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人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6:53
|本章字节:16122字
书接上回。却说“四一二”蒋介石在上海等地向爱国同胞、进步青年和共产党员展开了大屠杀。四月十七日,武汉国民政府与国民党中央发表命令,斥责蒋介石叛变革命,开除了他的党籍,并免去其本兼各职,通电讨蒋。在那当儿于是发生了两方面的北伐:一方面蒋介石为了扩张他的地盘而有北洋军阀争夺的北伐:一方面是武汉政府革命的北伐。局势是这样紧张,蒋介石紧接着于四月十八日在南京成立了他的“国民政府”。不到两天,武汉政府宣布二次北伐开始,在武昌南湖誓师。虽然国民党左派这样做了,但内部的恶劣倾向,也在迅速增长。汪精卫秘密派到南京时代表,向蒋介石作了详尽的报告,蒋介石听得眉花眼笑:“你说下去,你说下去。”
“汪先生说,前途大有可为,陈独秀已经完全软化,还跟着他从上海跑到武汉,把原定的计划提早,大局没有什么问题了。”来客欣然相告;“这是四月二十五日的事情了,共产党在武汉召开了第五次代表大会,另外有一个群众大会,出席的人数可不少,有三十多万!他们口口声声反对总司令四一二的清党大开刀,说这一次对中国革命的损失可真是不得了!”
“代表大会上说些什么?”蒋介石冷冷地问道:“听说毛泽东反对我最厉害。”
“没什么,”来客赶忙答道:“汪先生说,万事有陈独秀帮忙,凡是共产党都得听他的,那夭毛泽东也出席,但完全给陈独秀排斥于大会的领导之外,并被剥夺了在大会中的发言权!”
“好啊!”蒋介石禁不住喊出声来:“其他的人不反对独秀么?”
“有,”来客耸耸肩:“可是没有用,瞿秋白、任弼时当众斥责陈独秀是机会主义的领导,但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结果虽然通过了斥责机会主义的决议,另外还有一个实行土地改革的决议,但是仍然选举陈独秀做中共中央的总书记。总司令可以想象得到,陈独秀表面上接受了这些决议,实际上仍旧坚持他一贯的机会主义观点。”
“谁说的?”蒋介石紧张地问道:“陈独秀不改变?”
“他不会变,”来客微笑:“汪先生说的。汪先生说,陈独秀如果会变,那是,他越变,对我们越有利!陈独秀这个人,真是我们的大功臣。他认为李济琛是代表地主买办阶级的,总司令是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唐生智是代表小资产阶级的,冯玉祥是代表农民的!汪先生说,毛泽东可厉害,毛泽东批评他这种毫无根据的可笑分析,恰恰助长了右倾机会‘主义,把大革命引到失败的道路!”
“我已经走上成功的道路!”蒋介石哈哈大笑:“你回去告诉汪先生,我们这出对台戏唱得很好,请他再唱儿天,我们大概可以大团圆了。”
黄郛的匆匆来访,使来自武汉的客人乘机告辞;黄郛、张静江等不断找蒋介石密谈,几乎使蒋介石拒绝了所有其他客人的访问。“隐身仙人”,江浙财团、美英使者,……一套套计划,一批批密使,通过蒋介石散布出去。有利于蒋介石的消息纷纷传来,蒋介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瘦削的胸脯急剧起伏,倾听这些消息:五月上旬,蒋介石的部队渡江北上,进占清江浦、蚌埠、海州、徐州等地,武汉政府的军队由唐生智率领也于同一时候向河南进攻,配合国民军击溃奉系,占领郑州开封等地,著名的共产党人蒋先云在河南战役中殉难。
五月十七日,武汉政府独立第十四师师长夏斗寅,接受了蒋介石秘密代表的重酬开始叛变。这支部队即是武汉政府用以防止四川军阀侵入武汉的部队,却乘革命军入豫之际率部反戈。夏斗寅联合了十五军刘佐龙部与川军杨森部(二十军)向武汉国民政府进攻,经过武汉国民政府与共产党员动员了一切力垦,调叶挺部迎击,到六月初旬终于将夏斗寅部击退,武汉转危为安。然而武汉政府内部的问题可越来越多:五月十八日,国民党中央汪情卫、孙科等借口巩固“革命同盟”,对各级党部发布训令,说是“长江流域之工农团体以突飞友展之故,幼稚之病潜在不自觉而发生”,议决“制定劳工仲裁条例”、“劳动法”以保护厂主及商人利益,对工人大施压力。
紧接着,五月十九又发布了“乡里公正及富裕之户,不反对国民革命者,皆在国民政府保护之列”的训令。又说:“破坏公共秩序以快意者无异反革命,”地主的利益得到保护,农民运动更受压力。
于是蒋介石在美国等支持下封锁武汉发生了成效,皖北各军威胁武汉也发生了影响。有些大老板故意关厂怠工,有些商人故意罢业停止贸易,造成了工人失业、生活困苦、纸币贬值、日常需用品渐形减少的现象。同时隐藏在武汉内部的汪精卫、谭延闿这一帮人,也开始高唱“工农运动过火”的曲调,作为对蒋介石里应外合的准备。
五月二十一“马日事变”,使蒋介石兴奋得睡不着觉。二十一日拍电报的代日韵目是“马’字,那天蒋介石的老部下许克祥在长沙围攻省工会、省农民协会及一切进步组织,捕杀共产党、工农群众一百多人。事先便占据了益阳县工会与农民协会,解除了农民自卫军与工人纠察队的武装。
“许克祥干得好!”蒋介石哈哈大笑,决定派人前往慰问:“子文,我们这么做,外国朋友们放心了吧?”
“也不见得,”宋子文紧皱眉头:“他们的疑心病很重,因为对你摸不准,一方面表示支持你,一方面又物色旁人,害得我也不能安定。”
“他们物色谁?”蒋介石儿乎璐起来:“娘希匹!这可不能开玩笑!他们该知道,我已经抓破面孔啦!”
“美国朋友还有一个希罕的想法,”宋子文弹弹雪茄烟扳:“有一个外国人向我暗示……”
“他暗示你什么?”
“他说:v,蒋介石的南京政府需要你,武汉政府也需要你,这真是个伤脑筋的局面!你想,有一个汉口政府的影子,又有一个蒋政权的影子,这些影子都需要血肉才能生活,他们都要你这个理财专家出来支持,外国朋友的希罕想法就出来了,”宋子文苦笑笑:“他说:v,要是武汉政府能得到美国人的拥护,就必须同苏联一刀两断,必须同中共一刀两断,你去出任武汉的财长,你能保证武汉政府不会再骂我们是帝国主义,你能保证武汉政府不会把我们赶跑么?”
“娘希匹!”蒋介石咬牙切齿骂道:“子文,你说,这些话是谁讲的?我去找他算账!”
“别乱来!”宋子文淡淡一笑;“他们不过是着急,真正的对象还是你。我告诉他们,‘四一二’是个分界线,今后中国只有姓蒋的才能应付,我们宋家也已决定支持姓蒋的出来。你们如果相信宋家,就应该相信姓蒋的。拿实力来说罢:西北军以前是不听蒋介石命令的,但经过祥熙到北京走了一趟之后,老孔把老冯骗过来了。蒋本人还指挥着前敌总指挥唐生智的第八军,江右军总指挥程潜的第二军第六军,江左军总指挥李宗仁的第七军,东路军总指挥何应钦,东路军前敌总指挥白崇禧的第一军,总预备队总指挥兼江西主席朱培德的第三军,后方留守司令李济琛的第八军、第四军、第五军,广西又有第七军副军长兼党代表黄绍竑在留守,各地军阀统统接受蒋的指挥,这局面,这实力,你们除了他还要去找旁人,不是啥了眼么?”
“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没有怎么表示,”宋子文放低声音:“他们内部也很复杂,好几个国家勾心斗角,其中日本最热,美国也不含糊,美国还希望唐生智能够起点作用,据我所知,唐生智的代表始终住在美国大使馆,不过他们的谈判一直没有进展。”
“娘希匹!”蒋介石直麟起来:“反了反了!”
“你太暴躁,”宋子文不以为然:“蒋老总,如果今后我们长期合作,你必须听我劝告:沉着点!唐生智有什么可怕的?到那时候美国朋友即使想物色旁人,可是眼看天下大势已定,除了你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他们不找你找谁!我告诉你,我们都在背后夸奖你,说你这几下子真了不起,自从孙中山过世以后,瞧你把中共哄得一怔一怔的。不过如今虽然抓破了脸孔,你也得镇静点。你要知道,那帮外国朋友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的。当面同你笑嘻嘻,背后一刀子插进你背里,这一套我们要学学,何况你本来就己经很沉着?”
蒋介石咬咬牙,弦外有音地说道:“好吧,你找机会告诉那一帮外国朋友,就说姓蒋的不是好惹的,把我作弄苦了,我弄垮武汉政府之后,也会找他们算联账,我宁可再请苏联帮忙,”蒋介石说顺了嘴:“他们倒是真正愿意帮助中国革命的!”蒋介石于是再度忍耐着,倾听着各方面有利于他的消息:
马日事变中,许克祥野蛮、残酷地捕杀共产党员与工农群众,事后湖南共产党员建议征调农军进攻长沙许克祥军清算血债。五月三十一日那天平江、刘阳、醴陵等地十万农军包围了长沙城。在最后几分钟,正当进攻长沙的前夜,由于陈独秀怕“引起整个政局之纠纷”而取消了进攻长沙的计划。那停止进攻的命令送到围城的各地农军,大部分农军干是奉命撤退,只有两个大队没有接到命令,居然冲城攻打叛军。结果是可以想象的,虽然农军坚决奋斗,但寡不敌众终于退却。蒋介石兴奋地倾听共产党人对陈独秀的抨击,他们说:“陈独秀在这种革命与反革命斗争的紧急关头,一再表现了软弱无能,妥协投降,他扬言为了避免挑拨离间的冲突起见,竟决定自动解除汉口工人纠察队的武装,连劳动童子团的短木棍也在解除之列。”
蒋介石忍住笑,乘机把他的武装迅速加强。把他同武汉政府内部若干重要人物的联络加强:“是时候啦!你们赶快再推一把,武装就垮了!”
“机会来啦!”汪精卫、孙科、谭延闿老远呼应他、“我们就要公开反对武汉啦!我们拿到一份共产国际的决议案,正在动脑筋给它加上一顶帽子,作为正式破裂的借口。”
“慢着,”蒋介石不安地教人制住道:“你们都可以拿到,这共产国际的‘秘密’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别教人听了反而好笑!”
“这个文件是可以利用的,”汪精卫回答道:“只要加上一顶帽子,说它是第三国际的阴谋,不就行了么?”
“你先把内容拿来商量商量。”蒋介石很快看到了这个文件,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写道:“第一:实行土地革命,从下而上,从上而下来没收与分配土地,第二:免去不可靠的将领,武装两万共产党员,加上从两湖挑选的五万工农分子,组织新军队;第三:改造国民党,使国民党成为群众的组织。”
在这旁边,已有人用毛笔加上几行道:“这是完全为了革命的利益,为了革命的需要,为了国民党的巩固与发展,这个堂堂正正的希望与主张,是有实现可能的。”
“嗯!”蒋介石失望地把那文件往桌上一掷:“不够劲,不够劲!象这样的口气,我以前在孙中山活着的时候,听见他的主张比这个文件还厉害,看见他的计划比这个文件还凶,这那能说是第三国际的阴谋?看样子兆铭他们急着要回来,抓住萝卜就当菜,有点着急了。”
“这个,”黄郛、张静江他们再三斟酌这文件的字句,还是“隐身仙人”黄郛开了口:“总司令说的是,这文件不能算是特殊,”黄郛透一口气:“孙总理主张的耕者有其田,平均地权,不就是土地革命么?孙总理主张联俄容共三大政策,国民党有军队,共产党难道就不可以有军队么?至于把国民党成为群众组织这一点,我看也不宜加以突出地攻击,因为,”黄郛放低声音:“北伐胜利,就是因为有中共的人在我们党里到处发动群众的缘故,此刻拿出来挑剔人家,反而会给人家笑我们国民党太官僚了。”
“娘希匹!”蒋介石喃喃骂道:“兆铭太着急,拿来这一份东西,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不过,”黄郛笑吟吟说道:“汪先生也有他的见地,一件事情是有两种看法的。”
“你说!”蒋介石大喜:“你说!”
“这个文件也可以用来对付他们!”黄郛搁起一条腿:“目前局势,是国共分裂,国共对峙。但共产党是占了下风,我们爱说什么,也就可以说什么。总司令刚才所考虑的,是孙总理在世时候的情形,如今孙总理已经作古,正所谓死无对证,我们就可以说:武汉这个文件,是一个破坏国民党的阴谋,这顶帽子不就扣上了么?”
“好好好!”蒋介石赞叹道:“膺白,你真不愧是一个‘隐身仙人’!”他吩咐陈布雷:“告诉兆铭他们,就这样办吧,这件事情主要在切断我们同苏联的关系,你得暗示他们,找一个机会解除鲍罗廷的顾问合同,请他回莫斯科吃黑面包去!”
蒋介石喜孜孜欢宴北方归来的孔祥熙、宋子文、张静江,宋霭龄吱吱喳喳问长问短:“苏联大使馆怎样派兵搜查的啦?”“冯玉祥听说是个土包子,到底上到什么程度啦?”
“有人告诉我,”宋子文抹抹嘴:“冯玉祥嘴上讲俭朴,身上穿布衣,其实他回家喝鸡汤,布衣里面藏着一件狐嵌皮袍,是这样么?”宋子文这番话问得哄堂大笑,宋霭龄笑得直不起腰。孔祥熙捧着个大肚子“呵呵呵”笑了半晌,向张静江呶呶嘴道:“你问他!”
“问你?”宋子文一征:“反而你知道?”
“问他!”张静江微笑着,却朝蒋介石呶呶嘴。
“怎么问你?”宋子文摸不着头胞,“老总,怎么问你?”
蒋介石朝几个侍卫杂役瞪一眼:“你们到外面去!”待他们考后,蒋介万轻轻地说:“子文,这是秘密,家里讲讲没关系,你可别对外国人说哪!这是攻心之计!老冯有他一套,还去过苏联,手下也有一帮人马,软不吃,硬不吃,真使我伤透脑筋!后来我那帮智囊团就替我出主意,说无论冯玉祥将来如何,目前先把他的威信破坏了再说,他的威信主要是能同士兵共甘苦,赏罚严明,好!我们就放出空气,说他那一套都是假的。今天说,明天说,天天说,年年说,”蒋介石摇晃着光秃秃的摘袋:“报纸在我们手里,‘舆论’也就在我手里!在老冯地区的军民人等知不知道且不管它,在我地头可全知道冯玉祥是个伪君子啦!”蒋介石尖声大笑:“攻心为上嘛!本来我们还放出空气,说冯玉祥有三妻四妾,后来不知怎的,他们吹得不大起劲。瞧!连你都知道冯玉祥回家’喝鸡汤,破榨袄下面藏着件狐嵌皮袍,哈哈哈!你从那里听来的?”
“外国朋友告诉我的!”宋子文拿着根筷子击节叹赏:“你真行!连我也蒙在鼓里。”
“外国朋友对老冯的看法到底怎样?”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宋子文瞅一眼孔祥熙:“他知道的也不少。大体说来,武汉方面虽说处在下风,但遂平一役击溃了张作霖最精锐的三四两军团,把张学良和韩麟春打得弃甲曳兵,美英日本各国朋友大吃一惊,他们认为把统一中国、干掉中共的责任完全放在你蒋老总肩膀上,这扮量可不轻,必须要请他同你合作才行。”
“老冯真不好对付!”孔祥熙叹息一声。
“你不是说此行甚为顺利吗?”宋子文一怔:“记得四月十二那天,大雷大雨中我同蒋老总通电话,还听蒋老总说得分明,他说接到你的电报,西北军已经钻迸圈套。”
“话是这祥说,”孔祥熙点点头:“事实上冯玉祥既不是土包子,也不是一个普通军人,这个人粗中有细,头脑冷静,今后我们要对他特别小心才好。”
“你再说详细点,”蒋介石紧张地把他拉到沙发上,宋子文、张静江、宋霭龄跟着坐下。
“这倒是应该戒备的,”蒋介石说,“你尽量发表意见。”
“我没有什么意见,”孔样熙打个呵欠:“我找倒他之后,‘我说老冯哪,咱们都是教徒,对于杀人不大有兴趣,我看你还是同蒋介石合作起来,冯蒋一合作,力量可不小,武汉方面就不会再动刀枪,天下不就太平了么?中国不是统一了么?”
“他怎么说?”
“他一个劲哈哈大笑,”孔祥熙拍拍大腿:“他说,老孔哪!你这个大胖子真是婆婆妈妈,杀人不是上帝的本意,但坏人不为上帝所喜,我说唯其因为我是个教徒,我一定要同坏人斗争到底!我就问他那末谁是坏人呢?你要同谁斗争到底呢?他说:在目前,武汉政府任命蒋介石做第一集团军司令,我是第二集团军司令,革命军是好人,军阀就是坏人,我的斗争对象就是军阀!”孔祥熙想了想:“我就再问他,而今武汉同蒋介石闹翻了,你的态度又怎样呢?他说这个问题很简单,敢情你老孔是替老蒋做说客来啦?那我告诉你罢:有人要我打老蒋,也有人要我打武汉,我两边都不打,希望大伙儿一起打军阀,如今张作霖在北边,吴佩孚跑到四川去,无论如何不要自己打起来,忘记了我们的敌人!”
“这家伙真讨厌!”宋子文皱眉:“真有他一手!”
“冯玉祥这样子,对我们反而有利,”蒋介石笑吟吟把盘中水果逐个分配:“你们想,他两边都不打,最低限度武汉就不能左右他,武汉不能左右他,我们应该乘机把他同武汉之间分化,分化的绝妙计策是老孔请他出来调解!你们都知道了,老冯已经接受老孔的委托,定六月十号在郑州召集会议,调解宁汉关系。到那时我们态度表示得好一点,让他对我们深信不疑,那他对武汉的印象就反而变坏,而武汉方面目前就希望他能助一臂之力,如果连这个希望也没有了,武汉不就完全垮台了么?陈独秀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农民出身,同我们水火不容,格格不入哩!”蒋介石故意挤挤眼,使客人们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是:将军愿把调人当,孰料己经上大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