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三小四PK(1)

作者: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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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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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6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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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0942字

隔天村里面闹的沸沸扬扬,议论的人群随处可见。好奇派老弟去听,他回来传的时候绘声绘色。


“村长家的儿子找了个女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你没看到那个曼娜昨天都呆自己家,怕是要离婚了。”


“肯定会离婚,你说高米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看啊那个开宝马的女人,九成八也是他的外遇。曼娜太可怜了。还怀着高米的孩子呢,现在就受这种刺激……”


“对啊,太没良心了!可怜曼家的女儿,嫁给他才一年就有了外遇,可怜啊可怜啊。”


“听说,高米刚回来那天,让曼家人当狗一样揍。”


“高米简直就是陈世美。”


老弟配上肢体语言,活像正在八卦的大婶。我被他逗的大笑,肚子都笑的发疼。门口的老爸还是在抽烟,地上的烟头已经五六个。他突然咳嗽了几声,一声连着一声,剧烈地咳了起来,我的心也被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笑声嘎然而止。突然想要回去。在这里斗最终伤的只是家人。


门外拐进一个人影,高大帅气,一身西装贴身,他说:“曼娜,我想回去。”正合我意。老爸抬起眼,瞄了他一眼,将烟头扔地踩上几脚。老弟看着我慢悠悠地说:“好吧,回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看来所有人都在受折磨。


好吧,那就回去。


我说了声,“好。”上楼又拖起那只皮箱。走出门,薛宣开着她的车早就等在了门口,里面还坐着小蕊,看来这三个人昨天晚上空前的团结一至,都想回家解决。


是啊,在这里太丢人了。这里的邻居不管是老的小的都在议论。言论这东西有时候杀人不见血。


没脸呆了自然要跑。


老爸沉默地替我将皮箱拉上车的后备箱,直到我坐上车,他才说:“娜娜,有空回来。”


眼里滚烫,就像那年出去打工,而他也是这样一句。


小蕊跟薛宣坐前面,而我和高米子强坐后面。老爸在窗户口依依不舍地道:“娜娜,自己要小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子强漫不经心地插嘴,“好啦,老爸,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去送死。”


“你这家伙再乱说话,我就掀了你的皮。”老爸恨恨地瞪着他,告诉他,“照顾你姐姐,知不知道?”


“知道啦。”老弟永远是这样的表情,吊儿郎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只是讲不出口。我说:“爸,你回去吧。”


车窗缓缓的向上移。


老爸还在叫:“记得早点回家。”


车窗倏地合上,阻绝了外头的一切声响,可是老爸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絮絮而念。车子开动,身体震了震,心也跟着震了震,就像回到了那时,我坐在车里不断跟他挥手道别,而他只是殷切地叮嘱。


我侧眼睨着后视镜,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眼泪瞬间滑落。


我抹着泪,感觉脸上有一道火辣的目光,顺的目光望去,坐在中间的高米脸上有些伤感。我冷笑,在同情我?可惜已经不是时候。


我的心早已经被他击碎,成了一文不值的渣碎子。


没有必要现在来同情。


小车一路安静地开着,车内的空调有些冷,身体有些抖。我的手臂用力搂了搂自己,高米突然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我瞟了他一眼,将衣服推回他身上。


车大约开到了市里,老弟说:“下车吧。”


薛宣问:“下车干嘛?”


老弟笑,“我姐是孕妇,坐飞机吧,真坐这个十几个小时回去?人都要散架了。”小蕊也在附和,“我也赞同坐飞机,身份证我带了。”


薛宣倏地急了,“那我怎么办?”


老弟笑了笑,“那你一个人开回去呗。”


一行人默默地下了车,很不厚道地把薛宣一个人扔在马路边,一个人开十几个小时也够她郁闷的。风尘仆仆的又是坐车,到了飞机场,高米拿我们的身份证去了售票厅,回来的时候,他说打了八折。


沉默坐在候机室,等时间上机。


小蕊突然笑出声,“我说曼娜,这样把薛宣扔在一边不管,会不会不太厚道。”我懒懒地将目光飘向高米,他嘴唇紧闭,脸上看不喜怒哀乐。我跟着笑,“她不是喜欢开车吗?大老远开那么久的车过来。所以她应该不会介意。”


爱炫耀,活该。


老弟懒懒地坐在椅子上,双腿没有形像的大开,他突然岔话:“对了小蕊,你怀孕都不会想要吐的吗?”我看向小蕊,她瞬间面无血色,老弟又问:“对了,你怀孕多久了?”小蕊怔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一个多月。”


“呃——”老弟拖着长长的尾音,慢悠悠地将双眼定在她面上,笑的奸险,“才一个多月啊,是不是要三个月以后才吐?”


我认真地观察小蕊,她点头,她竟然点头!


老弟看了我一眼,问:“老姐,不是怀孕前三个月吐?”他笑容灿烂地盯着我,“老姐,在家的时候,你仿佛经常吐啊——”


吐了才怪,可他这话,分明在提醒我。


小心小蕊跟我一样假怀孕。


小蕊慌了起来,虽然面上极力地镇定,可那眼里明明的仓惶,“谁说的?也有三个月以后再吐的啊。”见我们三个目光都放在她面上,她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医院陪我做产检。”老弟朝我投了个眼色,只是笑,“没有说不相信你啊,你着什么急呢,我不过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很是可疑。她那天声嘶力竭地跟我哭诉怀了高米孩子,还有那天买了大堆的婴儿用品,我几乎就认定她不会骗我。


看来这事玄的很。


飞机上声音甜美的乘务员在提醒即将起飞。我跟小蕊挨着坐,她一边嚼口香糖,一边问我,“曼娜,回去后你准备怎么做?”


我眉头一挑,笑了笑,没回她。


怎么做?我也没想好,得好好计划一下。比如说她怀孕的事,还有薛宣,高米。要对付的人太多,有点伤神。


飞机突然起飞,耳边轰鸣的嗡嗡响声,脚瞬间浮的厉害,恐惧感袭上全身。


小蕊笑问:“第一次?”


可不是!


她见我没回答,兀自说:“嚼口香糖会好些。”


我给了她记白眼,不早说?阖上眼睡觉,懒得理她。飞机一路上幸好没发生会什么事件,一路平安的回到了a市。一伙人疲惫地到了家,家里的东西还是我走前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可是房间的床上被单凌乱不堪,一眼看去,他和薛宣那天的欢爱场景仿佛历历在目。顿时恨的切齿,花言巧语,骗完一个又一个,却哪个也不想放手。


将皮箱放在地上,转身出了卧房,外面的三个人都累得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只剩大眼瞪小眼。我沉默着走到他们面前。


所有的目标倏地移到了我面上。


最终还是小蕊打破了沉默。


她问高米:“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置我。”


高米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口吻亦是同样的不屑,“你自己想怎么处置就处理呗。”小蕊倏地红了眼眶,她说:“高米,娜娜姐同意成全我,你们离婚好不好?”她眼泪掉了下来,柔弱似林妹妹,“高米,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也是爱我的孩子……高米,我们的孩子。”


曾几何时,我也这样的假装掉泪在他面前哭诉。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的声泪俱下,真情伴着假意。


可是如今,另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求我的老公成全她,这真是太讽刺了。


高米看了我一眼,只是缄默无所谓的表情。他不吭声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当然除了我。我可以逼他,想尽办法逼死他!我转头盯着子强,“你带小蕊去吃点东西,她是孕妇……不能饿着她。”子强眉头一皱,起身,粗鲁地问小蕊,“喂,走不走啊?要不要去吃啊?要吃就快点走。”


小蕊起身。


我朝她使了个善意的微笑。


两个人出了大门。


门“砰”地一声让关上,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耳边只能隐约听到墙上的大闹钟发出的细微声响。


半晌,高米终于说话,“你是不会那么好心成全小蕊的。”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彻底不在乎了!我是腹黑,我是坏,我喜欢恶整,可是,前提都是人家对不起我,我只是自卫的反击。


从来都没有主动去害过谁!


“是啊。”我笑容可掬,“高米,我怎么会那么好心成全你跟她呢……”成全你们,不过是想气死薛宣,目前我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整得你们崩溃为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他“嗤”地冷笑。


我扬了扬脸,“很可笑吧,别的女人当着你老婆的面求你跟她结婚,你觉得这很可笑?笑我傻,还是笑我蠢?还是——”顿了顿,我勾了勾唇,继续说:“还是你还有别的女人,根本不爱小蕊,觉得我这样做非常幼稚?因为你最终还是不会和小蕊在一起?”


眉头一挑,他目光粘在我面上,“我没有别的女人。除了小蕊和你。”


瞧吧,还在说谎。


鬼样的男人。


迟早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转身,朝大门口走,暴怒着打开门,再“砰”的一声极大力替他关上。


荒谬的人生,荒谬的婚姻。


静下心来却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出门?身上什么也没带,钥匙钱包统统搁在家里。我坐在门口,冰冷的瓷砖有些刺骨的冷,想按门铃,却不想见到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坐了一会,手脚冰凉,尤其是脚下没有穿袜子,只是凉拖鞋。


脚指一个一个几乎冻僵。


干嘛要怕他?干怕不按门铃?


我起身,手刚想按,门霍地打开,他站在门口眸光深邃地看着我。日光很柔和,四下里极为安静,只闻彼此清浅的呼吸。


他慢慢开了口,“我猜你是不是像以前,又傻傻地坐在门口……”


以前……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我们时不时的吵架,吵完架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有时候甚至会做上大餐。他手艺很好只是不喜欢炒菜。可是有回也是为了一点小事,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一气之下我夺门而出。出门了才发现什么也没带,身上衣服单薄,而那时正是属冬。


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门口,勒住自己冻的发抖。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他打开门看到我,把我抱了进去。


当时什么想法也没有,只觉得温暖,因为他身上的温度,温和的让人感觉舒服。可能是冻的太久,最后竟然感冒高烧。他又急急将我送到医院守了一夜,我的烧退了,感冒轻了。而他却染上了风寒。


如果不是那两个女人的出现。


我真的以为我们幸福的可以天长地久,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如今又是相同的场景,却各藏鬼胎。


他站在门口,语气责备,“如果你想夺门而出,身上可以带点钱,或者把钥匙带上。你脾气倔,什么都不带,到时候有事怎么办?”


我进门,绕过他,脚步急快。


门被他摔上。他在我身后追了上来,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臂,把我拽回头看着他,他说:“娜娜,这事件,可不可以完了?”


什么完了?小蕊的事么?那薛宣呢?


我冷笑,“怎么个完法?”


他无耐道:“你八十万买菜地这件事我不追究,我跟小蕊同样你也当粉笔字抹过,我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他眼底满满的期盼,就像是卖火柴的那位小姑娘,祈求最后一根火柴能燃久点……最好永不熄灭。


我说:“不可以。”


因为还有薛宣,如果没有她我或者可以考虑。第一次被他骗是我傻,第二次再被他骗,那就是我蠢得无药可救。


他声音一低,温柔似水的眸光凝在我面上,“娜娜,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我依然是冷笑,如果他知道孩子是假的,会气成什么样子?那张ps的怀孕检查单。如果告诉他,会不会气的吐血!


可是现在告诉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让他自己发现吧,那才够刺激。


手臂挣了挣,而他攥的更用力,手指根根似铁一样发紧,紧的让我有些疼痛。我叫嚣,“高米,放手。”


他突然将我用力往怀里一拉,我脚步踉跄跌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臂紧紧箍在我腰际,我抬头瞪着他,更是恨得切齿。他眸光温柔的沁出水,声音更是蛊惑的性感低沉,“娜娜,以前我跟你说过,倘若离婚了我们会不会习惯身边没了彼此,我说过的,我不习惯……”他一字一句,仿佛朗郎的六月,晴空万里却炸起了轰鸣的闷雷。他说:“娜娜,我爱你。欺骗了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你。”


多么深情而温柔的目光,这目光足可以溺死那些无知少女。可惜我已经过了无知的岁月,我的美好青春岁月,被他摧残的灰飞烟灭。


休想再骗我!


他说:“娜娜,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


是毁了一辈子的机会吧。


我笑了笑,咬牙说:“不必。”


他说:“何必折磨彼此?你明明心里还爱着我?如果不是爱着我,你为什么要报复。我不爱小蕊,娜娜,我只爱你……真的,只爱过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可能小时候,我心里就有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最后一次……”


门铃适时的响了。两个人都没有动,我瞪着他,而他深情看着我。


多不和谐的画面。


门铃不放弃响的更大声,尖锐连续像催魂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