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般年纪而又如此聪明绝顶者实属罕见。就拿我在明尼苏达大学的室友佩蒂·伯奇来说吧。我俩同年,又有一样的经历,可他就是愚笨如牛。
一天下午,我发现佩蒂满面愁云地躺在床上。我立刻断定他是得了阑尾炎。“别动,”我说,“别服轻泻剂。我去叫医生。”
“浣熊皮衣,”他粗声粗气地咕噜道。
“浣熊皮衣?”我说着,停止了脚步。
他霍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非要一件浣熊皮衣不可。”他声嘶力竭地叫道,“非要不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的头脑,那台精密仪器,顿时换上快档开动了起来。
我摸着下巴思忖。对了,我父亲念大学时就有那么一件皮衣。它一直被束之高阁,无人问律。我何不拿来送给佩蒂,成人之美呢?再说佩蒂那儿也有我所要的东西。我意指他的女友,波莉·埃丝皮。
我对波莉·埃丝皮垂青已久。我得强调指出,这决不是由感情所致。这少女的确是楚楚动人,可我却不是那种让情感支配理智的人。我之求于波莉,自有一番精打细算而又纯粹理智的原因。
我在法律学院读一年级。再过几年就可以自己开业当律师了。我深知,一位贤惠的妻子对于我今后的律师生涯至关重要。据我观察,大凡成功的律师都娶美丽、风韵、聪明的女子为妻。这3个条件,波莉差了1个。
她很漂亮。虽然还比不上那些其照片可供倾慕者钉在墙上的妖艳女子,但我相信时间会弥补这一不足的。她已经有了成为美人儿的素质。
她优美雅致。所谓优美雅致,我是指富有魅力。她行走站立、举手投足都显得端庄稳健、富有教养。
至于聪明,她可谈不上。事实上,她恰恰与此相反。然而在我的开导下,保管她会变得聪明起来。不管怎么说,尝试一下总是值得的。
“佩蒂,”我说,“你在跟波莉·埃丝皮恋爱吗?,
“我看她真不赖,”他回答说,“可我不知道你该不该称它为恋爱。怎么来着?”
“你们俩的关系正式定了吗?”我问,“我是说,你是不是曾和她出去玩玩什么的?”
“不。我们碰头,常常碰头,但各人又有别的约会。嗳?”
“她另有所爱?”我问。
“据我所知,没那么回事。你问这干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一让出来,这位置就空着了,对么?”
“我想没错。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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