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1
|本章字节:6762字
而拓拔刚和李纯佑之间的错综复杂更难以向外人道,这是极力掩饰的天大秘密,除了少数几人知情外,绝大多数的人不知个中原因。
他们只知道拓拔刚是李纯佑牢不可破的靠山,为了李纯佑的江山他会大开杀戎,让他能稳坐帝王之位不受动摇。
「再看看,别打草惊蛇,让他再得意几天。」一时半刻他还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好吗?我看李敬穆的兵马已经蠢蠢欲动,不久将兵临城下,不预做防备恐对我方不利。」多一分准备才能确保安全无虞。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拓拔刚厉眸一冷,横扫多话的手下。
「张错不敢。」只是不放心提了两句。
「我让你去监视李氏宗室不是为了赶尽杀绝,而是要看他们的气势还能撑多久,够我玩几年。」偶尔逗逗他们也挺有趣的。
他喜欢他们眼中流露出惧怕的神情,既想杀了他又怕杀不成累及自身,恨意藏在眼底不敢当他的面发作。
「可是以你跟皇上的关系,放手不管似乎不太妥当。」要是他们撑得够久,当今圣上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这些年因昭简皇帝的治理得当,人民不为战火而苦,水患不曾有过,得以暂喘几年安居乐业,不致因连年征战而民不潦生。
他看在眼里实感欣慰百姓终于有个治国贤君,但又生怕其它天性暴戾的宗室好战成性,坚持要南取大宋引起战端,让好不容易生息休养的兵士又得披上战袍重上战场,令百姓怨声载道。
「我跟皇上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他的皇帝、我管我的阴风堡,两不冲突。」他从下认为该插手管他的事。
张错有些困惑的抬头一觑,总觉得堡主的语气不似平常。「堡主的身子还好吧?可有微恙。」
问得小心,他怕措词不当会引起漫天大火。
「为什么有此一问,我近来的神色出现疲态吗?」他不耐烦地给予冷视,脾气显得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堡主的气色红润不像有任何不适,属下是担心你体内的寒毒会日益严重,无法完全根治。」又快到月圆之夜,他的身子又将受一次折磨。
「寒毒?」他已许久不曾想过这问题,每回和那惹人心烦的女偷儿交欢一次,他受寒的情况就会减轻一分。
原本他打算召大夫进堡为她把把脉,看她有无被他的寒气所伤,但看她活蹦乱跳,像没事人一般嚷着要离开,他一个火大就打消原意。
她根本野得像猴儿,没一刻安份地尽出怪招,居然顽皮地想到将他所有衣物藏起,好让他在她离堡之际没衣可穿,自然不会直追她而去。
她太低估他了,纵然赤着身他也不在意有几人瞧见,只要她敢逃,他必定追上去,亲手逮回关入四面无窗的石屋,看她如何脱逃。
「距离十五不到两天光景,堡主是不是该到后山进食,以防寒毒发作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左手臂就曾因为压制他的狂性而折断过。
虽然已经接合但仍有些提不起劲,真正高手对招时很快地败下阵来,仅能从事用不到左臂的卧底工作。
一听到进食两字,拓拔刚的脸为之阴郁下沉。「我这一生真要摆脱不了寒冰掌的毒吗?」
以这般寒彻入骨的身体,他能与谁相偕到老?只有永不停歇的折腾,日以继夜的消磨他的精气,
看着垂落胸前的白发,他的心中有一股刺痛的愤怒,终其此生他都将银丝覆额,再也找不回原来的发色,白得令人厌恶。
他讨厌所有白的东西,所以他穿上雪白的锦衣,因为他连自己也未曾喜爱过。
「堡主,你脸色不太对,要不要属下去请大夫?」他看来似要狂性大作,见人就杀。
拓拔刚冷笑的挑起眉,「大夫能治好我的寒毒吗?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医者能成功的治愈。」
只能以惋惜的语气说句无能为力,要他另请高明。
「这……」顿了一下,张错缓缓的说道:「据说中原武林有位神医名唤柳缝衣,师承怪医吴老子,医术精湛无救不活的病人。」
「他在哪里?」他不信他的医术有多高明,但姑且试之也无妨。
他不放弃任何一次机会,他要活得好好的,好霸占那个一天到晚想逃离他视线的小女人。
「柳神医是江苏康宁人氏,日前曾在楼兰待过,但突然下落不明,属下正在追查中。」听说行踪成谜与一位姑娘有关。
「没找到人就不要提,存心寻我开心吗?」拓拔刚一掌拍下,身侧的石几顿时四分五裂,碎成石砾。
张错连忙单膝一跪,「堡主请勿动怒,属下一定在最短的时问内将人带到你面前。」
「你也怕我是吧?」他很可怕吗?
张错的表情因他的话意含着伤痛而错愕不已,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怕我,李恶也怕我,我身边的女人一样怕我,你们通通都怕我,怕我残暴不仁地不杀你们,而让你们受苦。」活着才是痛苦。
「堡主……」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语,世上的确没有一个人不怕他。
但是--「为什么她不怕我呢?还敢指着我的鼻头骂我是土匪。」这点他始终想不通。
「他?!」他是谁?
难道堡主遇上强敌了,以致语无伦次地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她的臂膀细得不堪我轻轻一折,双肩还不及我的半臂宽,她怎么能以螳臂挡车,不把我放在眼里。」叫人恨得想捏碎她。
「堡主口中的他到底是谁?让属下去采探他的底。」在他的认知中,能让堡主视同对手的人必定是名男子。
「不用找,她人就在堡中,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别像李恶一样被她牵着鼻子走,平白多个义妹。」想到这,他的脸色又刷冷了几分。
他定过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难得和颜悦色地解释这桩婚事的情非得已,能纳她为偏房是她的荣幸,他会尽其努力让她不受委屈。
谁知她一言不发的脱下绣鞋,往他脸上一掷说不希罕,叫他哪边凉快哪边待着,鸟的排遗有滋阴补阳的功效,他多吃一点才不会脑中无物。
她真的爬到他头上撒野,完全无惧他一脸的怒意,他似乎太纵容她了。
自从罗竹衣进堡后,拓拔刚没有一天不想掐死她,但她依旧活得十分康健,每天笑容满面地在他面前晃动,好像他的威胁只是虚张声势。
「人就在堡中……」等等,他听漏了一句。「堡主,你说的那个人是名……女子?!」
拓拔刚斜睨了他一眼,像在怪他心不在焉「你回来多久了,没听说我新收了个婢女吗?」
是还没听过。「属下马不停蹄地先来拜见堡主,不曾与堡中其它人接触过。」
「好,我现在告诉你,她姓罗,名竹衣,喜爱偏绿的衣裳,你见到穿绿衣裳的姑娘就避开,别让她有机会说服你结拜。」
他就想不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见了看对眼的人就拉着人家要结拜,大哥小妹唤个不停,不成定局誓不甘休。
「堡主,如果避不开呢?」脸色古怪的张错好奇地问道。
这是他所认识的堡主吗?怎么言行举止有着说不上来的怪?
「避不开也得避,我不会让你们一个个像她一样阳奉阴违,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她是他一个人的。
「呃,堡主……」
张错正要明志誓忠,表明自己的忠心下二,绝下会视堡主的命令为无物,更不敢阳奉阴违做出令人下快的举动时,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穿过廊下已到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