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进入军区大院后，七拐八拐地穿过了几条林***，停到了一个并排着的两个大门前。

“就是这里啊？”小苗下车后，新奇地往里走。

“小苗，不许莽撞！”余申关上车门喊叫。

小苗急于知道里边何人，不管不顾地直进院中。

“不许动！”门后影壁墙后的房间里闪出来一个解放军战士，枪刺对准了小苗的胸口。

“干啥子？”小苗惊愕地后退了一步说，“我是检察院的。”

“不要乱来。”余申跑进来，对解放军战士说：“我是余申。”

“请等一下。”解放军战士冲着房间喊，“给参谋长打电话，说余处长来了。”

“啥子意思？”小苗问余申。

“便宜你了。”余申悄声说，“那次在这里关押人，省公安厅的一个处长仗着是这里转业的，没得经过我和参谋长批准，硬往里边闯。警卫战士一枪托把他打翻在地，紧接着就把刺刀逼到了他的喉咙上，看到我来，才放开他。”

“这么厉害！这院子没得住人？”

“这两个院子是原来大军区时司令员和政委的家，两个人都是开国上将。他们走后，任何人住都超标准……”

“小余！”一个佩带着少将军衔的中年人从院中楼上下来，打断了余申的话。“为什么事先不打个电话？”

“参谋长！”余申往前边跨了一步又站住了，“嗨──别提了，反正是又来麻烦你们。”

“什么话？”少将过来，和余申握手。“都是为了国家安定，就不用客气了，还按上次的安排怎样？”

“要得。”

“好！”少将挥手招过卫兵。

“报告司令员，请指示。”卫兵过来，立正敬礼。

“这位是检察院的余处长。”少将指着余申说，“告诉你们排长，选派8个外省籍的战士，轮流站岗，保护好里边的人，没有我和余处长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去。下午，让选派好的人都来认识一下余处长，好听从他的指挥，他需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想吃什么就给他们做什么，就是不许乱说乱打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好！执行去吧。”

“是！”卫兵立正敬礼。

少将还了一个礼，回头问余申：“还行吧？”

“谢谢！你啥子时候成司令员了？”

“不告诉你！主要惩罚你只要工作不要交情。不过，要是提拨你，我保证投赞成票。”少将微笑着和余申握手，“快去看望你夫人带来的那个女孩子吧，都快把眼泪哭干了。”

“我会让她笑的。”余申松开少将的手，“你忙去吧。”

“有事找我。”司令员嘱咐过余申，把手伸向小苗。

“我想起来了，你是省委常委。”小苗和他握手时说，“你们早该提拔我们处长了。”

“我会反映的。你们把名字留下，有事都可以随时找我。”司令员送开她的手后，又和马云握手，然后走出了院子。

余申目送他出去，回头看到赵薇、秦文学和宋诚已站立在二层楼下，走过去问：“吃过饭了？”

“司令员请客，还能不吃？”赵薇笑嗔他一眼，“人家都成司令员了，你还叫人家参谋长，不是人家等在门口，我们根本进不来。”

“武小妹吃了多少？”余申苦笑着问，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身为省直机关的处长竟然不知省委常委，的确是一个笑话。他早知道自己有不愿意找领导的毛病，想改也改不了，现在还是找了领导，真是哭笑不得。

“她一点也没吃。”赵薇说，“总是哭，真可怜。你们快劝劝她吧。”

“对头！”余申把目光转向了宋诚，“你能不能回铁县？”

“不能！”赵薇抢先回答，“身体不行，得多住几天。”

“余哥，我可以把嫂子的药水拿回去抹。”宋诚知道余申有事用他，“我现在就能回去。”

“你马上回去，打听清楚武小妹的家和亲戚都在那里，然后给我打电话。”余申的目光又转向秦文学，“老秦，麻烦你送送我爱人，然后跑一趟铁县，不影响你的工作吧？”

“不会的，我有安排。”秦文学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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