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8:56
|本章字节:7666字
即使少了向家的援助,他们顶多生活困苦些,不致沦为乞丐,但肯定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行乞?!」她微微一颤,不能想像自已沦为乞丐的惨况。
「甚至会更惨,我们会被赶,而你可能被地方混混卖到酒店、舞厅之类的场所出卖灵肉……」
「不要再说了,我了解你的意思。」只是她还是不赞成他去向家当免费义工。
要帮外人不如帮帮自己人,爸爸还打算把事业交给他,由他一手去打理,包括她的未来。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上班了,虽说是自己的事业也不好迟到太久。」他看看表提醒她。
她也瞄了一眼手表,快九点了。「那你呢?课也不用上等著喝西北风?」
「反正你现在有钱嘛!等老哥穷得没一毛钱再赖给你养。」他开玩笑的道。
「你就爱作践自己,不肯为往後的日子多想想。」她对他实在有很深的挫折感。
「想多了只会头痛,我知道自已在做什麽就好。」他像个友爱的兄长轻揉她的头。
一股怅然浮上了她的眼,「你几时才能将我看成女人而不是妹妹?」
温厚的气息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恣意投入他怀中,尽情的要赖撒娇,让他只当她一人的英雄,永远的避风港。
长大了,顾忌也跟著多了,很多事都不可以做,单纯的想念都被禁止,当他的妹妹有什麽好,能光明正大的大声说爱他吗?
只怕落人耻笑,笑她厚颜无耻,兄妹近二十年还搞***之爱。
因此,暗恋还是只是暗恋,除非他主动向她表示爱意,不然再多的暗示也枉然,徒增笑话而已,他的眼里没有她。
所以,她好恨向家的人,尤其是「她」。
「妹妹、水远是妹妹,这是不变的事实。」他常说这一句话。
妹妹呵!多暧昧的字眼。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说过你要永远照顾我。」不知为何,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
虽然,她从未拥有他。
管玉坦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照顾你。」
「自然?」她笑得有点苦涩,「你说得好像我是你的责任,一个甩不掉的负担。」
除了父母手足子女,没有人「自然」要照顾另一个人,他的话伤人好深。
「是责任也是负担,但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妹妹。」他一再重复两人的兄妹关系,盼能打醒她。
妹妹……多悲哀的恋情。「有没有可能你会以妹妹以外的眼光看我?」
「不可能,妹妹就是妹妹,我……」他温和的表相下闪著精厉的眼神。
「拜托你别再伤人了,我全身都是伤了。」她成功的以灿烂的笑脸掩盖内心的悲伤。
只是,人永远学不会死心,她犹是欺骗自己是唯一的,只是他暂时没发现她的重要性罢了。
痴,是女人的第二个名字。
同时也是蠢的代名词。
顺著台阶下的管玉坦笑笑地拍拍她的脸。「老哥的行情太好了,过些日子给你找个嫂子。」
「嫂子?!」她愕然的表示好似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彷佛她从来没听过。
「高兴得变傻了呀!」他***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谁?」她木然的问著,没什麽感觉。
「以後你就知道了,快去上班。」捏捏她的鼻子,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管意筑忽地回神抓住他手臂,「你还是决定去向家,不顾你的工作了?」
「不,我不去向家。」他才刚由台南回来台北不久。
「那你要去哪里?」他的穿著不像去讲课,比较休闲。
「修道院。」希望是白走一趟。
「修道院?!」她有没有听错,他要去修道院?
他趁她松手时迅速关上门倒车,上了车道後才停下来,「虹儿可能在修道院。我走了,你自己上班小心。」
「向虹儿……」
又是她。
每回他一忙向家的事都是「只」为她而去,从无一次例外,难道她就如此不堪,比不上一位什麽都不懂的蠢书呆吗?
好恨哪!
可是她知道自己心软得伤不了人,只能暗自饮恨,让惆怅和孤独陪伴著自己。望著迫不及待远去的车影,她幽然一叹。
「你几时才能回应我的爱呢?」玉坦。她只能在心底如此唤他。
一片落叶飘过围墙,近七月的暖阳她竟觉得冷。
是寂寞吧!!
风无语。
远处的木麻黄树上蝉鸣一声声,似乎在说:知了,知了,知了……
我知道你的心事。
☆☆☆
这是一间奇怪的修道院。
「美美修道院」五个大字镌在一块横切原木板上,建筑物看来有些老旧,不过似乎正在大兴土木,进出的工人三三两两,好像不赶时间地随意东做一点西做一点,动作轻巧无声,像怕吵到人似的。
大门是开著的,感觉上是欢迎他大驾光临,他不由得走了进去。
管玉坦如果有什麽地方觉得不对劲的话,十公尺外迎面走来的修女就够他震撼了。
悠扬甜美的诗歌吟唱声令人闻之心旷神怡,彷佛置身在平静的海面,海风轻拂过脸颊,淡淡的海水味道盈鼻,旅行的海豚由身边游过,激起美丽白浪。
但是,那一身穿著……
缀著粉红花冠的修女帽,低胸丝质的黑色上衣,中间的腰腹毫无遮蔽,仅以一条腰链垂挂在肚脐位置,宝蓝色宝石正好盖住那小小凹陷处。
随风摇曳的裙摆像是随时会往下掉,类似那种一块布即能包裹全身的沙龙。
她……是修女吧?!
「先生,来散步吗?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赏风。」然後吹著风躺在草皮上睡觉。
「赏风?!」是赏花吧!
「哇!法国首席大师阿曼设计的新装,你一定很有钱。」火爆浪子老嫌贵不肯穿。
他心头一惊,真是观察力敏锐的修女,「还好,朋友送的礼物。」
「真好,有个慷慨的朋友,和我家那口子一样。」葛老大和黄老三也常送他衣服和鞋子,名牌的。
「你家那口子?」她指的是谁,上帝还是……男人?他满头雾水。
咯咯笑的左芊芊小指一扬,「把你搞糊涂了吧!就是你後面气冲冲的家伙。」
「我後面……」他回头一看,果真有个火气十足的男人走了过来。
「女人,你敢给我偷人!」一说完,夏维森霸气地搂过她,狠狠的一吻宣示主权。
「你以为我有那麽勤快呀!偷人很伤神的。」她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赖在他身上。
「小米虫。」他轻笑的取笑她,接著面容一变,看向多馀的障碍物,「你是谁?」
「管玉坦。」她大概不是修女。
管玉坦?「没听过,你是干什麽的?」
「大讲师。」
「※的,我最讨厌有学问的人,你来做什麽?」文人来这里做啥?他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找人。」
「找谁?」
「向虹儿。」
他不耐烦的一嗤,「不认识,这里面只有惹人厌的修女。」
「那她……」他看向又在哼歌的女人。
「把你的狗眼给我收回去,我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再看就打爆他的眼珠。
「我的意思是她是否认识向虹儿?听说她来这里当修女。」他温和的问道。
眼前这对男女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
「玛丽莎。」
「嘎?!」她刚刚是不是透露了什麽?
「你要找的人是玛丽莎修女,大约两、三个月前才入修道院。」修道院的春天又来呵!
他急切地跨近一步,「对,她是在两个多月前失踪……呃,是进了修道院。」
「半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在啃书。」在洗手间。
啃书?那是她没错。「请问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