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8:55
|本章字节:7304字
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爱慕的腼腆笑容,让白禹轩心口的警钟又敲了一下。
她太危险了,有着致命的美丽,不赶紧娶回家藏好不行,她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群蝗虫觊觎,要是稍微卖弄一下风情,恐怕会有更多的竞争者来抢,他一人是难敌数十支对着他的枪。
“你也加人了黑社会?”海棠玉的父亲海大仔纳闷的问。
“老爸,老妈。”不懂他有什么好瞧,两个眼睛一张嘴鼻有两孔,顶多背景吓人了一点。
“伯父、伯母是……看不出来。”男粗犷女娇艳,不太像有个二十来岁女儿的父母。
“记得你老头说过,我们家专出流氓,他很有看人的眼光。”
顿感四肢无力的白禹轩将脸埋在她颈窝落发处。“我头晕。”
“告诉你死得更快的捷径。我老妈是纵贯线的大姐大,什么玫瑰帮、鬼面帮、七星门都是她的小弟小妹玩出来的小场面,而我老爸……”
“喔!不,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看见满天的星星在飞。”他要去加保几个意外险。
“不行了吗?不过是角头老大而已。”海棠玉轻声地加重他的头痛。
“这样的出身,你没成为黑道联盟的总盟主倒是奇迹。”他在夹缝里求生存,苦中作乐。
海棠玉一掀娇眉地以指抚抚他略干的唇。“要打退堂鼓趁早,石大哥已登记候补资格。”
“啃你的瓜子吧!鼓被我一脚踢破了。”低头一吻,他趁势探舌勾夺她咬了一半的瓜肉。
“小偷。”真不知羞。
他笑了。“小花儿,你在脸红。”原来,她也会害羞。
正当小俩口肆无忌惮地吻来吻去时,三姑六婆自治委员会和街坊邻居仍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地又摇头又叹息。
人品没话说——烂到说不出来。
相貌出众——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青年才俊——有财必遭桃花,朗俊无义。
位居高位——必然无情,狡猾多诈。
但——
“女儿呀!你的男朋友我们很满意,几时结婚?聘金、喜饼全免,只是……”海大仔欲言又止。
“伯父但说无妨,该有的礼节我绝不失礼。”白禹轩有礼的询问。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需要跌打损伤的药酒吗?待会我装一箱给你。”
“嘎?”一箱跌打损伤药酒?
“你总会需要的,我是过来人……哎呀!你干么捏我?”肯定又淤血了。
横了丈夫一眼的海咪咪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女儿是祸水了点,如果你死于非命可别怪她哦!只能说她太像母亲。”
“呃!我有保险。”的确像母亲,说话的调调都非常毒辣。
“受益人绝对不准写我女儿的名字,不然人家会以为她谋财害命。”未雨先绸缪一番。
他满脸困惑,总共才三人的海家未免太……特异。“为什么?”
“他们怕你被我打死,以后得去牢里探我的监。”知父知母莫若女。
换言之,知女莫若父母。
什么样的坑种出什么样的萝卜,就算是被野兔、田鼠咬得体无完肤,它还是一根萝卜,绝对长不成高级人参。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嗑瓜子,我可不想将来有个寡妇女儿。”探监,她想得美哦!自古官贼不两立。
喝!诅咒嘛!白禹轩的心口跳慢了一拍。
“老妈,你太杷人忧天了。老爸不是壮得像头牛。”健康,耐操。
海咪咪嘴快的接说:“吃米糠长大的粗人比较耐打……呃!刻苦耐劳,而白先生是衔金汤匙出世,哪堪你的烈火一烧。”她是传统妇女,不打老公。
真金照样怕火烧,不然哪炼得成形。
“伯母,你唤我一声禹轩就好,自己人不用客气。”他借机拉拢丈母娘当靠山。
有山靠就靠,聪明人不放弃机会,一山还有一山高,丈母娘最伟大。
“呵……真有礼貌,不像我那个不肖女,连狗都不如。”就会怂恿她出墙,然后去向她老爸告状。
白禹轩在心里苦笑,她一句话连他也骂了进去,海棠若是狗,那他呢?
“老爸,老妈在骂你是狗耶!快揍扁她。”老狗才生狗女。
海棠玉一说完,一只拖鞋就飞了过去。“姓海的,你想害父母双双毕命,好坐享其成接收我们的地盘是不是?”
好险!差点砸到脸。海棠玉以吻感谢情人的及时救援。“老妈,你也姓海。”
“我……”
担心她们母女大打出手的白禹轩连忙出声,“婚期决定在下个月,你们意下如何?”
“好。”
“不好。”
两母女意见相悖,同时开口回答。
“为什么不嫁?”
“嫁不嫁是我的事,我高兴。”连求婚都省了,她海棠那么没行情吗?
“你非给我嫁不可,我连嫁妆都准备好了。”海咪咪气得把存折往女儿面前一丢。
海棠玉翻开一看。“好呀!贼婆娘你藏私,害我省吃俭用不敢买游艇。”
“你在说什么鬼话,万一翻了船谁去救?我可是不会游泳。”买艘模型船看看就好,做人要勤俭持家。
“水鬼我们一起当,来世做对鬼母女,拉翻所有的游艇……”
听得自瞪口呆的白禹轩暗忖,这是一对正常家庭的母女吗?他好像看到两个泼辣的海棠在对骂,喷出的火焰媲美苏律±火山。
他爱上的女人,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小花儿,他是不是作孽太多,现世报在眼前?
买东西可以退货,爱能退吗?
一抹释然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爱就爱了,一座甜蜜的辣椒圈也不错,将唯一绽放的海棠花栽在最中央,每日对着他说,早安。
然后。不久的将来会生出一株株小海棠,至少有一点值得安慰,他不用担心儿女们会受欺负,天生的母狮基因会让他们成强者。
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去喝一杯吧!她们母女有得吵了。”他的妻、他的女儿,他深爱的家人。海大仔的眉眼间尽是平凡男子满足的笑意。
“好,岳父大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可是他无悔。白禹轩笑看那朵海棠花。
“嗯!好女婿。”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天道不公、地道不平,我要抗议……”
“闭嘴,地不平就铲,天快黑了。”真吵,有时间抱怨还不如赶紧动手。
“天黑了干我屁事,我的手都起水泡了,”他画图的黄金手呀!方地秋哀怨的瞟了一眼。
“少埋怨,多做事,那一堆是你的。”没用的家伙,他一件阿曼尼毛线套衫泡汤了都没哼。
一阵动物的叫声,一堆肥皂泡沫和两个几乎被泡沫淹没的男人,他们的悲惨和泪水只能往肚里吞,不敢向人倾吐。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想当然耳是女人,即使是他们所在乎的。
名义上说是义工,但是看到两人脸上纠结的五官,谁相信他们是自愿来当爱心使者,根本是不得不。
所谓最毒女人心,有仇不报非女人,而她们最擅长的是美人计。
“你真没用,‘才’一瓶白兰地就跳脱衣舞,身为你的朋友真感羞愧。”方地秋嫌恶地按住秋田犬的头猛搓。
“曼陀罗的毒根够味吧?居然有人笨得在pub裸奔。”至少他的小内裤还在。
“你的夕雾花简直没人性,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设计,果真是有友情没爱情,可怜的小横横。”有此女友是恶梦。
被小狸猫溅了一脸水的莫向横冷冷说:“总比你连人家的袖子都没摸着,就被耙得满头花好。”
方地秋扬高声调,“你在嘲笑我上不了她?”哼!等他解决了这只狗再去终结那个女人。
“没错。”曼陀罗从花到根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