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葛瑞姆·汉卡克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6 23:57
|本章字节:30936字
第十三章 暗中的宝物
我的研究使我坚信:古埃及人可能掌握了某种先进的秘密知识,而摩西可能用这种知识造出了约柜。
但是,这门知识究竟来自何处呢?
我已经知道,古埃及人为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但它指的却是超自然的存在。我研究过的一切有关记载都明白无误地说,那门知识是月神索斯(hoh)传授给人类的。索斯是时间之神,主管分配时间,是天界的书记员,是个人运数的监管神。索斯还发明了文字,创造了一切智慧,并且是魔法的保护神。
在埃及神庙和陵墓的墙壁上,索斯往往被描绘成一只朱鹭,或者是一个长着朱鹭头的男子。在不多的情况下,他被描绘成一只拂拂。整个埃及都把索斯作为真正的月神崇拜。在一些说法中,索斯被看作月亮本身;而另一些说法则把他看作月亮的护卫神,负责确保月亮在天空的正常运行和盈亏出没。索斯的这种本领代表了天界的一种调整力量,即能进行天界的一切计算和标注。索斯正是凭借这种本领去度量时间,并且把它划分成月份(他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第一个月)。
不过,据说索斯的本领还大大超出了校准季节的范围。上埃及赫墨波利斯圣城的祭司界有一种广为流行的教义,其中说,索斯是宇宙万物的创造者,只用自己的声音便创造出了世界,只用一个咒语便造就了世界。
埃及人认为索斯神通晓”天底下隐藏的一切奥秘”,还相信他能把智慧传授给某些经过特选的人。据说,他把自己那些秘密学问的基本原理写成了36535部经卷,又把它们隐藏在世界各地,供后世的人们去寻找,但惟有那些”有价值者”才能找到它们,这些人将用他们的发现造福人类。
索斯后来被希腊人看作他们自己的神赫耳墨斯(hermes),但索斯其实是埃及无数古代传说里的核心角色,那些传说可以上溯到最遥远的古代,延伸至无法测知的过去。
我了解到,没有一位学者能如实说出这位月神究竟有多古老,甚至清不出对索斯的崇拜是从何时何地开始的。在埃及文明之初就已经有了索斯神。不仅如此,在长达3000年左右的王朝时期,埃及人始终相信索斯具有某些非常特殊的品质,并能够为人类造福,因而对他无比崇拜。例如,据说索斯发明了绘画、象形文字以及一切科学,尤其是建筑学、数学、测量学、几何学。天文学、医学和外科学。埃及人还把他看作法术最强大的魔法师,全知全能。
索斯被推崇为大量可怕的魔法书籍的作者,而赫墨波利斯城的祭司们则把这些书籍视为理解这门秘术的依据。不仅如此,据说著名的《亡灵书》的全部章节也都出自索斯之手,而几乎所有被严加守护的神圣经卷也都是索斯所写。总之,埃及人相信索斯在冥冥中控制着神秘的学问,因此称他为”神秘的”、”未知的”索斯神。
古埃及人十分坚信一点:他们的第一代统治者是一些神。毫不奇怪,索斯就是这些神王之一。据说他在地球上统治了3226年,其间他把自己最伟大、最有益的发明传给了人类。
古埃及人相信,在索斯以前他们被另一位神统治着,那就是奥塞瑞斯(osiris)。奥塞瑞斯也和月亮关系密切(还和7、14、28这些数字关系密切,因为它们都是有关月亮运行的实际数字)。在一些绘画上,奥塞瑞斯和索斯的外貌颇为不同,尽管如此,我还是可以证明他们很相似或者彼此关联(某些经卷还把他们说成是兄弟)。一些纸草书和碑文甚至走得更远,把他们说成是同一个神,或者至少行使着同样的职能。
他们经常地同时出现在天界的”审判大厅”里,死者的灵魂要在那里的”大天平”上过秤。奥塞瑞斯是这里的审判者和最后仲裁者,其地位往往显得高于索斯;而索斯则只是个记录者,负责把裁决记录下来。不过,《亡灵书》的许多书板上却颠倒了这个关系。新王国时期底比斯墓葬纸草书上的一页大幅插图,也是如此。在这幅插图上,奥塞瑞斯被动地坐在一旁,记录并宣读索斯发布的判决。这就是说,索斯和奥塞瑞斯不仅都是月神,都是死亡之神(并且二者还可能是兄弟),他们还都是立法者和审判者。
在考察中,我虽然满怀兴趣地发现了这些相似点,但最初却没有看出它们和我追寻的约柜之间有什么关系。后来我忽然想到,这两位神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可更改的联系,而这个联系也把他们与摩西及其全部业绩从观念上联系在了一起:像摩西一样,这两位神首先也都是传播文明的英雄,他们也把宗教、法律、社会秩序的益处和繁荣赋予了自己的追随者。
我们还记得,索斯发明了文字和科学,把它们和其他许多启蒙的奇迹带给世界,以使埃及文明得到改进和提高。同样,埃及人也普遍相信,在埃及社会的演变发展中,奥塞瑞斯发挥过关键作用。
奥塞瑞斯作为神王开始在地球上的统治时,埃及这个国家还处在野蛮、粗鄙和没有文化的状态,埃及人本身还是些野蛮人。但是,当奥塞瑞斯从埃及返回天国的时候,身后却留下了一个先进的、高度文明的国家。他对埃及贡献良多,其中包括教埃及人开垦土地,种植谷物和大麦,栽种葡萄,教他们崇拜众神,要他们放弃从前的野蛮习俗。他还给埃及人制定了一部法律。
这样的传说故事当然有可能是杜撰出来的。不过,从推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还是不禁想要弄清一点:埃及因受惠于索斯和奥塞瑞斯才变成了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个传说背后是否多少还有些纯粹幻想和传闻之外的东西呢?我想,这位全知全能的月神,难道不会是历史真相的某种神话版本吗?难道不会是某个真人或团体的一个隐喻,他(们)在远古时代把文明与科学的恩惠带到了一片原始的土地上吗?
文明传播者
若不是不久后听说还存在一个巨大的奥秘,一个从没有人做出明确解答的奥秘,我本来可能会放弃上面的想法。
事实上,埃及的文明并不像人们预料的那样,经历过缓慢而痛苦的发展时期,而仿佛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并且得到了充分的发展。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从原始社会到先进社会的这个转变期都非常短暂,以致于不能被叫作”历史阶段”。一些技术本来应当经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发展历程,却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并且似乎没有任何前提条件。
例如,公元前3600年的前王朝时期的遗迹里根本没有任何文字的迹象。后来,古埃及的许多废墟中却发现了象形文字,它来得非常突然,并且无法解释。不仅如此,这些象形文字还极为完备——这些书写符号绝不是描绘物体和动作的单纯图画,而是具有复杂的结构体系,包含着表音符号和详尽的数字符号系统。即使最早期的象形文字也都是风格化、样式化的符号。此外,还有一个清楚的史实:到第一王朝之初,埃及人已经在使用一种先进的草书体文字了。
这一切当中使我感到惊讶的是,从简单的象形文字到复杂的象形文字之间,绝对找不到过渡的痕迹。古埃及人的数学、医学、天文学和建筑学的发展也是如此。此外,埃及人的宗教一神话体系惊人丰富,错综复杂,但似乎也都是在一夜之间发展成型的,连《亡灵书》这样考究的书籍,也早在王朝时期之初就存在了。
遗憾的是,这里没有篇幅列举出全部的(甚至部分的)资料,以证明埃及文明是突然涌现成型的。不过,为了简要地概括这一点,我还是要引用瓦尔特·埃莫雷教授的一个权威性见解,他生前是伦敦大学的埃及学教授:
在大约公元前3400年的那个时期,埃及发生了巨变。
这个国家从一种带有复杂的部落特征的新石器时代文化状态,突然发展成了一个具有良好组织的君主国家……
与此同时,书面文字出现了,纪念碑式的建筑以及手工艺也得到了惊人的发展。所有这些证据都表明了一种丰富而繁荣的文明的存在。这一切成就都是在一个较短的时期内取得的,因为书面文字和建筑艺术的这些重大发展似乎没有什么背景,或者说毫无背景可言。
我认为,对这种现象的一种解释就是:埃及文化的突然繁荣,来自古代世界某个已知的文明,即苏美尔文明。
苏美尔文明位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幼发拉底河下游地区,最有可能是埃及文明的传输者。何况,埃及文明和苏美尔文明之间尽管存在着许多差异,但我还是可以证明两者在建筑风格方面还是存在不少相似点,而它们使人想到了两地之间的联系。
但是,这些相似点毕竟不足以使我做出结论说:这种联系其实说明了一种因果关系,即一个社会直接影响了另一个。相反,正如埃莫雷教授指出的那样:
我们的看法是,这两个文明之间的联系是间接的,或许还存在着第三种文明,其影响既传播到了幼发拉底河,也传播到了尼罗河……现代学者们常常看不到一种可能性,即某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区可能向上述两个地区移民。(然而)对埃及文明和苏关尔文明的共同特征和重大差异的最好解释,却是第三种文明把它的文化成就分别传播到了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
我觉得这个理论解释了一个看似神秘的史实:埃及人和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实际上崇拜的是同一些月神,而在两者各自的神谱中,月神都属于最古老的神明。
正像索斯神一样,苏美尔人的月神”辛”(sin)也掌管着给时间分段的职能——”月亮开始照耀大地时,汝当显示两角以志六日。第七日当将汝之盘一分为二。第十四日汝当露出全脸。”(这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主神玛杜克在创世日对月神辛的吩咐,见·《新拉罗斯神话百科全书》第57页——作者注)也像索斯神一样,”辛”也被看作全知全能。每逢月末,苏美尔人神谱中的其他各神都来向”辛”请教,让他为他们做出决定。
”辛”和索斯之间这种对应绝不仅仅出于巧合,直觉地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止我一个人。著名的埃及学家e·a·瓦利斯·布奇爵士也指出:
这两位神之间实在太相似了,这不可能是偶然的……说埃及人从苏美尔人那里借取了月神,或者相反,这都是错误的,但我们可以推测,这两个地区的人们从某个极为遥远的共同来源惜得了各自的神学体系。
因此,问题就在于:那个”极为遥远的共同来源”究竟是什么?那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区”究竟是哪里?布奇和埃莫雷索所说的那个先进的”第三种文明”究竟是什么?
我失望地发现,这两位权威尽管已经引颈探询,却都没有准备做出进一步的推断。不过,埃莫雷的确暗示了(他认为的)埃及文明摇篮的所在地。对此。他颇为谨慎地说:”中东、红海和东非沿岸一带的大片地区还有待考古学家的探索”。
我相信,如果埃及接受了其他地方的文明与科学的礼物,那么,这种重大交流就必定会留下记载。对两位伟大的文明传播者索斯和奥塞瑞斯的神化,就是某种证明——关于这两位神明的传说虽然以神话的面貌出现,但在我听来,它们却更像是被长久遗忘了的真实历史事件的回声。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需要某种更实在的东西,它既能清晰而无可辩驳地证实埃及文明的确受惠于一个先进社会的馈赠,也能解释那个社会是如何销声匿迹的。
我确实找到了这样一段叙述,那就是关于消失的大陆亚特兰蒂斯(大西洲)的为人熟悉的故事。最近几年,这个故事已经被一些荒诞不经的揣测弄得面目全非。结果,任何学者哪怕只想认真地去看待它,也无异于专业上的自杀,更不用说对它进行主常的研究了。然而,剥去这个故事表面”真正幸福派”(newage)的所有胡言乱语,我便惊异地看到了一个意义重大的事实:关于存在亚特兰蒂斯大陆的现存记载,最早的一份来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
柏拉图是西方理性思想的奠基人之一,他始终认为,他关于亚特兰蒂斯的记述”不是虚构,而是真实的历史”(柏拉图:《谛美斯篇及其他评论》,企鹅书局古典丛书,1977年伦敦版,第39页)。不仅如此,柏拉图还在公元4世纪初写道,他对亚特兰蒂斯的记述,其材料来自一位埃及祭司,那位祭司讲到了人类文明曾一次次地被大洪水毁灭。提到希腊人时,他说:
你们的头脑太年轻了……你们没有年深日久的知识。(但是)我们这里的传说却最为古老……从远古的时候起,我们的神庙就保存了一部文字记载,上面记录了我们听说的重大的辉煌成就,记录了著名的事件,无论它们是出现在你们居住的地方,还是出现在其他的地方,都应有尽有。至于你们和其他的人、文字以及文明的其他必然产物,则只是在周期性大洪水退去以后才发展起来的。大洪水吞没了一切,惟有文盲和没文化的人才能幸存。因此,你们不得不像儿童那样从头再来。对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对你们自己早先发生过的事情,你们一无所知。那位祭司接着说,几千年以前,
在那个被你们叫作”赫克勒斯之柱”的海峡对面有个岛,它比利比亚和小亚细亚加在一起还要大。当年,旅行者可以从那个岛去其他的岛,从那些岛便可以去对面的那片大陆,它被真正意义上的海洋包围着。在这个亚特兰蒂斯岛上,曾有一个由国王们治理的强大而非凡的王朝……他们的财富比以前任何王朝的都多,其后的王朝也都无法企及。他们拥有所需的一切。他们国力强盛,因此虽说进口了许多东西,但那个岛已经能满足他们的大部分需要。岛上有丰富的矿藏,可以开采出矿石和金属。岛上的几个地方大量蕴藏着一种金属,我们今天只听说过它的名字,那就是绿铜锌(orichalc),那时它是仅次于黄金的贵金属。岛上有大量的木材供建筑使用,还有各种野生的和家养的动物,其中包括许多大象。这种动物最大,最能吃,而岛上有它们的丰富饲料,也有足够其他动物吃的东西。它们生活在沼泽、湿地、河流、高山和平原。除了这一切之外,那个岛上还盛产今天有的任何香料……那里还种庄稼……还有果树……这一切全都是那个神圣的海岛所产,那时,它还沐浴着阳光,物产丰饶。(柏拉图:《谛美斯篇及其他评论》,第3538、137、138页)
然而,这个乐园却并没有沐浴多久的阳光。作为对该岛居民的过失和过分炫耀物质丰富的惩罚,不久后便发生了一场”格外剧烈的大地震和大洪水,仅仅经过可怕的一昼夜,亚特兰蒂斯岛就被海水吞没而消失了”(同前书,第38页)。
我对这个故事的兴趣,并不在于它对亚特兰蒂斯本身的描述。我也不相信它暗示的那个海岛的位置,即”赫克勒斯之柱海峡对面”。我自己的观点有大量地理考察的证据作为支持,那就是:大西洋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一块土地,那些始终想在大西洋里找到它的人,其实完全是异想天开。
不过,我也确实看出(权威人士也很不情愿地一致承认),柏拉图的记述必定有某种事实依据。毫无疑问,他在记述中加进了自己的许多歪曲和夸大,尽管如此,他记述的毕竟还是某个确实发生过的事件,它发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何况,我还看到了最有意义的一点:柏拉图清清楚楚地表示,对那次事件的记忆被埃及的祭司们保留了下来,被记载在了”祭司们的著作”里(同前书,第40页)。
我认为,如果一种类似的记忆曾被保存在了美索不达米亚,这便更不可能是纯粹的巧合了。一种更合理得多的解释是,那同一场大灾难(无论它发生在哪里)给这两个地区都留下了传说。于是,我便再次仔细研究了那些传说。我以前已经在其中发现了索斯神和苏美尔人的月神”辛”之间的对应关联,因此我从中的发现并不使我惊讶:苏美尔人也像同时代的埃及人一样,不仅崇拜一位智慧的月神,而且保存着对古代一场大洪水的记录,那场洪水毁灭了一个伟大繁荣的强大社会。
因此,随着研究的进展,我便逐步地看清了一点:”亚特兰蒂斯”的确就象征着那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区”,而惊人的埃及文明和苏美尔文明都来自于那里。我已经说过,我不相信那个地区在大西洋,甚至不相信它在大西洋附近。相反,我却衷心赞同埃莫雷教授的观点,即那个地区大致位于尼罗河三角洲与幼发拉底河下游之间,也许就在某个消失的群岛上,类似现代的马尔代夫那样(科学家们认为,由于全球变暖使海平面升高,马尔代夫群岛将会在今后50年之内被大海吞没);或者是在非洲之角大片未做过考古发掘的沿海地区;或者是在印度次大陆洪水肆虐的某个地区,如现代的孟加拉。柏拉图曾提到”亚特兰蒂斯”有大象,这就使对以上赤道地区的推测更加可信了。几千年以来,大象只生活在非洲、印度和东南亚。
我越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就越是感到,的确值得对这些想法做进一步的考察。为了使自己的思想适应这个任务,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以下的推测和假说:
假定在公元前4000年早期或中期,在印度洋盆地周围的某个地方,一个技术先进的社会曾被一场大洪水毁灭。假定那是一个临海的社会。假定有些人幸免于大洪水。假定其中一些人乘船来到了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在那里登陆,肩负起了向那里的原始居民传播文明的使命。
最重要的是,假定在埃及,祭司们关于那门”神圣科学”(摩西自幼就学习它)的传说,是为了把那些外来定居者传授的技艺和诀窍保存下来,传给后代。
在埃及,这些传说从一开始就联系着月神索斯(在美索不达米亚则联系着月神”辛”)。这也许因为那些外来者本身就崇拜月亮,也许因为他们机智而冷静地有意鼓励当地人把一种事物神化,那种事物虽然非常引人注目,也为人们熟悉,但依然令人畏惧,神秘莫测,类似星星。他们的目的毕竞是塑造和指导当地人简单野蛮的思维,因此他们便创造出了一种恒久的信仰,能经历数千年而犹存,以此作为载体,去负载他们的智慧。不然,那些智慧便会支离破碎,很容易被忘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定了一位闪光的、怪异的月亮神,而没有选择某位更抽象、更复杂,却不易见到,不那么具有实体的神明,其理由便不难理解了。
无论怎样,早期的埃及一旦建立了对索斯的崇拜,它的祭司们便学会了外来人带来的科学技术”诀窍”,并且把它们制度化了。因此,可以提出一个合理的假设:当时的埃及已经开始了一个使自身永恒的过程:用一些奥秘把新发现的有价值的知识裹起来,用各种礼仪约束防止外人获得这些知识,以便借助一种排外的秘密传统,使它们在开悟者当中代代相传。
这门知识当然会使其拥有者具备控制物质世界的、前所未有的能力——至少,用外来者到来前主导埃及的幼稚文化的初级标准来看是如此。而表达这门知识的方式,也会使外行感到震惊(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是建造了那些令人敬畏的宏伟建筑)。所以说,对月神的信仰如何”发明了”科学和魔法,并普遍控制了民众,其原因就很容易理解了。同样,这位月神的祭司们为什么会被看作魔法大师,也就不难理解了。
”自水中救起”
我在研究过程中找到了几个证据,它们似乎为我以上列举的那个核心假定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那个假定就是,对索斯的信仰”负载”并保存了一种知识和启蒙的秘密传统。这个传统是在最遥远的过去,由一些幸免于大洪水的有教养的移民开始的。在这个方面有个非常强有力的主题,其意义十分重大。
我发现,一些线索贯穿着几乎所有的神圣文献,并把智慧和文明化英雄的其他品质与那些被”自水中救起”的个体反复联系在一起。
我发现的第一件事情是,埃及人认为他们的全部知识和科学都来自索斯,并认为他制造过一场大洪水,以惩戒人类的邪恶。《亡灵书》的第175章就讲到了这个情节,其中说索斯和奥塞瑞斯共同制造了大洪水。人类在洪水后再度繁盛起来时,这两位神便相继在地球上统治。因此,当我更仔细奥塞瑞斯的传说,发现他是被”自水中救起”的时候,便感到非常兴奋。
普鲁塔克(pluarch,公元46120年,古希腊历史学家——译者注)对这个古埃及传说做过最充分的叙述。他说,奥塞瑞斯改造了他的臣民,向他们传授了各种有用的技能,为他们制定了第一部法典,然后离开埃及,到世界各地旅行。把文明的恩惠带给其他的民族。他从不强迫自己遇到的蛮族接受他的律法,而是说服他们,唤醒他们的理性。还有记载说,奥塞瑞斯通过由乐器伴奏的诗朗诵和歌唱去教导那些蛮族。
但是,奥塞瑞斯不在埃及的时候,他宫廷里的72个成员和他的妻弟塞特(se)却在密谋推翻他。他回到埃及以后,密谋者们便请他出席一个宴会。宴会上有个精美的包金木箱,阴谋者们说,谁能恰好躺进里面,就把它送给谁作为奖励。
奥塞瑞斯哪里知道,那个木箱就是按照他的身材做的。结果,出席宴会的宾客一一试着躺进木箱,却都没有成功。轮到这位神王的时候,他舒舒服服地躺进了箱子里。不等他从里面出来,密谋者们就冲了上去,用钉子把箱盖牢牢钉死,还用铅水封住了箱子的缝隙,不让空气透进去。接着,他们把箱子扔进了尼罗河。木箱在河上漂了一些时候,最后停在了尼罗河三角洲东部的纸草沼泽上。
这时,奥塞瑞斯的妻子埃瑟斯介入了。在月神索斯的帮助下,埃瑟斯用她的全部强大魔法去寻找那只木箱。她找到了木箱,把它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然而,她那个邪恶的弟弟塞特在沼泽边打猎,发现了藏木箱的地点,便打开木箱,暴跳狂怒,把奥塞瑞斯的尸体砍成了14块,并把它们分别抛到了埃及各地。
埃瑟斯再次出发去”救”自己的丈夫。她用纸草做了一只小船,在外面涂上沥青和柏油,乘船在尼罗河上寻找丈夫的碎尸。找到它们以后,她又向索斯求助,他们一起念起强大的咒语,使碎尸重新连在一起,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从此以后,奥塞瑞斯依旧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经过复活而变成了死者之神和冥界的国王。传说中说,奥塞瑞斯有时还化成一个凡人,从冥界回到阳间。
这个传说故事里有三个细节最使我感兴趣:第一,奥塞瑞斯统治地球的时候,他其实是一位文明传播者和立法者2第二,他曾被放进一只木箱,扔进了尼罗河;第三,埃瑟斯乘着一条涂了沥青和柏油的纸草船去拯救奥塞瑞斯的身体。
摩西的经历和奥塞瑞斯非常相似,这再明显不过了:摩西也成了伟大的文明传播者和立法者;他也曾被抛到尼罗河上漂流,他也曾被装在一只涂了沥青和柏油的蒲草箱里;他也被一位埃及公主救了起来。
的确,正如历史学家约瑟弗斯所记载的那样,”摩西”(moses)这个名字本身的意思就是”自水中救起”:”因为埃及人把水叫做mou,把被救者叫做eses;所以他们把这两个字连在一起,作为他的名字。”
另一位伟大的古典评论家斐浴也赞成这个辞源学的解释:”因为他是被从水中救出来的,公主便据此为他取了名字,称他为摩西,因为mou在埃及语里的意思就是水。”
我问自己,在埃及,或许也在美索不达米亚,是否还有记载提到另外一些被”自水中救起”的文明传播者呢?
我翻阅了古代编年史和古代传说,发现这样的人物还有许多。例如:埃瑟斯和奥塞瑞斯的儿子奥鲁斯(horns)就是如此,他被泰坦人谋杀后抛进了尼罗河。埃瑟斯救了他,用魔法使他复生。奥鲁斯后来从埃瑟斯那里学会了”医术和预言术,用它们去为人类造福”。美索不达米亚的萨尔贡大帝也是如此。公元前3000年末期,他的统治曾给苏美尔及其周边地区带来了空前的财富、辉煌和稳定。他曾经非常具体地谈到自己被从水中救起的经过:
我的母亲是位女祭司。我不知道谁是我的父亲。我母亲怀了我,秘密地把我生了下来。她把我放进一个苇子做的箱子,用沥青封上了箱盖。她把箱子放进了一条河里,河水并不深。河水把我带走了,把我送给了阿奇(akki),他负责在仪式上祭酒。好心的阿奇看见了我,便把我从河中拉了上来。(见《新拉罗斯神话百科全书》第5860页)
我发现,《旧约》中也非常鲜明地贯穿着”拯救于水”这个主题。例如,先知约拿(jonah)曾在暴风雨中掉进大海,被一条大鱼活吞,在鱼腹中过了三天,后来被”吐在旱地上”,以向尼尼微城的居民宣讲上帝的训谕,使他们改恶从善(参见《旧约·约拿书》第2章第10节和第3章第2节)。
挪亚(noah)的故事更古老,更为人熟悉。他和他的全家以及”凡有血肉的活物,每样两个”,乘着一条非凡的救生船,逃过了原始大洪水。我们知道,那条船就叫作”方舟”(ark)(”用歌斐木造一只方舟……里外抹上松香”)。大洪水退去后,挪亚的三个儿子闪(shem)、含(ham)和雅弗(japheh)听见上帝吩咐说”你们要生养众多,遍满了地”,便去世界上重新繁衍人类(参见《旧约·创世记》第6章及第9章)。
不过,到此为止,”自水中救起”的最著名的《圣经》人物却是耶稣基督。除了摩西以外,耶稣是福音书里惟一被描述为”说话行事都有大能”的人(见《新约·路加福音》第24章第19节)——我们知道,这个说法指的是能行魔法咒语。这里所说的”救起”不是真正的搭救出水,而完全是个象征,表现为耶稣在约旦河水里受洗。耶稣解释说,要获得救赎,这是绝对必要的:”人若不是从水……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新约·约翰福音》第3章第5节)
那时,耶稣从加利利的拿撒勒来,在约旦河里受了约翰的洗。他从水里一上来,就看见天裂开了,圣灵仿佛鸽子降在他身上。又有声音从天上来说:”你是我的爱子,我喜悦你!”(《新约·马可福音》第1章第911节)
务实的基督徒大多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马可福音》的这段经文。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还是禁不住想弄清:这些令人感动的美丽词句背后,是否编进了一种深层的密码?
在我看来,这段话所描述的,至少是耶稣获得了一种秘密信仰的启蒙知识,而那种信仰的创立者在数千年前曾被”自水中救起”。不仅如此,我还认为,基督在了解了这种知识以后才开始行他的奇迹,这也不是偶然的。基督所行的奇迹,包括医治疾患、起死回生、使饼和鱼倍增(此指《新约·马太福音》第14章中说的耶稣以五个饼两条鱼使5000人吃饱;第15章中还记述了耶稣用七个饼和几条鱼使4000人吃饱——译者注)以及呼风唤雨等等,都立即会使人联想到:古埃及大祭司和法师也都训练有素,能表演同样的”法术”。
我权衡了收集到的全部资料,然后在笔记本上写道:
文明的传播者(或伟大的先知,或立法者,或救世主)曾以某种方式被咱水中救起”,这既是《新旧约全书》里的一个主题,也是埃及和中东神话里的一个主题。这个主题频繁出现,前后连贯,因此这不可能是偶然的。
我并不是说,有关人物全都是那个”假定的、尚未发现的地区”的真正幸存者,全都来自那个假定的、技术先进的社会(它可能是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文明的摇篮)。实际上,只有挪亚和奥塞瑞斯(或许还有奥鲁斯)属于足够遥远的史前时期,因而有可能属于那个地区。但是,萨尔贡大帝、摩西、约拿和耶稣(以及其他许多不同地区、不同时代的重要人物)也都曾被”自水中救起”——或者是真的曾被救起,或者是象征性的。因此我认为,这个反复出现的意象所暗示的,其实是有关人物掌握了一种秘密智慧的传统,它始于很久以前,是大洪水的幸存者带来的,因为他们想把这些生死攸关的知识和技能保留下来,不然它们很快便会被遗忘。
除了那些可以从神话传说里推导出来的证据以外,我还在埃及找到了一个更实在的证据,它们能够支持”自水中救起”的理论。这个证据就是,所有重要的法老和贵族陵墓旁边,以及几乎所有的金字塔旁边,都埋藏着完整的海船。
我知道,考古学家们迄今仍然把这个做法看作宗教仪礼,其依据就是那条年深日久的陈旧格言:”你若不理解某种特定的习俗,那么,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它归于宗教”。然而,我却逐步地看清了一点:用船只随葬的做法,其动机很可能不只是要在坟墓旁放置一个实物,”以象征一种运输工具,它能把已故国王的灵魂送到天堂的最后目的地”。
这方面的一个最典型的实例,就是埋在吉萨大金字塔南侧一个深坑里的一条散裂开的松木船。它现在已经被重新组合起来,放进了现场的一个特殊的博物馆里。这条木船是4500多年以前造的,现在依然完好。
我了解到,这艘大船的长度至少有142英尺,其排水量大约是40吨。它的结构特别有趣,因为(根据索尔·海耶达的内行观点)它具有”海船的全部典型特征,有上翘的船头和船尾,比北欧海盗船还要高,其作用是劈开海浪和波涛,而不是去对付尼罗河的小小涟漪”。另一位专家认为,大金字塔旁边这艘奇特的大船,其结构经过了审慎而巧妙的设计,而这将使它”成为一艘海船,胜过哥伦布能得到的任何海船”。其实,用这艘大船去做环球航海,那将毫无困难!
古埃及人极为擅长制作各种按比例缩小的模型,以服务于象征目的。因此我认为有个推测是十分可信的,那就是:如果古埃及人只是想象征把国王的灵魂带入天堂的那只精神之船,他们便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去制造一艘如此复杂的海船,再把它埋起来。做一个小得多的模型船,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何况我还得知,最近在吉萨的考察已经表明那里还有一艘大船,也在大金字塔南侧,也被埋在深坑里。
现在人们已经知道,大金字塔东侧还有三个在岩石上凿出的深坑;(现在已空)。一位观点素来正统的考古学家极为大胆地承认:”很难解释古埃及人为什么认为必须挖出这么多埋船的深坑。”可以想见,他又回到了困惑学者们的那个现成结论上,宣布说:”显然,它们的存在必定是某种宗教目的所要求的,它关系到国王的来生。”(a小斯本塞:《大金字塔》,1989年伦敦版)
然而,我弄不清楚的却正是这一点,尤其是因为(像本书前一章所说)大金字塔内没有发现任何法老的木乃伊。何况,在埃及发现的最早的墓葬船,其年代还属于一个神秘莫测的时期,即第一王朝开始前的时期,当时,尼罗河谷地的文明和技术发生了突如其来、无法解释的巨变。因此,我很难拒绝一个结论:船只随葬这种奇异的做法很可能关系至卜个已被证实的传统,即”自水中救起”,而绝不是纯粹的宗教象征手法。
我想到,坚固的海船对一群异乡人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他们是一场大洪水的幸存者,他们从灾难的发生地逃出来,在埃及落脚。他们(或者在他们之后到达埃及的人)相信,有朝一日还会需要那些被埋起来的大船,但并不是为了让灵魂复生,像愉快的天界远行者那样在天堂航行,而是为了让下一次可怕大洪水的幸存者逃生。
秘密地点的隐秘财富
古埃及真正堪称伟大的成就,全都是在早期出现的。埃及文明的鼎盛时期大约是从第三王朝到第五王朝,即大约从公元前2900年到公元前2300年。那个时期以后,埃及文明虽然也在逐步发展并出现了几次引人注目的复兴,但其总体趋势却是逐步衰落——许多学者都赞成这个判断。
我认为,这种状况完全符合一个理论,即公元前4000年,文明从某个技术先进却尚未确定的地区传到了尼罗河谷地。我们毕竟不能认为,那些外来定居者一到那里,他们带来的文化就会立即产生出最完备的表现形式;毫无疑问,当时的文化必定出现过一个大飞跃,但其最充分的发展却一直要到本地人学会了新技术时才会实现。
埃及的情况似乎正是这样。就在第一王朝开始以前(可能在公元前3400年),文字、数学、医学、天文学和一种复杂的宗教全都突然出现了。我们已经说过,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些领域经过了一番演进。同时,埃及人还在建造高度复杂的纪念碑式建筑群和陵墓,其中渗透着先进的建筑理念——同样,这些领域也没有经历过任何进化阶段。第一王朝和第二王朝(约公元前3300年以后)的纪念碑建筑更加复杂,体现了建筑师日益增长的自信心,体现了到达埃及的那些新技术、新知识的气魄。现代许多学者都认为,这种日臻精美卓越的潮流,其最高的表现就是佐泽法老(第三王朝的第一代国王)墓葬群的那些非凡的石头建筑。
我在1989年和1990年参观过这个墓葬群。它的主要建筑是一座高耸的六阶金字塔,塔高197英尺,位于开罗以南的萨卡拉。整个墓葬群坐落在一个长方形区域内,长2000英尺,宽1000英尺,当初还有一道巨石围墙,现在还留着它的几处残垣。墓葬群的其他建筑还包括一个宽敞的柱廊,里面有40根石柱,还有一个优雅的庭院,以及无数的壁龛、庙宇和外环建筑。所有的建筑虽然规模宏大,但线条清晰,十分细腻。
我可以证明:在埃及的传说里,整个佐泽墓葬群的理念和设计都被看作来自一位独一无二的天才——建筑大师伊霍特普(imhoep),他的另外一些称号还有智者、法师、建筑家、大祭司、天文学家和医生。我对这个传说人物的兴趣,是由于后人都非常推崇他的科学和魔法才能。像奥塞瑞斯一样,伊霍特普在这些领域的成就的确备受推崇,因此他也被埃及人尊为神明。在我看来,埃及人既然把佐泽金字塔这样绝无仅有的工程伟绩归功于伊霍特普,他就显然很可能属于索斯的同道:萨卡拉的那些纪念碑式建筑仿佛雄辩地表明,他掌握了索斯的秘密科学特有的技术秘诀,并且出色地把它们用于实践。
我兴奋地发现,在古埃及的碑文上,伊霍特普常被描述为”相貌酷似索斯”,还被描述为索斯升天后”索斯的继承者”。
后来我还了解到一个意义更为重大的情况:在古代,摩西也时常被比作索斯。公元前2世纪的犹太籍希腊哲学家阿塔帕努斯(arapanus)的一部著作里,通篇都是这样的比喻,作者认为先知摩西做出过一系列非凡的、明显属于”科学”的发明。
摩西和伊霍特普在历史上相距甚远,却通过对月神的信仰被清晰地联系在一起,这个事实使我震惊,使我把它当作了一个有力的背景证据,去说明不仅存在关于一种秘密学问的传说,而且这个传说还历久不衰。于是我便想,是否还有其他一些像伊霍特普这样的魔法师兼智者,他们也曾建造过格外复杂和先进的建筑呢?
遗憾的是,没有任何记载能指出谁是吉萨大金字塔的建造者。这座非凡的巨石建筑当然是第四王朝杰出成就的冠冕。在第四王朝时期,埃及的文明达到了顶点。正如一位权威指出的那样:
后来的法老们再也没有建造过如此规模巨大、完美无缺的金字塔。这种精湛的技艺扩展到了几乎所有的手工艺形式上。第四王朝的家具最雅致,亚麻布最精良,雕像最具表现力、也最完美无瑕……某些技巧(例如在雕像上嵌入眼球)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后来的那些王朝却只能生产出平庸的翻版,而那种知识最终也完全失传了。(ja·韦斯特:《古代埃及》,第12页)
我只赞成以上评论的大部分观点。因为在我看来,建造那些辉煌雄伟的纪念碑式建筑所需要的极为特殊的技术,在它们完全失传”以前曾被保存过一段相当长的时期。例如,尽管没有任何实际表现,但经过第四王朝后许多世纪的停滞,这些技术无疑还是保存了下来,并在十八和十九王朝(公元前1580年公元前1200年)非凡的文化复兴时期重新获得了活力。
这后一个时期的最突出成就,就是凯尔奈克神庙那座美丽的哈谢普苏特女王方尖碑。每次我看到它,心中都会充满敬畏。就在它附近,在尼罗河的西边,这位女王还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祠堂,它被后世看作世界伟大建筑杰作之一。
我了解到,凯尔奈克神庙和那座祠堂的建筑师名叫森穆特(semu)。有趣的是,他曾为自己写下一段铭文,今天还能在他坟墓的墙壁上读到,其中几乎可以断定:他了解了一种古老的秘密智慧的传统以后,便掌握了一种特殊的知识和技能。他说:”深入学习了那些神圣先知的全部著作之后,我便了解了从时间开始以后发生的一切。”
我在笔记本上写道:
假定摩西(他生活在森穆特之后仅200年的时代)也掌握了这个秘密的传统。这个传统可以通过伊霍特普上溯到历史起点以前,上溯到索斯和奥塞瑞斯这些神王。这个传统还可以向前延伸,延及其他一些伟大的科学家和像邢稣基督那样的文明传播者。如果这个假定里还有几分真实,那么,一些更晚近的、真正杰出的思想家便可能就是那门”神秘”知识的继承人——那门知识曾经启迪过金字塔和方尖碑的建造者,曾经使摩西能够制造他那些奇迹。难道不会如此吗?
为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首先又想到了圣殿骑士——他们曾经于公元1119年居住在耶路撒冷所罗门圣殿原址上。我还相信,他们在耶路撒冷圣城学会了某种知识,这促使他们后来去埃塞俄比亚寻找约柜。正如本书第5章介绍的那样,我对这群奇特武僧的信仰和活动所做的考察已经使我相信,他们曾了解到一种极为古老的智慧传统,而他们因此而获得的知识则被他们用来建造教堂和城堡,从建筑学上说,那些教堂和城堡比12世纪和13世纪的其他建筑要先进得多。
现在我问自己:圣殿骑士们所掌握的那种智慧传统,会不会就是摩西、森穆特和伊霍特普所属的那个传统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圣殿骑士对约柜的追寻,难道不可能也和这个传统有关吗?
事实可能证明,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持我心中的这些猜测。尽管我知道这一点,但还是高兴地发现了一些古代犹太人的传说,它们都强调说,约柜中装着”知识之源”。何况,读者可能还记得,约柜的金盖上还有两个带翼天使金像,因此,犹太人的传说中说”带翼天使的突出才能就是知识”,这难道是偶然的巧合吗?
追寻约柜可能就是追寻知识,使我想到这一点的,绝不仅仅是以上这些引人入胜的暗示。有一个事实的意义也同样重大:14世纪初,圣殿骑士们遭到迫害、拷问和审判的时候,其中不少人都承认自己崇拜的是一位长髯的神秘教主,而他的名字是巴弗密特(baphome)。一些权威指出,圣殿骑士曾修习伊斯兰教的神秘教义,并且认为巴弗密特就是穆罕默德。这样一来,这些权威便愉快地回避了一个事实:伊斯兰教几乎不可能鼓励这样的做法,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穆斯林把他们的先知看作人而不是神,并且极端痛恨偶像崇拜。
不过,休伊·勋菲尔德博士却提出了一种更令人信服的解释。他是研究早期基督教的一位专家,曾经破译过著名的《死海古卷》(194年在死海库兰镇附近发现的犹太教和早期基督教古代文献——译者注)使用的密码,而圣殿骑士在耶路撒冷长期居住时,很容易习得那种密码。勋菲尔德博士指出,如果用那种密码写出”巴弗密特”这个名字,再把结果进行音译,那就会得到”索非亚”(sophia)这个希腊单词。”索非亚”这个希腊字的意思不是别的,而恰恰就是”智慧”。
因此,根据这个分析,圣殿骑士教崇拜巴弗密特,其实就是崇拜智慧原理。古埃及人崇拜索斯,当然也是在崇拜智慧原理,因为他们把索斯看作”上帝思想的化身”、”(人的和神的)知识各个分支的一切著作的作者”、”天文学、星象学、命理学、数学、几何学、大地测量学、医学和生物学的发明者”。我因此而受到了鼓舞,决定进一步研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