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清楚了,他还不能作任何答复,但又必须有所答复。……
一年后,他们意外地相会了。在一个作家举办的假面舞会上,阿维诺娃化了装,她戴着假面,嘴里含着一枚黑桃,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嗓音,径直走到契诃夫的面前,站住了。
“看见了你,我真高兴!”她说。
“你不认识我,假面人。”契诃夫仔细地瞧着她,回答道。
真的不认识吗?不,契诃夫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契诃夫挽住她的胳膊,带到一个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你知道,我的戏不久就要上演了。”
“我知道,《海鸥》。”
“那就很仔细地看吧。我要在戏里答复你。可是务必要仔细听,别忘了。”
“你要回答我的什么问题呢?”
“回答许多问题,务必细心听戏,都记住。”
阿维诺娃等待着契诃夫的这个许诺,她不安地等待着这一天……
三
“看来这就是回答,他从舞台上回答我了:121页,11和12行……”阿维诺娃在心里默诵着这几个数字,“但这个数字跟我刻在表链坠子上的完全不同。到底是怎样的回答呢?”她焦灼不安地想。
回到家里,她找到契诃夫的集子,用颤抖的手,翻到121页,找到那两行:“……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入神地瞧着我?你喜欢我吗?”
不可理解。什么意思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她躺到了床上,忽然又爬了起来。闪电似的,脑子里升起了一个念头:“对我的回答,为什么不会在我的书里选出两行呢?”她急忙找到了自己的小说集《幸福的人》,按页码翻到那两行,念道:
“年轻的姑娘们不应该去参加假面舞会。”
对了,这才是真正的回答。它确实回答了许多问题:是谁送那表链坠子的,是谁戴着假面的,是谁那样深深地爱着他……一切,所有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她的双眼,噙满了痛苦而又幸福的泪水。
在爱情上,他们没有再前进一步。契诃夫与阿维诺娃很少见面,但一直保持着真挚、亲密的友谊,书信不断。契诃夫在信里指导女作家的写作,坦率地、恳切地指出作品中的缺点与不足,给予温和的、中肯而有益的忠告。这种书信联系,一直保持到契诃夫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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