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有你我不怕1(9)

作者:尼克洛·阿曼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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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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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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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2784字


萨尔瓦多也举起手。米歇尔受罚。


芭芭拉一面系皮带,一面哽咽。他受罚。这才公平嘛。


骷髅头吓了一跳,一双疯狗眼盯着雷莫看。你怎么


雷莫叹了口气。芭芭拉受罚。


我该怎么办?玛丽亚问。


我对她点个头。


我哥受罚。


最后萨尔瓦多宣布:四比二,米歇尔获胜。他来受罚。


想上二楼并不容易。


石阶遭到破坏,还原成一堆挡路的石材,楼梯已荡然无存。我正攀住无花果树的树枝,想办法前进。我的手脚被黑莓刺刮伤,有根刺还划过我的右颊。


走栏杆完全行不通。万一栏杆倒塌,我会掉进荨麻和白石楠丛里去。


这是我逞英雄的后果。


你必须爬到楼上,进屋里去,走到对面,从尽头的窗户跳到树上,再爬下来。


我原本担心骷髅头会叫我露出小***,或在我的屁眼插上棍子,但他却要我去涉险。搞不好会受伤,但谢天谢地,我宁可受伤,也不愿现宝。


我毫无怨言,决心放手一搏。他们几个都坐在一棵橡树底下,准备观赏米歇尔·阿米特诺可能摔断脖子的搏命演出。


他们在一旁比手画脚,不时传来各种意见。走那边。那边都是黑莓丛,直走。吃颗黑莓补补。我才不理他们。


我爬上阳台。在黑莓丛与墙之间有道窄缝,我侧身挤进去,来到门口。门被一条铁链拴住,不过挂锁已因锈蚀而脱落。我用力一推,门跟着咿歪一声打开。


一阵慌忙拍翅声和羽毛抖动声,一群鸽子从屋顶的破洞钻飞出去。


什么样?里面什么样?我听到骷髅头在问。


我边留意脚步,边走进去,没工夫理他。


这房间还蛮大的,很多屋瓦都已脱落,有根横梁垂悬在中央。一个角落里有个壁炉,角锥形的遮檐卡着一层黑色的烟垢。另一个角落则堆着几件家具、一台倒放着的生锈炊具、瓶瓶罐罐、一些陶器、屋瓦和一个破弹簧床。所有东西上面都有鸽粪。房内臭气冲天,有股辛辣的恶臭直呛进人的鼻喉里去。瓷砖地板上,有许多野生植物和杂草迸窜而出。房间另一端有扇关闭的红漆木门,想必一定通向其他房间。


那就是我必须走的路线。


我先探出一步,脚下的横梁突然嘎吱作响,地板也跟着摇晃起来。我那时大概三十五公斤,跟一个水槽差不多重,若把水槽放在那个房间中央,难保地板不会垮掉。我想还是不试的好。


要到下一扇门,还是贴着墙走为妙。我屏气凝神,像个女芭蕾舞者一样踮起脚尖,沿着房间周边走。地板一垮,我会掉到约四米深的牛棚,不摔断几根骨头才怪。


还好悲剧没有发生。


这个房间跟厨房差不多大,两侧已塌陷,地板完全不见,只剩一条桥状路线通向对面的门。支撑屋顶的横梁共有六根,只有中间那两根还算完好,其余都已蛀坏。


我无法沿着墙走,看来不得不过桥,但桥下那两根横梁的状况,可能也不比其他四根好到哪儿去。


我在门口犹豫半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现在打退堂鼓,回去一定会被他们奚落,变成永远的笑柄。我干脆往下跳如何?一时之间,底下那四米好像变得不那么高了。我大可跟他们说没路可通窗口。


人的大脑有时就爱耍贱。


大约十年后,我又碰到一次类似的状况。那次我到格兰·沙索滑雪,可是挑错了日子,遇上下雪天,天冷得要命,耳朵被风刮得几乎结冰,且又一片雾茫茫。当时我十九岁,只滑过一次雪,兴奋过了头,完全不考虑安全问题,也不理会别人的劝告,执意要去滑雪。我全身包得像爱斯基摩人,坐上缆车,往滑雪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