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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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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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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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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7004字

但他的责任感重仍觉得不够,以至于矫枉过正而让自己难以脱身,越陷越深的造成目前摆不平的为难处境。


套句冬天的话:他活该!


「唔!我的头好痛,我想喝水。」


谁理妳呀!她的宝贝相机比她重要。


埋首调整相机快门的冬天听若未闻,连一眼也懒得施舍,她对人的喜恶十分分明,绝不会因为别人的请托而改变原则。


尤其是无举足轻重的「情敌」,她要是对她好不代表自己度量大,而是无药可医的笨,人家不会因她一时的善心而有所感激,反而会得寸进尺的攻城掠地。


兵家有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自私如她怎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对不起,妳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我嘴巴很干。」以为她没听见,殷水柔稍微提高音量,但仍一副虚弱的模样拜托她。


「不可以。」等她的价值比相机还高的时候再说。


「嗄?!」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这女人居然拒绝帮忙。


「水就在妳旁边不会自己拿呀!不要凡事都要依赖别人,我不是赵英汉那个笨蛋,承诺对我而言还不如一张底片重要。」


何况承诺要照顾她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临时被捉来顶替的倒霉鬼,没有义务伺候手一伸就能拿到开水的她。


「妳……妳怎么这样说话?我不过浑身没力气才请妳帮忙……」殷水柔故意装得有气无力,非常需要别人帮忙的样子来让别人产生愧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每一个人都为她柔弱的外表所骗,身为杰出的摄影师有一双能透视的敏锐利眸,可以由一个人眼中看出真实与虚伪。


「没力气拿杯水却有力气将枕头拉高,妳没瞧见脚上还插着针,一瓶点滴正在补充妳体内流失的水分。」喝什么水,真是笑话。


好歹她家阿姊是一问医院的护理长,她多少懂一些基本的护理知识。


「可是我口渴是事实,床头的水摆得太高,我手一举全身就开始痛起来。」此时她的表情少了柔弱,声音也没先前轻柔。


「那就忍耐呀!看妳要渴死还是痛死,别指望我会当下女供妳使唤。」冬天哈了一口气擦拭镜头上的小污点,完全不看她。


圣人都会被她气得发火,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眼神一变的殷水柔再度捺着性子和她磨,尽量不表露恨她入骨的怨念。「阿汉拜托妳来照顾我,难道妳连他的请求也不在意?」


冬天瞄了她一眼,笑得很轻。「妳几时听见他拜托我来着?我以为妳一直昏睡不醒呢!」


啧!干么急着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游戏才刚要开始。


「我……我在快醒来的时候有听见,妳想否认?」牙一咬,她口气变得有些迫人。


「我没打算否认呀!不过妳也应该有听到我的回答,我只负责他回来前不掐死妳,其余自理。」她说得沉稳而自信,一点也不像是「威胁」。


有些人天生冷静得吓死人,敌动我不动,气死对她怀有恶意的人。


「妳竟然心冷至此,妳的血是冰做的,为什么连一丝怜悯心也没有?」她简直是个魔鬼,可怕至极!殷水柔愤恨的瞪着她。


对她?不必了。「殷小姐,人要使阴心就不要露出阴险,我有必要对我的情敌怜悯吗?」


「妳……妳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又缩回柔弱的模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不懂?」一抹很淡的笑意由冬天嘴角勾起,让人有头皮发麻的感觉。「赵英汉向我求婚。」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到了,两人都有这层默契在。


「什么?!」殷水柔惊得由床上弹起上半身,看不出刚受伤的虚弱。


「对了,妳曾经有订婚的经验,或许妳可以给点意见,妳认为喜帖要印烫金好呢?还是直接以红色讨喜……」一只杯子在她轻挑眉尾时掷了过来,差点砸烂她的心爱相机。


冬天生气了。


「够了够了,阿汉才不会娶妳,他是我的、我的,妳听清楚了吗?他的新娘只有我,妳这个发浪的女人没资格……妳、妳想干什么?不……不要过来……」


殷水柔发怒的激狂在一接触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销声匿迹,身体微颤的多了恐惧,身体往后靠的盯紧她一举一动。


她想起她刚说要掐死她,难道她真要杀死她?


「害怕吗?居然敢朝我的相机丢杯子,妳活得不耐烦了……」


冬天的手伸向她。


第九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


急急忙忙冲上楼的赵英汉连车子都没停好犹自发动,医生住的地方离牧场并不远,所以他来回不到二十分钟,很快地去而复返。


当他车子刚开进牧场的车道时,一阵细碎的破碎声隐约传来,他没多想的弃车狂奔,以为楼上又出事了,急得短短的几步路都冒了一身冷汗。


但是撞开门的情景却让他有些错愕,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一个惊慌一个气定神闲,让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事发生。


但他就是觉得怪异,感觉有一丝诡谲的气流正慢慢散开。


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正等着他援救的殷水柔,而是他心里惦记的人儿,一见她没什么事,他急促的心也就定下来,没发觉一道带着爱意的眸光转为阴沉。


「阿汉,她要掐死我,你快救救我,她太可怕了,她、她想杀死我……」殷水柔的眼中有真正的恐惧,当冬天的手伸向她时,她的心脏吓得差点停止。


可是戏演多了,真的人家当成是假的,她的慌乱看来有几分不真实。


一脸无奈的赵英汉抹抹脸走向冬天,笑得有几分宠溺。「妳别玩了,水柔是病人。」


她不会伤人,只会吓死人。自创的黑色幽默有时挺逼真的。


肩一耸,冬天收回放在枕头两侧的双手。「我看她有被害妄想症,记得给她吃药。」


她本来就没打算伤害她,不过替她把枕头拉高而已,让她背靠着舒服才有力气骂她狐狸精。


可惜她不长进,人恶就少胆,她才一走近就吓得浑身发抖,害她以为她癫痫发作,差点要往她嘴巴塞袜子,免得她咬舌自尽赖到她头上。


「阿汉,你不要听她胡说,她真的想杀我,你要相信我,她刚说要掐死我,真的,我没有骗你。」殷水柔用力的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害怕得指甲都抓破他的手背。


「欸,随便说说也信,我说地上有黄金妳挖不挖?」愚昧。


「妳的眼神可怕得像恶魔附身,怎么可能会是随便说说,妳分明想要置我于死地。」眼一红,殷水柔流出一滴清泪。


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它,又该用什么方式使人为她不舍;强忍着不落下的泪最令人动容。


「水柔,我想妳误会了,冬天向来爱开玩笑,她不会有杀人意念,妳别放在心上。」恶魔附身?这点他从不怀疑。


赵英汉用眼神拜托冬天别再作怪了,她的另类笑话没几人受得起。


而她的响应是懒得看他一眼,拿起干净的棉布擦拭已经光可鉴人的相机外壳。


「这不是笑话,要不是你早一步出现阻止她的恶行,我现在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无法控诉她的罪行。」殷水柔气愤填膺的指控冬天的犯罪事实。


「控诉?」水柔说得太严重了吧!他头痛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心上人,心想:她真会给他惹麻烦。


以为短短的几分钟不会有事,没想到她还是有办法搞得天翻地覆,让人信以为真。


「阿汉,你认为我会骗你吗?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一点一滴的累积而成,你不信我还能相信谁。」她用私人情感勒索他的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