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鲍似乎有些愤怒了!
牛明感到窘迫不安,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般的羞愧难当。他知道,这点伎俩根本欺骗不了聪明的小鲍,索性将话挑明:
“不管怎么说,人家小李子是真心喜欢你。再说了小李子有户口有工作,将来你们成家了你也会有户口有工作的。这是很好的事情嘛!”
“你以为我就那么看重这个户口,看重这所谓的正式工作吗?我要享受荣华富贵就不会到这儿来。在家我完全可以享受到比这儿强几倍的舒适安逸的生活。”
小鲍的情绪更加激动,仿佛受了莫大的悔辱似的。
牛明本想安慰几句,看她那么生气的样子,索性坐在床上不理她。索性扭过头不吭气,默默的倾听着任她发作。小鲍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分,话语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原来,小鲍是逃婚出来的—
一九七九年,十七岁的鲍娣高中毕业。不甘心的她又复读了一年,结果更不理想,也就彻底打消了考大学的念头,一心帮着父母干农活。全力支持上初中的弟弟。
在农村,十七八岁的女孩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小鲍也不例外。一远房亲戚给她介绍了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男方从小就继承了父亲裁缝的手艺,活儿做的很棒。是镇上少有的几家住上楼房的人家。唯一不足的是:那男孩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右腿走路稍有不便,但不影响日常生活。小鲍父母倒是同意,毕竟人家是镇上少有的富户,女儿嫁过去物质享受没得说。小鲍自和那裁缝见了一面后就拒绝了。那裁缝人还不错,只要求小鲍先和他做朋友,相处一段时间再谈个人问题。
本来这件事随着小鲍的拒绝而结束。可真是应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话。一天,小鲍父亲胃出血住院了,正当家人为一千多块钱住院费一筹未展时,那裁缝的父亲老裁缝来了,送来一千块钱。鲍家不知如何是好,接不是不接也不是。那老裁缝看下马家人的心事,忙不迭的说:
“孩子的事咱们不谈,现在救人要紧!”
这样说着,鲍家人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再说父亲住院真的需要这笔钱呐!
父亲得救了,但欠裁缝家的情和债不能不还呀?父母执意要鲍娣答应这门亲事。特别是父亲,他说这家人能在我们危难时慷慨相助,足以证明他家人的善德。何况这孩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身体稍有残疾,但一点也不影响日常生活。父亲分析得的确在理,可小鲍就是无法接受。无奈之下,小鲍专门去镇上找到那个裁缝,两人进行了长谈。最后,裁缝答应小鲍会说服父亲老裁缝不要逼债。小鲍承诺两年内连本带息还清裁缝家的一千块钱。
一九八零年春,小鲍告别父母小弟,只身来到塞外,投奔在农场工作的姑姑。姑姑算是开明,专门写了封信给弟弟,父亲这才答应不再逼女儿。
小鲍说,截止上个月她已经给家里寄回一千一百块钱了,裁缝家的债应该还完了。
小鲍身上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难怪刚才那么激动!
看着小鲍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牛明问她:
“那你对自己的个人问题怎么看,什么样的人才是你的意中人?”
“其实,对婚姻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两个相爱的人一定要思想沟通,兴趣相投,彼此欣赏,心灵享受。如果连这点都感觉不到,谈何爱情婚姻?”
牛明真没想到,小鲍对爱情理解的这么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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