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闹市孤灯
|类型:都市·校园
|更新时间:2019-10-08 03:07
|本章字节:12626字
一阵酒意上来,我直觉得想吐,我放开她冲进卫生间狂吐,一抬头我看到镜子中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吓我一跳。我是那从古墓中幻化成人形的木乃伊,自以为人模人样,强大无比,却被女巫的咒语变成黄沙一把终被风吹散在无边的夜空中!
在众人都很快乐的时候,我却倍感寂寞,我先独自走闹哄哄的舞厅,来到清冷的街上,打电话给赵强要了欧阳悦的新号码。因为赵强现在是天宝酒店的项目经理,欧阳悦是他的材料商,他肯定应该有她的电话。果然赵强有,他马上把欧阳悦的新号码发给我。我按这个号码拔过去,电话的彩玲在唱“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响了很久,才传来欧阳悦的的呼吸声,但她并不说话。
我说:“好久不见了,我想见你。”
欧阳悦沉默。
我又说:“我错怪你了,给我一补救的机会吧。”
我施之以情,她仍然沉默,这表示她还在犹豫,接着我诱之以利,说:”我马上就要中标太阳广场的购物中心项目了,到时你还帮我们送材料吧”如果她还拒绝,老子就算你狠
没想到,她果然拒绝了说:“唐正,你总是这样,自己小人所以看天下人都你一样。老娘明确告诉你,不尿你这一壶。”接着啪的一声她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发愣,想难道真是这世道变了?真的变成了文官不爱财,武官不爱钱了?那他们要什么?
四十五
弗洛伊德说人类行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趋乐避苦所致。他说,整个精神机关的基本促进动力,来自没有得到满足的愿望或者没有得到平息的激动——一个释放由此而产生的未满足感(不快)的愿望,从而消解紧张,得到快乐。这就是弗洛伊德的“快乐原则”。
据说没有强烈或温馨快感的人就不愿意履行自己生命的职责,所以上帝也就只好在每项人体的基本功能上额外加上一份快感,并且再给人一种追求快乐的本能,这样就基本上保证了人的行为不至于离开上帝给安排的轨道。然而,不幸的是人有所谓的主观能动性和自由选择权,又有回避痛苦的本能,结果人们就不知不觉地、一步一步地堕落到只追求快感,而不履行职责。所以弗罗伊德又提出:人应该超越快乐原则。
可是我们绝大数人并不能做到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贪污腐败成风的原因所在,因此也没有人是可靠的。所以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有些人看真起来很善良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恶的条件,是猴子就会有尾巴,你没看见是因为猴子蹲在地上。同样的,我们人在饱暖之后便会思淫欲,寂寞了就会想找乐子。太阳广场中标之后,一切都走上正轨,于是寂寞之后春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决定去找欧阳悦,是我舍不下她吗?我当然不会承认。其一,这几年我也陆续换了几个“女友”,唯有跟她一起的时感觉到比较放松。其二,我需要通过她挣些私利。
正好胡一刀打电话给我说是跟沈佳一起请我吃饭,我当即同意,又说只请我一个人吗?胡一刀说你还想请谁?我说我可不想做你们的电灯炮,怎么也得再请一个人吧。胡一刀立马会意说:“哈哈,放心吧,沈佳已经请了欧阳悦了。”
我暗赞一声他们办事不错,嘴上却淡淡地说:“哦,请她干什么?”
我去酒店时路过一家花店时心念一动下车卖了一大束玫瑰,据说女人都喜欢这,却不知是否是真?在付钱时我依稀记得我已经好多年不曾给女人们送花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几年前送给赵雪的那一次。鲜花总要谢去,就如同爱情也会老去一样吗?
我到指定的包间时,果然他们已经到了,欧阳悦一看到我就脸色铁青,只作不见。我心想,他妈的,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才分开几天就跟老子形同陌路了?我以前能把你弄上床,今天也照样可以。当下也不理他,对胡一刀说:“胡哥,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胡一刀嘿嘿地摸着寸板头说:“本来早就应该请了,只是你这段时间忙得很,这可是正经八板的谢媒宴。”
我哈哈笑着说:“难不成是你要结婚了?”
胡一刀哈哈大笑,拿出一瓶五粮液来打开说:“正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要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我胡一刀不可能认识沈佳啊。”
再看那沈佳却是俏脸飞红,眼角眉梢都是喜气,这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我有些迷惑了,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存在?
胡一刀高举酒杯一口干完,用手一抹嘴唇大声地说:“唐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另外呢还有一件事我要通知你,我和沈佳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一定请你坐在首席。”
我去看沈佳,她羞涩而幸福的低下头,看来这是真的了。我为他们高兴,也举杯说:“祝贺你们了,我到时一定参加,真没有想我无心插柳倒成就了一起好姻缘。”
沈佳说:“你和欧阳妹妹什么也办呢?我看你也老大不小,是不是也应该结婚了。”
胡一刀猛拍桌面大声地说:“对啊,要不我帮你们一起办了,到时你跟欧阳妹子一起站在酒店门口只等着收红包就行了。”
我微笑着去看欧阳悦,她一直默不作声。看来对我的气还没有消,或者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胡一刀喊欧阳悦说:“欧阳妹子,我这个提议如何?听说你们前些时间两口子吵了架,这很正常啊,两口子不吵架还不亲热呢,呵呵。”
欧阳悦板着脸说:“谁跟他是两口子?”
胡一刀“啊”一声说:“你们不是啊?”
沈佳呵斥他说:“欧阳心情不好,你别惹他了行不?”
胡一刀不以为然地说:“呵呵,女孩子就是喜欢心情不好。”
沈佳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没心没肺的。”
胡一刀掉头向我吐一下舌头,果然不再说话,而是找我喝酒。我感慨正是泔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个闻名江州的黑老大居然被一个弱女子治得服服帖帖。
当即不再提这这事,沈佳不停地劝欧阳悦吃菜,我则和胡一刀拼酒,很快一瓶五粮液见底了。我说不能喝了,胡一刀却大声喊服务员再来一瓶,沈佳却说:“就你能喝,人家唐正晚上还有事呢。再说了都是开车来的,你不要命了。”
胡一刀只好遗憾地抿一下嘴,悄声对我说:“别看她外表温柔,其实就是一个恶婆娘。”
我哈哈大笑,感到好玩之极。沈佳轻拍胡一刀一下说:“你准没说我什么好话吧?”
胡一刀说:“没有,真的没有。”
沈佳掉头对欧阳悦说:“这些男人啊,都是贱骨头,由着他们吧,他们不高兴,管多了吧,他们还是不高兴。”
胡一刀连声说:“是,是,夫人教训得极是。”
沈佳倒不好意思起来说:“谁是你夫人,别不要脸。”
胡一刀说:“是,是,我是不要脸。”
沈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跟着一起笑起来。谁能想到人前冷酷严肃的胡一刀会被爱情改造成这样的人?欧阳悦也露出了几丝笑意,有时幸福也能传染,当你身边的人感到幸福时,我们也会觉得快乐。
散席后,我追上欧阳悦说:“我送送你吧?”
欧阳悦说:“我有车,不需要。”
我说,那你送我吧,我车正好坏了。
我跑到车上拿出那束花来,递给她。这大约是我第二次送花给她,以前的一次是几年前在路边遇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抱腿才买了一枝花给她。她有些发愣,缓缓接过说:“谢谢,这些花很漂亮,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开始了。”
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我满以为她高兴地扑在我的怀里撒娇呢,却不想她说出来的竟然是这句话。我说:“什么?什么不可能了。”
欧阳悦站在人来人往的酒店门口,红颜如花,但是表情决绝,她一字一句地说:“唐正,我曾经梦想能与你真正相爱,跟一对真正恋人一样,但是我终于发现。。。我们其实并不合适,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踏实过,你心机太深,总是想得太多,我只想过一种简单一点的生活。”
我一时无法理解她说些什么,这与我预料中的相差太远。按以往的经验,她应该娇嗔着扑在我怀里,然后用粉拳打我的胸口骂我“死鬼”才对。她在玩什么套路?老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我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呢?我可以试着真诚地对你好的。”
欧阳悦叹息一下说:“我和你一起这么多年,我了解你,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属于自己的爱,而且我也会回乡下去,城市终究是不适合我的。谢谢你的花,这是我收到的你送给我最好看的花。”她说罢转身就拉开自己的车门,我一把抓住车门说:“你说找到了什么真爱,又是傍上哪一个大款?牛铁吗?还是高天宝?”
欧阳悦答非所问地说:“你相信这世上还有爱情吗?”
我哈哈一笑。爱情?她又开始扯淡了。
欧阳悦怜悯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信,我跟他在一起时,真的能感受到什么是幸福。”
我哦一声说:“是吗?别他妈的扯蛋了,让我们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吧,我的工地正大量需要材料,你可以继续送啊。”
欧阳悦冷笑说:“这个人你或许认识,但是你不会猜到的,再见!”
我一缩手,她砰地关上车门,眼睛都不瞅我一下。
我看着她驱车绝尘而去,一晃就消失在车流人河之中,女人的背叛总是比翻书还快。他妈的,欧阳悦这是跟我玩什么套路?欲擒故纵吗?显然不是。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又傍上一个更有用的男人,以前她离开万用表投到我怀抱,现在她离开我再投到另一个人的怀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只是她一件过时的时装,时候到了就应该换件新的了,而我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换一件好点的衣服呢?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很糟糕,我有些不知所措,恍惚间感到当年赵雪离开我时一样,仿佛心头突然被一把极快的刀刺了一个洞,感觉不是痛,而是一种空落落的失重感,这洞嗖嗖地有凉风掠过。我必须寻找一种安慰,寻找一个温暖的所在以堵住这个空空的洞。
我决定去洗浴中心找“小姐”,洗浴中心“小姐”们温暖的身体对男人而言总是一剂效果良好的止痛片。
城市中兴起的洗浴中心是一种伟大的发明——洗浴其实就是洗欲!无数的男人们都会欲望过盛,然后去被洗掉。我找了一个相熟的小姐,这个小姐叫柳菲,据说是附近一所高校的大学生,长得十分的清纯可爱,白天上课,晚上出来兼职。我不信,她掏出学生证来我还是不信,说如今处女膜都可做假,还有什么不能做假?她说你要不信就打我宿舍的电话问一下。她果真告诉我一个号码,我打过去,电话那头一个女声说:“你好。”
我问:“这是某某大学吗?”
对方说是啊,我们是女生宿舍第五幢506室,请问你找谁。
我说你们这有一个叫柳菲的同学么?对方说有啊,不过她一般不在这住,柳菲在江州有一个亲戚的。我收了电话这才信了。我十分惊讶地对正趴在我身上活动的柳菲说:“你还是法律系的?可是你做这个工作不觉得有点那个吗?”
她用抬起头天真地笑,小巧的***不停地摩擦我的前胸,她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们班上稍微漂亮一点的都在外兼职,我们同班就有两个同学在这做,你要不要我喊她们来给你做“双飞”。其实看开了也没什么的,跟男朋友做是做,跟你们做还不是做?
我赞一声,认为她的理论基础不错,又问她这样一月能挣多少钱?
她歪着头算了算说:“像跟你们做一个这样的全套服务我们能拿到350元的提成,一个月下来也就大概三万吧。”
听了她报的数字吓了我一跳,天啊,这比我的正当工资可高出了许多倍。如果我不是在工程中黑一点钱,我可能连一个兼职的妓女都不如?这是什么世道?
我说那你读什么书?不如不要读了。她格格地笑说:“那怎么行?这吃的是青春饭,过几年不说我们不做了,就算要做也不会有客人来点我的台啊?会有更年轻的淘汰我们的。读了书拿了文凭,我将来可以正常的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啊。”
这个出生于八十年代整整小我12岁的学生妓女让我感慨万端,看来我们真的老了,就连堕落都没有她们彻底,她们小小年纪就已经早就谋划了一切。而我竟然还不知所做为何?
我说你告诉别人你是哪个学校的,你不怕有些客人去学校找你?
她在我身上格格地笑得***发抖,用她白天握笔的手抓着我的尘根说:“这儿消费贵,凡到这儿来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不怕我去找他们就万幸了,哪里还敢去找我们?跟人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有一个上届的学姐毕业前也在这儿做,有一个嫖客常常来点她的台。后来我学姐拿了毕业证去找工作,没想到那个单位的头头正是经常来点她台的那个熟客。那个头头一看到她脸都吓白了,我学姐说只要你能录我,我当什么事没有,我还是你的下属。”
我对此十分感兴趣,这种事十分有可能碰到的,我问后来呢?柳菲说:“后来很好啊,我那学姐已经当上正式的法官了,已经结婚了,老公还是一个副庭长呢。”
我说:“我是问那个嫖客头头呢?”
柳菲说:“听说是从区法院升到市法院了吧,不是太清楚。唐总,你在哪家公司啊,说不定明年我毕业了也会去那应聘哦?”
我啊一声,吓出了我一身冷汗。如果她真到华建集团上班,天天与我见面该如何处之?忙说我在农业局上班。柳菲又笑说:“一看就知道你说假话,你看你都软了。告诉你一个密秘,男人说假话时***都是软的。”
我哈哈大笑,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笑话,那么一个男人是不是假话说多了就会变成阳萎呢?
她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等一下多给点小费啊。说着她低头一口含了尘根,开始动作,然后又调整了姿势,主动而熟练地把我塞入她的身体,同时她夸张而职业地一声娇喊。
刚完事就接到朱胖子打来的电话,他说他手下几个民工在后街小发廊嫖娼时被周边的派出所给抓了,让想办法给捞出来。我一听电话就火冒三丈,骂他他妈的我怎么捞,关他妈的几天就放了。朱胖子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不捞他们也不好,唐总你人脉广,能不能找找人给少罚一点。我强压怒火说,明天再说吧。
工地附近的背街小巷中突然开起了许多灯光迷离的小发廊,里面总会坐着几个脸涂着厚厚白粉,露着雪白胸脯的半老徐娘们。这是专为民工们服务的“小姐”,便宜的可能30元,贵的也不过100元就可以享受到性服务。几乎每一个大型工地周边都会有这样的店,她们跟候鸟似的跟着工地转移,其中有部分“小姐”还就是这些民工的老婆,虽然低贱却能挣比在工地卖苦力多的钱。
柳菲趴在我身上说干嘛生这么大气干嘛。我告诉她,她笑了起来说,看来你的同道中人还不少啊。你去洗浴中心、高档kiv,跟这些民工不是同道中人么?我气极反笑。她继续说:你们不同的是钱多与钱少的区别,你挣的钱多,还可以报销。这些民工们可怜靠省吃俭用节约几个小钱发泄一下,还冒着被抓的风险,你就帮帮他们算了。
我笑说,看来你还是蛮有同情心的嘛,要不你哪天也来工地给他们义务服务一下。柳菲说有钱就行,义务的我可不干。然后看看时间说:“唐总,35号本次为你服务到时间了,欢迎唐总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