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米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8:37
|本章字节:15758字
艾米:梦里飘向你(37)
deyedreacion:areacion,suchasanallergicreacion,occurringhoursodaysaferexposureoaninducer
延迟反应,指受刺激后数小时甚至数天后才表现出来的反应,比如延迟的过敏性反应。
比如我今天遭受冷落后的反应。
我跟着他,他跟着他的狗,他的狗跟着它的嗅觉,在阴沉沉的户外,默默无言地走。
空手行走,但走得无比沉重。肩上很沉,脚下很沉,心里很沉,喘不过气来,仿佛行走在青藏高原。
他在生气,我知道,我能看出来,我能感觉到。他生气是因为我不告而来,因为我吵醒了他的美梦;我知道应该告诉他,我误会了他的意思,我以为星期五的约会还有效,而星期四的约会是额外的奖赏,我今天来之前给他打了电话的,两次,但他没接,我怕自己失约,特地赶来的。
我知道我noguily,我知道我的辩护词,但我却不知道如何发出声音,为自己辩护。他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力度,直向我压过来,把我压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我挣扎着,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但只是一朵没颜色的花,不知名的花,开在野外的路边。他的狗从我的花瓣上踩过,他的脚连踩我都不屑。
哪个网络伟人说过的?被冷落首先是一种主观的感受,至于是否真的被别人冷落,并不一定。一种可能是别人并没有有意地冷落你,只是你对别人的“期望值”过高,别人对你的热情没有达到你期望的程度,于是,你感到被冷落了。其实,这是一种误会。
另一种是,由于某种原因,你的确被对方冷落了。这时,你就该拿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自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计较别人的态度,也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依然故我,与冷落你的人友好相处。
是的,友好相处,一定要友好相处。除此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方式相处吗?
遛狗回来,我们友好相处,友好吃饭,友好***,就当是该做的事,就像吃了饭要洗碗一样,不用问为什么,吃了饭就该洗碗。我妈以前总是说,哪怕家里吵翻天,饭是一定要做的,碗是一定要洗的,否则,家很容易就散了。
家,不能散。一定不能散。
谁的家?他的家?我的家?他和我的家?
回到我的家。不在他的气场内了,反应开始了。
延迟反应。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就算事先没有约定,没有通知,我去看他,难道不说明我很爱他,很想见到他,很愿意跟他在一起吗?有人这样在乎你,亲热你,巴结你,难道你不该感到开心感到自豪吗?即便你不开心不自豪,难道你不能文明一点,礼貌地接待我,再礼貌地打发我回去吗?难道你脸上放个文明的微笑会死人吗?
如果你有一点点替我着想,你就不应该拉着这么一张长脸来给我开门;你也不应该在遛狗的时候自顾自地往前走,理都不理我。
冷落,是对一个女人的最大的侮辱!
我受够了!从此以后,再不理他了,不管他是死也好,活也好,咱们从此两清!
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我跟我的他两清了,小兰跟她的他两合了。
小兰订婚,跟一个白人。
她说过她不能一个人过,她想找个人定下来过日子
她说过和他在一起不知道算不算是爱,不过他是她最喜欢的人
她说过两人在一起没多少话说,他整天打游戏,不打游戏就看电视
她说过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他总显得和她很亲热,有时人需要的就是”显得”
她说过他们是上同一节课认识的,她读硕士,他读本科,他追了她一年
她说过他总在课堂上转过来冲她笑,笑脸象老奶奶,很慈祥
她说过她在国内大学很红,很多人追,但她不喜欢国内的男的
她说过她交往过一个男的,当时男的亲吻她,她很有触电的感觉
她说过她跟这个订婚的白人亲吻,就从来没有过触电的感觉
有触电感觉的,没跟他订婚;没触电的感觉,跟他订了婚。
这就是生活。
触电与订婚,如果二者必居其一,我选择触电。
最好是既触电又订婚。
喝酒。聊天。打乒乓。一直闹到午夜,还要送几个没车的女孩回家。
半夜。查电话,他居然已经打来两次,心一软,所有誓言全都付诸东流。打回去给他。
他:hello?
我:是我,你打电话给我了?
他:嗯,打了好几次,你—把手机关了?
我:嗯。
他:怎么—把手机关了?
我:知道没人给我打电话,不关了还怎么样?
他:嘿嘿—你现在在哪?
我:在路上,刚从小兰的pary回来。
他:玩得挺开心吧?
我:(难道你打电话就是说这?)嗯—挺开心—
他:你—想不想—到我这儿来?
我:(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心更软了)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午夜。开车到他家。电视开着,他在看。
跆拳道比赛。一个年轻的华人,二十多岁,很英俊,身体厚实,蓄势待发。浓密的头发,带卷,象一匹桀骜不顺的骏马。
对手比那华人高半个头,也比那华人魁梧。洋人。老扯那华人的衣服,而那华人总能把对手摔在地上。
天啦!那个华人就是他!
我:瞧你,衣服凌乱,酥胸半露,很性感噢—
他:(笑笑)奇怪,那家伙怎么老扯我的衣服啊?
我:心术不正吧?
他:以前我的头发特多,老想着要是少一些就好了,呵呵,现在不用为头发多犯愁了—
我:(能坦然面对自己秃头的男人,加五分)嘿嘿—
他:今天是我来美国的纪念日,所以怀怀旧—
***。做了很长时间的爱。
早上起床,下楼,看到kichenisnd上一个笔记本,知道不该看,还是没控制住好奇心。本来就打开着,不看白不看。打开的那一页上,写着一个目录样的东西,从上到下排列着:
–对我好
–善良
–聪明
……
条条款款
哇,这是什么?难道是他找女朋友的条件?挺实在的,一点不故弄玄虚。
一起去溜狗。去另外一个公园遛,在湖边。
晨曦。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我走在路旁,他走在我旁边,小狗在他的旁边慢跑。都说狗通人性,看来此话不假,连小狗都能嗅出今日甜蜜和谐的气氛。
回家的路上去副食点买早餐。第一次和他去商店。他挑了几样,我们快快地付帐走人。
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走在一起,不光是因为年龄的差距,心理上好像也有些不适应跟一个男人走在公众眼里,很久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了,生疏了,不习惯跟男人走在一起了,好像走在一起别人就会窃窃私语:看啊,那两个人在一起干过那事!
回到家,做煎蛋,我做我的,他做他的,因为他不喜欢我煎蛋的方式。他煎的蛋的确比我煎的漂亮。我做燕麦粥,一大锅,两人就着肉松吃,居然都吃完了。
***是最好的开胃酒。
我洗碗,他在背后看我,盯着看,我有感觉,转过身去,四目相对。
他:洗完了陪我睡会儿吧—
我:好啊。
他:你是不是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啊?
我:就是,就是要让你起不来。
他:(悻悻然)@#r&
楼上。另一个房间,没天窗,因为太阳很大了。
背入式。上身,被阳光捂着;下身,被他捂着。炙热如火,激动万分,***连声,如火如荼。他被撩了起来,越来越快;我摇着屁股,配合着他的节奏。
火山爆发。岩浆冲出。一股,一股,又一股。
deyedreacion?
no!singreacion!
一次融洽的会面,一次欢畅的***,数小时乃至数日之后,还能引起心理上的强烈的满足感,像一杯浓咖啡,喝的时候,爽口,润肺;喝完之后,兴奋,精力旺盛。回味,咀嚼,微笑连续三天挂在脸上,每晚的梦都是甜的。
三天过去,咖啡的效力淡出。想念的幼苗,在心里疯长。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已是三日不见,九个年头过去了。
打电话给他,没人接。留言,让他上完太极课到我家来坐会儿。
把电话放在洗手间,怕洗澡错过他的电话。先知先觉,洗澡时果然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我现在过来。
我:好啊!我—等着你—
他来了,如饿虎下山,直扑冰箱。
他:冰箱是空的?
我:嗯—没—做什么准备—
他:可以买些冰冻饺子之类的东西放里面,以防万一—
我:我—是想叫你来—大家聊聊天的,没想到你没—时间吃晚饭—
他:(耸肩)
我: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他:也好。
给他送毛巾,看到他的裸体,一下子激动起来,满脑子是***的画面。等了好久,他出来了,进了我的卧室,一本正经,坐在电脑前看什么。
我拿了把椅子,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很好闻,穿着短袖,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有款有型。
我用手抚摸他的胳膊,用两个手指轮流在他的胳膊上打着节奏,说:你睡着的时候就是这样在我背上打着节奏的。
他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突然一下站起来,低下头来舌吻我的嘴,两手揉搓我的***。
我燃烧起来。他却停了下来,说:明天有课,今天要早点回去准备。
说着,就往外走。
我跟出去,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他,他转过来,抓住我,用手摸我下体,挑逗性的,摸来摸去,象嫖客摸妓女,而且是漫不经心的嫖客,并无兴趣的嫖客。
摸了一阵,他走了。
我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外。
艾米:梦里飘向你(38)
客厅。柔软的地毯。裸足特写。奔跑。镜头上摇。vicoria’ssecre睡衣,前襟向两边飞去,没戴乳罩的酥胸向前挺出,仿佛即将冲线的短跑运动员。
卧室。修长的食指,打开抽屉。手指特写。勾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转动的手指,随之转动的枪,像一只小鸟,扑楞楞飞旋。静止。手枪已握在手中。
窗前。镜头下摇。俯瞰。他的背影。衬衣绷紧在肌肉结实的背上。车门打开,他弯腰低头,向车里钻去。
车前。啪!枪响。他扭头仰望身后的楼上。凝视片刻。无声地回头。向前趴倒在车身上。
街道。尖叫的女人。乱跑的男人。互相碰撞。有人指着楼上的窗口,镜头随着所指方向上摇。
窗边。穿睡袍的女人,右手拿枪,优雅地将枪口移向自己的嘴边。对准枪口,轻轻一吹。空气中一个暗红的唇型,裹在枪口的轻烟中,缓缓飘向楼下他的尸体。
警车呼啸而至。身穿黑色制服的特警队员端着枪,猫着腰,无声地向楼房接近。楼上的女人微笑着把枪从窗口扔出去,摊开两手,无声告示:喂,小伙子们,别紧张,我现在手无寸铁了。
两个身材魁梧的特警队员冲上楼来。女人像高潮到来时那样奋力摇动着身体,特警队员则像高潮到来前那样紧抓女人不放。一阵***式的搏斗,女人被制服。
穿睡袍的女人被押下楼去,经过男人的尸体,扳过他的脸,深深一吻。
哇,太性感了!爱与死,永恒的主题。还有枪声与流血,现代。搞不好就会得奥斯卡。得了奥斯卡,他就风靡海内外了,就会有无数的女孩爱上他了。不行,不能这样。
改。
尖叫。冲上去。用锐利的指甲挖他的背。他恼怒地转过身,两眼喷火。
甩他一耳光,厉声训斥:听着,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因为我不是鸡,不是街头女郎,我是一个正派女人,你要懂得尊重女人,你要懂得尊重我!
他一个耳光甩回来,冷漠回答:你也听着,是你自找的,是你挑逗我,你满脸都是情欲,你想让我满足你,我给了你所有我能给的。你还要怎么样?
哇,太俗气了。连黄脸八婆都会笑话我。
再改。
电脑屏幕前,修长的指头在打字:徐大哥,你今天做得太过份了!你—
他到底怎么过份了?就因为他做了前戏,没做中戏和后戏?难道***还有什么规则吗?难道这三戏每次都要戏戏到堂吗?不是有很多人只有中戏,没前戏也没后戏吗?还有些人(比如我父母),不是连中戏也没有吗?如果三戏有一戏不到堂就要责问人家,那普天之下该有多少女人要责问她们的男性伴侣?
不生气了。原谅他了。别让这事ruin我们的关系。
不生气不悲伤不喜悦也不胡思乱想的日子,真是闷啊!只算活着,不叫生活。猪狗可以满足于活着,但人不能,人追求的是生活。
身边只有两类人:上学的人,上班的人。
其实就一个类型。无论是上学的人,还是上班的人,都是生活单一的人。单一的上学,单一的上班,单一的话题,连长相都似乎变得单一起来,单一到一生只有过一两个男朋友,单一到一有男朋友就结婚。
话题也是那么单一,购物,服装,皮肤保养。
那也叫生活?活着而已!
跟单一的人在一起可真闷啊。不能说我的想法,因为他们不理解,说了也白说。我可以谈她们的话题,她们不能谈我的话题。但我谈她们的话题的时候,我不是在过我的生活,而是在剽窃她们的生活,单一的生活,也就是活着。
他是一扇窗户,打开了我的天空,让我摆脱了单一,进入了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他是那么博学多才,文武双全,东西结合,亦庄亦谐。跟他在一起,我的生活里有浪漫,有梦幻,有悲有喜。
想念一个人,心里就像长满了草,微风拂过,轻轻抖动,悄悄颤响,荡漾着你的名字;
想念一个人,就是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发呆,此时此刻的你,在干什么?
想念一个人,沉浸在无尽的回忆里,你皮肤的温度,你的低吟,让我身体发热;
想念一个人,渴求着与你见面,奢望每分每秒都能见到你,听到你,触摸到你—
忍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给他。
我:你忙吗?
他:很忙。
我:几分种都没有吗?
他:(迟疑片刻)你来吧。
bingo!我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有时间,星期六嘛,谁会在星期六干活?只有那些没dae的人才会在星期六干活,但他是有dae的人啊!他的dae就是我,我就是他的dae!星期六不跟daedae,只能是有病!
换装。下楼。开车。一路欢歌。
礼貌地开了门,客气地迎进屋。进去之后就没下文了。他像生了根一样坐在电脑前,不知在捣鼓什么。
不快。想发作,但不敢。他在电话上说了“很忙”的。我在电话上说了“几分钟”的。他现在就算把我赶出去,也是我自讨的。
他:昨晚我只睡了四个小时。
我:(难怪有些憔悴,很心疼)怎么睡这么少?
他:约会不能代替干活啊!约完会,该干嘛还得干嘛。
我:(至理名言。但交女朋友不舍得花时间行吗?)
他:(自言自语)跟得上就跟,跟不上也没办法。
懵了。闪回到刚来美国时,只听见人家在说话,从表情上也能猜出一二,但实际上什么也没听懂。
他的话仿佛禅语,每句都是完整的,但每句又都是开放的。每句都是一个谜。说一半,吞一半。高深。含蓄。弥漫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又消化不了。
他:生活就是这样—
(生活就是哪样?)
他:期待值不要太高—
(期待什么?谁期待?)
他是在对我说话吗?四下张望,没别人啊!只能是在跟我说话,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难道他使用的是某种外语?而我只学了几个单词?那几个词听上去很熟悉很亲切,但就是没法组成一句话,只是一些感觉,一些印象,仿佛是在一个山洞里,一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向一个智慧的长者请教问题。长者耐心回答了,至于年轻人听不听得懂,就看年轻人的悟性了。
按惯例留下过夜。按惯例***。但感觉很不真实。山洞气氛太浓了,浓得化不开。
自己的家也变山洞了。他的话像禅语,回响在耳边。悟啊悟啊,拼命悟啊,头悟痛了,仍然没悟透。
他的生日。展辉给他搞了个surprisebirhdaydi
er,在一家中餐馆里。
我和小兰躲在餐馆屏风后,想给他个惊喜。
他进来了,看到大家,没surprise,但很高兴。
他看到小兰从屏风后钻出来,没surprise,但很高兴。
他走到屏风后,看见了我,没surprise,也没高兴,面无表情,说:不想出来啊?不想出来就算了。
尴尬凝聚在脸上。寻找地洞钻进去。
没地洞。没钻。坐在了他旁边。是我自己选择的吗?是展辉安排的吗?不知道。只知道浑身不自在,感觉大家都在盯着我,都在心里遗憾:他这么优秀的“钻石王老五”,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碎石贺小一”?
老板娘:birhdayboy,whyaren’youmarried?
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ihaveawife
我:(大惊。脸有点红,也有点白)
老板娘:whereisshe?
他:(神情自若,嘴角带着一丝笑容)i
don’know。
聚会结束,每个人都走上前去跟birhdayboy道别。我没有。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道别。坐进车里,正要开溜,被人按了喇叭。是他。什么意思?抗议吗?抗议什么,难道是抗议我没跟他道别?
心里又升腾起希望。
回家途中,打电话给他,说想去他家。
他说他没时间。
气昏。
半个月过去了,其间打了七次电话给他,要求见面,被他否决五次,所用的理由都是“忙”。
看来他在生日聚会上没撒谎,他的确有妻子。他对她很热情,经常跟她在一起,竭尽全力让她开心。为了她,他可以冷落我,不惜让我伤心。
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工作,他的事业。
真想不通,不就是教教书,教教拳吗?哪里用得着忙成这样?忙到跟女朋友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再也忍受不了啦,发电邮一封,捅明白了说:
徐大哥,你好!
想问你几个问题:
1、这么说吧,如果你今天有空闲时间,而我今天并没有打电话给你要求和你在一起,你会给我打电话约我吗?我的直觉是你可能不会。你会找些其他的事情来填满你的空闲时光。我知道你喜欢和我在一起,但我觉得你也在试图避免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是我完全理解错误吗?
2、我是不是总打电话给你了?最近我们在一起好像都是我的主意。
3、我觉得你不花足够的时间跟我在一起是不公平的。因为这样我会由于很想你的原因而爱上你。我期待着去了解你和让你认识我。我不害怕你了解我,事实上我期待你了解我。你这么好的人想了解我对我来说是一件大喜事。但是现在你让我爱上你了……可我还是不能总和你在一起……沮丧…
飘
2005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