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苏沫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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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都市·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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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9-10-08 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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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节:8196字

坐出租到达机场,小北买六张飞上海的早班机票,似乎睁闭眼瞬间,才飞机上吃的早餐,酣眠小睡,竟到了上海。出机场转坐大巴,每人都争取养精蓄锐,不想车到大观园旁淀山湖,车里人兴奋大叫,迷糊糊又醒了。


淀山湖是上海最拿得出手的自然景观,苏沫颜耳听车里江浙口音人对淀山湖夸赞,想这也算湖,那什刹海真的叫海了。心笑未绝,车已开出古迹。


车开得暴厉,上海之外的公路像刁民刨的地,坑洼不断,且一次颠一次,好几人连打恶心,嘴里一口口浓厚气息,作恶的酸酒味儿,肚里才消化各式早点味儿。


文静头晕胃泛,闻到这些,再忍不住了,掏车后座儿呕吐袋,冲口而出的吐。


苏沫颜拍她背,见吐的酸水,笑一笑不说话,忽觉坐不舒服,伸手去摸,原是小北手机硌应自己。递过去推他,文静哇又吐,一刻难受一刻,几乎不相信会有到周庄时候,随车晃悠悠做梦,不知觉到了。


下车活动筋骨,小北向导似找间酒家,傍水筑屋的格局,饭是没胃口吃了,先泡壶茶,缓缓精神。上午的苦算吃完了,下午以至明儿消遣还没开始,心情复好很多。


眼前的周庄四面环水,犹如浮在水面上荷花,前几天细雨不绝,雾气重重,镇内四条河道水涨船高。这地儿因河成街,有河必有桥,是周庄特色。游周庄需走进镇子,把自己扔进历史,去结构杂却有章可循的布局里,而不是坐客栈雅间儿看江南水乡人家独有生活。


苏沫颜看尽兴,起先还好,分得清东西南北,到后来连方位都不知道了。


江涵提议乘乌篷船,说河道方向好辨,文静立马吐也好了,拉安若柯手兴奋乱跳,“还没坐过乌篷船,再好不过。”行去问价,周庄船夫生意极佳,河岸边无空船,待有空船,已二十分钟后,四十米开外一只船游兴已尽,正慢慢靠来。


河道四通八达,盈盈碧水托船前行,水一荡漾,船和岸就差尺把距离,像张了口等人掉进去。安若柯掬一捧水,不巧起风,水珠溅了满面。苏沫颜斜视眼,凝望背影发呆,索性盯着。


“幸亏不是死水——”向琳念安若柯名儿,“死水得多脏,可不只擦擦就好了。”


安若柯尝了水,应是农夫山泉有点甜,然听话断章取义,仅死水俩字儿,立马视闻一多才学为宝,“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念着一半儿,忽觉这诗跟眼下场景不符,没有让人续貂冲动,遂说:“可见我也才女,诗兴等同食欲,说来就来。”对苏沫颜嫣然一笑,“颜呢,觉哪些词儿配周庄?”


“万三蹄、万三糕,小桥流水人家。”


小北笑,“总就说仨,两样还是吃食。”


文静没来过周庄,但女人购物天性,买衣饰鞋袜,哪巷哪道儿,丝毫不差。回酒店换上旗袍,又点万三蹄、万三糕、花雕酒,还有七八样儿小菜。


小北续waiingbar酒局,跟江涵喝酒,不停地喝,玩黑白配。文静一旁唱祝酒歌: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胜利的十月永难忘,杯中洒满幸福泪。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苏沫颜笑,美滋滋瞅凭栏外风情,向琳扫眼,坐椅子上也唱: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让我们肝胆相照,共度春秋。在这富饶的草原上,共度春秋。


乐声悠扬,酒宴气氛蔓延周庄河道,每座亭台楼阁,每户近岸人家。


一直天色暗下来,安若柯倚栏杆望出去,浩浩荡荡的雾,一片蒙蒙乳白,有从甲板上望海情致,想酒宴平台宽敞如舟,一盏半旧壁灯摇摇晃晃,人在其中,又对酌几杯,不当真入了海里?


苏沫颜把没喝掉酒清点,启开瓶塞,多数半瓶有余,往文静看,见她擥江涵腕子回屋,不觉笑笑。


自酒过三巡,江涵就推辞不胜酒力,小北想灌他,偏不熟稔,每每催促,只招来文静白眼,十回九次如此,不得已作罢,应允文静代酒。文静想借周庄气氛跟江涵缠绵,要醉,但微醉,不能大醉,大醉了只剩睡觉,恰逢酒局最后一轮,便故态复萌,自个儿喝,完事儿了散席。


小北嘴悄悄凑苏沫颜耳畔,“文静迫不及待呢!”


“什么迫不及待?”


苏沫颜显然没懂,听风声水声,想这次跟莫小北算重修旧好,感慨无穷,望周庄一片昏黑,仿佛一胎孪生景色。小北并坐她身旁长凳,忽然说:“颜,我有个猜想,可这猜想不正大光明,假若猜想不对,你可别气。”见望过来,遂说:“最近不见佳琪、小暖,多少天了,也没个电话,怕是文静答应不阻碍了,佳琪反插一手。还是小暖耿耿于怀?见不得你我重温旧梦,伙同佳琪一道消失?”


这话让苏沫颜讪讪,仿佛小北历经姊妹绝望,知道小暖现状,就好像黑暗里看到曙光,但突然被乌云遮住散不开,所以不细问,只说同佳琪消失了。


苏沫颜看天花板,这店污痕印记,仿佛美女脸上褐斑,虽不伤大雅,却衬个中瑕疵,心里没言语,半晌说:“你别问,我也不说,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小北只想逗她说话,心里便很快活了,点点头,前话又止。


苏沫颜怕他难堪,心下有些不忍,妨不住淡淡笑起来。小北看她笑得莫测,倒不好随意搭茬,坐一小会儿,两人干脆返回屋里去了。


接近午夜,港台专辑播映完周星驰电影,苏沫颜笑而转倦,大大方方搂小北胳膊。小北呵欠连连,作势手塞她颈下,“赶明儿回京,还什么事关周庄的梦?”


苏沫颜摇头,“老实对你说,我没正眼瞧周庄,它是好是坏都没看清,哪来什么关于周庄的梦。真是,打重庆、北京,哪儿也不愿去。”


“那这次呢?”小北吻她耳根,“竟舍得来?”


“这次不只身一人,有你们在。都说作家人格分裂,也就是我有经神病,说不来,实则是来了。”打个倦,手护着脸抵他小腹,“我困了,你不睡么?”


“睡——”


小北酣眠劲头刚过,说肉色段子,“先前问什么迫不及待,告诉你啊,是***,***迫不及待。文静跟江涵***,我和你缠绵。”


苏沫颜看他说话,发现记忆里最深刻还是他,哭的,笑的,过去的,现在的,多年感情从他身上流淌,经过他洗涤,都带上他的味道。这味道围绕周边,像执拗不散成谜,无端端对他怀揣歉意,梦境般怅惘。


“我们吃过***的亏,花招、花式,都是后来者居上。眼下这么好气氛,不做是暴殄天物。”


“想要了?”


“想要。”小北说:“我最近觉悟,决不再你不愿时候迫你,要你情我愿。”


苏沫颜本能坐起身,“你这话当初没说,现在说,合着我该说你‘言之成理’?倘还中学那会儿,你把这话说了,即使知道你和文静暧昧,我也装没瞧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愿便不强迫,证明你心里有我,惦记着我。”


“你这么想?”小北眼神变得柔软,揽她腰肢,双双翻滚床檐,“我佩服你敢爱敢恨,这点我不如你,你待我和文静,文静肯定比我重要。还记得戳我轮胎?是你还是文静,给对方一巴掌,完事儿你们一如往昔,还是姐妹儿,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亲姐俩。我近来对姊妹感情和兄弟情谊猜想,譬如女的和女的可以滚床单,是那种情到深处的姐姐妹妹,男人则不行,再亲都不会同床共寝。经过这一次,我算是明白你们嘴里念叨闺蜜,不过我想真叫你嫁,你也未必会嫁文静,且不说滋味不过尔尔,主要都是女儿身,水做的骨肉。”


“小北我爱你!”


苏沫颜觉他睫毛颤动,一瞬间热浪涌流,如置身煎锅蚁噬,下身黏糊糊湿透。想富于古典情怀的家笔触,梦是枕头下世界,做梦的人只愿长眠不愿醒,身旁又是心爱男人,遂不愿起,更不愿醒。叹口气要说话,突然房间里漆黑,小北忙说:“大概停电了。”


苏沫颜点头,注意力被窗外河道吸引,虽说夜里黑幕挡着,看不清全貌,但乌篷船吱呀吱呀声音却寂静嘤嘤在耳,分明水和船动了情,顺着风渍染这边。


小北看折上来光,水光潋滟,忽明忽暗,照苏沫颜脸,一抹红唇腮线,不觉痴了。


文静睡得昏沉,忽觉臀下边儿有东西梗着,撇扭开腰,反而更硌了。她知道江涵起了反应,睡眼惺忪,掩哈欠坐起来。


江涵攫文静不放,许是手底下纤腰,又拽到怀里,“我瞧你睡觉,样子惋伤,可真好看。”覆上唇吻,文静适才缠绵,慵懒劲儿没过,立时偏了头。江涵捏她脸儿,借一团黑掏她***,文静不许,“几点了不睡,才做过又要,我累的很。”


“文静——”


江涵低低声,“我要你的,我需要你!”见犹豫不定,倏摸到锁骨稍下。


文静推他,觉自个儿被他抱喘不上气,他顺领口摸下去动作活像婴儿寻找***,一手环了腰,另一手拨胸前障碍,一簇簇捏,快乐得要死。引导跟珍珠触摸,他指尖立时碰到那枚小小乳粒,陌生而尖锐快感,是***包裹冷硬指尖传来热度,仿佛混沌错愕里只剩胸口他手臂重量,是黑暗里百十层楼坠下去错觉,静静等待,又密密起一层栗,一趟趟轻微晕眩,传到身体里尽头。


文静感知一股股从水母样儿黏滑膨胀里流出来汁液,是荷尔蒙分泌物?


江涵探到里边儿,柔滑的腔道壁裹着手指,像等待一场归属女人最原始快乐,然快乐随从痛楚,大得吓人的器官使文静胀痛,击中她子宫最敏感地方,引她手往胯间去,急促里顿一下顿一下,正待感受,起伏却缓缓停了频率,往她看,她腿如扇形洒开,放浪形骸的叫,顺了瓷白腿儿喷水。


“还倦么?”


江涵看她因畅快而挪位的眉,“刚你说累的很要睡,那现在呢?”汗涔涔的额,口里边儿空气也似乎喘息而更加性感。


“倦,当然倦!”文静掐他大腿,并未因愉悦清扫困意,相反那纯粹的***本能反应,半晌说:“不过我很舒坦!”抱住他头,热烈且亲昵啃噬。


“——文静!”


:?小说。