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桩桩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3:09
|本章字节:16866字
“夏长宁,你告诉我他家有什么规矩?”
“你说老爷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送茶给他行不?”
“伍月薇会不会在啊?”
“去他家我穿什么好?”
“……”
我紧张。
夏长宁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已经喋喋不休一整天了。
这会儿夏长宁穿着休闲毛衣,挽着袖子做菜,我就站在他旁边不停的问。终于他把手里的菜刀递给我:“会做青椒鱼片?”
我点点头。
他从水池里捞起一条鱼对我说:“你来片!”
我提着刀看着他手里还使劲扭动身体的鱼发呆。以前家里吃鱼片去买鱼,农贸市场都给打理好了,鱼是片好拿回家的,怎么夏长宁吃鱼片要弄一条活鱼回来?
“要做就做全套,会片鱼吗?”
“死的会,活的不会。”
“站开!”他把鱼放在案板上。我谄媚的递刀过去,夏长宁不屑的瞟我,伸手一掌,鱼不动了。他下巴微抬吩咐道,“片吧!”
这厮姿势优美干净利落的一掌看得我直吞口水,马上卖力的准备下刀片鱼。我打算施展全身功力一定要让每片鱼打着卷儿的漂亮,手腕抖了抖,挥了挥手中菜刀。蓦得横着伸来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叹气:“算了,我来片鱼,你只负责下锅好了。”
“不用,我来!”我下定决心绝不让伍月薇家的老头子把我看扁了。我妈说过,女孩子长得漂亮不重要,会不会挣钱也不重要,却一定要会下厨房会做饭菜。我五岁起就开始给我妈当墩子手了,片鱼,小事!我斗志昂扬拎着鱼尾巴开始刮鱼鳞。
才刮得两刀,夏长宁劈手将刀夺了过去。刀怎么到他手上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他真练过功夫哪。
夏长宁几刀下去,鱼鳞飞溅,这厮哼了声训我:“你那样子,一不留神就伤到手了。以后买鱼一定要让别人打理好。”
我不服气的说:“我还没动手哪,怎么知道我会伤着?再说了,你干嘛不买打理好的。”
夏长宁一边扭过头和我说话,手上却没停着:“不是让你长见识看我刮鳞的帅气?闭着眼睛都能刮鳞!”
“小心你的手!”我胆战心惊。
夏长宁非常得意此时的表现,扭过头几下把鱼鳞刮了,片好。然后把刀往我手里一放:“佐料你自己解决!”
我于是非常卖力的开始洗切,调料下锅。十五分钟不到,雪白的鱼片浮在鲜红的汤料上,我砸吧着嘴起锅装盆,再撒上绿色的青椒,大功告成!
夏长宁倚在门口看我忙碌,几次回头看他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
等到香喷喷的鱼上了桌,夏长宁吃了一筷子却绷着脸不说话。
我不高兴了:“你会不会吃?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他就笑了:“好吃,逗逗你!”
我嘿嘿笑着下筷开吃。
等到两人吃饭喝足瘫在椅子上时,我问他:“合老爷子的口味吗?”
“合我的口味!”他笑得特贼。
我嗔他:“谁要合你的口味,我是说,老爷子要是让我做这道菜,应该找不出毛病吧?”
夏长宁卟的笑出声来:“老爷子是北方人,他才吃不惯又麻又辣的菜!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的!”
我怒:“夏长宁,你耍我!干嘛要我做菜?!”
他很理所当然说:“我想吃呗!我又没说是给老爷子做的!”
“你,洗碗!”
夏长宁动也不动,巴依老爷的气质一览无余:“男人不下厨房。我会做不意味我就要做!这是你的事!”
哈,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居然还有这等沙猪思想?
我本来是可以去洗,看他这态度,我不干了:“那好吧,反正是你家,我不收拾,你总得收拾,我不洗。”
夏长宁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肩,把头往我身上一靠,闷闷地说:“我一直想的是男人在外忙活,回到家老婆热饭侍候着,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就一直想,有一天,我也会有个家,有个老婆对我好。算了,你还小,能做菜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洗碗去!”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他十三岁就离开家,心就软了。赶紧站起身拍开他的手说:“去,坐一边去,削水果会吧?我洗完碗要吃。”
夏长宁看着我,从我头发上拈起一片鱼磷,按住了我:“福生,我想抱你。”
“等我收拾好了……”
他低头吻住了我,火辣的气息在舌尖跳舞。我嘟啷着推他:“……才吃过饭……”
事实证明,男人是最不爱卫生的动物,只要饿了就会猎食。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不安份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浑身一抖,背就僵了。
夏长宁仿佛感觉到了,手只放在我的后腰上没有乱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脸红筋涨,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他意乱情迷,无所畏惧。我却清醒着,神智一直放在他的手上。
书上说的,身体的亲呢会带来感情的突飞猛进。但是,有这么快?我和夏长宁可以这么快?
他最后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微笑着说出一句让我很气愤的话:“你没经验挺好,我可以教你!”
要你教?!我红着脸踹了他一脚,端着碗进了厨房,心里极不平衡。
“热水咋放啊?”
“洗洁精在哪儿?”
“洗好了放哪儿?”
我不停的装傻,指挥着他与民同乐。
夏长宁不动手只动口,等到我收拾好了,他才问我:“福生,让你做家事,你不喜欢的对吗?”
这厮想哪去了?我只不过心里气不过他那句我没经验他教我的话。我懒洋洋的说:“不是不喜欢,是没啥经验,不像有的人……我要吃水果,你吃什么?苹果还是橙?我给你削。”
说到这里我的脸就红了。我想哪儿去了,活该被他笑。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希望他没注意听。
夏长宁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很自然的说:“吃橙!”
我就开始削水果。
然后看碟聊天,他送我回家。
我们明天就去看老爷子,我希望伍月薇老爹不会太为难我。我不想夏长宁夹在中间难处。
“福生,明天我来接你。别担心,没什么的。只是,唉……”
我笑咪咪的摇了摇他的手说:“我才不担心哪,我不想你难做人嘛。没事,不会吃了我,我大气得很。就当完成任务!”
夏长宁时常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嘴边却总带着一丝微笑。
我也跟着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跟着夏长宁傻笑。
他敲了我的头一下说:“福生,你真傻!”
我莫明其妙的揉着脑袋看着他,夏长宁嘴角往上一翘,贼笑着说:“如今国家扫盲,像我这种小学毕业的人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坚决不当用斗量钞票的暴发户。于是翻阅音像制品与书籍图文,经验也就出来了。”
“难不成你还是处男?”我一句话不经大脑冒出来,愕然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夏长宁你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就不和你好!”
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恨不得明天不再看到他。
我原以为跟着夏长宁去看他的老首长爸妈会反对的,结果他们很平静,还很开心。妈妈拿起一个锦盒往我包里放,笑咪咪的说:“长宁父亲过世的早,听他说过他首长像他父亲,福生,你去了要懂礼貌。对老人家尊敬点。”
我看了一眼茶,自我打能记事起,这个锦盒就一直放在家里,里面有块老茶饼,是老爸的学生孝敬他的。老爸舍不得喝,我记得他没事时喜欢把茶饼拿出来看看嗅嗅,最终还是放回到了盒子里。我小的时候不懂事,也学着老爸泡茶,拿着茶饼不知道怎么下手,拎了把菜刀打算开切。结果被老爸及时发现,好一阵臭骂。这是老爸最爱的茶,至少也收藏了二十几年的老普洱茶,就这样送了?
“他家也不缺这些,送别的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说,要不让夏长宁自个儿买去!他本来就要买礼品的。”
妈妈瞪了我一眼:“不懂事,他家有是他家的。你不能少了这份礼。我和你爸琢磨吧,送茶最好,好歹藏了几十年,普洱越老越值钱,不掉份!”
我看了眼妈妈,心想,要是去夏长宁家,老爸的柜子里怕是连那盒特贡太平猴魁也保不住了。那盒茶也是老爸学生进贡的,他舍不得喝,没开封,结果泡了杯一极猴魁解馋。我极想买市面上几百块包装的礼品茶拎去完事。
我望着妈妈装行李,心里突然就有点沉重。
伍月薇买名牌跟挑地摊货似的,随意买。她家不知道多有钱,夏长宁也是。
我问过夏长宁,冬天咋没见他骑摩托。他很奇怪的看着我说天冷天热骑什么摩托。可是他的哈雷摩托用来两季偶尔兜风,也要三十多万。
我看要是和他这样交往下去,年年去拜访送礼,不怕掉份丢脸的话,我家的家底也折腾不起。
这时夏长宁来接我了,妈妈拍拍我包又笑咪咪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长宁哪,我家福生小里小气的没见过世面,你千万多照应着她。”
我小里小气?我一肚子气。
夏长宁接过包礼貌的说:“叔叔阿姨放心,就是带福生去看看我当兵的地方。大年二十八肯定回来。”
“福生,你听长宁的话,别闹性子!”
“知道。”
妈妈又从窗口探出脑袋冲我们喊:“回来直接到外婆家!”
“知道了!”
回答完,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大概我爸妈是把夏长宁当准女婿看了。他们是很传统的人,一旦夏长宁进了我家门,他们默许了之后,夏长宁的身份不出意外就定了。
这才多长时间呢?我安慰自己,不是我带夏长宁回的家,是他脸皮厚钻进家门的,不算。
“想什么呢?”
夏长宁一句话拉回走神的我,我笑了笑:“没什么。”
他安慰我:“老爷子比薇子讲理多了。她是被宠坏了。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象中要拒绝人不外是横眉冷对,大不了再给我张支票用钱收买。我突然想起n多电视剧的经典拒绝段子:“你要多少钱?这个数字够不够?你拿了钱就离开他。”
然后女主角不是拿起支票撕得粉碎,就是托在掌心一口气吹掉,再或者骄傲的回答:“也许你钱多,也许我贫穷,但是钱不是万能的,你买不到爱情!”
“又走神了?想什么?”夏长宁好奇的问我。
我严肃的告诉他:“要是伍月薇的老爹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你……”
他截口笑道:“你会拒绝,然后说,夏长宁的身家比这个数字多得多!”
“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你想到什么了?”
我眨眨眼告诉他:“我想要是给我一大笔钱,我马上同意。”
夏长宁根本不相信,笑嘻嘻的揽过我说:“我不信,你肯定小脸气得通红,然后用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告诉他,夏长宁不是东西,无法转让!”
“对,我就告诉他,夏长宁不是东西,是人,给我的钱要多点再多点!”我抿着嘴笑得直抖。
他的朋友在前面开车,听了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夏长宁吼了他一句:“专心开车!”把我使劲往怀里带,恨不得掐死我。
上了飞机,我拿着报纸看,夏长宁这厮装睡,头靠在我头顶,轻声问我:“福生,要是老爷子给你张支票,你会不会要啊?不上税的!”
“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说来气我是吧?”夏长宁闭着眼呢喃,听语气显然很愉快。
我现在真不怕他了,看着报纸目不斜视:“要是给我现金,我就要,金钱是赤裸裸的!支票不是!”
他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啊!你收了,我帮你拎回去!”
“嗯,你的卖身银子你拎着稳当!再说了,我估计我收了钱,伍月薇会把你栓好的。”我埋下头,忍笑忍得肚子痛。
偷眼望去,夏长宁已坐直了身体,拿着报纸看得格外认真,当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似的。我心里又有些不安了。这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福生,我对老爷子说你是我未婚妻订了婚的,所以,他们会安排我们住同一间房。”夏长宁认真的翻着报纸轻声地说。
不是吧?在陌生人家里和夏长宁住一间房?我拉着他的手说:“这样不礼貌的,在别人家里不能这样的。再说,一定要住在家里?”
“你说呢?所以我说算了别去,你呢,非要陪着我去,你说怎么办?”
我望着他头也不抬的样子,愣了几秒钟开始使劲扭他:“逗我是吧?我才不怕!”
他卟的笑了:“好吧,我逗你的,如果你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就不这样安排!”
“我坐飞机回去!”
“上了飞机和上了贼船没区别,别想回去了。”
我就不信,他敢?!
下了飞机,坐车去伍月薇家,夏长宁凑我耳边说:“最后的机会!”
我哼了声不理他。
都说老一辈军人是特别传统守旧的,不信夏长宁能捣鼓出什么花样来。
这是一层联排小别墅,看得出年深已经久了。跟着夏长宁走进去的时候,我特意注意了下,很普通的装修。很朴实的老爷子嘛。
我想象中是个不露自威且雷声大雨点小,须眉花白的老人。
他走出来的时候我才一愣。什么老爷子,和我爸差不多年纪。没有发体,看上去挺年轻的,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保养得特别好,夏长宁曾说过他六十二了。
“老爷子身子骨还好?这是福生。”
老爷子上下打量我一番,呵呵笑了:“不错,这孩子秀气着哪!”
我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么简单!我赶紧打开包,把老爸珍藏的普洱茶拿出来双手递过去:“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喜欢!”
他没接,脸色突然一变:“又没薇子漂亮,一看就小家子气!阿宁你看上她什么了?还好意思带家里来?我咋说的?害薇子这么伤心,阿宁你以后别登我家的门!”
我吓傻了,见过不讲礼貌的,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手一松,茶盒子就掉地上了。
这就算了,他居然很轻蔑的瞟了一眼说:“拿块茶饼子就想讨好我?”
我真想拿茶饼子砸他!
“薇子是你女儿,我不是你儿子?!”夏长宁一点也不生气,淡淡地问道。
老爷子哼了声:“是我儿子就该对她好,薇子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忍心伤她的心?我要是点头同意了,我怎么向她交待?”
我瞪了他几秒钟拉着夏长宁的手说:“要么我们走,要么你卖身给伍月薇吧!”什么帮夏长宁过关,什么不害怕,要忍要有礼貌之类的想法通通飞了。这家人真没教养!
夏长宁站着不动,拉着我和老爷子对眼!
我翻了个白眼站在旁边,等他瞪得眼酸好走人。龙生龙凤生凤,有伍月薇那样的女孩,就有什么样的老爹!我真是气死了。
他说我不够,还看不起我家的茶饼子。我老爸还舍不得喝哪!
“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被口水呛得咳嗽,咳了几声才望着夏长宁说:“你回答他!”
夏长宁满脸笑意:“福生要现金,她说金钱才是赤裸裸的。不过,要这个数!”他张开了一个巴掌。
老爷子看了他很久,喊了一嗓子,进来一个勤务兵:“去,把我床头放的东西拿来!”
一会儿勤务兵拿来一个包放在茶几上。老爷子对我说:“五万块现金,我早准备好了,你拿去。”
五万块气不倒我,最多气死夏长宁,我猜他说的数是五百万吧!我笑嘻嘻的把钱拿上说:“谢谢您的见面礼,阿宁,我们走吧。不打挠首长休息!”我故意喊这么亲热,气我?谁气谁哪?
夏长宁被这五万块买身钱噎得脸阵白阵红,夺下我手中的包放回去感叹了句:“还真给我准备了!”
我看,是礼轻了吧!夏长宁就只值这五万块?你一个巴掌伸出来,不是五百万,也是五十万吧!
“她都收了,你紧张什么?拿走!”
夏长宁看着那个包裹,伸手拉我:“福生,跪下!”
什么?我瞠目结舌,硬挺着不干。“我不做这种奴颜婢膝的事!我也见不得你这样!”我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福生,你为了我做不到下跪求他吗?”夏长宁静静的看着我。
糟老头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有薇子对你好吗?薇子为了你连命都舍得,阿宁,你真是瞎了眼了。”
我真是恨他们!我气鼓鼓的想,我还真和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先前的想法又冒出来,不是门当户对,就是不行!连旧时的家长派头都拿出来了。
夏长宁还拉着我的手,我挣不过他,张嘴就咬在他手腕上,他手一松,我就吼:“你别过来!搞不定他就别来找我!”
我转身就走,老爷子石破天惊一声吼:“站住!”
我是站住了,我还走回去捡起了茶盒子:“我爸藏了几十年的茶,我还舍不得送你!夏长宁,我爸妈教过我一句话,做人没有骨气都不打紧,得有傲气!你要下跪求他,就不要和我在一起!感恩行孝也不能盲从!”
我拿起包往外走,夏长宁一把拉着我,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我说老头子,你就非要这样折腾?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骗她来的!你别玩了!福生说的,搞不定你就别去找她,到时候,难道您老人家还要亲自出面?”
我被他的话震得一晕,靠,又演戏!薇子真得了她老爹真传了!
老爷子嘿嘿笑了:“以后说起来,我也吼过你一顿了。薇子大概不会怪我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又觉得天下父母心,他自小把夏长宁当儿子养,长大了想招成女婿也怪不得他生气。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我回过头认真的对老爷子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俩在唱双簧。”
夏长宁用拳头挡住嘴轻咳几声朝我使眼色:“什么唱双簧……”
我委屈的嘟啷:“上回伍月薇和你也唱过一回。”
“呵呵!伯伯没吓着你吧!福生,这名字我喜欢,很喜庆。脾气很好,温顺乖巧。不生伯伯的气了?”
我的天,我刚才的表现叫温顺乖巧,我真想知道伍月薇在家是什么样子。
他缓和了脸色,温和的说:“福生,来,给伯伯泡杯茶,尝尝你爸爸珍藏了几十年的普洱是什么味道。”
我打开茶盒,他拿起茶饼深嗅了嗅,眉飞色舞:“阿宁给你说的吧?我喜欢喝茶,尤其喜欢劲道大的茶!”
我呵呵笑着说:“不是,我爸爱喝茶,来拜年,一时之间又不知道送什么好,就送了这个。您喜欢就好。”
夏长宁微笑的看着我问道:“钱还要不要?”
我才想起刚才他要下跪的事。这钱难道别有名堂?我突然猜到这没准儿是老爷子送给夏长宁结婚的贺礼。可是,我还没答应要嫁他呢。我低着头用尖嘴钳撬茶叶,坚定的说:“不要,年轻人有手有脚的,不用花长辈的钱!”
“丫头,我的儿子结婚,我都送这么多当贺礼。收下!”
我恍然大悟,夏长宁张开手掌要这个数就是想要他同意了。
夏长宁拿走了我手上的工具,很认真的双膝跪地,他拉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犹豫了下心又软了,跟着他给老爷子磕了三个头。心里不停的想,这就定了?他还没向我求婚哪!不算,这是个权宜之计,不算数!
夏长宁说:“以前您说过,有了媳妇儿给您磕三个头就成了,请客你是不来的。”
老爷子乐呵呵的受了,伸手拉我坐在沙发上说:“我看准了,就冲你吼阿宁那一嗓子,你也能管住他。这男人要是不能被女人管住,就不行了。”
“您夫人也管您?”
“谁说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我抿嘴笑了,看来男人都这样,嘴头上绝不承认自己是妻管严。我瞟了夏长宁一眼,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十拿九稳的样子。
离开的时候夏长宁在我耳边轻笑着问我:“开了春嫁给我?”
我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太快了,而且和夏长宁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没想到结婚的事哪。接受他和嫁给他这中间需要过程。
我白了他一眼:“不嫁!”
他悠悠然的说:“知道为什么明知老爷子会唱戏又不提前告诉你?来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收回你想拿钱卖我的话,你又不肯。”这厮说着还斜斜的瞟我一眼,占尽傲慢。看得我直想扁他!
我就不信有这么邪,偏不顺着他。我哼了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