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者:厄尔·斯坦利·加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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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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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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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10142字

宓善楼只浪费了极少数时间,把我的车钥匙试试是不是配得上我们的公司车。然后他把我们统统装进他的警车,发动引擎,开动闪光灯和警笛。


这是极不适合静思的地方,但是我一定要用脑子,而且要快快的用脑子。只要我们一到警察总局,做什么事都会太晚了。


警笛猛叫,沿路畅行无阻,我们的车子正在加速。我们闪着灯很快通过一个十字路口,我注意到我们目前在走的街,是蒙特卡罗。在我们左前有一个豪华的公寓旅社。


两辆计程车泊在前面。有一个驾驶听到警笛声好奇地向我们注目。我匆匆可以看到他扭曲,破裂的鼻子。


下一条街是公园大道。宓善楼踩下煞车,车吱吱叫地转了个弯。


“宓警官!”我叫道。


他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车又平衡直行。


“宓警官,停车!”


我叫声中有什么打动了他的心。他把油门松了一点。“这次又怎么啦,拖延一点时间?”


“谋杀苏百利的凶手。”我说。


“不是已经在我们车上了吗?”


“不是,善楼。拜托请你把车停路边,在他逃掉之前听我给你讲清楚。”


他犹豫着。


白莎说:“善楼兄,拜托。”


“他这个混小子,”善楼说:“他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逃掉,你跟我都知道他的老毛病。他很快会想到点谎话,骗得你要死要活——”


“混帐!”白莎向他吼着:“把车靠边!”


宓警官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白莎把身子前倾,一扭把打火钥匙向外一拿,拿在手中伸出车窗之外。


车子引擎熄火。宓善楼靠了车子向前冲的功能,硬使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


宓警官手把方向盘一动不动坐着。过度的激怒,使他睑像纸一样白。


数秒钟后,他说;“我无所谓,我带你们3个进去。”


白莎向后对我说:“你不要以为他不会这样做。假如你要说什么,现在好好说。我希望你说得有道理。”


我靠前把我的左手放在宓善楼肩上,我的右手是和碧莲铐在一起的。


“善楼,请你听我说。”我说:“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直在想,凶器怎么会到我车里去的。我回想过每一个步骤,除非鲁碧莲在骗我,否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有人知道这是我的车,所以故意把凶器放过去陷害我的。而我真的相信她没有欺骗我。另外还有一个方式,凶器会跑到我的车里去。”


善楼现在开始注意了。


我说:“善楼,听我说。我是为大家好。你不要一冲动把我们带过去,最后报纸上真相出来,把自己脸丢掉。”


“不必担心我的脸。”善楼说:“告诉我凶器的事。”


我说:“唯一可能出现在我车里原因,是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车——车主是谁的人放进去的。”


“别笑死人了。”宓警官说。


“而且,”我说;“只有一种情况下才有这可能。就是,我的车正好在凶手最顺手,最方便的地方——当然是指便于凶手抛弃凶器。而且只有一个时间有这个可能。就是当我的车停在凌记老地方的时候。我自以为可以投个机,我把车倒顶着一部大车,希望他不致先我要离开。但是后面车的车主不像我所想,他简单地把车吃在低档,把我的车铲到计程车停车区,而自己开走了。一个计程车司机在我出来时几乎要修理我一那个破鼻子司机现在正坐在刚走过的大旅社门口车里等生意,就在二三条街后,蒙特卡罗路上。那可能是他等客人的老地方。另外件事,手斧的柄被锯短,为的是女凶手可以把它放在皮包里带出来。”


“这些和我逮捕你们有什么冲突?”宓警官问。


“你还看不出?”我说:“想想全盘的棋。你想想发生在花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的车祸。想想时间因素。现在你想做个聪明侦探——就聪明点。想做个笨侦探——就装傻。要好要坏都在你。我反正什么都告诉你了。白莎,把车子钥匙还给他。”


宓善楼说:“我可不愿让自己变成天下第一大傻瓜——有了我已经查到鲁碧莲那么许多资料,我够了。”


“你除了查到一些偶然巧合之外,你什么也没有查到她的。”我继续说:“碧莲和我在我当兵前就互相认识。她知道我要回来了。我又不能住到她公寓去,因为凌弼美会把我宰掉。她在福禄公寓租个房间,我们可以在一起。这是一个爱窝。昨天晚上我就在那里,所以白莎找我不到。”


“你这个龟儿子。”白莎低低地说,把车钥匙放回钥孔去。


宓善楼坐着不动足足30秒钟。然后他发动引擎,吃上排档,在路中央左后转弯。警笛响起,红灯一闪一闪。


我们从公园大道转入蒙特卡罗路。破鼻子司机仍在他计程车方向盘后面。


善楼把车一直开到和计程车平行。一脚煞住。


破鼻子两边两只小眼睛闪闪地看着我们。


“有什么公干吗?”司机问。


善楼说:“昨天到下午公园大道和蒙特卡罗路口,出了个车祸,你知道吗?”


“听说。”


“你马上接到个客人?”


破鼻子想了想说:“跟你有关吗?”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她到哪里去?”


闪动的小眼睛看了宓警官一会,把眼光移开。


善楼突然把警车车门打开,绕过来,用宽大的体躯站在计程车门旁,一手把计程车门拉开:“给我出来!”他对计程司机叫着。


破鼻对他看了一下,犹豫着。


善楼的手一下向前,一把攫住他的衬衫和领带,重重的拉了一下:“我叫你——出来!”


计程司机乖乖出来,突然对宓警官尊敬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他问。


“你的客人,什么人?去哪里?”


“一个女人,”他说:“她叫我跟踪一辆车——她说就会从街角过来。”


“讲下去。”宓善楼说。


“车子从十字路口过来后我们就跟上去。我发现另外有个第2辆车在跟踪第1辆车。我告诉我的客人。她叫我不必管第2辆车,跟住第1辆车就好。只有3条街,他们停在一个公寓前。那个男人进去了。在第2辆车中的女人把车开走了。我的客人坐在车里叫我等。我们等了十多分钟。”


“说呀!”


“一个女人从公寓出来,跑进一辆车开走。我的客人紧张了,她从车***来,给我5元钱说是要我等的保险费。她走进公寓,在里面耽了10分钟。然后她出来,要我把她带到凌记者地方。”


“之后怎么样?”警官问。


“我把她带到凌记老地方。一个流氓把他车停在计程车上下客区。我请客人等一下,我可以把那车弄走。但是她不肯等,她出来。所以她必须走过那流氓停得不恰当的车,她还是绕过了那辆车,走进苏百利大厦。一个家伙出来爬进那泊着的车。我曾想敲他一两元钱,但是没有成功。我反正已拿到5元钱车钱,事实上这点车程1元钱也不到。所以就不与他计较了。”


“有没有看到那女客人的皮包有什么不寻常?”善楼问。


破鼻子看着他,露出钦佩之状。“她有件很重的东西在皮包里。有点突出来。我想可能是——”


“一块石头?”善楼在那人犹豫的时候问。


“不像石头。”


“一把铁锤或是一把小斧头?”


驾驶露出突然明白的眼神:“对呀!我还一直以为是把枪。”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善楼问。


“长得不错。”司机很欣赏地说:“很美的腿,很美的臀部,很好的肤色。牙齿大了一点,就只有这缺点。笑起来像马牙。”


“好家伙。”白莎低声地叫着:“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