏,只要把你哄过去了就成了人家‘菜板上的肉一任人宰割’咯,我看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三重坡,离开这个金佛山,再往远一点的地方跑才是唯一的力、法哟!”


相对大哥乌培德来说,乌培义是“脑壳进过水、额头撞过包”的角色,在他心里天下只有大哥乌培德是唯一的全能。


想至这里,乌培义接过话头说道:“只有我屋大哥你才啥都懂啊,凡是我屋大哥你说的话都是完全正确的,你说啷个做就啷个做。我屋大哥,你的脑壳硬是够用得很呢,只有脑壳够用了钱才够用噻,你年轻的时候做那背时鸦片烟生意,硬是哪州哪县都走过哈,找了不少米米(钱)哟,你见过的世面不晓得比兄弟我见过的世面多好多哟。我屋大哥,未必金佛山这样大的山形都藏不住我们吗?那啥地方才能供我们藏身呢?我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山巴秋,我屋大哥你莫见笑哈!”


乌培德听后不禁一阵哈哈大笑:“我屋兄弟,你说自己是山巴秋那还是抬举自己了,‘巴’嘛还可以滚动,我看你呀简直是个十足的山乌棒哟,‘棒’嘛就是直来直去,一根肠子通到屁眼。你想想看,如果长时间在山野里东藏西躲这是长久之计吗吃、穿、住、用的问题如何解决?把解放军惹毛了他们放火烧山我们又如何应对?豺狼虎豹要吃人我们又如何对付?不知道你想过这些问题没有?”


乌培义满脸疑惑地问道我屋的大哥,未必还有解决好了吃、穿、住、用等着我们去躲藏的大山吗我以为,到处的山野不都是一个背时样样吗?”


乌培德的脑壳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哎呀,你这个兄弟除了喝酒和嫖女人是一把好手之外,对其他任何事情简直就是擀面棒吹火——窍不通。


山野里固然没有吃、穿、住、用都齐全的藏身之处,但未必山野之外就没有吗?你不是说大哥手头还有点儿米米吗?这些钱够我们用一段时间的了,但在这山野里是一点作用者卩没有的,只有至了城镇里才有作用,我们必须走出金佛山,如此这般……”


乌培义用双手不断地梳理着像猪毛一样粗壮的黑头发,嘿嘿嘿一阵傻笑:“我自己都晓得,我的脑花跟大哥比硬是像个猪脑花咯,我怎么就没有把问题想复杂点呢!大哥,我们分个工,思谋计策算我屋大哥的,跑腿算兄弟我的吧!”


正在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吼叫声:“收紧包围圈,乌匪就在这座山上,这次千万不能让他跑脱了。”


从另一个方向的高音喇叭里又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乌匪,你们不要再东藏西躲了,这次你们已经是上天无路人地无门,插翅也休想飞出人民的包围圈,你们就不要心存侥幸了吧!任何负隅顽抗是没有半点意义的,只有缴械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虽然你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继续与人民为敌,人民政府会将功折罪,给你们一条出路的。”乌培义听到剿匪部队的喇叭声音,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了一声:“我屋大哥,你好生保重自己,我跟他们拼命去了!”


乌培德大吼一声:“你真是个一点儿谋略都没有的猛张飞,你这样出去不是送死吗?你知道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吗?东面是万丈深的悬崖绝壁,南面是深不见底的山涧,西面是水流湍急的灰歼河,北面是深不可测一潭绿茵茵河水的龙塘,这样的困境用四面楚歌来比喻一点不过分。你贸然跑出去不仅仅是白白送死,而且会暴露目标,让我们两弟兄遭得更快,所以我们必须学会死里逃生才行。我已经想好了,你现在就按我说的办法去操作就行,当然你必然做得很逼真才行。”


乌培义免不了又是“我屋大哥真了不起,没有哪个能算得过我屋大哥,我还不及我屋大哥的指甲壳的一半……”等等一阵空话。


眼看剿匪部队的包围圈越来越、,在三重坡的茂密森林里躲藏着的乌氏兄弟正商量着对策。


正当四面八方的剿匪部队即将会合时,只见从龙塘方向传来:“解放军啊,你们就不要哄骗我们了吧,用你们的话说我们两弟兄都是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人,如果遭你们逮到了必然是死路一条,这是没有二话可说的。既然今天上天要灭我乌氏家族,那是天命,天命不可违,我们只好认命了。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不但逮不住我们兄弟两个活人,就连你们想拿我们的尸体去邀功请赏也休想办到,这个深不可测的龙塘绿茵茵的深水就是我们升天的地方,你们就尽快向上司报告吧,十八年后你们的乌大爷、乌二爷又是一条好汉……”


紧接着从龙塘里传来“咚、咚”两声物体落人深水的沉闷向声。


随即又传来“砰砰砰……”子弹打到水里的声音。


剿匪人员来至悬崖边望着数千米之下龙塘里一潭绿茵茵的深水,大家都感觉自己置身于云里、雾里,仿佛心在发抖、脚在发抖、整个人在发抖、整座山也在发抖。


一个个剿匪人员者阳既为乌氏兄弟的无比狡猾和阴险歹毒而感至十分震惊,又为他们的彻底覆灭而感到庆幸,就像武松打死景阳岗那只大老虎时的心情一样。


剿匪将士心想,这下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正在这时,熟悉当地地形的龙大田、池范行来到现场看了一阵,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遭了,我们又中了乌培德、乌培义这两个滑泥鳅的金蝉脱壳之计了,他们肯定没跳水。”


他们这样一说,众人又惊愕得目瞪口呆,忙问其故?


池范行深知自己不善言词,但在龙大田目光的催促之下还是只有硬起鼻子说了起来。


池范行口才笨拙地说道:“你们快、快看这里取走的两块石头,说明掉进龙塘里的可能就是这两块石头,而决不是他本人,再看看这两棵大树皮被、被绳子缠绕过的痕迹,这、这,反正我说不伸抖(清楚),还是让龙老乡长来说吧!”


龙大田接过话头说道:“范所长说的一点没错,我估摸着乌氏兄弟肯定没有跳下龙塘,那么大家必然要问,未必他们就遁人地里了吗?这也不是,他们兄弟可没有那样大的本事呢!”


龙大田侃侃而谈,道出了他的判断。


我们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叫三重坡,我所处的位置是三重坡从下到上的第三重坡,大家觉得够险要了吧。


顾名思义,这座四面岩是由三重岩石组成,而每一重岩石之间又是相对独立的,并没有道路相连接,只有一条毛狗路上下。


不过巧合的是,每重岩石之间因岩石风化的原因,都形成了一圈转的岩洞。只要来到这第三重岩石上之后就可以对整个山王堡附近的景色一览无余,这也正是乌石兄弟选择在这里安营扎寨的主要原因吧!但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两人要从第三重坡跳跃到第二重坡,或者从第二重坡跳跃到第一重坡时,只要把绳索绕在树干上,然后两人各抓紧绳索的一端,各自用力往岩石上一蹬,借助匮性的作用,两人就会双双跳跃到另一重岩石的岩洞里面去了!


有人也许会说,这个问题如此简单,我何不如法炮制呢?


这是不行的,因为他们一旦进人另一重岩洞后就关上石门,我们就进不了。


每一重岩石的岩洞里者卩有石,这是从前一群盗贼在这里安营扎寨安装的。


那么人们一定还会问,他们进了石之后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据说这里面的岩洞、溶洞四通八达,不但可以在金佛山里转来转去,而且听说还与邻近的贵州省的一些山脉相通。一句话,他们只要逃进了石门里,就好比钱进了保险柜,好比绣花针掉进了大海。


当然,他们绝对不可能在山洞里永远待下去的,他们是要出来的。


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今后只有在各地设立明岗暗哨,采取守株待兔的办法,等待乌氏兄弟自投落网。


听了池范行、龙大田一席话,剿匪指战员们才深刻地认识到,金佛山的地形地貌真是那样的神秘,“乌匪”又是那样的狡猾。


看来,没有斩龙剑还真不敢下东海哦!


那么乌培德、乌培义兄弟至底躲藏到哪里去了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