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曹若冰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2:29
|本章字节:14614字
“地灵神乞”及任不弃一见老者举动,心中一震!
他们皆想不到对方竟有此一着,弃人击马,在这刹那,双双一声暴叱,“地灵神乞”双掌猛扬,和身向老者扑去。
任不弃更是如飘风一般,大腕一扬,一道银光,直向老者卷去。
正是一条龙鳞长鞭,任不弃怒火冲天之下,眼见对方想出这种绝主意,不得不动用兵刃。
只是银光一闪,灵蛇如电,岂知老者背后如长眼睛,身受“地灵神乞”及“银鞭飞龙”二大夹击,身形一溜,如风一般竟飘过马首,到了另一边。
任不弃鞭势滑空,竟自击向马身上,知道不妙,手肘缩,长鞭电掣收回,口中厉叱道:“老匹夫,你如劈死牲畜,我就劈死你!”
但他知道已无济于事,就在这刹那,却听那老者一声惊呼,身形电退一丈,神乞及任不弃翘首一望,却是罗刹婆婆已屹立在马那一边,手横拐杖,面罩重霜喝道:“老头子,你能逃过老身这一杖,老身佩服你,但老身今天要你还个道理,为什么一再阻道。”
原来罗刹婆婆机警,在车篷中眼见这般情形,知道要糟,四匹马虽不值几何,但是在急于赶程之下,被人毁了,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尤其这是北邙山附近,漓宫近在咫尺,露了行藏,势必遭受纠缠。
她一现身,拐杖一刺!正是“天雷龙形九拐”中的一招绝学“雷鸣龙跃”。
老者想不到车中还有这等高手,猛遭奇袭之下,飘退一丈,目光一瞥,竟是罗刹婆婆,不由心中也是一动。
只见他哈哈大笑道:“耳闻江湖风雨日紧,现在连你罗刹夫人都出现北邙道上,看来老夫得到的消息是不会错了。”
说到这里,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们既然一定要过去,不听老夫阻拦,即算与老夫为敌,即使成为死敌,切莫怪老夫不通知你们!”
语声一落,人倏转身向驿道上飞驰而去,瞬发只剩一粒黑点。
任不弃望着老者背形,满腔迷雾,此刻既不清楚老者来历,更不知道为什么事,一时呆在当地,沉思起来!
罗刹婆婆这时倏然一声轻叹道:“任大侠与要饭的上车吧!赶路要紧,有什么事,车上再商量也一样!”
任不弃倏然惊醒,他目光一扫,人影一晃,竟上了车辕,道:“老夫来掌车,倒看看这老匹夫凭什么如此目中无人,凭的是些什么东西!”
车把式巴不得有人坐在一旁,镇压心神,刚才一幕生死相搏,他虽看不出什么,却已知道这批武林人物都是煞神,早吓得三魂俱飞,六魄无主。
罗刹婆婆当然也知道“银鞭飞龙”此举用意,在行踪已露之下,不如反而大大方方赶程。
于是“地灵神乞”与罗刹婆婆进了车篷,一声呼喝,车身一震,再度辚辚而动。
崔宓此刻脸上充满忧急之色,秀眸一瞥身旁的罗刹婆婆续道:“前辈,这七十里路程,很可能会生变化,这一耽误,南宫亮及‘鬼眼神偷’的遭遇不知会变成怎么样了。”
罗刹婆婆忙安慰道:“吉人天相,你也不必多愁,其实如有什么不测,老身以为经过一天一晚时间,现在赶去也没多大作用了……”
崔宓禁不住浑身一抖。
她不是不知道这层道理,只是藏在心中,不敢去想罢了,如今罗刹婆婆一语道破,心头情不自禁地升起一丝寒意。
只见罗刹婆婆又是一声轻喟道:“不过我们还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尽量避免路上枝节,唉!假如老身料得不错,刚才那老匹夫,想必也是‘铁血盟’中人物!”
此言一出,篷车中的气氛,立刻变得一片沉重。
是的,刚才谁都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但是都有这种想法。
不然为什么要阻止车驾行人呢?
不过只有一点猜不透的,就是为什么,竟要封锁这条要道,如说为了知道自己这一群赶去搭救南宫亮,那么也不必要阻拦普通商旅通过啊!
车中每个人都在猜测这个问题,可是马车依然急剧地向前奔驰着。
黎雪终于耐不住这股沉重的气氛,开口道:“罗刹前辈是否看出那老者是什么路子?”
罗刹婆婆摇摇头道:“三花羽士的三花掌法,听说已在江湖上失踪近二十年,没有听说过三花掌法还有旁支别派,这老者的身份,实使人感到迷惑。”
语声甫落,车身一震,陡然又停住,车中诸人心里一惊,齐都凑着车篷孔缝,向外看去。
原来此刻车子已到灵安镇外,一座庄园前。
只见车前一片人头,有俗有道,把一条官堂大道占得满满的,一个个神色凝重,屹立如山。
车辕上的“银鞭飞龙”任不弃眼见马车通不过去,电目四下一扫,发觉初看这些人杂乱无章地站着,细看却是壁叠分明地在对敌着。
其中道装八人,一律手执长剑,指镇剑诀,跃跃欲动,外围却包围着十个老者,刚才曾在官道上动手的老者,也在其中,这些老者,每人衣饰年龄不同,却个个双目如炬,似有一身超绝的功力。
尤其使人奇怪的,却是“飘风剑客”易如君竟在一旁,仗剑观望。
“银鞭飞龙”任不弃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倏见“飘风剑客”易如君,身形一掠,如风晃至车旁急急道:“任大侠怎么也来,难道是为了这场搏斗?”
任不弃一愕,急低声道:“南宫少侠遇险,老朽与崔宓是赶往崤山绝魂谷,易大侠,这批老者是谁?这批道士又是谁?”
易如君叹道:“这么说,正是半空卷进漩涡,我也是风闻刚到,这批老者号称‘南方十老’,脾气怪异已极,至于这批道士据说是武当门徒,为了什么,在下也弄不清楚……”
语声刚至此,道中一位秃顶老者倏然大声道:“来者据说是中原武林的牛耳,江南任大侠与久未露面的罗刹夫人是不是?”
中气十足,话音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任不弃立刻在车辕上起身,抱拳道:“在下正是任不弃,不知各位为了什么事,在此相峙不下?”
秃顶老者仰天狂笑道:“耳闻刚才你们不听咱们五弟劝告,非要到此,莫不是为这批牛鼻子增援而至?”
这话问得任不弃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刚才他发觉场中道士,没有一个认识的,但易如君既说是武当门下,自己与武当掌门玄真子也有着一番道义之交,如说不管,在江湖道义上有些说不过去,如说要管,那末崤山南宫亮那边身陷险境,势必又耽误了时光。
任不弃生平行侠江湖,却没有碰到过这种取舍两难之事,一时之间,目光连扫,却不知如何回答。
只见秃顶老者又哈哈狂笑道:“咱们十个老头子,本在南诏,与中原武林无冤无仇,却被你们这批中原武林引至中原要老头子服膺你们中原武林盟主的号令,哈哈哈,如今想不到中原武林一个个连话都不敢回答一句!”
这番话,可说把在场武林人物,统统骂了进去,“银鞭飞龙”神色一怒,但盛怒之中,忍不住惊奇,脸色一沉,问道:“谁是中原武林盟主?”
秃顶老者,似是十老之首,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何不问在场的武当掌门!”
“武当掌门?”
“银鞭飞龙”任不弃神色不禁一震!喝道:“谁是武当掌门?”
秃顶老者用手一指中间一个手执墨黑竹剑的道士,道:“这就奇了,武当堂堂宗派,你任大侠连掌门都不认识,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语声未落,倏见那手执墨剑的道士大喝一声:“发动攻势!”
墨剑一撩,猝然向秃顶老者电掣刺去。
这一招凌厉至极,乌光一闪,剑啸骤起!
其余七名道士耳闻喝声,剑势立展,寒光交运,立向对手攻出。
显然他们趁老者发话疏神之际,欲制先机!
秃顶老者一声大喝!
“老八,放开门户,让他们进来,咱们统统接下了!”
喝声中,掌式交错,一道凌厉狂飙透掌而出。
刹那间,除了马车前,被称八弟的老者,身影横闪二尺没有出手外,其余老者,脚下步伐运劲,掌式猛推而出,掌劲剑气,立刻交织成一片。
只听得未动手的老者大喝道:“任大侠与车中朋友请进阵,只要能破得咱们‘南方十老’的‘十绝方阵’,咱们就向中原武林永远称臣。”
任不弃心中狐疑大起,发觉其中有许多蹊跷,他耳闻不理,目光一扫,见道士在中央布展的是八卦剑阵,虽仗长剑之利,却无法移动一步。
而另一面“南方十老”身居外围,身形交错,却着着进攻,掌上劲力之雄浑,竟使中间道士有些手忙足乱……
但这场剧烈的搏斗,并未使任不弃贯神注视,在这刹那,他在思索其中两个疑题!
“武当掌门武林中谁都知道是玄真子,难道已经换了掌门?另外一点,是谁号称中原盟主,把‘南方十老’引出来,目的何在?”
他正思忖,倏听秃顶老者大喝道;“老八,他们不肯下来,先请他们尝尝烈火弹滋味!”
未动手的老者一声应诺,右手从怀中一掏,健腕一扬,—粒火红铁丸,已向车篷上打至。
在这刹间,任不弃心头猛然一震,念头尚未转过来,易如君倏然大喝道:“任大侠快下车!”
任不弃左腕一抄,挟着车把式,身如苍鹰,疾飞而起,右手向腰际一探,银鞭如电而起,反向老者撩起,口中厉喝道:“原来尊驾是昔年烈火门中人物,老夫等与你们无怨无仇,怎可下这种毒手?”
几乎同时,车篷中响起一声大喝,罗刹婆婆拐杖挑裂车篷,单掌猛扬,劈出一道掌风,向那粒火珠推去,只见那红色铁丸,飞出三丈,坠落地上,嘭地一声,顿时燃起一片红色火光。
这时,车中的人已知无法再坐视,身形动跃,唰唰唰,掠落场中。
这一边“银鞭飞龙”银鞭刚出,却见易如君大喝一声:“使不得!”
剑聚真力,向任不弃鞭梢架去。
几方面动作,几乎同在刹那之间,任不弃见状一愕,肘腕一缩,银鞭回收,口中喝道:“易如君,这是为什么?”
人已飘落地上,放下业已吓得软瘫的车把式。
“飘风剑客”易如君忙恭谨地道:“任老前辈,目前最好不动手,在一切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何必陡树强敌!”
任不弃心中一动,尚未发言,倏见那秃顶老者大喝道:“拉开十绝阵法,把他们全部包围,看看中原武林人物的身手,究有多高!咱们二十年隐迹南诏,说不得这次要大开杀戒了!”
语声一落,只见人影晃动,十名老者,如爆花一般散开,立刻把崔宓及罗刹婆婆等包围在当中。
场中道士剑式落空,立刻恢复八卦阵式屹立不动,但那手执墨剑的道士,眼波流动,却显出一股不安之色。
罗刹婆婆精光四射的双目,来回一扫,对十老朗声道:“咱们尚有急事在身,这次并不想插身是非之中,各位昔年在江湖中,谅必也是一方之尊,在未动手前,是否容老身问几句话?”
秃顶老者哈哈狂笑道:“罗刹夫人昔年名震蛮荒,有什么话快说吧!”
罗刹婆婆倏然转身对手执墨剑的道士道:“道长手中所执,是否即是武当至宝‘寒竹剑’?”
那道士沉声道:“不错。”
罗刹婆婆又道;“这么说道长已是武当掌门啰?”
那道士胸膛一挺道,“当然!”
罗刹婆婆皱眉道:“耳闻武当掌门是玄真子,难道玄真子已遭到什么不幸?”
道士诡笑一声道:“玄真子已于上星期亡故……”
罗刹婆婆沉思片刻道:“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道士嘿嘿一笑道:“贫道法号慈雨……”
罗刹婆婆脸色突然一变喝道:“好个慈雨,你敢情是叛出武当,偷窃武当‘寒竹剑’的法雨贼道,老身找你多时了!”
喝声中,拐杖一挑,风雷平地而起,直向法雨真人劈去。
原来罗刹婆婆一见他拿着武当失窃已久,到处追寻下落的“寒竹剑”,心中早已怀疑。
再听他报出法号慈雨,心中暗思武当上下三代弟子没有一个慈雨其人,只听说过法雨真人,系玄真子师叔。如今一听他虚报名号,就猜测出“南方十老”定系受挑拨而至,其中必藏着什么阴谋,故而直言拆穿对方诡计。
法雨真人一见罗刹骤然出手,知道诡计已穿,眼见拐杖当头压下,心中一凛,喝道“弟子们还不动手!”
剑势如电而起,反向罗刹婆婆胸头刺到,身形一转,已避过拐杖,带动八卦剑阵,顿时剑光撩乱,向罗刹婆婆围至。
形势一变至此,“南方十老”个个都被怔住,却见“银鞭飞龙”大喝一声,身形如飞,银光一闪,就向八卦剑阵冲去。
这二大高手拚力攻击,剑阵顿时一乱,这边崔宓一恭手向秃顶老者道“长者现在亲目所睹,中原并没有什么盟主,其中定有诡计,敢请长者将经过赐告!”
秃顶老者目光一闪道:“老夫等兄弟十人一向隐居于南诏,上月这法雨贼毛忽然光临,自称奉中原武林盟主之名,向老夫等挑战,老夫一怒之下,摆出十绝阵法,要此贼毛一试,岂知他一味逞口舌之能,并不动手,待老夫发觉有异,忽忙返回居处一看,竟然失窃一件重要东西。”
崔宓一怔道:“什么东西?”
秃顶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杀机,恨恨道:“老夫等所以隐迹南诏,正是为了日夜看守那株七彩灵芝,却不料中了这贼声东击西之计,竟遭失窃!”
崔宓奇道:“七彩灵芝载于古籍,只供玩赏,并无什么大用……”
语声未落,秃顶老者冷笑道:“一棵七彩灵芝虽无什么大用,但老夫从一本秘典中知道,如配上一样草药,制成药丸,功能夺天地造化,成长生不死之身。”
崔宓心中一怔,道:“那是什么草药?”
秃顶老者倏然狂笑一声道:“那就是产于南诏的‘乌羽草’,可惜这贼毛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取了灵芝,却没有取得老夫早已采集储藏的药草,也是一钱不值!”
话声刚到这里,蓦听得场中响起一声惨嚎,一名道士脑花四迸,竟毙于罗刹婆婆的龙头拐之下,只见“银鞭飞龙”陡然一声大喝,银光一闪,竟向法雨真人的寒竹剑上卷去。
呛啷一声,长剑被银鞭绕住,法雨一声大喝,长剑一抽尚未抽动,黎雪却趁机一闪而入,娇笑声中,并指如戟,向法雨腰际点去。
这些变化,都在瞬眼之间,法雨手中寒竹剑一抽,竟如磁铁一样,动也不动,心中不由一凛!
须知“寒竹剑”功能斩铁如泥,如今竟无法断任不弃的银鞭,他心中怎不骇然。
他却不知,“银鞭飞龙”已用上全部内力,聚于鞭身,施出粘柔之劲,左掌与黎雪同时,拍向法雨丹田重穴。
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中,法雨已脸无人色,右手一松,准备后退,岂知黎雪心智机灵,早知他唯有此一途,一声娇笑,道:“贼毛,你跑不掉啦!”
指影一花,右手一拂,掌缘正拂在法雨“气海穴”。
这正是“兰花拂穴手”中的一招“蝶翅采花”。
法雨惊慌之下,神智已经失镇定,眼见掌影如幻,香风微拂,右手一撩,竟然撩空,倏觉腰部一麻,吭了一声,人竟软瘫地上。
黎雪随手一把抓起法雨,向秃顶老者一摔,娇笑道:“老头子,这贼毛交给你啦!你不妨问问他到底在弄什么诡谋?”
这时罗刹婆婆一声大喝,对其余的道士厉声道:“你们是否要命?还不停手!”
尚余六个道士,眼见法雨被擒,同伴惨死,闻声齐都心中一颤,剑势立正,呆立当场,脸无人色。
秃顶老者,一把抓起法雨,冷森森道:“谁支使你挑拨是非,盗去灵芝的?”
法雨咬牙不哼一声!
秃顶老者冷笑道:“你大概知道老夫昔年‘三花羽士’名号,从来手下不留活口,假如你不说,老夫这次,嘿嘿,倒想留你一条命,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恍然大悟,这为首老者竟是“三花羽士”,但法雨却脸色陡然惨白,颤声道:“贫道是奉‘绝天魔君’之命……”
话声甫住,官道上倏然出现十余个身形,自远如风驰至,为首一人却正是漓宫的极乐仙子公孙媚。
身旁十余个蒙面人,个个手执兵器,屹立一旁。
“南方十老”目光一闪,身形齐动,立刻把这批蒙面人包围在中央。秃顶老者倏然拖住法雨,横飘一丈,大喝道:“灵芝现在什么地方?”
极乐仙子娇笑一声,接口道:“灵芝此刻已到漓宫之中,三花羽士,你别费力气啦!”
“三花羽士”陡然目光一抬道:“这么说,你是与这杂毛一伙的啰?”
极乐仙子淡淡地道:“法雨正是本宫手下!假如你老头子识相,快回去献出‘乌羽草’,今天尚可免得尸横当场。”
此言一出,中间五位老者首先一声大喝,掌式竟向中间呆立的六名道士推去。
六名道士本是被法雨怂恿叛离武当,一见极乐仙子,正自进退两难,料不到“南方十老”竟骤然下杀手,念头尚未转过来,雄浑的劈空掌力已袭上身躯,砰砰连响中,六条身影,被撞出阵外,六道血箭,洒得满地血红,顿皆魂归地府。
“银鞭飞龙”等见状心中不禁一震!
这批道士虽然罪不可恕,却不至于全部该死,但这五位老者竟然陡下杀手,实令人感到太辣手了一点!
惨厉的气氛尚未下沉,场中又陡起一声惨嚎!
聚目转视一瞥,却见“三花羽士”已一掌拍击法雨天灵盖,手臂一扬,将尸体扔出三丈开外,口中对“银鞭飞龙”一拱手道:“听说任大侠尚有急事。就请上道,这里事待老夫等自行处理!”
“银鞭飞龙”与崔宓及罗刹婆婆交换一下眼色,抱拳道:“尊驾既然如此说,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
极乐仙子冷冷一笑道:“等各位赶到崤山,南宫亮早已变成一具骷髅了!”
说完连声娇笑,状似得意已极。
崔宓心头一颤,强忍怒气,目光一闪,却不知车把式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辆破篷马车,孤零零地吃立道旁!
“地灵神乞”这时已低声道:“我们快赶一程,天黑以前,或可以到崤山山麓!”
崔宓暗暗一叹,身形掠动,向崤山方向如飞而去。
六人刚一出阵,就听得“三花羽士”一声大喝!
“极乐仙子!只要你破得了老夫的十方十绝阵,要老夫人头,也一样奉上!”
崔宓回音一顾,却见人影晃动,她叹息着,自己为了南宫亮,眼见仇人,却无法分身出击,一行六人,脚下不停,已渐渐远离了血腥场所去查探一个未可预卜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