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12

作者:寄秋

|

类型:都市·校园

|

更新时间:2019-10-06 17:31

|

本章字节:7546字

“你的味道和我想象中一般甘甜。”从一见面开始,他就幻想着与她唇沫相濡。


得偿所愿的结果是放不开手,他想拥有这唇的主人。也许如她所言,他是个邪恶的男人。


“你……你干么……吻……吻我?”换她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江柳色温柔地轻触她脸颊。“因为我渴望吻你。”


渴望?!她心弦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怪理由,你常常因渴望而随意调戏女人吗?”


宋怜星没发现她说话的口气像个妒妇,而他笑了。


“是出自真心,你是唯一的一个。”他又盯着她的红唇发呆。


“哄女人的手段挺高明,栽了几个在你手上?”她很不是味道的一嘲。


他耳根微红的抗议着。“我不轻亵女子。”


“别告诉我你是童子身,太阳不可能打西边出来。”他绝非生手,由他的吻中得知。


她可是个中老手。


“只……只有几次……”江柳色说得很轻,怕人听见似地眼神飘移。


“召妓还是和村姑野合?”以他的假正经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姑娘不应该……”


“嗯——”宋怜星音一沉。


他呐呐的一道:“都有。”


男人召妓是寻常事,他自认已尽量做到寡欲的地步,偶尔才去一次妓院发泄。


至于和村姑野……呃!做那档事纯属意外。


一日路经一小村落,村中男丁甚少,大部分壮汉因上山打猎而惨遭不幸,所以名为寡妇村,男子可以任意与村中寡妇交欢。


那年他才二十出头,不晓得寡妇村的规矩,一位大约近三十的年轻寡妇以村长的身份邀他后山一访,他以为有事相商或是难言之症需医治而赴约。


谁知才刚一到,还未开门便被她推倒在地,他尚未理清来龙去脉就叫她给屈服了,与她欢爱了一下午。


至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涉足寡妇村。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妓女?”至少两年前是。宋怜星媚眼轻抛。


“嗄?!你……你是开玩笑吧!”他不愿意相信,但她眼眉的风情却充满风尘味。


“江南名妓沈恋心听过没?杭州醉花坞的第二花魁,过往男子不计其数。”她不在乎被人得知曾有的身份。


反正江湖人人说她是妖,何必故作端庄惹人笑话,就让她坏个彻底吧!


牡丹花妖要吸人血,吮尽男人的精力,谁抗拒得了呢!


“你一定有难言之隐,绝非自甘堕落。”江柳色神情微敛的说道。


他不是过于天真就是太单纯,她暗忖。“你爱怎么解释都成,反正我不适合你。”


“我不以为然。”适不适合不光是她一人主导。


“我是妓女耶!江大堡主。”


“曾经。”


“我会让你颜面扫地,在亲友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我的恩客都大有来头,狭路迟早相逢。”


江柳色冷静的一问:“为什么要刻意拉开距离?”


“有吗?”她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有。”


宋怜星叹了口气。“因为你的个性太温吞了,一副烂好人的模样,还有……真遇到了事,你能保护得了我吗?”


要求不多,除却真心,以她在武林的声名狼籍,不找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来依靠行吗?他只会拖累她。


鸳鸯双死是很美的境界,可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因一个没有用的男人。


“我现在开始习武来得及吗?”他很认真的问道,心底想着可行性。


她一愣。“别太委屈自己,你的骨架都定了型,要学恐怕来不及……等等,你是真的要学?”


“是的。”


她随即察看他全身,骨架不错,筋软手长。“你以前练过一阵吧!”


“十岁以前。”江柳色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


宋怜星太过专注于她的揉触、技捏,未察觉他的异样。


“好一副练武奇骨不习武跑去学医,太浪费了。”要有他的资质,她很快就能赶上郑可男的武学修为。


一本书突落在他手上。“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字呀!要我念给你听吗?”嗟!种在山腰的千年老树,难移根。


算是便宜他了,自个曾祖独创的武林秘岌用在子孙身上适得其所,希望他多少用点心。


春风不解意,恼人呀!


第五章


擒龙十八式?!


丐帮的降龙十八式略有所闻,但是擒龙……听来霸性十足,侵略性质浓厚,攻式多过防式,招招以直取对方命门为主要攻击。


不是很难学,但是招式太伤人,几乎无留情余步,一出手必见血。


“听说你是儒医?!”好大的一个笑话。


江柳色以竹身代剑一停,势一收,转向一脸嘲弄的艳容,大概他某一行事风格又违背了她认定的“人性本恶”。


“沽名钓誉而已,江湖人士胡封的称谓。”他自认医术尚可,还未医死过人。


“的确是假道学,你若非是一堡之主,我看人家会说你是江湖术士。”半调子郎中。


他好笑地将竹子放好。“何以见得?”


“唉,长得好看的皮相一笑起来就是赏心悦目,将来你穷困潦倒之际还可以卖笑维生。”一笑值千金。


没道理呀!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招蜂引蝶,难怪她才来几日就见“门庭若市”,千篇一律是女客,皆假借各种名目来献媚。


哼!媚能与她相较吗?随便帮他易了个容,黏上丑恶肉瘤,最近这一、两日才安静了许多,不再有做作的尖叫声和老母鸡笑声,让她心情舒坦了些。


男人也需要靠一张脸生活。


“星儿,你偏题了。”


“叫我师姑婆,没大没小的浑小子,你的圣贤书读哪去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她还真玩上瘾了。“寄放在孔老夫子的祠堂里,你有需要吗?”


“嗟!油嘴滑舌,你快被我带坏了,不过,这是好现象。”人要坏一点才有意思。


好人不仅不长命还命运乖舛,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所。“而坏人一生富贵无忧,张狂自在为所欲为,死后荣禄加身,墓大坟宽受尽一切福禄,顶多不留青史留个臭名罢了,生前一繁华,谁管身后事。”


人说有果报,可是此一生快活畅意,谁知下辈子是牛是狗,何必忧天何时崩,虑地何时塌呢?


且过今明言酒欢,日出东方又一天。


“好现象?”江柳色微勾起唇抚弄她柔细发丝。“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个沽名钓誉的假道学?”


“不是吗?”他就是这种人。


“说来听听。”他爱看她唇瓣启启阖阖的模样,像是吟着蝶恋花。


宋怜星秋波一横。“既然是手下无孤魂的‘儒医’,那道阴风修修怎么还跛着脚?”


看了就伤心,破坏她欣赏好皮相的心情,一幅唐伯虎的八美图少了秋香来点,三笑不成烟缘。


“我正派人寻找接骨草,不知盛产奇花异草的天山可有此药?”他问得很谦卑。


“有吧!前阵子长得太密碍了我的眼,一口气全拔了扔山谷。”花小叶丑不显眼,多了遮越橘。


他喜出望外的急道:“还有吗?”


“耳朵不灵光就自己配个药方,翠翎草可疗耳疾。”都说全扔了还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没留下几株吗?它是疗肌生骨的最好圣品。”不会真当野草弃之吧!


宋怜星巧笑一划唇角。“我又不拿它救人,管它存不存活,不过呢……”


“不过什么?”


“接骨草是没有,断续膏倒有一盒。”她取出胭脂盒大小的扁瓶,坏心地在他眼前一绕又收回怀中。


江柳色急了,伸手未捞着。“星儿,你怎么不拿出来给殷风敷用?”


“笑话,他求我了吗?不利己的蠢事我可不屑抢着出风头。”这一小瓶她偷了多久才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