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费兰西斯·克里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0:07
|本章字节:2984字
”无论何时我宁愿犯一个前进中的错误,只要它充满不断自我改正的种子。而你就抱看你的僵化的真理去吧!”
——维弗雷多·帕雷托(vilfredopareo)在一个指定时刻,某些神经元的发放与视觉感知的某些特性有关联。到此为止所概述的实验将有助于我们去识别这些神经元。在猴子脑的一侧的视觉皮层区域大约有五亿个神经元。是否存在一些线索能将我们引向所寻找的神经元呢?
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即虽然在任何特定时刻这些神经元中只有一小部分会成为觉知神经元,但它们全都具有扮演这一角色的潜力。从双眼竞争时神经元的行为来看这似乎不大可能(见上一章的讨论)。不过也有可能有些非觉知神经元却在某些场合起这种作用。更为可能的是存在若干种形式各异的视觉觉知,对应于简单特征的觉知可能十分短暂,而生动的视觉觉知则维持时间更长一些;或许还有一种更深层的形式,它确实是与视觉有关的,但并不与好像出现在脑中的视觉”影像”相对应。我在概述戴维·马尔的观点(见第六章)和杰肯道夫的观点(见第十四章)时已经涉及这个问题。为了把问题简化,让我们把话题集中到生动的视觉觉知上(此时杰肯道夫的观点大致等同于马尔的25维图)。
我们的视觉世界的内部图像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它组织得相当好,心理学家会很乐意向我们展示它并不像我们常常想像的那样有规律——即,我们对相对大小和距离的判断并不总像工程师的图纸那样精确。但在一般情况下我们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很少会把它们弄混。真实的外部世界永远存在于那里,这是事实,因而脑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检验它可能做出的任何暂时的判断。但是,即便如此,当我们的脑产生一个关于眼前的视觉世界的符号表象时,该表象在空间上仍组织得非常好。
如果视觉等级所有层次上的神经元都对它们所响应的特征在视野中的精确位置十分敏感的话,这就不会让人感到十分惊讶了。但我们已经看到这并非事实。有的神经元对复杂物体(如一张脸)的反应特别好,而不管这张脸是直接位于动物的凝视中心,还是稍微偏向一侧,甚至比正常的正上方位置更偏一些,该神经元的反应都几乎一样好。这是合理的。对于所有的高层次特征,几乎不可能在每个可能的位置上都有一个独立的神经元与之相对应。不可能有足够多的神经元来完成这个任务。
另一方面,v1区的神经元,确实对有关特征(诸如朝向、运动、颜色、视差等)在视野中的准确位置敏感。它们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那些特征相对简单且固定不变。同时,这也得益于v1区中处理出现在凝视中心附近的特征的神经元特别多。
在1974年,心理学家彼得·米尔纳(peermilner)发表了一篇颇具洞察力的文章(1)。在文章中他主张,基于上述原因,初级视皮层(如vi区)也像高层视皮层一样被紧密包括于视觉觉知中。他猜测,其实现机制可能涉及了从视觉等级高层的神经元向低层的大量反馈。目前尚不清楚这些反馈的确切功能。由于它们是皮层之间的连接,它们都来自那些传递兴奋性的神经元。关键问题是它们的强度有多大。对此见解各异。有一种可能是,虽然这些反馈足以调节由其他输入引起的任何发放,但通常仅靠它们的强度尚不能使细胞快速发放。这可能意味着其作用对于后续的几个阶段来说大弱,不足以产生影响,如果区域c反向投射到区域b,而b同样也反向投射到区域a,人们就可能怀疑,除非从c有直接的反馈到a,否则在c发生的事件能否间接地通过b而对a产生足够的影响。我们将此图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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