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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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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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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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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18字

「最毒妇人心,自己无心嫉妒别人有心。」他话中有话地隐讽。


「好呀!医生多心不妨捐出来,我认识一位医术专精的女医生,她的手术刀从不离身。」好随身应召解剖。


「医界很小,说来我听听。」搞不好是他学妹。


「言醉醉。」


「言醉醉?」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等等,她是开刀房的医生吗?」


「当然是,谁敢说她不是。」从头到脚无一遗漏,连毛细孔都不放过。


他有不妙的预感。「请问她服务何处?」


「地检署吧!我不太清楚,吃公家饭的。」领国家薪水比较威风。


「吓!我的仇人并不多,不太可能用得着妳的朋友。」他想起言醉醉是何许人物了。


地方法院的知名验尸官,号称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快刀手。


「很难说,你的为人值得商榷。」仇人不需多,一个就足以致命。


阮正达还想反驳,不甘遭冷落的孟广歆从中卡位,一张帅气十足的脸孔扬起十万烛光亮芒,朝相拥的两人迈前一步。


「大哥,为我们介绍一下吧!」挨打总要有代价。


秦狮果断地丢下一句,「没必要。」


「怕我比你受女人欢迎,抢走你的光彩?」他自满地撩撩发。


「安份点,小歆,我不会事事退让。」他下意识地搂紧身侧佳人。


孟广歆笑得狂妄。「各凭本事咯!花美人人想摘,很难不心痒。」


「除非我死,你休想得逞。」旧事不再重演,他的眼中有着防心。


「亲手足何必相残,良性竞争不伤和气,你晓得我一向是最终的胜利者。」要博得女人的欢心太简单了。


「不许碰她。」他冷厉地横视。


「如果她来碰我呢?女人是抗拒不了撷蜜的原始本能……」脚上传来一阵痛,止住了他的自大声明。


眼露鄙夷的藏玺玺冷嗤一声,「你当我是叫春猫还是发情狗?随便挑个尿壶就洒尿。」


「妳……踢我?」他不敢置信地揉揉小腿,更加强想得到她的决心。


「女人不是菟丝花,下回你再自我膨胀、轻视女人的鉴赏力,我会送你一只面龟。」在脸上。


自以为风流潇洒,在她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一只掉了毛犹不自知的公孔雀,浮夸得令人作呕,真当她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面龟?「男人是不禁激的,妳不懂吗?」


孟广歆张狂地露出一口白牙,表示接下她不逊的宣言,正式开战。


第七章


「太郎呀!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去了?怎么我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找着人,你派她去采访谁了,会不会有危险?你不了解做母亲的担心……」


话匣一开的张女士对个秃头男子大吐口水,淹得他面色灰土,百般痛苦地猛抹汗水,始终无法还嘴地任由员工「家属」炮轰,心中哀号声无处可发。


他负责把饵丢出去,鱼儿自个游来吞下去能怪谁?报社好久没重大新闻可刊,一手独家暂时消失,他正烦恼下降的销售量该由哪补起,脱队的福星是众心所望,每个人都希望她早日「平安」归来。


可是一入狮穴深似海,不仅音讯全无,还失去冲劲十足的最佳炮手,他的辛酸有谁知。


小外甥女在狮口不知是死是活,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地登门要人,怕暴露了她伪装的身份反惹杀机,狮子的凶残不能等闲视之,一个处理不善恐落得两面不是人,里外都受人非议。


尽力了,「张女士」还要他怎样,自体生殖还她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吗?


「不要给我装聋作哑,就算我们关系匪浅,该负责的事绝不准你推诿,快把我女儿还来,不然我拔光你的头发。」


他苦笑地抚抚所剩无几的发。「张女士,妳别净说令人误解的话,很暧昧。」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奸夫淫妇,专做不容于世的丑事。


「误解就误解,你搞新闻不就为了弄假成真、积非成是,咱们本来就有关系,何必怕落人口实。」她说得口有点渴,端起眼前的茶一饮。


「我是为追求事情的真相而非造口业,瞧妳说成什么样,好像我办报的宗旨是沽名钓誉。」好可怕的抹黑,比同业的中伤更具杀伤力。


唉!他是有苦难言,一间报社老是报导不实的新闻,早被告得一塌糊涂,哪能拥有近二十五万名的读者。


实事求是是新闻人员一致的目标,刊载错误的采访不仅损及报社形象,而且也会轻易地毁掉一位好记者的未来,他在审核文稿时可是战战兢兢,连一个字都不敢印错,怕引起大众反弹。


不过他必须承认群众是善忘的,不管事情闹得如何惊天动地,一段时间过去自然沉淀,从此不复记忆。


所以他们所做的是精益求精,挖出更多更新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在一夕之间揭露于大众面前,使为恶者无从遁形,扬善者天下知,民众都有一份可看的好报纸。


「张女士」扬扬指上的大钻戒。「小小报社能赚多少钱?要你从商就不听,甥舅一样固执不听劝。」


「我们只是忠于理想,追求真理不灭,致力于民众知的满足,让无穷的知识和希望散播出去。」对新闻的狂热是支持张太郎办报的力量。


「够了、够了,别向我说教,我这个人从来不上教堂,你的励志箴言我是听不进耳的,挑我中意的话来讲吧!」


他语塞地低下头。「我哪知道妳爱听什么话。」他又不是神。


「太郎,你在偷骂我是不是?」一张嘴嘟嘟嚷嚷地嘀咕个没完。


「没有,我是想问妳渴不渴,外面转角有饮料贩卖机。」他的龙井……白泡了。


全让她牛饮了,一点也不知品尝的艺术。


「你有那么好心?是嫌我啰唆了吧!」她能理解啦!这些孩子一个个听不得重话。


「我是担心妳喉咙过度干涩导致沙哑,妳持外国护照是没健保给付的。」明明是台湾人却不用台湾护照,她真的病得不轻。


「张女士」熊眼一瞪。「我钱多不行吗?你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河东狮子吼,他是河西缩头龟。


静静地坐在沙发椅看书的俊秀男孩推推眼镜,沉静地阖上书微微一叹,他们又在上演那一出人生悲喜剧,暴之女王欺凌卑微小仆。


看在百叶窗外好奇钻动的人头眼里,他不出言澄清两人的关系是不行,但又怕越描越黑。


「妈,舅舅都被妳吼得抬不起头来见人了,妳就度量大点饶他一回。」他替大人们感到羞耻。


围在编辑室外的工作人员一听,轰然地一散不听壁角,原来一身尊贵的女士是主任的大姊呀!难怪他骂不回嘴地一味委屈,害他们以为秃头主任都一把年纪了,还能胜任小白脸的角色。


「死小孩,亏我辛辛苦苦挺着十个月肚子才生下你,你不孝顺也就罢了,还帮着外人来忤逆我。」她是典型的母亲,爱计较。


自个兄弟叫外人?「妈,我想妳记错了一件事,我可是不足十个月出生的早产儿。」


据说当年的医疗设施并不普及,他因肺积水和黄疸在加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一度呼吸衰竭进入弥留状态。


他的命是捡回来的,因此身体状况较常人虚弱些,大病小病不断,医院是他最常进出的地方,似乎心智上比同年龄的少年早熟,凡事较看得开,不汲汲于名利。


懂得惜福才活得快乐,享受上苍赐予的宝贵生命。


「姓朱的,你存心和我唱反调呀!」生儿不如狗,一出生就该掐死他。


朱天证微笑地摊开书本。「妈,妳好像在向仇人寻仇,我们没结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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