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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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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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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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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728字

沈幼梅的话成功的留住他一分钟,在他心里种下若干存疑的种子,但旋即他摇摇头,嗤之以鼻地不当一回事,毫无留恋的离开。


就算他所爱的女子不是人又如何,人会比她更真实、更富有可爱善良的天性吗?她吸引他的就是那双野性难驯的眼。


她的不驯激出他挑战的欲望,他会非常乐於享受驯服她的过程。


如果她是野兽的话,那么他便是百兽之王,她会永远在他掌控的世界里受他庇护,成为他忠心不贰的臣子,谁也不准伤害她。


深沉的眸冷酷无比,一步一步逼视耀眼的阳光。


第七章


「该死的窦轻涯,你这混有肮脏血液的狗杂种,凭什么解除我的职务,我是天翼集团的总经理、未来的总裁,凭你一个小小的执行秘书长没资格撤我的职,你立刻给我滚出去,我代表董事会开除你。」


无预警的,门板被大力地撞开,砰地撞到门後的墙又反弹回去,差点弹到尾随其後,因拦不下来者而一脸抱歉的小秘书。


怒气冲冲的身影如狂风扫过,来到窦轻涯面前怒拍桌子,无礼放肆地扫落正待处理的一叠文件。


沈修德的愤怒可由他涨成猪肝色的脸看出,双手握拳,恶狠狠的瞪视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下属」,不改嚣狂口气的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


沈家人在天翼集团一向立於不败之地,耳目众多又强占高位,人丁单薄的韩家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後继无人的情况下,天翼集团早晚会成为沈家人的囊中物。


谁知突然冒出个经商手腕不差的私生子,处处限制他蚕食的可能性,一再利用老头子的势力阻止他的野心,让他无法进一步掌握公司的大权。


有董事会的支持又怎样,他们沈家的根早已深扎集团,窦轻涯想连根拔起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真当自己是韩家的太子爷吗?就算沈家人当不了家也轮不到他猖狂,他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下回进门请记得敲门,这是是人都懂的基本礼仪。」反应冷淡的窦轻涯不受影响的继续办公,亲手写下他的撤职令并盖上私章。


「少用教训人的口气讽刺,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停我的职,我们沈家人在天翼集团的资历比你长,凭你的小伎俩休想动摇我们。」想都别想,他不会得意太久。


怒火腾腾的沈修德拿起他桌前的名牌,狠狠往地上摔,继而一脸不可一世的斜睨他这眼中钉,不信他真有本事开除自己。


「没错,我是个外人,可是你别忘了你姓沈。」


「我姓沈又怎样,当年要是没有我们沈家的资金援助,公司早垮了,哪有今日集团的形成,我们才是天翼集团的主人。」他毫不掩饰的说出强烈野心。


「这些话你该向老爷子说,人情是他欠下的,与公司无关。何况这笔资金公司已连本带利的还给沈家,我不认为还欠你们什么。」他们挪用的公款更胜当年的十倍。


一提到韩道申,沈修德口气明显弱了几分。「不要搬出老爷子来吓唬人,他要是知道你只手遮天,铲除异己的作为,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理应遵从,我照规定办事并无不妥,况且事前我已知会过老爷子,他并无意见。」也不可能有意见。


取下平光的金框眼镜,冷戾的眸子寒肃疏离,曾有的谦和早被狂肆的霸气取代,冷冽无情的勾起淡淡嘲弄。


风光五十几年的老人也该下台了,他怎么会有意见呢?有机会享享清福没什么不好,他大概会乐得两眼一翻起不来,不相信自己一手栽培的人会背叛他。


好歹有一段不算短的快活日子可过,该满足了,比起他短命的母亲可就幸福多了,起码自己没狠心的掏空他的家财,还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供他养老。


别怪他无情,这是他欠他的,他不过顺手拿回来而已,免得落入外人手中。


「你说他无意见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把姑妈的遗言给忘了,不怕我们抽掉公司的资金?」


遗嘱中注明沈家人必须任职高位,否则她以个人名义资助的款项可以全部抽离。


窦轻涯冷笑的转著手上的眼镜,似在同情他的天真。「你们还有後路吗?」


真是可怜,怎么一败涂地的都不知情,亏沈家还是开国元老。


「姓窦的,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机,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扇大门。」他撂下狠话的露出愤慨之色,不能忍受他的轻忽。


「诉诸暴力是最下等的行为,你若不想被丢出去尽可试一试,对於离职员工的闹事我一向采取法律途径。」他敢动就等著到看守所度过他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夜。


「你……」


「不用激动,先喝口茶再说,等你看了这份报告恐怕会更激动。」他笑得安逸地丢出厚厚一叠资料。


「我就不信你扳得倒我……」一看傻眼,沈修德的声音忽地转弱。


「千万别太感激我为你所做的努力,十年的确是长了些,不过我终不负众望地准备一份厚礼送你。」重得他拿不动。


沈修德眼球瞠大的听著他的嘲讽,不敢相信他狡猾得像只狐狸隐藏多年,不露痕迹的虚与委蛇,让人瞧不出他的狼子野心是这么的强烈。


看著一条条列得明明白白的盗用公款、私吞回扣,喝花酒报公帐等罪状,沈修德的冷汗不由的湿了背,手脚发寒地失了立场。


一般公司高级主管会犯的过错他一样不少,别人不敢动的资金他擅自挪用,光明正大地拨到自己名下毫不汗颜,他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一份。


没想到现在反成强而有力的证据,每笔莫名消失的庞大金额全流入他口袋,他想辩也无从辩起。


都怪自己做得太明目张胆了,没有一丝遮掩地视为理所当然,完全不把公司制度放在眼里,他从没想过会有人敢查他的帐,而且没有缓冲的余地。


可恶、可恶,他不可能败得这么惨,他是沈家的人,绝不会被这阴险的家伙给击垮,一定会有办法扳回一城将他除掉。


视线一落,他看向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眼中进出一抹阴鹜。


「撕了它也没用,你要十份、百份我都可以印给你,反正你浪费公司资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会通融你的最後一次。」


眼神一沉的沈修德将纸张丢向他,低狠的咆哮。「我不会走的,公司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作美梦是件好事,但别把它带进现实来,你若有兴趣到牢里养老,我会倾全力帮助你达成心愿。」


他随时可以送他去坐牢,手中的证据足以让他待上三十年,不再有美酒、美女相伴的日子可过。


「窦轻涯你敢这样对我,你难道不怕我反扑?我们沈家人可不是你想像得好应付。」他威胁的面露凶光,提醒窦轻涯小心过马路。


「也不是很难嘛!人都会有弱点,只要用对方法拔牙又何必畏惧野狗伤人,有时当头棒喝反而更有效。」


「你说我是狗?!」


窦轻涯状若无意的摆摆手,不予置评。「东西收拾好了吧?需要我派个人帮你搬吗?」


「你得意不了太久,我们沈家派系的人马仍在,迟早让你好看。」非把他拉下来不可。


「喔!我没告诉你吗?我最近准备帮公司换血,几名不适任的沈氏人将在最新公布的裁员名单内。」他一向喜欢除草务尽。


「你……你居然妄为到这种地步,董事会不会批准你独断独行的作为,我等著看你的下场,你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