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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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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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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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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48字

传闻她人幕之宾者众,上至王爷、贝勒和开国功臣之后,下至不入流的道、僧、戏子,只要长相不差她一概不放过,芙蓉帐里嫌夜短。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没人敢真的上门求证,其父势力无远弗届,朝中大臣皆慑其威,不敢与他作对,因此有关她的种种只敢在私底下讨论。


而她这一、两年看上的目标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靖羿,失了魂似的三天两头上靖亲王府找人,痴缠不休地非要当上少福晋。


若有不顺心则拿王府的下人出气,动辄辱骂加以鞭罚,骄纵得令人发指。


所以王府上下都视她为女钟馗,避如鬼魅一听见她马车停在大门口,前庭的仆从立刻清空,几乎不见一人如蝗虫过境后的荒凉。


不过她也不致无法无天的登门入室大展威风,通常她是趁靖亲王上朝时才敢上门吵闹,闹到福晋出面安抚才讪讪离去。


“王府里连一条狗也没有吗?本小姐问话怎么都没回应?”真是没规矩的下人。


谁愿承认自己是狗,管你喊到声嘶力竭都不会有“狗”应答。一群躲在大厅外的仆从心里如是回答。


找不到主子刚从外头回来的哈尔努赤没接到同侪的暗示,一如往常地进大厅看亲王下朝没,然后才要转至后堂察告福晋发生的事。


当他一跨过大厅门槛,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十分为难,想缩脚也来不及了。


“你,王府的副将是吧!”见到她还敢往后退,简直是一大不敬。


等她当上少福晋后非好好整治他,看他还敢不敢轻忽她的存在。


“是。”他神情僵硬的冷视着地,话少得只以单音代替。


“小王爷呢?”她盛气凌人地用眼角睨人。


哈尔努赤故做恭敬的回道:“属下不知。”


“你会不知道?当本小姐是三岁孩童好哄骗吗?”她当场拍桌子一吼。


“属下当真不知。”哈尔努赤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这王府养的狗不是要跟着主子?”语气轻蔑的和滟不当他是人看待,话多嘲讽地说他是一条狗。


拳握在侧的他仍然语调清冷,不为所动。“属下,不知。”


“好呀!你们王府的人都不当我是一回事个个嘴硬得很,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吗?”她不信拿他们没辙。


深受皇上宠爱的堂姐可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只要在皇上枕边细言几句,这些个奴才还不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皇上不管家务事,你这丫头别动不动就把皇上搬出来吓人。”唉!又要头疼了。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哈尔努赤退向一旁,让风华绝代的美妇接掌一切。


“兰福晋,你家的小儿又躲着我,你要为我做主。”她哪是吓人,真让她火起来,得罪过她的一个都别想跑。


真要耍起手段来,她的本事可不输爹爹,定要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揉揉额,兰福晋苦恼地冷叹一声。“羿儿那个性没定性,哪待得住府里,说是躲着你太牵强。”


骄纵、跋扈的媳妇她可要不起,真要进了门岂会将她这婆婆放在眼里,只怕不把公婆赶出府邸算是客气了,她哪敢做主毁了羿儿的一生。


两、三天闹一回还不够热闹吗?府里的下人是哀声载道,就怕她真成了少福晋王府会不得安宁,一个个愁眉苦脸地求她三思而行。


不用三思她也晓得和滟的刁泼,能推诿尽量推诿,帮着儿子免去她的纠缠。


可是妇道人家哪懂得为官之道,王爷一再规劝她要忍耐,不要与和家扯破脸,正得势的小人心机深沉,一个没处理好恐酿大祸,不得不容忍小辈的造次。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是王爷的元配,一遇上这等棘手的事就得出面摆平,而所受的尊敬却不及王爷对小妾的宠爱。


女人一生所求的不过是平凡的夫妻之情,而她这福晋得到的是独守空闺,空有地位却寂寞。


“还说不是躲着我,那为什么每回我都扑空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手肘向内,拿她当外人。


“那是你来得不巧,他和王爷一样习惯早起,你寅时来找他一定在。”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寅时?!”她哪爬得起来,天都还没亮呢!


“一过了寅时连我都找不到他,三、五天不回府是常有的事,有时一出门大半个月才回来也说不定。”反正有这丫头在的地方他肯定不在。


能走多远就多远,天涯海角不嫌远。


和滟恼怒的跺跺脚。“你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嘛!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


真是没用。


表情微沉的兰福晋语气重了些。“我怎么管儿子还轮不到小辈的你来教训,就算和大人亲临,也不敢代我管教顽劣子孙。”


“老太……”机伶的丫鬟扯了她袖子一下,她才收回老太婆的原言。“滟儿失言了,福晋可别见怪。”


明明不会管儿子还怕人挑明说,恼羞成怒的端出长辈的架子,真让她爹来了,靖亲王府可就不好过。


“我怎会和小辈一般计较呢!羿儿真的不在府里,你要不要到别处寻他?”别来寻她晦气。


哼!居然下起逐客令了。“不能在府上待个几日等他吗?他迟早总要回府。”


就采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


不管他有多滑溜,最后还是得回到他的巢。


不——


大厅外跌成一团的仆从低叫不,面容愁苦的担心福晋会点头。


尤其是那一个个手脚伶俐的丫鬟都花容失色了,害怕自己被分配服侍和府千金。


脸色不比众人好的兰福晋心一惊。“不好吧!怕难向和大人交代。”


“我爹那方面我会差人向他说明,你只要把房间准备好。”她的口气像在命令一名老妈子,高傲得令人心生反感。


表情不悦的兰福晋不好斥喝她无礼,一张脸僵着不开口,思索着用什么借口才能请走这尊瘟神。


这时被众人推进大厅的管事乌哈一脸惶恐万分,急中生智地解决了她的烦恼。


“启禀福晋,府里的空房全在进行大扫除,里面堆满杂物脏乱得很,恐怕不适宜留客。”快过年了。


好,干得好,加薪饷。“丫头呀!你也听到管事的话了,不是我不留你,而是年节快到了,府里正在大整修,无法招呼你。”


“你……你们……”和滟气得牙痒痒的,明知是推却之语却难以反驳。


“乌哈,你代我送送滟儿,一定要护送她上马车可别失了礼数。”意思是别让她折了回来。


“是的,福晋,属下绝不敢怠慢了和小姐。”乐于从命。


不敢表现出太愉悦的乌哈做出送客的姿态,恭立在一旁等着娇客出门,两眼平视着自己的鞋面,看似卑微的弯腰曲膝。


不甘心受此对待的和滟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去,誓言要找到靖羿为止,否则她绝不放手,日日上门来“打扰”。

“你这孩子有门不走尽爬屋梁,就不怕雪滑摔了下来。”


兰福晋的叹息刚落,梁上一道人影翩然而下,卓尔不群,丰采俊雅的走上前,双掌一抱打了个揖,先行请安而后请罪。


“孩儿让额娘为难了。”幸好他晚到一步,否则铁定脱不了身。


“知道额娘难做人还天天往外跑,非要折腾我—身老骨头。”和他阿玛一个样,尽会说场面话。


“额娘的苦处孩儿全知情,可是你不会想与和府结亲家吧?”他不跑成吗?


眉头一皱,她想来就头痛。“想或不想我能做主吗?那丫头是缠定你了,你要再不想办法化解,额娘也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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