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1
|本章字节:6640字
请求警方帮忙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想自身的事情牵扯上她的家人,对方既然知道她住的地方,便有可能趁机加以伤害。
「这是威胁信没错,妳最近可曾得罪什么人?」一看完信的内容,萧沐风的神色变得慎重。
杨天款淡笑的扬扬肩,「你看我是会得罪人的人吗?一切我都秉公处理不循私枉法,该收押、该拘留的嫌疑犯我一个也不放过。」
宁可错捉一个接受司法调查,也不愿错放一个罪犯蔑视法律,光明正大向公权力挑战一再犯案,一拖数年无法加以制裁。
「妳还是一板一眼照着规章办事,妳没想过偶尔任性一回吗?」她让他觉得辛苦,毫无生活情趣。
「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视规矩为无物,你大概不用想休假了,光是捉人就捉得你手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想改也改不了。
她的个性很早就定型了,打小她便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会阿谀奉承更不懂装腔作势,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她想她到死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唉!他真的想休假,可是……「妳经手有几件案子?」
「那要看待审还是审理完毕,我翻一下资料,检察官的工作没有一天是空闲的。」每天都有新的案件发生,不分例假日。
「我了解。」萧沐风心有同感,警察的职务也不轻松,一天到晚在外面跑。
「目前待审与审理中有三十七件,已结案的大约二十六件,但这只是半年内的统计资料,你要过去几年的吗?」她指指左手边柜子里上千件的归档文件。
咋舌的萧沐风为之一怔,笑不出来地睁大眼。「妳的工作一向这么重吗?」
光那一份份的档案就够他看得眼花撩乱,若再加上她初入检调单位工作的那几年,他肯定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还好,都在我熟悉的范围内,办来还挺顺手的。」她指的是目前侦办的案子。
「那妳经手的案子中,有没有哪一件较不寻常,颇有可疑之处的?」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端倪,信中的文字明显指控她草率行事,末查明事实真相便诬陷人入狱。
由字里行间可看出犯案者已不幸死在狱中,未能等到刑满出狱,导致亲近的人深感不满,以恐吓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至于「上帝的审判近了」,「主耶稣无法饶恕妳的罪行」,「神的儿女以鲜血代替眼泪」,他判断写信的人应该是虔诚信徒,有着坚定信仰,期望借着宗教的力量使人心生畏惧。
而且他还从中得知一个讯息,其人必受过不低的教育,略带不算严重的偏执。
杨天款仔细的回想,表情甚为严肃。「是有几件出了点麻烦,对方扬言要报复,不过事过境迁也就淡忘了,那些人自然而然的消失。」
「是怒气平复了还是伺机行动?妳再想清楚有没有被跟踪的异样感觉。」必须多方面考量才能预作防备。
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潜在的危险防不胜防,谁也料不准平时在家***入的熟人会突起杀机,为了谁都料想不到的小事狠心下手。
表面上看来是风平浪静,但谁会知道旁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犯罪者的心理较常人深沉,由外表看来是看不出所以然,他们会乔装得跟平常人没两样。
人是最不可预测的生物,思想逻辑往往会超出所能理解的范围,让人无从捉摸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
「跟踪的感觉倒没有,不过我不喜欢对方连我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那会让我的精神感受到压迫。」最近她会特别注意有无关紧门窗。
那是一种无法放宽心的约束,时时刻刻想着对方现在是否正在监控中,不论吃饭、走路、处理公事,甚至洗澡时都会先怀疑一番。
以往的自在已被疑神疑鬼取代,她再也没办法以轻松的态度处之泰然,凡事加了变数总会令人不安,她希望这件事能赶快落幕。
「妳说的这个我可以帮妳多注意注意……咦!妳的手上怎么有伤口?」一向粗心的萧沐风居然发觉到她指上有不到一公分长的伤痕。
「喔!被鱼钩扎到,已经快好了。」她笑笑地感谢他的细心。
「妳钓鱼吗?」她的手臂还没他一半粗,拉得起挣扎的鱼身吗?
抬起手,杨天款动动少运动的手指头。「是被信里的鱼钩所伤,我没发现……」
「什么?!已经出现伤人的动作妳怎么没说,亏妳还是专办这类刑案的检察官。」萧沐风气急败坏的一跃而起,口气极恶的一吼。
「我说忘了能处以缓刑吗?你现在的神情真像捉到妻子通奸的丈夫,一脸狰狞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婚姻的忠实。」杨天款不疾不徐的说道,神色自若。
「妳……妳什么时候学会消遣人?」大熊顿时成消气的气球,欲振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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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生中总有几个命定的克星,能够让人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没辙,看人在一旁干跳脚还能一如往常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懂对方在气什么。
这是萧沐风的切身之痛,他就是搞不清楚女人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被她们搞得更迷糊。
他实在不明白,自个差点翻桌子和局长大人杠上,并申请一级保护令做二十四小时全面贴身保护,甚至扬言要罢工才换来的特权,杨天款居然反问他为何浪费警力,何不把精力花费在搜证上好早点结案。
她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三餐不定地跟着她上山下海找死人骨头,还得应付对他身份产生质疑的闲杂人等,而她的回报竟是要他捧着发臭生蛆的大腿装袋。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沾上一身尸臭就不美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她臭得很有气质,像乱葬岗里冒出的一朵兰花?
傻了、疯了、颠了、痴了、狂了,事隔十年他还是一样喜欢她,不因时空的阻隔而减少半分,越陈越香使人迷醉。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变得不像自己,恍若青春期的男孩一见到暗恋的女孩就两眼发光,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她。
「咦!你有烦心的事吗?我听见你在叹息。」还挺哀怨的,不太顺心。
有,我烦恼的人就是妳。寻初步的搜证工作完成了吗?我看妳都一身汗了。」
「快了、快了,等法医勘验后就有粗浅的结果,接下来的比验就只能等化验室的报告了。」像血型、毛发之类的鉴定全赖科学仪器。
「妳是说我们可以走了吧!不必等那些看热闹的人。」真不晓得他们来干什么,从头到尾没见一人插手帮忙。
「他们是你局里的同事,你不用去打声招呼吗?」瞧他臭着一张脸像在跟谁赌气,那模样真像个孩子。
「不需要,我当他们是死人。」视若无睹。
一个个杵着不动当来观礼,他会理他们才有鬼。
杨天款失笑的摇摇头。「你是扫黑组,和重案组的多少有些交情,没必要恶脸相向。」
「哼!那个邋遢女前不久才和个阴险鬼阴了我一记,我现在和她们有仇,不屑摆出好脸色让她们看笑话。」萧沐风哼着别过头,任性得令人好笑。
一开始他并非十分乐意接下这项任务,吹胡子瞪眼地直吼着他不干警察了,要局长大人另派贤明接替他的职务,他要学某人去当游民,整天无所事事的看人走来走去,随处可栖身。
可是走了一趟地检处后,他态度骤变地一反常态,坚持要一人负责不许他人多事,谁敢跟他抢他一定翻脸,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