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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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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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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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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750字

“那是你没瞧见我在法庭上的犀利,等你亲眼目睹,相信你会大为改观的崇拜我。”可是他不想让她看见另一个赶尽杀绝的他,怕会吓跑她。


温绿菊失笑的抚著他手臂上的长毛。“我想我还没有惨到要站在法庭上接受你的攻击,我不是玩弄法律的人。”


除非她是告诉人或被告,否则和他在法庭相见的机会微乎其微。


“你的话有影射某人职业的嫌疑,我看起来像是蔑视法律的人吗?”攻击她?亏她想像力丰富得叫人喷饭。


“像。”由他目前的种种“恶行”判断,他绝非善类。


初行雁轻勒她腰腹表示不满。“本人在此提出严重的抗议,你正在污蔑一位好律师的专业形象,本人要提起告诉。”


“好吧!让你告,那我得穿上衣服离开你,免得你公私不分。”她作势要下床,请他将放肆的狼手抬高。


“你敢离开我,”一次的失去让他心有警惕,警告的拍她大腿一下。


真没风度,温绿菊眉一拧,拿他的胸膛当枕头。“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走。”


轻叹了一声,现实的考量总在激情过后,人不能一直待在床上无所事事,只为单纯的欲望枉顾一切。


上一回的迟归已惹得外祖母不悦,再三训诫她要自爱,语带保留的要她多想想两个吃闲饭的异母弟妹,她不保证能全额资助他们的生活费。


尤其是感恩的身体需要昂贵药物长期调理,已经十二岁的他瘦弱得令人心疼,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安静的坐著,羡慕别人的健康。


记得母亲死时她才七岁,依附岳父母家讨生活的父亲痛不欲生,以酒麻痹自己不愿清醒,大家以为他会终其一生为亡妻痛苦著,因此外祖母才勉强让他留在茶庄工作。


没想到不到三年光景,父亲带了一位怀孕的女人回来宣称是他的新婚妻子,厚颜的说著茶庄需要子嗣继承,他生一个儿子让老太太高兴。


可惜外祖母根本不接受他这个“外人”的可笑言谈,执意要将他们两人赶走只留下女儿亲生的外孙女。


要不是她监护权的问题逼得外祖母让步,香苗可能会被打掉,她的父亲也不能继续待在茶庄,继续与酒为伍醉生梦死。


其实他是有些自卑,认为自己的高攀才会害死前任妻子,所以他藉酒来逃避良心上的谴责。


或许是因为酗酒过度的原因产生精子异变,在他的第二任妻子二度受孕后检验出染色体出现病变,可是那时的胎儿过大已来不及做人工流产。


所以不足七月出生的感恩先天就不健康,再加上提前出世的缘故,他的心脏破了个洞几乎救不活,治疗的医药费更是天价,差点被所有人放弃。


唯独温绿菊力排众议的和外祖母谈条件,十岁之龄已展露商场谈判的气势,让外祖母以继承人的方式培育她,换取感恩生存的权利。


感恩意外的活了下来,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勉力求生,没想到要为他命名的父母早当他没救了,是医院的义工伯伯看他可怜才为他取名感恩。


意思是感谢上苍的恩赐,给了他接触世界的生命。


“谁说你不能一直留下来,我保证不赶你。”他轻挠著她小腹,举止亲密的宣告她为他所有。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她略带落寞的说道,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的一生已经被安排好了,除了茶庄她走不进任何人的世界。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永远可以自由的进出。”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自由?”好遥远的梦想。


心中不无感动的温绿菊轻握他的手,轻柔地抚弄著,像是感谢他给她一个梦,让她不再孤单。


“别用悲伤的语气说著自由,你的愁、你的忧全交给我承担,绿菊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向阳植物,不容许叹气。”初行雁轻吻她的眉,不让她愁锁眉心。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眼中总是飘忽缈茫,不愿正视他老是逃避,好似她早预知两人不会有结果,不轻易交心。


这一点让他有少许的挫折感,他看得出她对他的喜欢,甚至是爱。


但她在卸下心防的同时也锁上部份的自我,不让人进入也不允许自己进入别人的心,维持著一定的距离防止旁人窥探她的思绪。


看似娇柔恬雅的她有著很强的防御心,她的爱点到为止绝不深入,越过自订的界限便退回原点,把烦恼往肚里吞不麻烦他人。


说好听点是独立自主,不趋炎附势,但实际上她是不相信别人会无条件的帮助她,认为每个人的付出都有某种目的,必须以某物来交换。


“你知道绿菊的含意?”她没见过绿色的菊花,品种太罕见了。


“嗯!”初行雁点著头又吻了她一下。“看到你等于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菊花,你让我心动。”


原来他心目中的绿菊指的是她,叫人有点失望。“我的本名是绿竹,后来才改为绿菊。”


“为什么要改名?”他知道这是她心底的秘密,而他正一步步接近她的心。


温绿菊笑了笑不回答,只说她饿了。


“狡猾的女人,你又想用同一招蒙我吗?”上回她也是直喊饿,逼他上街后便开溜。


“你晓得我的名字,还记下我的地址,我能逃得开吗?”暂时她不会离开,她想拥有与他更多的回忆。


说谎的雪球会越滚越大,她骗外祖母客户的妻子生产在即,而客户又有事必须赴日一趟,所以请求她代为照顾数日。


显然地,她的信用良好不受质疑,一谈到和茶庄有关的事宜,外祖母总是特别的宽厚,仁慈的同意她外宿几天不带厉色。


有时她想外祖母不是嫁给外祖父,而是嫁给茶庄,茶是她生命中的最爱,为了制出好茶她甘心没有自我。


“说得好无助,我们都这么亲近了,我不该知道你一些基本资料吗?”挖了半天她还不肯吐露半句,真该他是豺狼虎豹不成?


不至于见不得人吧!他早老老实实把身家背景摊在阳光下,一五一十的向她报告。


她把无奈藏在眼底不叫他瞧见。“我的世界很单纯没什么争端,除了制茶、烘茶、贩茶外,平凡得你在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大把。”


男人的情下得没女人深重,相信一段时间的分隔他会将她忘记,他们没必要涉入彼此的家庭。温绿菊的想法是男人皆寡情,一如她的父亲。


“你在怀疑我识人的眼光,我该不该施以薄惩?”初行雁微恼的抚向她的胸,不高兴她贬低他的女人。


她是单纯得叫人牵肠挂肚,想忘也忘不了的萦绕脑海之中,男人并不肤浅,只著重于外表的美丽,他要的是她皮相下的灵魂,以及紧守不放的心。


“在你想惩罚我之前先喂饱我的胃,我一饿就会浑身无力。”她的腰已经挺不直了,需要休息。


“小姐,你是故意杀风景的吧!才一发动就要我熄火未免太残忍了。”到底谁在惩罚谁?


现世报来得又快又狠,令人饮恨。


轻笑的温绿菊推推他的胸要他认命些。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做人别太颓废,包括今天在内你有两天没去上班了。”她吃腻外卖了。


“如果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是一种幸福,你来当我的未亡人吧。”手上没有工作,他当作放自己一个大假。


把她追来当老婆比较重要,他要她合法的分享他的床,不再分你家、我家。


“你买保险了吗?”她突然冒出一句广告用词,表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