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槿湖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19:25
|本章字节:4490字
第二十二章:素描,细念这二字,多么的别致
那是怎样的一种铭记,深刻的,再也很难想念起来,秦荷疯癫的状况好了很多,但是她没有呼唤出白哥的名字了,是啊,秦荷终于累了,终于明白,错过了十七年,那是怎样的一个心底巨坑,再也回不来了,也补不起来了。
秦荷闹着要去旧楼看看,白正明开着车带着秦荷和秦如眷,他看着她们母女坐在车上,心底一圈圈的温暖激化开来,终于,他找到了她们,并和她们在一起,生活下去。
原先的房间,却很整洁,是许似年一直都偷偷地打扫,他是希望秦如眷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的,可他总觉得,这是她住过的地方,总是要干干净净的才是好的。
秦荷竟抱着旧时的一个小凳子突然就哭了起来,秦如眷明白,也只有秦如眷明白,多少年多少天,秦荷就搬着这个小凳子坐在旧楼院子前的那条路边坐着,拉着路人问着火柴厂下班了没。
徐美莲仍住在这栋楼里,秦如眷非常喜欢这个风情的女人,虽然别人都说徐美莲是不要脸的风尘女,可秦如眷每次走到徐美莲的房间门口,总是止住了脚步。从窗户里,看见徐美莲穿着粉色缎面睡衣,左手撑着头靠在榻上睡着,淡绿色的老式电风扇慢慢的摇曳着,吱吱呀呀的,吹的睡衣摆轻轻的向上掀起,露出了洁白修长的腿。
那是多么美的一双腿啊,秦如眷只可惜自己没有生的这么美的一副腿。
梅姨一家都不在,院子里看门的老大爷,看着白正明,就直点头,说:“秦小姐总算是把你盼回来咯。”
一声秦小姐,勾起多么美妙的回忆啊。
秦如眷挽着母亲的手臂,她的面庞上有着和秦荷十分相似的模样、神情和气质,可真亏她没有学戏,秦如眷喜欢的是画画,素描,她欢喜的给自己取了一个简单的名字:素描。
素描,细念这二字,多么的别致。
在许似年快要高考的前几天,学校都要放假了,那是三晋中学最紧张的时刻,高三学子要紧张进入高考的三日了。放假前的那天中午,住校生都在宿舍里午休,秦如眷去了教室,将自己要看的一些书都收拾好。从窗户里看见许似年就站在她教室门口的栏杆前,背对着她。
他的白衬衣,洁净的耀眼。
第二十三章:她给他的第一次拥抱,是无关爱情的
许似年听到她说到你还从未离开我们去远行,他听成了我,是啊,这一次,如果考上了大学,那他就要去别的城市上学了,那么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见到她了,倘若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叫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也许是去北京,也许是上海,或者是南京,我妈让我心理报考的都是这些城市里的学校。”许似年说着,看着天空的一抹云,燃烧了起来,火红火红的一片天。
“不错啊,好好考,你会考好的。”她淡淡地说,却觉得鼻子一酸,怎么会伤感了起来呢,竟有了要离别之感,不应该啊,又不是送别,还是会再见啊,怎么会这么难过呢,心被针扎了一样,刺刺的疼。
她不知道,那种心疼,其实是爱情。
自齐司给她的那段阴影之后,她一下子就成熟了起来,关于爱情,她终于明白,太年轻就开始的爱情,是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或者说,那并不是爱情。
可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心疼了起来呢?她大小就把许似年当成一个小伙伴,一个小哥们,欺负他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没钱的时候就靠在许似年班级的门边,吹响一声口哨,许似年乖乖的出来,她伸开手掌,许似年就会懂得的。
如果许似年走了,还会有人对她这么好吗?没有了,一定没有了。
许似年恰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如眷,如果我走了,你会忘记了我吗?”
要是一年前的秦如眷那肯定是重重的一拳砸过来,然后说:娘的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这个煽情啊,是不是琼瑶剧看多了你没事玩醋你酸不酸啊?
第二十四章:此鱼肉没了,再换人鱼肉
所有过往的记忆一下就铺面而来,她想起那些年少的时候,她瘦弱的样子,发黄的辫子,歪歪地穿着一个大领口的秋衣,和许珠还有许似年在院子里捉蚂蚱,怎么就忽的一下都长大了呢?
高考的那三天,许似年是超常发挥啊,这想必和那个拥抱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那一门考试比得到秦如眷的拥抱还要难了吧。
梅凤也答应许似年,只要许似年能考上高分,那么梅凤就答应许似年和许珠一起出去多伦草原旅游,当然,许珠是纯碎跟着哥哥占便宜的。许珠当时就想啊,如果哥哥真的争气考上了高分,出去旅行的话,那哥哥是肯定要带着如眷的,那她就要把马卫给带着,四个人,一起去大草原上策马奔腾啊。
或者许似年真的是为了要和秦如眷一起在草原上看出落身后是两匹枣红马,他才考了那么好的成绩。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轰动整个昆山,许似年理科第一名,学校奖励了四千元,还给许似年戴上了一朵大红花,轰轰烈烈的开办了一场庆功典礼。
典礼上,校长丝毫不顾及自己哭相是多么的难看,竟从回忆创校始开始最后说到了出了一个立刻状元而喜极泣下,接着又给以许似年为首的几个成绩傲人的学生胸前各戴了一朵大红花。
晚上还开了一个晚会,秦如眷也去了,带了相机,给许似年照了很多照片,她说许似年戴着红花很像劳模。
她在相机闪光灯闪烁间,突然就觉得,他此后怕是要远离她了,他有一个美好的前程,他以后,再也不会是那么胆怯地站在她身边任由她鱼肉的小男孩了。
就那么的伤感了起来,她又笑了想,此鱼肉没了,再换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