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文基意识到,他和博士的研究几乎是殊途同归了,一种无需任何工具的远距离通讯的前景已在眼前。博士以后还会找出思维或者行为的辐射,但他似乎还不知道生物辐射实际上要借助力场才能向远处传送。这一点教授却在显示器上清楚看到了,于是他说:“你认为生物场有那么大的能量,能传递几千公里远?”
“当然,刚才那个例子便充分说明了问题。”
教授拍手大笑:“完全不是这回事。生物辐射太微弱,它实际上是通过一种空间力场传递出去的,象打电话一样,真正传递者是电流而不是声音。这个漏洞我能帮你补上。”
“胡扯。”博士有点恼了,“我从没听说过什么力场。你又不懂生物辐射,装什么行家!”
“我胡扯?”教授也气了,“好,你说生物场强大,那儿有条板凳,让你的生物场叫它跳一跳给我看!”
博士跳了起来;“废话!没有感情的东西怎能接受情感信息?板凳有感情?让你的力场叫它笑一笑我看。”
“你才废话!你不承认空间力场,来看看我的显示器!”教授揪住他的衣襟拉着就走,豁的一声博士背心后面裂了条缝。教授慌忙松手;“哟!梅丽,找块橡皮膏来!”
梅丽原先见他们都动了火正不知所措,这时赶忙说:“时间很晚了,学术讨论明天再继续吧。程博士的衣服请交给我去缝一缝。”
“那可不行!”博士坚决不肯,他记得里面衬衫也贴着块印有活血止痛字样的橡皮膏。正在尴尬之际,忽然“叮”的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叮,咚!”大家这才听清是钢琴在响。
“咚,咚,叮……”钢琴自己流畅地奏起乐曲来,曲韵哀婉,凄凉欲绝。梅丽惊叫:“就是那首歌!是《怀念》!”
三个人围着钢琴发楞,噤口无言。教授掀开琴盖,88只琴键纹丝不动,弦却不断在响。找遍琴身各处,也没见什么隐藏的自控装置。梅丽碰了碰鲁文基叫他注意显示器:曲线扭曲起来,随乐曲旋律拱着。钢琴响了两分钟就嘎然而止,曲线也随之恢复了常态。琴声止了众人才松了口气,教授示意大家坐下;“现在我完全清楚了,乐曲信号是力场传来的,显示器截获了它。琴弦为何会同步演奏,唯一的解释是琴身结构恰好与信息频率相谐振,使弦发生共振的原故。”
梅丽怯生生地说;“我直觉地感到乐曲信息是哈维发出的,他在唱那支歌。”
“非常可能。你在梦中能听到他的歌声,表明你大脑结构很接近他的谐振频率。”
“等一等,”博士止住他,“哈维是谁?我有个病人的哥哥也叫这名字。”
“那是哈利!”梅丽脱口而出。
“对呀,哈利经常听到他哥哥的歌声,但不知道他在那里。如果能见到他哥哥,他的病是会好的。”
教授沉思片刻:“我们试试能不能找到哈维——同时验证一下我们的推理。这座琴是和他大脑相通的,或者能把他唤回来。”
梅丽坐在琴前,正襟凝神地展开十指弹奏起来。曲终之后的一分钟,琴又自己响起来了。两个老头面面相觑,犹如牛听琴声。梅丽倾听片刻,欢呼起来:“这首叫做《不如归去》!”
两位老头儿热烈拥抱。博士说:“成功了!这一小时抵上我们几年的工作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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