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松禅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23
|本章字节:12556字
5你们是狗
劳役的地点在一片宽阔的山坡上。左边是看得见的深深的峡谷,右边是生长着落叶松和山毛榉的丛林。穿过丛林地带的公路尽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这到处是绿茵茵的草地,野沟里生长着黄澄澄的荆豆叶和枝叶细软、形状如碧针的落叶松,阵阵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柠檬般的馨香。
草地尽头无规则地排列着80多块巨石。这里的巨石群,比英国的巨石群遗址规模小了一点儿。其中有32块巨石竖立着,构成了两个马蹄铁形,上面覆盖着一块楣石。不知这里的巨石,隐含着石器时代波兰先民怎样的精神图腾。
草地中央,一株合抱粗的菩提树在明晃晃的阳光里,摇摆着醉人的阔叶,满树的白花映衬着碧绿的草地,使这片女战俘劳役的地方像一幅迷人的油画。
这一天,奥列格、巴巴娜和十几名来自英、美等国的女战俘,被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赶到最西边的一块空地上去挖沟。这些女战俘当中有一些人是犹太抵抗运动的女战士。
这条沟用来干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也许挖好后就是她们自己的坟墓,也许是用来铺设毒气管道,杀害其他战俘和犹太人的,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让她们毫无意义地去劳役。
阳光清澈如水,秋风柔软似棉。积雪皑皑的高山在阳光下显得巍峨而雄壮。山下微微发黄的阔草地,在长风的抚摸下沙沙作响,一浪接着一浪,涌向那一抹淡蓝色的地平线。大海般蔚蓝的天空里,有几朵浮云从悠远的天际飘来,有的淡如游丝,有的浓若重墨,有的动若飞禽跃马,有的静若远影。前几天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叶的味道。假如没有战争,这景色是多么令人心醉。然而,这群曾经的女兵,却要在克拉科夫郊外的小镇奥斯维辛与狼共舞。
这狼就是瓦尔德·朱力上校和他的党卫队。
女战俘们吃力地挖着土,谁也不敢怠慢和偷懒。因为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党卫队士兵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耳闻目睹了德国党卫队的残暴和野蛮,谁不珍惜自己如花的生命?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对各种各样的劳役和惩罚,女战俘总是咬牙挺着。
女人的身上开始出汗了。这使她们原本苍白的脸蛋变得红润起来,使这些年轻的女兵恢复了往日的美丽。缕缕天外来风撩起了她们的头发,刮起她们灰色的囚衣,囚衣贴在身上,又凸现出她们健康动人的身躯,高耸的***,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这一切让患有性功能障碍的瓦尔德·朱力眼前一亮,冰冷如铁的下部,似乎有了一点温度。他冷若冰霜地命令道:“停下!”由于他的声音不大,又是德语,大部分女战俘都没有听清楚,继续着自己的劳役。
“停下,快停下!”一名党卫队士兵挥舞着冲锋枪用英语大喊道。
女战俘们放下手里的镐和锹,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这一群党卫队官兵。他们那怪异的表情,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瓦尔德·朱力冷冰冰地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着女战俘们说:
“你们,是一群犹太狗!”他的话引起了几名党卫队士兵尖声怪气的哄笑。
“我们是军人,不全是犹太人,更不是狗!”性格倔强的奥列格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她的抗议招致了一名矮个子党卫队员一枪托,这一枪托打得好重,以致于奥列格“扑”地一声跪在地上。
“对,就是这样!”矮个子士兵指着年轻的奥列格,对其他女人说:“你们是狗,是狗就得趴下,快趴下!”
倔强的奥列格站了起来,不顾其他人的拉劝,走到瓦尔德·朱力面前,锐声道:“我们是人,不是狗!战俘也有人格和尊严。”
瓦尔德·朱力“嗬嗬”地冷笑了两声,说:“大尉,知道为什么会发生战争吗?”
“革命导师恩格斯说过,只要有利益相互对立、相互冲突和社会地位不同的阶级存在,阶级之间的战争就不会熄灭。”
“哼,哼,战争,战争就是人赶羊的游戏。那是魔鬼嘴角的微笑,母亲眼中的泪花,是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肉体与精神的征服。隆隆炮火便是战争艺术留在人间的绝妙音乐。”
“可笑,简直是荒谬!列宁同志说过,只有在我们最终战胜,并且剥夺了全世界的而不只是一国的资产阶级之后,战争才不再发生。”
“可怜呀,可悲!我的苏维埃女兵,你都已经是纳粹集中营的战俘了,还想着要把红旗插遍欧洲。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上帝就为你指出了两条路,一条是通向战争,一条是通向爱情。据我所知,你的父亲是一位红军将领吧,那么,他现在呢?他为那个红色政权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和奉献,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让斯大林这个独裁者枪毙在荒郊野外。你的爱情呢?又是谁偷走它?”
奥列格听到这里,慢慢地低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个党卫队上校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瓦尔德·朱力的话像刀子一样,闪着幽蓝色锋刃的光亮,直插她心灵深处最容易受伤的部分。
“哈哈,所以我说,你,你们都是狗!都是被日耳曼民族和第三帝国征服了的狗!”
“不,我们是人,不是狗!我父亲和我为共产主义的理想而奋斗,不在乎个人之间的生死得失。”奥列格又一次昂起头,与瓦尔德·朱力针锋相对。
这个党卫队上校军官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把这个不听话的苏联女兵捆起来,绑在那棵菩提树上。”
两名党卫队士兵将奥列格死死固定在那株蓊郁的菩提树上。
“爬!”瓦尔德·朱力一声怒斥,女战俘们不敢不爬。她们放下了手里的劳动工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手着地,爬在铺着新鲜泥土的地上。瓦尔德·朱力疯狂地叫嚣:“往前爬,快爬。干嘛不叫,狗是叫的,又不是哑巴狗,快叫!”
可怜的女战俘们爬过自己刚挖开的新鲜潮湿的泥土,爬到了长满青草的空地上。草地上的败叶草正是花期,一嘟噜一嘟噜的红花在枝头绽放,非常动人,灰绿色的叶子正在败落,女战俘们嗅到了甜蜜而馥郁的花香。
“狗是吃草的,这满地都是青草,快吃草呀!”
女战俘不敢辩解说狗是不吃草的,可跟党卫队没有道理可讲。女俘们一边“汪汪”地学狗叫,一边用嘴啃咬着地上的青草,苦涩的难以下咽,草叶绿色的汁液从嘴里流进她们的心里。
瓦尔德·朱力和他的党卫队士兵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突然,有一名党卫队士兵淫笑着用英语命令:“都把裤子脱下来!
你们是犹太狗,不是人,干嘛要像人一样穿着裤子呢?”他突然把脸一变,吼道:“都他妈快脱!”
女战俘犹豫了。她们不想脱,虽然缴了枪械,但血液里依然淌着军人的铁血意志。然而,带有刃刺的靴子和枪托像雨点一样踢打在她们的背腰、屁股上……
一位年龄较小的犹太姑娘胆子最小。她害怕挨打,抖抖索索地脱了裤子。
奥列格见此情景,涨红了脸,大声锐叫:“不!不要啊……”
瓦尔德·朱力听了,冷若冰霜地命令:“来人!堵上她的嘴。”
一个结实得像石滚子一样的党卫队士兵,抢上前,用一条黑布带子,紧紧勒住了奥列格的嘴巴。由于勒得太紧了,奥列格只有流着泪拼命摇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年龄幼小的犹太女孩,羞辱交加,吓得小便失禁,尿湿了自己的裤子。一个党卫队士兵气坏了,认为女人这时候小便,是对德意志帝国和日耳曼民族的蓄意挑衅和侮辱。
于是,他一把揪住犹太姑娘的头发,踢打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姑娘挨了毒打,只敢小声嘤嘤地哭泣。
这时,那个矮个子士兵右手揪起美国女兵惠特中士的金发,把她拖过来,大笑着指着犹太姑娘说:“来,把裤子脱了,让她舔。”他使劲摁着惠特的头,恶狠狠地说:“你这美国母狗,炸毁了多少德国炮兵阵地,你来舔,快舔呀……”
党卫队在她耳畔疯狂地叫嚣,按着她的头,脚还在踢打她的腰和臀……一个党卫队士兵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把牛粪,往她嘴里塞。
当脏东西被强行塞进这个美国女兵的嘴里,一股巨大的怒火和勇气突然涌上来,惠特拼尽所有的力气,一口咬住那个党卫队士兵的鹰勾鼻子拼命地合上双齿……
这个党卫队士兵捂着被撕扯了半边肉的血淋淋的鹰勾鼻子,杀猪般地长嚎。
惠特“呸”一声,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污血和秽物……
舒登本、温格尔和荷兰军官卡尔·彼得的妻子普丽丝等人也突然明白过来,纷纷地站起来,以肉体为武器向德国人扑去。舒登本大叫一声,母狼一样扑上来,抓破了一名党卫队士兵的脸,温格尔拼命同一名瘦高个的党卫队士兵争夺冲锋枪,有一名犹太女战俘同一名德国兵在长满杂花的草地上翻滚,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瓦尔德·朱力掏出手枪,向空中鸣枪警告,“啪啪”两声尖锐的枪响之后,女战俘们出现了片刻的犹疑。一脸冰冷的瓦尔德·朱力打了一个开枪杀人的优雅手势,冲锋枪喷出了呼啸的子弹……
几分钟后,女战俘仿佛跳跃着,拼命要抓住什么似的,呻吟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瓦尔德·朱力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女尸,冰冷的脸上似乎浮出了一丝笑意。他下意识里有一种复仇后的快感和重压下的释放,在枪声响起的瞬间,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诉说的愉悦和轻松之感。在杀人的快感里,他的目光像兔子一样迷离,在意醉神迷的一刻,瓦尔德·朱力觉得自己张开了黑色的双翼,跨在风的背上。终年不绝的天风,发出了海浪般的声响,“呜呜”的长啸,是一种只有日耳曼民族才能听懂的语言。在这种声响的撞击下,云朵轻移着欢快的脚步,山峰喝醉了酒似的微微摇晃。
在掠袭山川大地的时候,作为人鹰,瓦尔德·朱力突然有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一阵秋风吹来,混杂着草味花香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瓦尔德·朱力打了一个寒颤。他低头看见自己那双戴着雪白手套的双手,沾上了几滴刺眼的血迹。他想拔腿离开,却发现从女战俘尸体里流出的紫黑的血的溪流,已将他的高腰皮靴牢牢粘在草地上,让他似乎有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瓦尔德·朱力慢慢地脱下那双雪白的手套,扔在草地上,冷冰冰地骂:“肮脏!”
6让这个美国女兵尝尝我的厉害
朱力的第一枪并没有击中美国女兵惠特的心脏,她在倒下的一刻,想起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那次她是到德军炮兵阵地执行侦察作战任务。原来执行作战任务的名单上,并没有惠特这个长相俊秀的女中士。是她闯进前沿司令部,同握着烟斗观察战略地图的比特大校大吵大闹,以她深谙飞机无线电通信为由,强行让比特大校把她的名字添在执行作战侦察的人员名单上。
那架战斗飞机忽高忽低,快速飞行着。在临近德军a号阵地的高空时,惠特首先发现了黑压压的德军拦阻机群。很快,驾驶员亚历山大·汤姆从极度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猛拉操纵杆,一个俯冲,躲过德军射来的一串子弹,似一道闪电,迅疾地驰向德军炮兵阵地,将携带的炸弹、燃烧弹准确无误地投放在德军a号炮兵阵地上。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德国炮兵阵地群,顿时冒起一阵阵火光,爆炸声震耳欲聋,黑烟冲天而起,形成一束束巨大的烟柱。一架架炮车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转眼之间,德军炮兵阵地弹坑遍地,疮痍满目。
投完炸弹和燃烧弹,惠特乘坐的战斗机又跃上高空,用并列机枪向德军拦阻机群开火……
驾驶员临危不惧地操纵着飞机,使出浑身解数躲避着弹雨。但是,由于寡不敌众,该机在多处受重创的情况下,在距离地面还有2800英尺高的时候,惠特同其他侦察兵一起迅疾地打开舱门,拉开降落伞逃亡。驾驶员亚历山大·汤姆驾驶着的轰炸机,向白雪皑皑的山崖撞去,“轰”一声,飞机在爆炸的火光中粉身碎骨。德军拦阻机群发现了企图逃亡的侦察兵,呼啸着俯冲过来,向他们开枪,其他侦察兵在尚未着陆前已经殉难,惠特的左腿中了一枪,鲜血湿透了军裤,钻心的疼痛使她牙关紧咬,大汗淋漓。
降落伞飘落在一片森林里,挂在了一棵树上,惠特凭着她坚强的毅力,安全着陆了。德军拦阻机群发现惠特在森林,立即电讯告知地面部队。惠特在森林里同一个营的德军搜索部队进行了四天四夜的周旋,携带的野战干粮也吃完了,她靠采野果、野菜充饥,最后惠特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德军在俘获惠特后,企图通过她获得美国航空部队的详细情报。
比如美军参战航空军兵种的技术特点、编制体制、装备情况、指挥系统、电译密码、作战程序等等。德军通过审讯被俘获的其他人员,已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起初,德军对惠特相当好,给她可口的食物、饮料,让她居住豪华、适舒的房间。
可是,不管德军怎样利诱、威逼,惠特总是一言不发。两个德国士兵不耐烦了,他们将她扑倒在地。身体还十分虚弱的她,怎么也抵挡不了两个如虎似狼的兽兵。
“你们这两个混蛋,滚开!”惠特大吼一声,趁德国兵不注意,在一只罪恶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个大头兵惨叫一声,一下松开了惠特。他发愣地看了一会儿伤口,举起枪托向惠特砸去。就在这时,一位德国军官从小树林向他们走来,并向那个打惠特的家伙做了手势,意思叫他别打,于是,那家伙才停止手中挥舞着的枪托。美国女兵惠特被俘获的消息,很快让党卫队全国领袖海因里希·希姆莱知道。这位德国纳粹的最高情报长官立即指示押解惠特到德占区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惠特是在一路“特殊关照”下到达的。到达集中营时,已是深夜。忽然,一声接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令人毛骨悚然。这位坚强的美国女兵在集中营一间房子的门外看到有一堆脏衣服及奥斯维辛集中营女犯们特有的生活用品。
在昏暗之中,惠特看到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70具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她们蜷曲着身体,东倒西歪地泡在血泊之中。但是所有这些躺在地上的受害者并没有全都死去。她们当中起码有几个是仍然活着的。她们是被一颗直径6毫米的软性铅弹打入后脑勺的。这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党卫队旗队长瓦尔德·朱力上校给美军女战俘惠特来的下马威……
然而,惠特小姐高高扬起她削瘦而倔强的面孔。她那随风飘拂的、火焰般美丽的金色秀发,透出勇敢、刚强和不怕牺牲的生命特质。
那双冷傲而秀美的蓝眼睛,流露出对瓦尔德·朱力及其爪牙的鄙视和愤怒!“哈哈哈”,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在集中营的铁窗里回荡。
翌日,惠特被带到审讯室。由瓦尔德·朱力亲自审问,审问短暂而可笑。
“美军航空部队的技术特点是什么?”
“不知道。”
“编制体制和武器装备的分配情况?”
“不知道。”
“你们的作战组织程序?”
“不知道。”
“指挥系统、训练方法是什么?”
瓦尔德·朱力震怒了。他那张灰白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着。这个党卫队上校冷冷地说:“小姐,这里不是美国,请放明白些。”惠特以沉默表示了她的反抗。她沉默的态度激怒了这个党卫队旗队长,他冷冷地说:“让这个美国女兵尝尝我的厉害……”
一声令下,5个凶恶的党卫队士兵,一拥而上,开始扒惠特的衣服,尽管她用尽全力进行反抗,但终因不是兽兵们的对手,他们最终扒光了她的衣服。做为一名女兵,惠特明白战士的尊严将被暴力和邪恶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