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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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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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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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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6634字

“大胆马氏,不得对摄政王无礼!”一旁的内侍想上前拉开她,却被乔灏阻止。


乔灏默默看了马静瑜好一会儿,马皇后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惊然,不敢再乱说话,只止不住地嘎咽嚷泣。


“皇后娘娘想必是有所误会,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他终于开口,语调虽轻,却透着无比严寒,“毕竟真要说起来,我好歹也是流着沈氏正统血脉。”


见她一脸茫然惶恐,他笑道∶“你真的不晓得我是谁吗?”


“你是谁?”他不就是乔繁的孙子,怎会流着沈氏血脉?


马静瑜完全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昨夜她还在得意计划进行顺利,儿子终于将如她所愿地登上帝位,她还在想象将一样早就备妥、用金丝打造的凤袍穿上身,与皇帝儿子一起接受众臣朝拜的情景,却突然发生异动。


禁卫军统领柳云风带领宫中侍卫冲进慈惠宫,说是奉皇帝口谕,将她软禁在宫里,她惊觉事情不妙,派出心腹出去打探消息,却是有去无回。


结果今早,她的儿子在前殿受群臣拥戴,她却是等到一纸废后遗诏,被贬为庶人,即日起逐出皇宫,这样的天壤之别际遇,叫她怎能忍受?


乔灏忽地绽放夺目的灿烂笑容。“我是国师当年推算将会威胁你地位的九皇子,沈子威。”


“你……不……怎会是你?!怎会是你……不是,不是,我丢弃了你……”她一脸不信的摇着头,神情慌张。


“国师的预言怎会失误,我不就回来了,还夺走你尊贵的皇后身分,成为平民百姓的滋味如何?”她该烦恼的是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是你!是你算计了我,你让我一无所有……”她为时已晚的恍然大悟,他才是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让你当了十来年的皇后也算过足了瘾,该把不属于你的还给原主了。”这才是最狠厉的一击。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马静瑜面上一滞。


乔灏面上的冷意换上温煦暖笑,朝缓缓走来的华贵妇人伸出手。“先皇遗旨,封华氏为无双皇后,恢复后位,入主熙凤宫,再册封为“荣贵太后”,享皇家荣宠。”


“什么?!”她面如死灰,颓然沮丧。


华红鸾……为什么她到最后还是输给这个女人,都被打入冷宫多年,被皇帝冷落、奴仆欺压、身染重病,为何这女人还是活了下来,甚至又夺走她应得的殊荣?


“华红鸾,我恨你,这是你的阴谋,是你想害我……休想得逞,我才是腾龙王朝的太后,你不是!”被恨意与绝望夺去理智,马静瑜陷入疯狂,大肆叫嚷。


“来人呀,把马氏拉出宫,从此她是庶民,永不得入宫。”乔灏冷酷地下达命令,不想看这个落魄女人的丑态。


“等一下,我是皇后,我爹是当朝右相,你们不能动我……”她挥着双手大喊,死也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势。


“喔!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谋害皇上一事已罪证确凿,相爷与国舅是共犯,父皇逝世前已下令削官撤爵,家产充公,一干家眷流放边关,充当劳役。”她的人马他一个也没放过,个个有份。


“那琳儿呢?你不是喜欢她,想娶她为妻?”她仍抱持最后一丝希望,用美人计挽回劣势。


乔灏装傻的笑她天真。“本王有这么说过吗?马氏你记错了,还有,你不晓得马玉琳疯了吗?脸歪嘴斜的喊着有鬼要吃她。”


马家这一群歹人终是恶有恶报,待马静瑜被拉出宫门,乔灏是一刻也不想久留,陪着母后回到熙凤宫。


大仇得报,恶人伏法,腾龙王朝的将来,定会一片清朗,开创太平盛世。


九柄玉石玛瑙如意、九对髯漆香几、九件彩漆手炉、九件象牙大盆景、九个葫芦袍器,九盘蜜蜡果品、九盒香料、九幅挂轴、九对宫灯,九件珊瑚花瓶、九尊佛像……丰盛的婚宴彩礼由专使持节带队,浩浩荡荡的从乔府出发,绕行京城一圈,最后送入佟府。


由清明帝亲自主婚,赐救主有功的太医之女为兴安公主,皇帝赐婚当朝摄政王乔灏,两人共结连理,百年好合。


公主出阁由礼部统筹各项事宜,依公主品级备妥陪嫁所用的妆窗,衣物、首饰、金银、缎匹、马匹、账房、庄子、器皿、柜箱、侍女等,百马前行开路,宫人过千徒步抬轿,一抬一抬的妆仓多得叫人看得眼花撩乱。


更别提富甲一方的巨贾乔灏花费多少银两迎娶,满满的马车装载着来自各地的极品,一车接着一车排到城门外,新娘子上了公主凤辇,长长的送嫁队伍根本看不到尽头,绕成一周居然用了整整一日才进了礼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礼官尚未喊出礼成,迫不及待的摄政王当着幼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打横抱起一身红艳的公主,急奔张贴喜字的大红新房,众人一阵哄笑,笑他猴急。


龙凤双烛高高燃着,合香酒两人共饮,覆头红巾悄然滑落,映照出双颊配红的娇颜,含羞带怯地低垂眉。


“我终于娶到你了,月儿。”他多年的心愿,磋跄许久终于实现。


“哥哥……”佟欣月羞红了脸,为初为人妇的新婚夜紧张得直绞着手中红帕。


一只大掌轻覆柔白小手。“沈子扬已死,我是乔灏,以后你就是乔府的媳妇。”


“你不恢复九皇子的身分吗?”他出身高贵,乃幼帝皇兄。


他摇头。“爷爷临终前把兴家的希望全放在我身上,我答应过他要守住乔府,让乔府香火延续下去。”


人不可言而无信。


“是不是因为我……”她樱唇欲启,一根修长手指点住她唇心,怜爱的来回抚摸。


“是我自己的决定,男子自当信守承诺,与你无关。”乔灏轻笑的解开她前襟盘扣,以指轻抚雪嫩颈项。


“可是若非我的因素,你大可不必放弃皇室宗亲的尊荣。”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嘘!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该想的是怎么喂饱你的饿狼夫君。”他伸手一扯,艳红嫁衣飘落在地。


“扬……灏哥哥……”她娇羞地改了口。


身一覆,乔灏吻住她殷红檀口,“凶狠”的行使丈夫权利,把这些日子为她忍耐的煎熬一一讨回来。


夜正开始,良宵苦短,前头宾客未散仍饮酒作乐,小登科的男子恣意逞欢,一样的月光下两样风景。


拎着酒壶前来祝贺的朱角一脚蹬向柱子飞上屋顶,两脚张开而坐,一手拿高酒壶就口,爽快的喝了一大口,酒液溅了他一身也不在意。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明明可以登上九五大位,却情愿拱手让人。”傻呀!谋画了六年却是为人作嫁,便宜了身长不足五尺的小皇帝。


“人各有志,勉强不了。”一道墨黑身影立于寒风中,接过老乞丐的酒喝了一口。


“唉,还不是个傻孩子,过不了情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佟欣月已经康复了,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毒性曾伤及内脏,将来可能难以受孕,她很难过,但在乔灏的开导下,她重新振作,积极寻找各种药方来提高受孕的可能性。


当日一回到京城,出乎乔灏预料,岳思源竟爽快签下和离书,并说等他们俩大婚时定要赴宴吃垮他、闹洞房闹得够。见他这样豪爽,乔灏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只可惜他们的婚礼还没举行,他就随着朝廷派出的义诊团到殷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