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8:57
|本章字节:7280字
「你也提过在劫难逃,真的难逃吗?」她不该受他牵连。
眼露兴味的曲喵喵勾起媚人笑波,「你在担心自己还是忧虑我无自保能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太过自信。」阴阳曾说术师无法算自己的命。
可他不晓得她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阴女,不在此限中。
「漠哥哥在关心我呐!小猫儿好生安慰,原来木头也有心。」她的笑语中含著调侃。
「正经点,丫头。」动不动就往他身上蹭,丝毫不在乎他们此刻身处之地是茶楼酒肆。
「你也晓得人家的性子没法正经,漠哥哥多包涵了。」她撒娇地夹了一块向往他嘴里送。
口中有物少念阿弥陀佛,她修得可非神仙道,用不著吃斋念佛、忌口舌,人当活得自在。
其实所谓的劫已因小可怜的介入化解了一大半,三人成众,意味著有个强大的人庇护著两个弱女子,她们何忧来哉。
因此多个人跟著她才未计较,欢喜楼可不缺打杂的姑娘,拜某人所赐,她手底下的姑娘只多不少,让她越来越烦恼自己像在开善堂。
得找个机会将她们一并踢出去,毕竟寻常燕都能飞入富贵家,落难野雁不难找个窝吧?除非天底下的男人全死光了,那她含泪收容也无妨。
「你喔!简直是只小狐狸。」他淡漠的口气出现一丝笑意。
「才不是呢,漠哥哥污衊我,人家立志当个烟视媚行的狐狸精,让所有男子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她要当受人唾骂的坏娘子。
她成功了。「贪心。」只有她敢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
「人家本来就贪得无厌,你……」突地一道银光劈来,斩断她未竟之语。
只不过人家目标是她对面的小可怜,小怜一张小脸刷地惨白无比。
「小贱人,看你要跑到哪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终於找到这死丫头。
「你们欺人太甚,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说不出我跟你们拚了之类的话。
「老子先砍了你再说……」可一把剑却横著,怎麽使劲也动不了,原来是两指纤纤素指正夹著。
「哟哟哟,怎麽没王法了,大哥的剑叫小女子好生害怕,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她才适合当被追杀的人。
美女多灾劫嘛!挑个小丫头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哪个大胆的骚……小娘子别多事,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一见芙蓉面,男子的气势当场消弱许多。
「哎哟!大哥孔武有力,这把剑看起来很值钱,能不能借小女子把弄一下?」媚声儿一柔,石头都能立时穿孔。
男子马上现宝的送上前,「别弄伤了你的小手,剑很沉。」
「是吗?我瞧瞧。」反手抽剑一刺,笑容依然停留在曲喵喵娇美的脸庞上。
「你……你杀了我?!」脸犹不敢相信的男子惊瞪自己胸前涌出的大量鲜血。
「哎呀呀!抱歉、抱歉,小女子一时失手。」剑一抽,血流得更急。
小怜惊讶的张大嘴巴,她是晓得小姐功夫不弱,可没料到她的功夫好得令人咋舌,竟能如此轻易的解决追了她好些年的杀手之一。
本来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不敢奢望小姐会出手救她,而将军似乎也无动於衷地剔著鱼送往小姐碗里,好像没事发生一般。
他是漠不关心还是太信任小姐了?
「你竟敢杀了我兄弟?!报上名来。」另一魁梧的巨汉面一横,先前的惊艳一扫而空。
曲喵喵装作畏惧地缩起小手。「意外嘛!人家哪晓得那剑这麽利,害人家心口直跳。」
另一个人恶声的一吼,「你是哪个道上的人物,哪一门哪一派?」
他们不想得罪错人。
「这要问我师父了,他现今没门也没派,你要帮他造个门吗?」最好大过皇宫的承天门。
「你在戏弄我们?!」男子的吼声虽大,仍无法控制自已不受她美色影响,略微失神了一下。
她慵懒地轻摇小玉指,「大哥英明神勇、力拔山河,小女子哪敢心存亵渎之心。」
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小娘子休要插手此事,这丫头是本宫的逃婢,我们奉命带她回去受审。」
此时,一位穿著较体面的年轻人出面斡旋,精锐的小眼睛看出曲喵喵身手不凡,不宜正面起冲突,说得婉转像个正派人士。
可惜眼底的邪气骗不了人,一身的血腥味浓厚,打著正义旗帜行鸡鸣狗盗之事。
「我不是逃婢,我不是!小姐别听信他们谗言,他们是……他们是……」小怜急著解释,可话说了一半却迟迟没了下文。
「是什麽呀?小可怜。」曲喵喵的口气非常轻、非常柔,轻柔到使人失去戒心。
「我……我……」她含怨带愤的眼蓄满了泪,「他们是坏人。」
「坏人的定义有很多种,你总要说个一、二让我明白。」不够坏她会没兴致。
「他……他们非常坏。」小怜有所隐瞒的不说出真相。
「唉!这位小哥,我家小婢说你是坏人,你要不要辩解辩解?」瞧!她不听信片面之词,多理智呀!
漠哥哥老是说她缺点一大堆,其实她是怕表现太多的优点,一干鲁人会无颜存活於世,她是在积功德。
「贱婢之言不足以采信,请容在下带回教训。」他一说完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出手带人。
「等等,」神情娇媚的曲喵喵甩玩著手中的剑,「人家还没点头呢!」
「姑娘何必为难在下,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他看她身侧的男子并无异样表情,遂改口唤她姑娘。
美色当前,很难不动心。
「要带走她也可以,不过呢……」她不高兴的看著猛往她碗里塞鱼肉的玄漠。
「姑娘直言无妨,在下定当记下这份恩情。」他连忙打手势要一旁的人准备。
她笑容可掬地指指闷不吭声的大木头,「等先问过我相公,他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我是吗?在心里回应的玄漠估量他出手的可能性,她一个人足够摆平了。
「他是你相公?!」诧异和一丝小妒怨掠上年轻男子眼底。
「自幼家里穷三餐不济嘛,贪财後娘将我典於他为妻,我的命好乖舛……」她拉起袖子假意拭泪。
「喵喵,你编得太夸张了。」他不认为她是「逆来顺受」的小孤女。
她不把後娘推进火坑已是大恩大德了,谁敢对她起邪佞之意,无异是挑著扁担卖儿,却把自己给卖了。
她展颜一笑的娇嗔说:「哎呀!叫漠哥哥看穿了,了无新意是不是?」
下回要撰个合情合理的情节,为母治病下嫁於人,或是代兄偿债甘愿委身,不然就说被媒人骗了,花轿抬错了门。
以她的美人智慧还怕想不出好理由吗?而且他若不说破谁又知晓她哪一句假来,哪一句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奇妙人生。
玄漠将碗推向她。「吃。」
啧!喂猪呀!「人家胃口小,吃不了一碗鱼肉。」
「吃。」
这根呆木头,也不会喂她好显出浓情蜜爱。「你喂我好不好?」
「自个动手。」大庭广众之下,她就是不懂收敛,变本加厉地卖弄风情。
「讨厌啦!不解风情的木头。」她巧笑地朝另一边勾著媚眼,「小哥,你要代劳吗?」
一获美人青睐,年轻男子自是喜不自胜。「在下乐於为姑娘效劳。」
才一趋近,倏地出鞘的软剑让他眼前白光一闪,削掉他半片手掌。
「你……」难掩剧痛,年轻男子倒退了数步,点住腕间穴位止血。
「你没资格碰她。」玄漠声音冷淡,若无其事的并未抬起头。
年轻男子忍痛的道:「大胆狂徒,你可知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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