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1
|本章字节:6768字
「喔!是这样吗?」杜玉坎笑笑地往他身后一看。「伯母,妳别气恼他口没遮拦、目无尊长,傅学弟只是年少气盛爱逞强,口不对心地说妳是烂好人。」
「你这小人……」啊……他的耳朵快离身了。
好个佛手拧,妈的手劲不输年轻人,痛得叫人快飙出泪来。
「说我昏昧不明、不辨事理,你真是盐巴吃多了不知死活,太久没在祖宗牌位前受教了。」
气呼呼的傅母拉着傅青蒲的耳朵转了几圈,一脸痛心地怒斥儿子的不孝,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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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上演全武行吗?
被-阵吵杂声吵醒的傅青萝双手环胸倚门一视,气息平稳不似刚刚醒来的模样,神情闲适地瞧瞧家人以晨操当一天的开始。
声音宏亮表示身体健康,能走能跑气血活络,唇舌交战代表脑细胞活化,桌上游个三十二圈也不成问题,不怕文明病会找上门。
嗯!很好,很好,真是热闹有余,一早就练健身操显得朝气十足,是最好的叫床声--叫人起床。
「令堂的精神真好,红光满面相当有活力。」是个生活有所依的老妇人。
看着肩上多出的手臂,傅青萝笑得很沉。「拜你所赐,我家沦为战场。」
没人揭风点火怎会星火燎原,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摆道的心机使来顺手。
「别当我是该扑杀的害虫,战火不要我先挑起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令弟如困兽般咆哮。」难得的善心该给奖励,他用心良苦呀!
「不是你挑起却由你蔓延,想让我家蜂火连天好趁火打劫吗?」他居心不良,火一点让自己置身事外。
不可取的行径,非君子所为。
眼眸转深的杜玉坎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劫妳这朵解语花吗?」
「解语花?你确信不是一朵罂粟,根、茎、叶,全株有毒。」谁碰了它都有致命的危险。
「罂粟也好,解语花也罢,能将妳摘下都是一项殊荣。」她把心防守得太紧了,像是上了油的铜墙铁壁?!滑手。
解语花解情,罂粟令人上瘾,两者都让人沉迷,无可自拔地掉人它们的温柔陷阱。
「是捉吧!别用错字眼,就近监视这一招用得不错,谁也没办法在你眼皮底下搞鬼。」捉到「蝴蝶」确实是大功一件。
住的房子漏水这类的鬼话倒编得十分顺口,以他的身份谁敢亏待他,莫不将他当神祇膜拜给他最好的待遇,生怕他住得不习惯无法发挥平时的水准。
大概也只有老妈那种老实人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信以为真地同情他不幸的遭遇,二话不说的将他们送作堆。
周庆祥的别墅媲美五星级饭店,还送上千娇百媚的女儿百般笼络,身在美人窝的男人哪有不乐不思蜀的道理,何必落荒而逃找上她。
贪污舞弊得来的金钱的确花得够海派,一掷千金毫不眨眼,丝毫不把钱当钱使用任意地挥霍,为巩固自己的势力大举牺牲对他无助益的人。
一场土地弊案死了九个人,官司还在上诉当中,身为主谋的他也该受点教训,拿了多少就该付出多少。
警察局长就不会死吗?要制造一场意外是多么简单的事,一瓶过量的胰岛素不要糖尿病患者的救星,而是催命符。
「我没妳想的那么卑鄙,换个角度想我是保护妳免受牢狱之灾,对妳的家人而言我可是大功臣。」他不否认自己存有私心,但出发点是好的。
她不适合坐牢,以她的聪慧来说,只怕女监里的犯人都会造反,以她马首是瞻地推翻监狱制度,连成一股新势力为所欲为。
「我该写张感谢状给你吗?感谢你不辞辛劳的牺牲奉献。」他不卑鄙只是城府深沉。
「我比较喜欢妳用吻来代替。」杜玉坎笑着点点她的唇,指腹轻挲来回抚弄。
「这叫性骚扰,会让你的个人荣誉出现瑕庇。」她可以「玩」得很大,让他无立足之地。
傅青萝厌恶失控的感觉,但从他出现以后日子就不再平顺,随时有各种挑战等在前头,考验她随机应变的能力。
就像在高空中盘旋的风筝却收下回来,眼睛看得见天空的那一小点,手上的线却始终没有动静,无法往回卷只能看它顺风而飞。
那是冗长的耐力赛,在风与速度中进行比试,看是线断风筝落地,或是操线者征服天空舞者,驯服它回到主人手中。
「瑕疵不会造成我品格上的影响,我相信追求两字绝对比性骚扰更符合实际,妳并不排斥我的吻。」这点他颇有自信,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她就是讨厌他这一点,太渗透人心。「那又如何,你企图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吗?」
「不无可能,只要有心。」光和影是并存的,缺一不可。
「心包在肉里没人瞧得见,不剖开来瞧瞧怎知它是红还是黑,说不定它根本是死的,连跳动都嫌麻烦。」傅青萝要他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找答案。
看着她,杜玉坎突然笑了。「妳好可爱,可爱得让我想吻妳。」
「你……」遇到疯子了,害她也跟着发疯。「我,一点也不可爱。」
「可爱」对成年女子而言是一种侮辱,那是十五、六岁小女生的专有名词。
「瞧妳眉也可爱,眼也可爱,吻起来的小嘴更可爱,全身上下无一不可爱,妳说我该拿可爱的妳怎么办?」他已经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爱她。
心动没有理由,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他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只会随着感觉走。
「警界四枭」听来剽悍冷厉,令人闻风丧胆,为人所不能为,铲奸锄恶嫉恶如仇,不放过任何一个为非作歹的匪徒,声威震四方得连自家人都胆战。
但说穿了他们不过是四只闲着没事的小鸟,把警徽当限时抢购的折扣券使用,图个发泄精力的便利罢了,不要为了维护正义而存在。
傅青萝让他联想到一则网络,一只被人弃养的小猫渴望家的温暖,在别人的窗户外流连忘返,汲取由里面透出的暖意。
可是当主人打开窗户欢迎牠加入时,牠却毫不眷恋地跳窗而走,从此不再出现,彷佛牠眼中不曾流露寂寞。
牠不是害怕而是天性,猫的骄傲让牠不轻易低头,宁可在一个又一个垃圾堆流浪也不愿被驯养,昂首阔步维持猫的尊严。
「你可以直接打开门,走出去,别想打我大姊的主意。」靠那么近想干么,家里没大人了吗?
一张阴郁的臭脸忽然凑近,隔开越靠越近的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阻止男人对令姊的好感。」真可惜,差一点她的心防就要卸下了。
激怒她也是沟通的一种,即使明知她有多痛恨甜言蜜语。
「可是你不是君子,而是不速之客,我有权驱逐你。」凭他那一身阴险配不上品格高洁的大姊。
啧!悍卫起家园了。「在驱逐我之前你最好先开家庭会议,听说你在这个家的地位微乎其微,几乎没有否决权。」
「哼!你别太得意了,我妈送饭进去给我小妹,你没有靠山了。」害他差点掉了耳朵之仇,现在刚好来算个清楚。
「对了,你还有个妹妹,怎么不见她出来溜溜?」老关在房里是不健康的行为。
「关你什么事?!把你的魔掌伸远点,尽管去摧残局长的女儿,我会放烟火恭贺你马到成功的。」一提到他的家人,傅青蒲就像刺猬竖起刺全力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