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者: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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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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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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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9330字

若说这江城,地形奇特,依山环绕,整座城池被一河流包围,只有过江才能进去,这也便是为何叫江城了。其实江城的特别不是地形,是这城未有一丝朝廷势力。此城不受朝廷管,是前朝皇帝赠与颜家。据说颜家祖先为开国皇帝贡献汗马功劳,先皇本想加官进爵,奈何颜家祖先厌弃做官,辞了回去。先皇为表心意,把颜家祖先的老家江城赠与颜家聊表心意。


这江城不受朝廷干涉,于是便成了各路英雄豪杰,五湖四海的江湖之人云集的地方,每届武林大会也在江城举行。江城城主颜伯仁的蓝田山庄也便因此特意建造。城主颜伯仁总会请一些高手来山庄住,商讨一些武林之事或者切磋武艺,很是热闹。这蓝田山庄在武林大会前夕便成了江湖名望高的高手聚集地。


而这一年,正好是武林大会之年,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两个月。武林盟主早早广发英雄帖,各路人马已向江城聚集。


颜玉白也赶着回去。他们日行千里,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到了江城较为邻近的小镇——落霞镇。青叔找了一处客栈停了下来,对马车里的两位主子道:“少主、少夫人,我们到落霞镇了,明日过江便可到江城了。”


此时是半夜三更,苗宝贝早就以颜玉白的大腿为枕头,抱着他的要甜滋滋地睡了去。颜玉白一直未动,干坐着小眯一会儿。他幽幽地睁开眼,撩起帘子看了看外面。


青叔果然是信得过老字号,又是悦来客栈的连锁分店,悦来客栈。


颜玉白轻轻推了推苗宝贝,苗宝贝别扭地“嗯”了一声扭身,继续死躺着不动。颜玉白无奈,对青叔道:“你先敲门问问吧。”


青叔点头。哎,他家少主对少夫人真是疼爱有加,好脾气。要是其他人,直接被嫌恶地扔向垃圾桶,理都不理会。


青叔敲了敲悦来客栈的大门,先未人答应,青叔不死心的继续敲,终于里面闪起烛光,一位睡眼惺忪地店小二开了门,“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小二,我们住店。”青叔回答。


小二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含糊地回答:“客官,您不知道武林大会在即,各大客栈都注满了吗?我们店早就没房了。”


青叔这才缓过神来,但如此天色,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青叔为难地蹙了蹙眉,“那小二,你知道哪儿可以借住一宿吗?”


“有啊,青楼!”


“……”青叔老脸一红,夹着尾巴回到马车那儿了。


颜玉白见青叔这红通通的老脸,甚是奇怪,“怎么了?”


青叔尴尬地阐述,“武林大会在即,这落霞镇已无空房了,恐怕今儿要露宿街头。”


颜玉白当即蹙眉,“这怎么行。落霞镇附近草寇众多,如今人流量增多,他们肯定会大大捞上一笔,要是我们露宿街头,被他们盯上,可是有麻烦。而且爹不允许我们动这些草寇。”


几年前,草寇在江城泛滥,使得江城百姓民不聊生。颜伯仁本想围剿,偏偏人数悬殊,实在是围剿不尽,赔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讨好。颜玉白便向颜伯仁施计,与草寇达成协议,只要不犯江城境内,他们便不赶尽杀绝。若要再犯,必定联合朝廷,一举歼灭。


其实这便是潜移默化给这些草寇指明一条路,江城附近的其他城镇随便怎样,此处离朝廷中心较远,管不了那么多。所以草寇便转移到这江城附近的城镇,大刺刺抢劫犯法。


这些都不关江城的事。颜伯仁一向是那种只要不危害他的利益,一切随意。而颜玉白像极了他父亲,这也便是颜伯仁三子中独爱颜玉白的原因。


青叔见颜玉白较为纠结的样子,脑海忽而闪现出小二刚才指明的一条“明路”,但碍于老脸薄,不好意思讲,只能拐着弯说:“刚进落霞镇的时候,见西街停了许多马车,要不我们去那儿看看?”


西街!熟悉落霞镇的颜玉白自然知道那儿是条花街,聪明如他,自然懂得青叔的意思,要不去青楼将就一晚?这不失一个好主意。要是以前,颜玉白会同意,可如今……


他望了望枕着自己大腿睡着的苗宝贝,有一丝犹豫。


青叔见自家少主凝望少夫人,以为担忧少夫人不能进,便自作聪明地道:“让少夫人扮男装进去不就得了?”


颜玉白扶额,甚是为难。苗宝贝肯定要与他睡在一起,那岂不是……


他咬了咬牙,“你先闪边,我给宝宝换衣服。”


青叔的老脸又红了,轻轻咳嗽两声,低下头下了马车,背对马车。只听见马车上,苗宝贝迷迷糊糊一脸笑意地问:“相公,今儿哪一式?宝贝有点累,你上我下好了,我想继续睡觉。”


“……”青叔听得一脸黑线不止,莫不是肌肤之亲之时,还能上头卖力的运动,下面能泰然处之的呼呼大睡?青叔哀叹,少主啊,你不行啊。


“最好再我准备插针的时候,自动醒来,要不有你受的。”


插针……青叔错愕,老脸又红个透,他家少主果然是猛得很!


苗宝贝立即清醒过来,嚎啕大叫,“不要不要,虽然你快进快出,但是还是很痛。”


天啊~青叔死死捂住耳朵,不想让自己再听下去,色即是空,不能再意淫。


苗宝贝穿完男装出来,感觉很滑稽。她着颜玉白的衣裳,大许多,袖子都快成水袖,衣裳耷拉下来,很不得体。她与颜玉白的身形差太多了。


颜玉白蹙了蹙眉,帮她把袖子挽上去,衣服折叠压在一起绑起来。青叔看在眼里,啧着嘴想笑。他家少主真是变了许多,以前琐事从来不自个碰,都由下人来做,自个一副清高少爷命。如今这般模样要是被城主见着,一定气血上心,招架不住。


男人成亲有娘子果然不一般。


“相公,为何我要着男装?”


颜玉白道:“若你今晚还想与我睡,你今晚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不要牵着我的手,或者挽着我的手,只许跟在我身后。”


苗宝贝眨巴两下眼,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家相公,“为什么呀。”


“不要问为什么,再说一句话,今晚分床睡。”


苗宝贝不高兴了,她不抱着自家相公睡不着啊!她只好委屈地点点头。


他们去了西街,即使三更半夜,依旧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颜玉白随意走进一间青楼,接客的老鸨立即迎上来,“哎呀,三位官人请进。”


青叔立即挡在前面,制止老鸨的过分亲密。他道:“给我们准备上好的房间……我们要好好享受。”他的脸憋得很红。


老鸨甩着小手拍,一脸魅惑的样子,“哎呀,这位官人真直接,知道啦,三位官人请。”


苗宝贝古里古怪地看着这位老鸨,她觉得这家客栈的掌柜子好会放电,用他老爹地话,骚蹄子!但随之而来的,更让苗宝贝莫名其妙了,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娇媚地把手放在苗宝贝的肩膀上,娇滴滴地道:“这位小官人皮肤真是好,小花真是羡慕。”


青叔连忙拍掉叫小花的女子的手,佯装生气地道:“我们少……少爷也是你碰的?”


小花顿时泪光点点,一脸受到天大委屈的样子看着苗宝贝。苗宝贝竖起八字眉,扁了扁嘴,一副无奈的样子。她很想说话,但是碍于颜玉白的威胁,她闭嘴。


老鸨领他们来到一处豪华居室,里面装潢鲜艳,让人有种高调的欲望。待老鸨出去请小姐关上门以后,青叔连忙道:“少主、少夫人,今晚你们分床睡吧,待会儿我们一人留下一位姑娘,算是包夜,然后晚上再揣出门。”


苗宝贝蹙眉,似乎懂了自己来了什么地方,明白自己为何穿男装。这便是她曾经去镇上赶集,路过想进去,被乔美男拽出来,说是只有男人进去的青楼?


苗宝贝当即站起来拍桌说道:“我可以和别的女人睡,相公不能跟别的女人睡,相公会死的。”


颜玉白镇住激动的苗宝贝,压住她暴躁的身子,“没听到青叔说吗?晚上再把女人揣出去。”


“相公,要是那女人把你压住怎么办?”每次她一压她相公,她相公便乖乖仍由她骑着,还体贴地为她宽衣解带。


颜玉白微笑,“他们上不了床。”


苗宝贝坐下来,略有安慰,但心头有个疑惑,“为何要来青楼睡觉?”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青叔解释,“其实这里跟客栈差不多,只是身边多了个女人而已,随便打发便是。”


苗宝贝点头。好吧,她理解。


似乎他们计划如下,收一女子,包夜,晚上揣女子出门,呼呼大睡。一个一间房。苗宝贝纠结,她没相公睡不着啊!


老鸨来了,领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各个胭脂涂抹,俏丽妖娆。三位姑娘如蛇一般缠了过来,甩着小手拍。苗宝贝心里下结论,还是老爹那三个字,骚蹄子。


颜玉白看也不看,便说:“就这三个,包夜,多少?”


“三两!”老鸨眼睛一亮,竖起三只手指,笑脸盈盈,颜玉白掏出三两银子,给老鸨,然后道:“准备另外两间。”


“好嘞,两位官人请。”


颜玉白便战起来,睨了苗宝贝一眼,好似叫她留下。苗宝贝哭丧着脸,连忙问老鸨,“那个有没有大间房?”


“?”老鸨一丝不解。


“我一个人睡,我怕不行。我想看他们睡,我才可以。”苗宝贝声音越来越小,很不好意思。老鸨在这行业久经沙场,思想早把“睡”领会成另一层意思。他心里叹息,想必这位小官人是第一次。


老鸨甩着小手帕,“无妨,小红经验丰富,一定让你睡得很香。要是实在不行,他们就在隔壁。”


苗宝贝巴望着颜玉白,希望他能说句话,没想到他含笑点头,出去了,顿时屋里只剩下她与那位有丰富经验的小红。


“小官人。”小红甩小手拍正要扑过来,苗宝贝一闪身道:“趟床上去。睡里面。”


小红娇羞上床,又甩起小手拍,召唤着苗宝贝。苗宝贝下命令,“乖乖躺好,四肢平躺。”


小红做出羞脸状,平躺躺好,脸上一脸的期待。苗宝贝打量着她,从自己腰间摸出一只短管,朝那小红脸上吹了下。那小红的笑容僵了,身子一软,死瘫一般。


苗宝贝眨巴两下眼,笑道:“嘿嘿,采花贼这招迷昏药果然有效。幸亏上次偷酒的时候顺便拿了乔美男的迷昏药粉。”苗宝贝便大刺刺地躺在外侧,试图睡觉。


她躺在床上有两个爱好,一个静态一个动态,静态是睡觉,动态是翻身。如今她只有一个动态,那便是不停地翻身,她翻身好几回,折腾好一阵子,也睡不着。她腾地站起来,气的牙牙痒,没有相公的气味,她睡不着。她起床,出了门。走到隔壁,瞧瞧打开门,这一进去,便把苗宝贝吓住了。


只见一位姑娘,如雕塑一般站在门口,一脸悲壮地看着她,苗宝贝一愣,被点穴了?她很想帮忙,但是她只会解自己的穴。说起来,她很丢脸,她总是背不熟人体穴位,所以不敢贸然出手,怕点错,点了死穴就不好了。所以她只跟她老爹学了用内气解自己身上的穴。


她于是无视了那悲怆的雕塑女,瞧瞧走进床头,见是自己相公,便钻进被窝了,蹭在他怀里,扒他衣服。颜玉白没睁开眼,一闻栀子花的香气,便知是谁进自己的房了。


他说:“还没睡?”


“睡不着。我们做吧。”


“嗯,好。”


……


门前的一雕塑女,悲怆地在夜空下,冷风习习地听了缠绵一夜的呻吟……


一位少年在风高月黑的夜里,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在青楼ooxx一夜,叫这北风那个吹的雕塑女,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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