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能够看见我容貌的人,只有我的丈夫。所以,我要我的丈夫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最真实的我。”馥容从不认为婚姻是女子唯一的归所,但如果那是一生必须经历的过程,那么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认识她的丈夫,即使这样的方式离经叛道,她也无悔当红盖头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她无法分辨他的表情,究竟代表什么意思?直到他调头离去,留她一人独守新房空闺,她才知道,自己让他失望了……即使他不喜爱她真实的容貌,她仍谨守做妻子的本分,以“礼”相待,她决定好好当他端庄得体的“贤妻”,小心地不显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只是,当他要求履行夫妻间的义务时,她却不得不想个法子骗骗他──毕竟,要她跟一个几乎完全陌生、又曾经在新婚夜抛下她的男人同房共寝,她可是绝对不甘心的!
远处的桨声渐渐低沉了,只有青石街尽头南门码头上脚夫的吆喝声还在时远时近地响着。吴戈的目光呆呆地穿过城门,看着远处的河水,心就象生满锈苔的铁锚一样不断地往下沉。而陈四奇依然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高大的孩子,摇摇头说,我实在是帮不了你。吴戈这时已经累得快虚脱了,正象一只狗一样张大着嘴拼命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眼光也不看向陈,而汗水从下巴上一滴一滴地砸在脚背上。这是个潮湿的正午,热得要命,连陈四奇的声音听上去也是闷闷的。云压得很低,树叶四下垂着,天地万物都湿闷得仿佛要挤出水来。知县大人也没有办法,不是吗?陈四奇这么说自己也觉得有点儿理亏。这个孩子是昨天半夜出发的,坐了二十多里的船,又赶了二十多里的路来到县城,在县衙门等了两个多时辰,一口饭还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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