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0
|本章字节:6738字
「石头人?」他?
「瞧你正经八百、面容严肃的,和石头一样刚硬,你肯定自己是人吗?」血肉之躯绝对不会忍受乎淡无味的饮食。
泰式料理的酸,四川口味的辣,原住民山菜的苦涩,配上高胆固醇、高热量、高脂肪的奶油面包,这才是人生的酸甜苦辣,吃在嘴里回味无穷。
「性格是与生俱来的,我相信要改掉你的嘻皮笑脸也不容易。」乐观是优点,但也是致命点。
他太容易理想化,不会考虑后果,凡事先做了再说。
「理事长,你很爱说教耶!不当牧师真是可惜了。」他的布道大会没人敢偷溜,光看他那张脸先慑缩三分。
「沈聿御。」
「嗄?」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
那又怎么样,谁没有名字……咦!他说他叫什么来着?「沈玉玉?」
脸绷着像是憋气,齐天柔紧咬着下唇避免发出爆笑声,不晓得清朗理事长名字正确写法的她双腮鼓胀,不想伤人自尊的隐忍着笑意,她想不透这么阳刚的大男人怎会有女性化十足的名儿。
玉玉,玉玉,一看他的脸,再冠上玉玉两宇,冲喉而出的笑意排山倒海而来,她笑得毫无节制的扑倒在前座的椅背上,上下起伏的肩膀不住颤动,一发不可收拾。
「沈聿御,律宇少了彳旁,御统天下的御,不是你所想的玉。」他也笑得太猖狂了,没个分寸。
沈聿御的表情是沉郁的,几乎没有属于个人的情绪,除了眼底那抹淡如轻烟的宠意。
「理事长,你很厉害喔!怎么看得出我的心里在想什么?」齐天柔微露崇拜的眨眨眼,没注意车子转入一条足以让大型客机起落的宽敞大道。
「在校我是理事长,出了校门口你就唤我一声沈大哥,我的年纪没大你几岁。」莫名地,他非常在意两人年龄的差距。
不多不少,刚好一轮。
「理……沈大哥。」齐天柔嘴甜的见风转舵,管他亲不亲先攀关系再说,给自己顼留一条后路。
「沈大哥,你有没有走错路,没人会把医院盖在深山野岭,我们要不要把车子调转回去?」她越想越不安,孤男寡女……嗯!加上一个司机,男的,对她来说好象很不利。
「到了。」
嗄!什么?「你刚才有开口说话吗?」
他的嘴巴没动过吧!纯粹出自她的想象。
沈聿御的唇瓣掀了掀,薄细一笑。「到了。」
「到什么到,大男人说话要铿锵有力,不要小家子气地发出气音,就算到了也要沉着应对……啊!到了呀!」不会吧!这种鬼地方……
灯火倏地大明,一道刺目的强光打向行进中的车子,眼睛一瞇的齐天柔不能适应乍现的白光,到舌的评论因此中断,以掌遮眼流露出讶异,很难相信人烟绝迹的山林会有住家。
但是更大的惊奇随后而来。
一栋高约五层楼的半圆锥形建筑物赫然出现,灯光全明的照出惊人全景,未进内室已先感受它雄伟的气势,犹如巨鹰展翅傲视群伦,孤傲中带着遗世独立的霸气。
那是风的声音,拥有王者的怒吼,拍翅冲霄掌管整个天空。
「天呀!好壮观的建筑。」第一个进入她脑中的念头是:钱太多,谁会把房子盖在这里。
「喜欢吗?我可以给你自由进出的特权。」施小惠是利诱的第一步,他已镇定他为白鹰的继任者。
喜欢?他在开玩笑不成。「谢了,我还年轻,不想和些徘徊不去的鬼魂住在坟墓里。」
齐天柔的木然表情充满煎熬,忍耐不去多做伤人的批评,她从没见过有哪栋大楼会建筑在鬼影幢幢的阴地上,虽然她无法看见飘来飘去的白影,可是她能强烈感受到那股聚集不散的阴气。
他们家里有阴阳眼的人是齐天傲,他从一出生就能瞧见奇奇怪怪的形体,还能与他们交谈,所以他的体质才会比早出世的她弱,因为接触了太多阴的东西,导致他的天然抗体也偏阴。
也就是说他属于阴性体质,性情阴柔。
「坟墓?」沈聿御的语调忽地拔高,难以置信齐天柔的「挑衅」言语。
换了别人用如此尖锐的词语形容他引以为傲的「夜鹰」总部,这会儿已经成为野狗拖食的点心,他不会轻易宽容敢大肆抨击象征鹰扬精神的外来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但对他,他多了一份包容,也许是基于措才因素,或是他尚未厘清的原因,总之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说出令自己满意的理由。
这点,他向来无所怀疑,他最擅长的便是能言善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七拐八弯把谎言变成誓言,让人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
「那是你看不到整栋建筑物围绕的阴灵,他们的怨气很重死不瞑目,追着害死他们的人索讨阴债。」呃!这样说好象有点不对,岂不是指住在这里的人是大奸大恶、杀人无数的大坏蛋。
她想大概是地阴的缘故才聚灵,哪那么多满手血腥的人住在一起,又不是杀人总部,以杀人为业,众多幽魂是无处可去只好避往山中最深处,不想被人间的道士收服再死一次。
齐天柔没发现沈聿御在听完她的话后神色一变,目光阴沉的注视她的侃侃而谈,冷沉的分析她此话的用意是刻意或无心,第一次到「夜鹰」总部的人不可能发觉其中的奥秘,除非身为鹰王的他亲口告知。
「你还看见什么?」
冷飕飕的声音蓦然袭来,再不会看人脸色也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何况是反应快人一步的齐天柔。
她的表情恢复得十分迅速,「变脸」这部片子真该请她去演,一见苗头不对赶紧换上笑脸偎近,利用「男色」来化险为夷,真要出了事拉齐天傲来扛,有事「弟」服其劳。
「沈大哥要我看什么?黑蒙蒙的一片根本瞧不见山头山尾,你不会要带我去打猎吧?」听说野生动物的肉最滋补,只要不涉及保育类的都可猎捕。
「看病。」好小的手。
望着搭放臂上的修长五指,出神的沈聿御不自觉地做了比较,他的手细嫩得有如女子,若放在他手心根本不足一握。
「看……看病?!」齐天柔的声音差点被口水吞没,微颤的一抖。
真糟糕,她都忘了有这可事了。
心头有点慌,她看向车窗外的眼神闪避不定,一心祈祷有个天灾人祸降临,好让她顺利的逃过困窘,她可不想当场宽衣解带验明正身,让一群人欣赏她有料惹火的身材。
他的眼***现一丝笑意,「你放心,这里的医师医术都十分高明,不管你有什么沉疴怪症都能找出源头对症下药。」
「还……还要吃药?」先前的淘气神采转为恐慌,她用力的捉紧他的手臂不再谈笑自若。
「看情况,严重的话还得打针住院,每天吊三包点滴,甚至进开刀房……」话说到一半,他的臂膀已经被她抓出五条暗沉的血痕。
看来要控制他并不难,针筒和药丸足以令他屈服。暗笑在心的沈聿御没发现他对齐天柔特别纵容,即使两人近距离的相依偎,他先人为主的第一印象仍末扭转过来,始终当身边的人儿是个男孩。
所以有些事被他有意无意的模糊了,从未认真的思索个中原由,只当求才若渴于以疏忽,不肯面对心底的声音。
车子缓缓地驶过巨大的鹰形喷水池,慢慢的停靠在有一排人等候的弯月车道,怕打针吃药的齐天柔吓得手脚发冷,紧捉着沈聿御寸步不离,当是庇荫地不愿成为手术枱上第n号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