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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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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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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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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198字

「黛儿,你的手在发抖。」唉!到底是她在骑马还是马在骑她?


「你的死鱼眼看错了,这叫兴奋。」她死鸭子嘴硬,坚持是兴奋过度所致。


台湾人的骨气,丢脸不能丢到国外来,纵使她连脚也在抖。


「死鱼眼?」倔强的嘴。「我突然觉得累了,你慢慢玩我到树下坐一会儿。」


「啊!莫斐斯你给我站住,你要敢松手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上帝,我错了,我不该逞强。


她在装什麽英雄嘛!


电影里的女牛仔多威风,手一抓缰绳就上马,背上还背了一把枪,英气勃勃、人马合一的气势逼人,涉溪越谷爬高山轻而易举,甚至一跃就可跳过大峡谷。


为什麽同样是人她却办不到,不是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努力就一定有收获的吗?


通通都是骗人的,她骑了快一个钟头,怎麽不见半点成就,还被匹畜生瞧不起,她实在快气炸了,三杯马肉应该不错,它的肌理非常有弹性。


「刚刚我听见有人说我长了一双死鱼眼。」莫斐斯语带哀伤的垂下手。


「是谁说的?我替你扁他,你的眼睛很漂亮,比狗屎还要亮。」她的话不经大脑的流出。


「狗屎?!」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


「你别小看一堆狗屎,我就用它占了个好位置摆地摊。」没人敢过来和她抢。


「黛儿,我决定不管你死活。」手一放,他转身就要走。


「不,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眼睛像灰钻,明亮璀璨宛如天上星辰。」她一急闭上眼睛等死。


等了许久,一句幽幽的声音才由她手肘处传来。


「勉强接受,你需要多读些古典文学。」她的表情太有趣了,叫人无法放过逗弄她的机会。


嘟著嘴,朱黛妮由眼缝下瞧见他带笑的脸。「你戏弄我。」


「我是在训练你的临场反应,可惜你的表现让人失望。」他颇为遗憾地抚抚马头,安慰马儿受创的心灵。


她很不是滋味地忍住踢他的冲动。「是你教得不好与我无关。」


「要下来吗?」他伸出手要接她下马。


「不要。」她顽固地扯了几根马毛。


马儿吃痛的发出嘶嘶声,颈子一扭似要咬她。


「黛儿,你很不乖。」表情一沉的莫斐斯拉紧缰绳斥喝。


她怕得身子往後倾。「我……我要下来了。」


「不行。」她需要一点教训。


「莫斐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任性该有个分寸,马是温驯的动物,你不该因为一时意气而让自己有了危险的可能性。」这是他生气的地方。


他在乎的并非是马儿是否受到伤害,而是马性虽然驯良,可是一旦遭受意外的惊吓或恶意作弄,也会失去控制地跨足狂奔,发疯似急欲甩掉马背上的骑者。


对於初学者而言,任何一匹再温良的马都有隐藏性的危机,能置人於死地。


她的举止虽是无心,却是为自己惹来生命之虞,他必须施予机会教育,让她懂得反省,不再轻易以身涉险,一根小马毛也会引发大灾难。


「害怕自己所陌生的事物没什麽好难为情,拿生命来开玩笑才是愚蠢的事。」他边念边拿出方糖放在马鼻子前。


马一嗅到糖味,立即安静的吃著他手上的方糖。


「你好严肃喔,」现在她比较怕他,她最怕人家在耳边唠唠叨叨。


「黛儿——」


她把手举向他。「好啦!我晓得自己做错了,你可以扶我下马了吧!」


「你根本没有悔过之意,光会敷衍我。」他小心地扶她落地。


本想来闹闹场的杰汉生见状张大嘴一副无法实信样,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竟是他堂哥?未免大惊人了吧!


「呃,堂哥,我看是你太宠她,女人不乖就该狠扁一顿。」女人一得宠就会得寸进尺。


「什麽?!」


★★★


女人真的不能惹,尤其是刚挨骂的修女,这是杰汉生的切肤之痛。


揉揉微肿的眼眶,杰汉生接过茱雅递来的冰块一敷,霎时透心的冰凉让他好受了些,一个小女人的拳头有多重,看他的左眼便知分晓。


不过是劝了句「女人不能宠」,换来现在三天不能见人,他觉得好冤枉喔!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全是堂哥的错,没本事教好自己的女人也不要放任她任意伤人,害他好好的一张俊脸变得这般难看,简直是没同情心加无耻,完全忘记了他天高的恩惠。


早知道就不帮他力战群雄,让他去单打独斗战到筋疲力竭,然後带著一束乾燥花去嘲笑他,因为他已经变成明日黄花了。


「笑什麽笑,我被揍你很得意是不是?」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


啜了一口咖啡,莫斐斯瞄了他一眼。「她脾气不好,请见谅。」


「没有道歉,没有愧疚,你想用一句她脾气不好就打发我?」他何苦来哉?


「难不成你想打回去?」他眼底藏著笑意,直瞧著他脸上那抹青紫。


「我不打女人,但是……」他嘿嘿的贼笑,「你可以代她受我一拳。」


多公平,肉体交换,他一定会狠狠的孝敬他一番。


「你尽管笑掉下巴,或许你打算凑一双?」他意指他另一只未受摧残的眼。


杰汉生连忙捂住另一边脸抗议,「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是我在替你挡狼阻虎。」


「要我升你职吗?」他不怀好意的道。


「忘恩负义,你存心害我。」心惊胆跳,他没好气的一瞪,用一眼。


「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运,你竟要往外推?」太不知足了。


「少来了,你想陷害我对不对?」没想到他最该防的是堂哥。


以前他七情不动的淡冷样多好,任劳任怨地接受所有人加诸他身上的责任不吭一声,像是冷血冷情的活样板人不时的工作,不分昼夜。


而现在呢,他学会了推卸责任,将义务帮忙的小工蚁当大象使用,既要驮重又要负远,还不许口出怨言,做到死是小工蚁的天职。


真希望他能不开窍,恢复昔日的无情无欲,小工蚁一定上教堂感谢上帝的慈悲。杰汉生已後悔当初抱持著看笑话的心态,期待铁树开花。


如今如预期地开了一树花,笑话不成的自己反扎了一身刺,他是栽了种子怨芽冒,自找来的麻烦。


爱情是一种可怕的病菌,会使人心性大变,他总算见识它的威力,期望这病有药可解,不然他未来的日子难过,生不如死。


「令尊想要的一切如果由我亲手交给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宰了你?」真令人期待。


脸色一青的杰汉生将手中的冰块一丢。「想死自己去,别拖著我。」


「有福同享,好处自然分给你。」手一接,冰凉的触感随即落於一旁等待的小桶。


「你真的不要再害我了,老头子已揭下狠话,要你我当心点,他等著接收你的遗产。」和自己父亲开战的滋味并不好受。


「也许我该写份遗嘱。」


莫斐斯认真思考的样子引起杰汉生极度恐慌。


「记住,我也可能是死人之一,千万别在遗嘱里填上我的名字。」他真怕堂哥把责任丢给他背。


一个月前他敢大摇大摆地说著,我来帮你分担部份责任。可此时此刻他绝对是个又聋又哑的重度智障,什麽也听不见、看不见,无法回答。


莫斐斯笑得轻忽,「有人汲汲於名利,有人淡泊名利,你们真不像一对父子。」


「我像我妈,天真又可悲。」他的生母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而父亲一共结过七次婚。


可怕吧!拿婚姻当儿戏的人怎能受人尊重,因此他们父子俩向来不亲,与陌生人无异。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