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与逻辑

发布:2019-10-25 12:57 · 清和历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着,装做无事相瞒的样子。一边从壁橱里取出了手提箱。

“上哪儿去?”佩蒂问道。

“回家度周末。”我把几件东西扔进箱子。

星期一上午回来后,我突然打开手提箱,露出那件毛茸茸、臭烘烘的淙熊皮大衣叫佩蒂看。那是我父亲1925年驾驶他的斯坦茨·贝尔凯特牌汽车时穿的。

“谢天谢地!”佩蒂恭恭敬敬地说着,双手伸进了手提箱,接着头也伸了进去。“谢天谢地!”他连声说道。

“喜欢吗?”我问。

“那还用说!”他一把抓过那油腻的皮衣,叫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眼中却射出了机警的神色,“要啥做交换?”

“你的女朋友。”我毫不含糊地说。

“波莉?”他恐惧地低语道,“你想要波莉?”

“不错。”

他抛开了皮衣。“不。”他语气很重地说。

我耸了耸肩膀:“好吧。你自己不想赶时髦,那就随你的便吧。”

我坐在椅子上,假装着看书,眼角却注视着他。但见他坐立不安、进退两难:先是望着皮衣,露出像流浪汉在面包店橱窗前的那种神态;而后转过脸去,绷紧下颏,似乎已下定决心不受诱惑。可是没有过多久就回头看了看皮衣,脸上的渴望有增无减;接着又将脸转了过去,但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信心满怀。随着他的头的来回转动,渴望变成一轮满月,信心则成了一弯月牙。末了,他索性不再摇头晃脑,站在一旁贪婪地盯住那皮衣不放。

“我与波莉并不相爱。”他沙哑地说,“也没有常出去玩之类的事。”

“这就对了。”我喃喃地说。

“我与波莉有什么关系?波莉与我又有何相干?”

“来穿上皮衣试试。”我说。

他照办了。那皮衣裹在他身上,上至耳根,下及脚背。他看上去活像一只死浣熊。可他却乐滋滋地说:“正合身!”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说着伸出手来给他握。

他忍气吞声地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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