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易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1:08
|本章字节:12264字
韩柏骑着灰儿没精打回到官船,看到范良极兴高烈,在跳板旁指挥着一队官兵,把十多箱不知载着什么东西的木箱运往船上。
韩相跃落地上,奇道:“侍卫长你在弄什么鬼?”
范良极恭敬答道:“箱内有十多缸盛了这里最着名“仙饮泉”的泉水,还有其它制酒的工具和材料,都是依着女酒仙开列的清单采购的。”
韩柏找了个借口把想过来趁热闹的马雄支使开,教他先带灰儿回船,叹了一口气,不知应怎素开口向范良极说出刚才的怪事。
范良极终发现到他的异样,关切道:“小柏你是否不舒服了?”
韩柏于是一五一十,将刚才遇到白衣美女的事和盘托出。
范良极拉着他走到一旁,出奇地温和道:“小柏你不要自责,纵使你没有遇到她,她始终会来找你。”
韩柏一愕道:“这话怎说?”
范良极道:“她既懂高句丽话,要的又是万年参,自然是与高句庞有关的人,知道有关万年参和我们不知道的妙用。”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一直担心此事,朱元璋既懂开口向高句丽王要万年人参,自然知悉有关人参的事,反而我们这个两人使节团对这些人参如何服用?有何妙用一无所知。到时说不定立刻揭穿身分,你说我多么烦恼。”
韩柏道:“这白衣女是何人我们都不知道,况且我们那有万年参给她。”
范良极诡异一笑道:“你大小看我了我范良极何等样人,那会蠢得把偷来的东西双手捧上给朱元那混蛋,除了送了一株给兰致远外:剩下的十六株万年参给我扣起了八株你要送那白衣女一株乃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盈散花这样来明枪我独行盗的东西,她必须付出比万年参更高的代。”
韩柏骇然道:“她竟是十大美人里以放荡着名的盈散花?”
范良极道:“绝对错不了,尤其那女扮男装的美女和她形影不离:最是易认,十大美人里,我最清楚她的秘密。”
韩柏呆看着他。
范良极得意笑道:“不要以为我专爱偷窥美女,只因这盈散花其实是我的同行,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飞贼所以我才要和她一较高下。把她贴身的一块宝玉偷了,让她知道天外有天,盗外有盗。”
韩柏更是瞠目结舌,嗫嚅道:“原来是个女贼。”
范良极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跟踪了她整整三个月,失败了十多次后,才勉强得手,此女盗术之精,只仅次于我,她的武功亦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当然比不上我们,但已足可纵横江湖了。”
韩柏道:“可是现在她控制了我们的死穴,若给他把我们的底子揭开来,愣严还会不知我们是谁吗?”
范良极兴奋起来道:“那次我虽胜了她,却是赢得不够味儿,今次她送上门来,我定要她失去宝贵的贞操。”
韩柏大笑起来,失声道:“这荡女有何贞操可以失去,你不是说过有很多人和她有上一手吗?”
范良极往四周看看,这:“我们先到船上再说。”
两人回到船上,这时舱厅焕然一新,布置得美仑美奂。
来到上层时,长廊静悄悄的柔柔等谈话的声音隐隐从左舱房中传出,陈令方的房却是他打鼻鼾的呼噜呼噜声。
进房后关上了门,范韩两人在窗旁的高背扶手檀木大椅坐下。
范良极煞有介事道:“我跟了盈散花这么久其中一个收获就是发现了她放荡的大秘密,凡是和她上过床的男人都中了她的诡计。”
韩柏一呆道:“难道上床也有诡计可言吗?”范良极道:“当然有,偷东西的是盈散花,上床的却是她的拍档秀色,你明白了没有?”
韩柏恍然大悟,旋又皱眉道:“那秀色岂非很吃亏吗““范良横道:“秀色是闽北女门的传人,专事男女采补之道,有什么吃亏可言,此正是一家便宜两家着数,所以才如此合作偷快。”
韩柏道:“女儿家的名声不重要吗?何人还敢娶她。”
范良便道:“若盈散花要选婿,保证新知旧雨以及慕名之士,必在她门外排了队由中原直延至西藏的长龙,尤其是她出了名无论和那个男人一夜之欢后都绝不会让人第二次碰她,所以若有那个男人能得到她的第二晚,保证立即名扬天下,声名直追庞斑和浪翻云。”
韩柏哑然失笑道:“事实上她却从没有和人上过床,所以根本不会成爱情俘虏,哼:若她给我……给我……”
范良极邪笑道:“给你操过后,保赞她离不开你,是吗?专使大人。”
韩柏自信十足道:“正是如此!”范良极皱眉道:“此女差点比我还多计,弄那个秀色上床不难,要将她盈散花摆在床上,让你大快耳颐,却是非常伤脑筋的一回事。收服了她,会对我们京师之行非常有利,若收服不了她,以后她还不知会弄出什么花样招来,最怕……”
韩柏道:“最怕什么?”
范良极道:“我有一个不祥的感觉:就是万年参只是她一个初步目标,此女眼角极高,野心又大,定有更厉害的事要做。”
韩柏道:“来来去去还不是偷东西吗?啊!”忽地脸色一变,往范良极望去。
范良极苦笑道:“你想到了,若她要万年参,大可到船上来取,她又不知道船上竟有浪翻云和我在凭她的偷术还不是手到拿来。所以她只是以此牛刀小试,测探我们的反应看看我们是否会因此被她控制了。”
韩柏张开了口,喘着气道:“她是想到皇宫内偷东西,只有我们才可掩她安然进出皇宫。”
范良极忽地捧肚笑得眼都流了出来,喘着气道:“还有某么比这更荒谬的事。竟有后生小女贼敢来迫我独行盗范良极、覆雨剑浪翻云和你淫棍韩柏到皇宫去偷东西,你说天下间有此这更好笑的事吗?”
韩柏不快道:“你再叫我作淫棍,我以后一定断了你收义之路,莫忘左诗还未给你斟茶上呢。”
范良极投降道:“嘿:让我给你另起一个外号,免得叫顺了口,传了出去,那就糟边了。”
韩柏道:“这还差不多,快给我想个像样些的外号,免得将来有人要我报上名号时,欠了点可以扬名立万的东西。”
范良极两眼一转,抱拳道:““浪子”韩柏,这外号又顺口又绝,意下如何?”
韩柏念了几遍,大喜道:“这外号真的不错,快给我宣传一下,免得某他人给我起了其它外号时,改不了口。”
范良极道:“这个容易。只要通知马雄,告诉他有株万年参给一个叫“浪子”韩柏的人偷了,保证追缉你的悬赏贴满全国的街头巷尾。使你……
炳哈……立时扬名立万……哈哈……”
韩柏先是一怒,按着亦忍不往捧腹大笑起来。
“咿呀!”门推了开来,左诗走进来道:“柏弟和范老为何笑得如此开?”
范良极苦忍着笑,向左诗招丁道:“诗儿快过来斟茶认我作大哥,这是你的相公夫君柏郎兼柏弟答应了我的。”
左诗俏脸飞红,知道平日众姊妹的闲谈全给他尽收耳内,才会知道她们怎样唤韩柏,莲步姗姗走了过来,从放在几上的茶斟满了一杯茶,递给范良极,福身柔声道:“大哥用茶!”范良极眉开眼笑接茶一饮而尽道:“这是买一开二,女酒仙成了我的乖子,小雯雯变成我的乖义女。真是划算得很。”
左诗不依道:“大哥你究竟偷听了诗儿多少说过的话?”
范良极摊手道:“本侍卫长负起全船安全之策,自然要圣起耳朵监听一切。”
左诗想起一事,双颊潮红转身欲逃,给韩柏一把抓着她的心手,道:“诗姊到那里去了?”
左诗给他拉到身旁,俏脸却别向房门那边,不敢看他们跺足道:“我要去检查那些制酒工具。”
范良极向韩柏喝道:“对义姊拉手拉脚成何体统,还不让你诗姊去赶酿几坛清溪流泉出来,免得浪翻云回来后拿他的覆两剑追杀我。”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拉着左诗的手依然不放,涎着脸向左诗道:“更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对诗姊做了,拉拉手实属闲事,来:诗姊:我培你去制酒。”
范良极冷哼道:“你给我留下来,否则的话明年此人都制不出半滴清溪流泉来,小心我叫回你以前的大号。”
韩柏吓得连忙放开左诗软柔温的可爱纤手。
左诗奇道:“柏弟以前的大号怎样称呼哩?”
韩柏吓得抓着她的香肩,推着她往房外去,威严下令道:“妇道人家,最紧要三从四德,以后不准再问这些男人间的事。”
左诗丝毫不以为忤,笑着推门去了。
韩柏松了一口气,靠在门上道:“本专使事务繁忙有屁快放。”
范良极掏出烟管,从剩馀的天香草抽了几丝放在管上点燃后一二吸个剩尽,嘿然笑道:“当然是要点你一条明路令你可把十大美人尽量收进私房内享用,包括那美丽的小尼姑在内。”
戚长征肩上托着美丽的战利品,直至远远离城,才在一个幽森的树林停了下来。大力在褚红玉高耸的圆臀打了一记重的,才把她抛在一丛矮树上,跌得她四脚朝天,先前椒女的高姿态荡然无存。
褚红玉气得满脸热泪地爬了起来,怒叱一声往他扑去,才冲前又颓然坐倒地上,显然尚有穴道被制。
她悲呼道:“我定要把你这杀千刀的恶徒碎万段。”
戚长征笑嘻嘻来到她坐倒处,一副泼皮无赖样儿,笑吟吟看着她,忽地拔出匕首,在她眼前扬威耀武她抛上抛下把玩看。
褚红玉骇然把娇躯逐寸逐寸尽量移开,直至背脊撞上一颗矮树才退无可退。停了下来。
戚长征蹲着跟来,匕首一伸,刀锋贴在她巧俏的下颌处,用力一挑,褚红玉“呀!”一声仰起了俏脸,望着他颤声道:“你想干什么!”戚长征匕首下移,“飕!”的一声,盏破了她胸前的衣服却没有伤及她的皮肤。
褚红玉花容失色,低首往自己胸口望去,赫然发觉衣服连亵衣都被挑破,不但露出一大截丰满的胸肌,连深深的乳沟亦春光尽。
她刚想叫喊,匕首再上托,贴着下颌把她的俏脸挑起,回复先前的姿态。
褚红玉受刀锋所胁,不敢妄动,颤声道:“你想怎样:尚亭不会放过你的。”
戚长征望进她放开的衣襟里,吹响了一下口哨,道:“尚亭当然不会放过我。不过你以为我肯放过你吗?”
褚红玉回复了勇气,狠狠道:“你这种淫行,怎配称好汉?”
戚长征哈哈笑道:“若我是好汉,敢问尚夫人为何要来取我的命?你我无冤无仇,既然不为任何原因亦可置我于死地,我要夺你贞节,快乐一番,你能怪谁?难道只可以任你对付我,我老戚仍要充好汉器重你,不碰你吗?”
褚红玉一时语塞。
今次湘水帮应楞严之请对忖怒蛟帮,说到底只不过为了湘水帮的利益,若怒蛟帮被歼,湘水帮就可往北大肆充势力,夺取怒蛟帮的地盘。
戚长征凝视着她长而媚的俏目,露出雪白好看的牙齿笑道:“你们明知今次楞严是与方夜羽合作对忖我们,若是成功,整条长江将会落入方夜羽的控制里,蒙古馀孽得此战略得势,便会发动战争,使生灵涂炭。你们如此助纣为虐,又算那门子的英雄好汉?”
褚红玉呆了一呆,尚亭应邀出手,想的只是和朝廷拉上关系,争取自身的利益,并没有顾及戚长征现在指出可能出现的后果,一时无辞以对。
戚长征匕首贴着她的脸往上移,到了她嫩滑的脸蛋处,用刀身轻轻拍打了两下,赞道:“真是吹弹得破:好了。老戚时间无多。要好好享受一卜尚亭的美娇娘,让他知道来惹我们的后果,就是连娇妻也保不了。”
褚红玉骇然道:“不要:求你不要,其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和告诉你。”
戚长征索性坐了下来收回匕首,蛮有兴趣地道:“若你献上的情报有价值的话,说不定我会放过你的。”
绪红玉气得差点哭了起来,可是回心一想,忽地发觉直至这刻,此人表面虽是凶横霸道,一副黑道恶少的模样,其实到现在仍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行。换了一般邪淫之徒,至少会先偿手足之欲,不会只是那么装样子给人看了。
心神稍定下首次往他望去只见对方眼神清澈,一点欲火之色也没欠奉。
点了点头褚红玉低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就尽避问吧。”
戚长征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迟疑,若我觉得你在编故事我会立即把你占有,那时求饶也没有用。明白了吗?”
褚红王垂头道:“问吧!”戚长征微微一笑道:“楞严的人是其么时候找上尚亭,派了其么人来?”
褚红玉唯恐他误会在砌词,迅速答道:“是西宁派的“游子伞”简正明,那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方夜羽仍未发动对付尊信门和干罗山城我们见商正明是八派的人。信用上应没有问题。
答应了他,现在想反悔亦来不及了,谁敢同时得罪方夜羽和楞严。”
她心中暗赞戚长征的老到,这第一个问题她是不能推说不知道答案的,而人的心理很奇怪,一开始说了实话,会自然一直说实话下去。
按着戚长征问了一大串问题,都是关于楞严方面的人如何与他们联络,不同派别的人如何聚在一起参与对付怒蛟帮的行动,有什么切口暗话,有时他又会忽然问起早先曾问过的问题,看看前后有没有矛盾出入,使一直在黑道里长大的褚红玉也心悦诚服对方问话的技巧,不敢隐瞒,乖乖地如数奉上。
戚长征又再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有关方夜羽的手下在当地的活动,然后伸掌在她身上拍下几下,解开穴道,笑道:“算你乖吧:夫人回复自由了。”
褚红玉芳心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竟似很想再给他拷问多一会。
戚长征站了起来笑道:“你的胸脯生得真美,我倒想你刚才骗骗我。”
褚红玉往胸前望去,羞得连忙把衣襟拉紧。原来她刚才全神答问题下,竟不知道衣服敞开露出了左右大半边***。
戚长征道:“希望不要再见了,否则莫怪老戚刀无情。”转身欲去。
褚红玉叫道:“且慢!”戚长征回过头来,奇道:“还有什么事?”
褚红玉啾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回去会和尚亭谈谈,告诉他刚才你曾说及的那种情况。”
戚长征再露出他那招牌笑容。走了回来,缓缓伸出手来,在她脸蛋拧了一下,道:“你最好不会那么天真,我们曾调查研究过中原大小家派帮会的领导人,恕我直言,令夫被列入心胸狭窄,眼光短小之辈,若他知道你曾和我说过这些话,必会怀疑你曾对他有不忠的行为,所以最好编个较像样的好故事来敷衍他,至于以后会有怎么的发展,真要天才晓得了。”
戚长征看着她迷惘的眸子,俯头下去在她上轻轻一印,长啸声中,迅速离去”褚红玉怔在当场,自己是有夫之妇:早先是迫不得已但为何刚才竟任这英武洒脱的男子拧自己脸蛋,又吻自己的。
戚长征对尚亭的恶评,并没有令她生出恶感,因为尚亭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令她感到怒蛟帮不愧是有魄力远见的大帮会,早就对各门各派的情况做足工夫,不像湘水帮般只是斤斤计较眼前小利,对戚长征的认识便是个好例子,尚亭还以为可轻易把戚长征手到擒来,先立一功,岂知己方纵是布下如此阵容,竟闹了个灰头土脸。
自己今次参与行动,骨子里其实是想得到暂时离开尚亭的机会,对这师兄,她已无复初恋时的热情所以嫁他整整两年,她都以种种药物避孕。
不愿为他生孩子,两人间的关系因此不断恶化。
忽然她又想起戚长征掉她到草丛内前,重重打在她隆臀上的那一记,心底忽地泛起一股滋味,俏脸不由红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