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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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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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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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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752字

顺着他们的食指所指,于浓情看向黑发如瀑,美目盼兮的清秀小佳人,一脸不解。“有什么不对吗?秘书助理不都是女的,我不过要他穿上女装而已。”


因为小扣习惯戴着棒球帽,所以很少人知道他留了一头及腰长发,发一放下有如清纯小女生。


其实小扣家境优渥,又是家中的独子,从小就极受父母宠爱,不过母亲死后,父亲再娶,跟继母十分不合的小扣索性离家出走,正好在流落街头的时候让于浓情捡了回去。


当然,于浓情救他的时候,是存着十分正义九十分奴役的心思,在后来发现他是男孩子时,本来有想放过人家,但实在是因为小扣又听话又好用,两人就住在一起了。


“你住这间。”


听着骆天朗的指示,小扣打开房间门。


很大,很舒服,还有个人浴室,白到像雪花的大床,落地窗拉开是三坪大的阳台,有桌有椅可以乘凉,屋外一片绿意盎然,环境极好,比起住在于浓情家书房充当卧房的待遇,实在是好太多了。


但是……


“为什么离学姐的房间那么远?”有点被发放边疆的意味。


“我有你学姐的保护就够了,不需要你来碍手碍脚,”尤其是漂亮得像个女人的小子,简直碍眼。


“不是吧,我也很厉害耶。一点也不输学姐,只要给我机会我……”哇!一定要这么狠吗?居然用头锤推他入房,难怪可以跟他学姐凑成一对。


“小孩子不要玩太晚,早睡早起身体好。对你的发育有帮助。”


砰地一声,门板被用力摔上。


跌坐在地的小扣一脸哀怨,偷偷的圈圈叉叉几句,十六岁就一百六十八公分的他,过了七年,还是一六八,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另一边,骆天朗才不管他的哀怨,迳自带了另一名房客走向走朗的另一头,跟小扣房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刚好是离得最远的两端。


“你干嘛对小扣那么凶,这些年他帮了我不少忙。”打杂、跑腿、倒垃圾、整理家务,非常好用的奴才。


一听她为那个小子说话,他有些不是滋味,“难道你希望我直接把他丢下楼看他花多少时间落地?”


如果她不反对,他倒是很乐意一试。


“好啊,你丢丢看,我马上以现行犯罪名逮捕你,让你吃免费的牢饭……”说到免费的牢饭,于浓情的表情忽然一僵,神色带着一丝痛苦跟难堪。


“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我们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并没有留下遗憾。”知道她想起什么,他故意揉乱她的发,语气轻松的想化开她的心结。


“对不起。”这一句话,十年前她就该说了。


“嘘,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愧疚,你知道以我的背景,早晚也会进去的。”他并不觉得十年前那场牢狱之灾是坏事,相反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也不会有现在的他,更难跟她拥有未来。


“但不会是因为我,要不是我……”每次回想起,她的手脚就会不自觉发冷。


“小情,不要说了,全都忘记,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懂吗?”把谎言当作事实,两人都会好过些。


抬起着雾的眼,她抚上略染风霜的面颊,“你只比我大两岁,看起来却像比我老很多,都是我的错。”


“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自我打趣,想降低她心底的罪恶感。


“不。”她摇头,内心有无比的怅然。“是我害了你,我太软弱了。”


当时的她吓坏了,没有负起应该负的责任,不管在外人面前她有多英勇,都不能掩饰她是个懦夫的事实。


“胡说,我的小情最勇敢了,你打败了自己,勇于接受严苛的挑战,你永不妥协的精神一直是我奋斗不懈的目标。”因为她,他当时才能撑起孤单的异乡求学生活。


脸一红,她娇斥,“什么你的小情,少往脸上贴金了。”


“也不看看在我怀里的人是谁。”终于,他稍稍御下她的心房了。


心中踏实的骆天朗,搂着恋慕已久的可人儿,轻嗅着让他想念不已的幽然体香。


脸微微发烫的于浓情轻捶他胸口,“我是不想成为第一个杀死被保护人的警察。”


“死在你手中我心甘情愿。”他说得很轻,趁机吻上白玉耳垂。


身子颤了一下,有股热气往上冲。“少乱说,我又不是莫名其妙的杀人狂。”


“好,你不是杀人狂,那你想不想当酒鬼。”他低笑,身子一旋,离开放了行李的房间,带着她走到客厅的吧台。


他收集不少好酒,不过他不喜欢喝醉的感觉,而是喜欢品酒时那温醇带着微辣的口感,像是他所爱的那个人。


“想灌醉我,趁机酒后乱性吗?所幸我不贪杯,几乎没喝醉过。”


“陪我小酌就好,不过我的酒量不好,很容易醉,如果你要硬来,我也不会反抗,欢迎你随时剥光我。”他摊开双手,表示很愿意被侵犯。


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她接过他递来的红酒,尝了一口,留在舌尖的是甜果香气,一入喉,稍微辣辣麻麻,甜味混着强烈的冲击感,但一点都不难受,反倒有股葡萄香醇味浓得化不开。


她知道这种酒,是某个法国农庄主人为他妻子酿的酒,取名“喜悦”,当然,她也懂他的用意。


“好喝吗?”


“很好喝,酒精浓度不高,的确适合小酌。”她舔了舔唇瓣,残留的酒液,不经意瞧见他眼底的深情,低首避开他的凝视,“幻月说你判了五年……”


他接续话尾,避免她多想,“邢期看起来很长,其实只要你表现良好,服完一半刑期便可提前假释出狱。”


其实他只在牢里待了两年,于家人的奔波是主因之一,他的父亲也出了不少力,因为两边都替他打通政商关系,大为缩减他的牢狱生活。


“那你怎么会淡出青鹰门的?”


“不是淡出,青鹰门解散了。”


于浓情不讶异,毕竟她执勤之后,几乎没有再听说过青鹰门的事,但她很疑惑鹰大刚怎么肯答应。“可是你爸……”


知道她要问什么,他接续着回答,“刚开始不同意,只能接受我出狱后跟祖母姓和去美国念书的事,但后来又遇到被自己人袭击,我父亲还为此住了院,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才回来。”


“所以他同意解散了?”


“嗯,他说现在的兄弟很多都没以前的义气了,老想着要干掉老大自己称霸,他也想通了。”况且他父亲赚的钱,不但支持他创业,要花上几辈子也没问题。


所以之后青鹰门正式走入历史,门里兄弟想自立门户的随个人去,若决心走向正途,他们也会有所安排,早期是帮忙介绍到各处工作,但近些年,有能力的几乎都被他找回翔鹰工作了。


“那你……刚去美国的时候过得好吗?”


“你知道,假释期间是不能出国的,所以我借这个机会换了身份,想重新开始。刚到美国的前几年我忙着安顿自己和认识新学校,适应当地生活。等一切都上了轨道后,我再也忍不住想见你的冲动,知道你也在美国,所以去了你受训的地方。”


原本他只想偷偷看她几眼,以慰相思,并不想打扰她,谁知等了数日仍不见她外出,他有点着急她是否出了意外,所以借机和其他受训成员攀谈,才知道……


“……三月十七日,我记得很清楚,我是两点零五分到达受训中心的,而你一点零五分离开,赶搭回台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