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没说出口。过了许久,她将手挪过去,覆盖在顾堂的手上面,“庆幸还有能让我们撑过黑夜的东西。”空气变得冷静。“会好的。”她似乎可以完全看透他的眼神,里面的感伤、伪装、期待和孤独。她想再补充一句时,电话又震动了起来,她按掉赵见廷的第三个电话后,也咽下去了那句“没事,你还有我——们”。
“都过去了,往前看。”他说完背过身去整理书架,将莲蓬捡起来搁回架子上。
她的体内流动着一股相互抗拒的情感,无妄地在对抗着。降落中的太阳将赤橙的余晖洒进屋内,温度似乎降了一些,但还是很闷热。她穿上鞋,系上带子,第无数次欣赏了一遍顾堂的画。她对桌上的印床和刻刀产生了兴趣,在顾堂废弃的石料堆里随手捡起一块刻了几刀。即使他画过许多更加高深复杂的鸟兽鱼虫,但她最喜爱的是他画的荷。没骨的技法于无形中画出荷邀人欣赏的神采,设色成像,冷峻又雅致,不贪图不从俗。他曾赠她一把绘有并蒂莲的折扇,两朵清荷并蒂而生,周围有红鱼群游而过。从收到的那天起,她就将扇子锁进柜子,从不示人。
她在画前站了许久,眼睛盯在画上,思绪在天马行空地向上盘旋,各种支离破碎的想法无头绪地拼接。雷夫的父母,赵见廷的三个电话,并蒂莲,还有明天的返乡……各种复杂无端的想法接连挑拨着她的神经。
她在村里几家餐馆中选了一家门脸比较干净的,和顾堂一人叫了一碗炒拉面。吃完就分开了。高温里,他回住处继续临帖,她坐完她剩下的两站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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