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

2016年,Saul Adamczewski他曾在墨西哥和拉斯维加斯的戒毒所依靠植物致幻素伊博格碱戒毒(这个项目让他后来“有三个礼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都不会用英语思考了”),他对所有的12步苦修式脱瘾项目都抱持抗拒态度。这时,下午已经过半,他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只点了一杯可乐,一杯健力士啤酒配香肠,还有卷心菜煎土豆。

“我感觉就跟刚做了额叶切除手术似的,都不知道怎么接受采访了!”在巴黎的一次演出后,他被Fat White Family开除,原因是当晚恰逢巴塔克兰剧院发生恐怖袭击,而他试图说服乐队演出场地是最安全的地方,事实上他是跟毒贩子约好了在演出后交易。

“几个极不健全的人,少不了分崩离析。当然这种故事实在是俗气老套,但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那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俗气也得俗出点样子来,是吧?” ―― LiasSaoudi

“对这事,我并没有完全原谅他(Lias),”他沉思道,“因为根本没人跟我说,我被开除了。他们直接就不带我玩了,也不给我钱。当时我每天在那上面的开销是100英镑。所以那会儿我走投无路了。”

“如果没有音乐,我就是个要饭的”

Saul Adamczewski看起来就像是个天生的精神病,“一辈子都在周期性地犯病”。小时候他就被诊断为行为失调,“我小时候很暴力、愤怒,还有严重的抑郁、广场恐惧和人格障碍。”以至于后来他一直忧惧自己的心智,“但是年纪大了你就会学着放松,偶尔发发疯也不会大惊小怪”。

11岁时,他因为攻击老师被学校开除,后来被送到维也纳的一家免费嬉皮学校。在那里,他不用上课,可以整天弹琴,这塑造了他后来持续一生的气质:“音乐是躲避工作的终极方式。”自18岁至今,他就一直靠音乐过活(也曾领过低保,干过苦力)。“如果没有音乐,我就是个要饭的,”他发出嘶哑的笑声――“咩呵呵”――听起来跟Keith Richards的一模一样。

他点的餐终于端上来,这时他开始思忖身边十年之久的音乐伙伴,那个他依旧喜欢一起共事的人。“Lias真是个甜心,对吧?”他微笑道,“有时候她就像个玩宾果游戏的老太太。动不动就兴奋起来,比如,‘哇,一板巧克力啊!’他这人基本上一点也不自负。”他觉得自己和Nathan根本就“靠不住”,而Lias则能“负点儿责任”。

他开心地回忆道,20岁出头时,Lias“跑到中国待了六个月”,教中国小孩说英语。他自己设计那些课程,经常在宿醉中戴着墨镜去上课。“他会布置作业让学生写自己的绝命书,”他赞赏地笑着,“他说孩子们写得特别棒,有些非常伤感。他能当个好老师。”

“玩乐队本来就是个俗气老套的事”

△我让你依靠:即将翻身的Fat White Family。2019年1月,伦敦布里克斯顿。

那么他怀念那些混乱的旧时光吗?

“现在我们看起来好像更……专业了,”他有点尴尬地说,“这真让人不安。”

是那种“哦,不,我们竟然变成一支合格的乐队了”的感觉吗?

“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叫嚷着说,“其实我只是担心我们会变成Alabama 3那种乐队。那个乐队的成员都是朋友,但关系极不健全,全是一帮没长大的孩子,终生的青少年。”

你下午五点才吃了自己的早饭。

“咩呵呵!所以我也没太大变化……”

这时,他起身跟Lias一起出去抽烟。

这两位探求中的文化难民,依旧在摸索着想要穿过那片泥潭。

即便其中一人已经被汗蒸得干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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