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02
|本章字节:7014字
胆小鬼,妳有什么不怕的,这也伯、那也怕,妳干脆回家吃自己好了。
哗!蕬蕬姊,妳心肠好恶毒,居然让上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弟妹的我自生自灭,妳会有报应。
哼!啰唆,妳给我闭嘴。
嘻!我没张嘴呀!
两人眉来眼去地「说」着没人看得懂的眼语,互相推挤不让步,看起来感情好像非常好,实际上是互扯后腿、互推责任。
她们真的没什么恶意,就是好奇心比一般人多那么几点,信口胡诌一堆有的没有的,谁知会惹出麻烦来。
所谓不知者无罪,现在她们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想着偷挖,要挖也要光明正大的挖……啊!说错了,是老板娘说不,她就不动,多配合的员工呀!她可以待到领退休金吧!
「妳们两个别挤来挤去,我快被妳们挤成肉饼了。」无奈的男音一起,一手捉一个的将她们隔开。
「裴向晴,把你的手放开。」
「裴大哥,我们没有在挤,是你靠得太近了。」
吼声与嚅嗫声并起,显得无辜的裴向晴眨眨眼,看着朝他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放开与他无关的工读生小妹,笑得十分狡猾。
那一吻产生了连锁效应,原本一开口就斗得天翻地覆、风云变色的两人,此时正处于暧昧不明的过渡时期,一个得意,一个恼羞,虽然没把事情摊开来说个明白,但彼此心里有数。
而那个数就是——他们恋爱了,不过还卡在「不可告人」的阶段。
「妳们真的很吵,没瞧见湛大姊的眉毛已皱成八字型,随时要抄家伙砸破妳们的头。」唉!她们真宝,什么节骨眼了还能这般轻松。
眉颦如丘的湛薇薇的确在烦心,但不是针对妹妹和艾儿,而是她以为不再出现,如今却一副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的男人。
她上哪弄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难不成真要她搬开石碑往下挖好证明清白?!
「胡说,我姊又不是暴力份子,哪会对我们动粗。」不过还是收敛点,她的表情看来不像很好。
「对呗!薇薇姊最温柔善良了,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捏死,怎么可能伤害可爱的我们。」他想太多了。
只是,她突然觉得好冷,很想从后门开溜。
裴向晴看了在室内仍戴着大墨镜的男人,语气犹豫的提醒,「有那个人在,湛大姊的人格就会分裂。」
虽然他尽量压低音量不让某人听见,可是还有零星豆子往他头上洒,警告他要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勿刻意中伤、抹黑。
有一件事他的确没说错,只要有德烈嘉斯在的地方,一向端庄秀丽、恬适悠然的湛薇薇就会产生人格分裂现象,冷静依旧却给人一种末爆弹的感觉,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开来没人知。
也就是说他们正处在地雷区,每走一步都得战战兢兢,稍有不慎踩到引线,那就只有自己保重了的路好走。
「我听到了,裴先生。」一斤黄豆五十五元,记在他帐上。
「呃,呵呵……美丽的老板娘,妳今天不开店吗?」其实他想问的是:今天的菜色不会一律全上a餐吧!
湛薇薇斜瞄满脸怒色的男人,照样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店里来了一批找麻烦的凶神恶煞,你想有几个客人敢上门光顾?」
被指称「凶神恶煞」的德烈嘉斯面冷如冰,不置一语以手杖拄地,腰杆挺直不见疲态,足足在她面前站了半小时之久。
这是一场意志之争,谁也不肯低头,他们都很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已产生变化,不是就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那便是复合。
天会变,地会变,人会变,唯独真爱不变。
曾经相爱过的两人并非不爱了才分开,在情浓时一个转身离开,一个遗忘记忆,他们的选择都是逼不得已,一句再见没说出口,心中的留恋怎能轻易抹去?
爱过才知心痛,醉过才知酒浓,恨的原动力原本就是爱,如何船过无痕化为平淡。
「既然你没打算做生意,那我回去上班了。」他一个外人杵在这里多难看。裴向晴迈步想走。
「等一下。」
「还有事?」不会叫他顺便去倒垃圾吧?
「请问你左手抓的是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最好别带走。
他还挺老实的摆动手臂。「手。」
「谁的手?」
「女朋友的手。」他回答得很幽默,俏皮的一眨眼。
「我家小妹几时成了你的女朋友?」好歹知会她一声,别让她处在状况外。
「刚刚。」反正没人反对。
腰上多了好些个指捏的瘀青,没事人似的裴向晴依然笑得很有精神,丝毫没露出痛的表情,好像某人的小鸟力道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
即使他已有挂跌打损伤的中医科的打算。
「刚刚……」真叫人诧异的神速。「蕬蕬,妳没有任何意见吗?」
她从没这么安静的任人摆布过。
「我……呃,只是牵牵手嘛!不用太大惊小怪。」湛蕬蕬的脸红得像番茄,用眼神责怪裴向晴的多嘴。
她也不晓得两人的关系算不算男女朋友,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和他交往,他已经先一步的昭告天下,害她都不知道怎么澄清才不会被人家说她做作。
反正暂时先这样了,她会好好评估他是不是一个好情人,若是没她想象的有趣再甩了他就好,她没那么死心眼只认定一个男人。
「还有接吻。」某人补上一句。
「喔!吃到对方的口水。」那就是口沫相濡,互传细菌了。
「喂!你们不要当我的面说这种话,妳和那位黑老大不也是啾啾个没完。」厚!她不开口他们当她长喉刺呀!道长道短的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真是的,天塌下来也不用这般惊奇吧!
还有那个厚脸皮的家伙也太不知羞了,逢人便说起这件羞人的事,他就那么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大嘴巴说个不停。
脸色为之一变的美女老板娘,重重地放下擦了n遍的高脚杯。「那位先生不姓黑。」
「可是从头到脚都是黑的,搞不好牙齿也是黑的,不叫他黑先生要叫他白先生吗?」湛蕬蕬故意试探姊姊的底线,身体己做出预备跑的动作。
如果她是一头母老虎,那么姊姊便是优雅的美洲豹,时时刻刻散发高雅的气质,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威胁性,以为她只是拥有美丽花纹的大猫。
可是连刚出生的小猫儿都有爪子,成熟的母豹怎么可能不具危险,只在于她有没有爆发出来,一瞬间撕裂猎物。
「妳可以称呼他瑟米夏先生,或是直接叫他y先生,他这人非常随和,不计较小节。」湛薇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自己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无法信服。
果真,她话一说完,一声嗤哼随即响起,因为她口中的「歪」先生。
「姊,对于一个黑西装、黑皮鞋、配件墨镜,全身黑的男人,我们实在看不出他哪里随和了?他那两个猪头手下还威胁要将我先奸后杀耶!」
抱歉了,两位帅哥,谁叫你们先吓我,有仇必报是小女人的小心眼。
「先奸后杀?!」震怒的吼声从裴向晴嘴里发出,怒不可抑地握紧拳头。
反倒是一派冷静的湛薇薇并未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仅仅抬起眉看向窗外,习惯性地将视线落在飘满纸签的紫荆树,以及始终冷冰冰、没啥特色的石碑。
似乎美丽的传说也成为她的心灵寄托,每当心情烦躁时看上一眼便能获得平静,沉淀内心涌起的风暴。
「还有呀!他们说要把我弃尸暗巷,好让野狗啃食我的手脚和脸,这样人家就认不出这个无名女尸是谁。」这帖重药下得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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